陳如月穿著白色連衣裙,配著白色防曬小開衫更顯人淡如菊,兩耳朵帶上的粉色鉆石耳環閃閃發亮,細膩白皙的臉頰不化妝都顯得白里透紅,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劉海適中的剛好從眼皮上劃過,長長的睫毛眨巴著,泛著水的眼睛仿佛在說話,纖細修長的手指搭在一旁的行李箱上。
“喂,李阿姨。”
“小月,阿姨臨時有點事,已經讓你浩文哥哥去接你了。”
“李阿姨,不用這么麻煩的…”
“哪里就麻煩了?反正你浩文哥哥閑著也沒事干,讓他動彈動彈,不然骨頭都該生銹了。”
“好,謝謝李姨。”
“謝什么謝啊,都是一家人,要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實在配不上你,不然就把你娶進家好了,不過現在也挺好的,這兒媳婦在親哪有閨女親啊?”
“李姨,您這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了,指不定別人想著您是怎么樣炫耀呢?浩文哥那還不叫爭氣那什么才叫爭氣。”這話就只能聽聽,不然順著人家的話往下說,指定人家心里有多生氣。
陳如月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站在車站門口,不一會兒,一個輛大眾輝騰停在陳如月身邊,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了里面男人的真容。
“上車。”
“浩文哥,好久不見”陳如月優雅地走向前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好久不見,終于回來了,我媽還一直嘮叨著,怕你在外面呆不習慣,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
“嗯,我~”陳如月齒貝輕咬著下唇,扭頭看向窗外,自己看了十多年的風景,現在卻如此的陌生
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后,自己一直都不敢回來,怕觸景生情。
“喂嗯,已經接到人了,好,我知道了。”浩文掛斷電話后繼續說道:“你走這么久,家里也沒人,要不今晚就在我家住吧,我媽打電話來說還說一定要請你回家吃飯,說不定今晚還能借你的光,直到我媽親手做的菜。”
“不了,浩文哥,我想~我想先回去祭拜一下我爸媽,過幾天吧,過幾天我一定登門拜訪。”
浩文是想到了什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到底什么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摸了摸陳如月的頭。
氣氛有了瞬間的凝滯。
陳如月坐在座位上假寐,倒是一時緩解了尷尬。此時車內再也無人說話,也不知從哪說起。
車子在一棟別墅前停下,陳如月揮手向坐在車內的林浩文告別。
看著這個自己闊別兩年的地方,不禁鼻頭一酸,站在別墅大廳里,望著四周早已不復當初的歡聲笑語,這一瞬間,陳如月的眼淚仿佛止不住一般落了下來。
陳家是江城數一數二的豪門,豪門是非多,但陳家卻是例外,陳如月的爺爺在動亂的年代也是受過苦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過得好,不希望他被束縛捆綁著。
陳如月的父親是家里的獨子,在商場上也是個狠角色,卻有著其他商人沒有的儒雅。在一場私人展覽上認識了陳如月的母親,陳如月母親的家世也不錯,但是外祖母早逝,父親后娶,所以與外家關系不親。父母是自由戀愛而結婚的,所以當母親難產后,即便自己是家里的獨子,父親也沒有再要第二個孩子了,所以當爺爺去世前都有一些遺憾。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丟下我,我是月兒呀,你們說話呀~嗚嗚~~”剛從考場上下來的陳如月,被管家帶到醫院,陳如月看著蓋著白布的父母哭喊道。
兩年了,除了在自己父母的葬禮上見過他們最后一面,這兩年自己一直不敢回來,陳如月站在房間內的落地窗邊,望著窗外的草坪,不知不覺出了神,想著父母的影子,決定到父母的墓前去看看。
陳如月開車來到了父母的墓地,望著父母的照片哭出了聲。
“爸爸媽媽,你們為什么這么狠心,要拋棄月兒一個人。”陳如月捶打著父母的墓碑,雙腿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地說道。
過了好半晌,陳如月才緩過勁來,絮絮叨叨訴說著自己的不孝,這么久才來看父母,說從他們走后,生意場上的叔叔阿姨便變了以往的面目,沒多久,自己就收到了錄取通知書,自己是如何一個人去報道,如何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那些東西,越說越委屈,時不時的抽抽鼻子,就好像和以前一樣,自己在學校受的委屈什么的都可以跟父母說。
天也逐漸暗沉了下來,陳如月在父母墓碑前跪了許久,腿都已經沒有了知覺,陳如月往父母的碑前磕了三個響頭,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卻不想跪的太久了,腿軟的厲害,一時間沒有站穩,往父母墓前磕去,陳如月額角磕到墓邊,瞬間鮮血直流,捂著頭上的傷口,晃晃悠悠的準備站起來,卻怎么也站不起來?只能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救護車,而被捂著的傷口血流的越來越多,順著太陽穴往臉頰上流,一直流到下巴,一滴一滴往下墜落著,鮮血一滴滴滴落在剛才不小心弄到衣服外的項鏈上。
陳如月成功在救護車沒來之前就暈了過去,所以沒看到那些鮮血滴落在項鏈上,項鏈便時不時閃過一些紅光,滴落在上面的鮮血也沒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