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繪畫開始的東京生活 !
吉峰隆一,北義塾高中的校長,與東野司算是熟人了。
畢竟這一個月以來,東野司一有空就往校長辦公室里鉆,過來幫忙搬搬東西,抄寫點資料...
一開始吉峰隆一還挺抗拒東野司這種行為的,但到了后面也就習慣了。
也開始時不時地關照東野司起來。
畢竟在他看來,東野司也就只是個純真根本沒有任何心計的高中生,他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
看著對方那張干凈純粹的面孔(純粹就是長得好看),吉峰隆一也就默許了這么個不速之客時不時過來拜訪。
幾句話的功夫里,他給東野司端了杯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坐下,滿臉調侃的笑意:
“東野同學這次過來有什么事?事先說好,你姐姐的情況我清楚,但是規定在那里,所以不能給你開這個口子。”
話還沒開始說,對方這就把前提堵死了。
但東野司也不惱,只是笑:“看吉峰校長您說的,我也不是那種人嘛,這次過來是為了別的事情。”
東野司當然知道現在開口吉峰隆一是不會答應的。
畢竟他空口白牙,總不能讓對方相信自己能有拿下東京青年畫賞金賞的能力吧?
“我希望加入美術部,希望吉峰校長能批準。”
北義塾美術部里有現成的畫板畫布,除了畫盤、顏料、油畫筆外,其余的就不需要東野司再掏錢買了。
湊合著用一用這些工具,等到把金賞拿下,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要加入美術部?這事兒是崗野老師負責的,你直接去找她提出申請不就可以了?”
等等——
吉峰隆一這才恍然大悟,他看著東野司:“喔,崗野老師基本不從本部招收美術部員的,要進入美術部需要繪畫基礎...難怪你找上我了。”
北義塾美術部入部要求十分嚴格,通過他進入其中就相當于是走后門。
吉峰隆一笑了笑。
“果然還是瞞不住吉峰校長啊。”
東野司不太好意思地笑著。
見到他如此青澀稚嫩的表現,吉峰隆一也沒往深處去想。
進個美術部而已,又不是大事。
他寫了張紙條,接著取了印章,蓋下,交給東野司:“把這個給崗野老師看一眼就可以了。”
“麻煩吉峰校長了,我一定會給你個驚喜的。”
“哈哈哈。”吉峰隆一笑了一聲。
對于東野司的話,他也不是特別在意。
他是北義塾的校長,東野司還能有什么驚喜能驚到他?
這里面沒有瞧不起東野司的想法,只是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難不成還指望東野司砍下東京青年畫賞金賞?
東野司連進個美術部都要走自己后門的,怎么想都沒機會嘛。
他擺了擺手,與東野司開始閑聊。
東野司當然也不會離開,畢竟讓對方幫了忙就拍拍屁股走人...做人不是這么做的。
吉峰隆一挺舒服的。
畢竟與東野司聊天算是讓他比較愉快的。
對方特別會說話,也會接話,與普通學生不同,時不時分享些連他這個校長都沒聽過沒見過的社會趣聞。
中午的時光在閑聊中很快就過去了。
下午的課程也沒什么好說的,東野司坐在座位上,隨便混混就過去了。
他一直都是一個不忘師恩的人,前世老師教會他的那點東西早就還回去。
現在讓他再學這些玩意兒,簡直就是在折磨他的神志。
東野司也不知道那些穿越回來的老哥們是怎么靜下心好好兒學習的,反正他是學不進去。
比起學習這事兒...
“東野同學想進美術部,對吧?”
北義塾美術部指導老師崗野良子一邊看著手上吉峰校長印章的書類文件,一邊打量著面前的東野司。
她的態度不算特別親切,也不算疏遠,就是對待普通學生的態度。
“請務必讓我加入美術部。”
東野司以肯定的語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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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不難,不過北義塾美術部的部活是很嚴格的,和同好會不同,東野同學你確定你能跟上嗎?”
崗野良子確認了是吉峰隆一的印章后,態度便好了許多,她開口問道。
“部活”,這是日語中對于校園“俱樂部活動”的簡稱,源于明治時代的日本校園部團活動。
日本部團的‘部活’是為了在某一方面能出成果,所以部團內部的規矩很嚴格。
北義塾的美術部活便是如此。
一周至少四次出席美術部畫畫,沒有特殊情況一律不允許缺席。
且“部活”結束后,還需要寫出總結報告,這個總結報告很麻煩,很多部團學生都不愿意寫。
但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要向校方遞交一次,所以沒辦法。
畢竟用了學校的場地與學校下撥的社團資金,那就要承擔起相應的義務。
“我盡量跟上。”
東野司笑著點頭。
他就是饞美術部的畫板、畫布以及開闊的場地,才懶得管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聽見東野司的保證,崗野良子沒再多說什么。
她從抽屜里取出美術部備用的鑰匙交給東野司,叮囑兩句后便低下頭,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拿到鑰匙的東野司當然也沒繼續留在這里,他道謝一聲,接著便踩著步子離開教學棟,前往社團活動樓。
美術部位于三樓的畫室,東野司沒多想,直接走入其中。
一進畫室,一股油畫顏料以及松節油的氣味就沖進了他的鼻子里。
但他非但不覺得刺鼻,反而還有種莫名的懷念感。
他以前也是有個畫室的,也就是現在沒了,等到有點閑錢后,他還是要搞個畫室的。
東野司一進畫室就看見一眾小女生圍在一個長頭發女生背后。
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這是怎么畫的?’‘前輩好厲害!’的驚嘆聲。
日本高中畫室一向都是陰盛陽衰的,畢竟有追求的日本男高中生都忙著追求日本平板電腦妹子,再不濟就去學習。
那會有什么時間參加這種一坐就坐一下午的美術社團?
東野司沒有一般日本人那樣進門先請示前輩的習慣。
他斜了一眼圍成一團的女生,自顧自地進來,接著四處打量。
畫室的角落橫放著幾個邊緣沾了顏料的橡木畫架,旁邊還放了幾塊表面顏料斑駁的畫板。
用久了的畫板都這樣,顏料會透繪畫的紙面,滲進畫板,久而久之畫板表面就會留下痕跡。
除開這些,就是看似雜亂實則有序四處擺放著的畫架、水桶以及小板凳。
現在的北義塾美術部學生都在為東京青年大賞做準備,很多人的油畫都畫了一半了。
位于人群中間那個女生估計是這些女生中畫技最好的,要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多人圍著。
不過這與東野司也沒關系——
以前他是靠畫畫吃飯的職業畫家,以他的目光再來看這些高中生的畫...
怎么說呢...
他也不想說得太直白,就隨便找個詞來形容吧。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