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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蔣紹霆這樣說,許浮生卻并未有松口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似乎一輩子都不想要再碰車了,心里這樣想著,卻并未注意到,蔣紹霆望向她的眼神里,多出幾許淡淡情愫。
“我……”許浮生剛回頭,蔣紹霆別過眼去,涔薄唇瓣微張。
“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币痪湓挘钤S浮生接下來想說的那些戛然而止,表情悶悶的看著他,頗有一種小時候被寫作業(yè)被老師留堂的感覺。
“過來?!笔Y紹霆坐起身,賁張的肌肉上因傷纏著白色繃帶,朝許浮生微微張著手。
許浮生走過去,坐在*邊,小巧的唇上還沾著雞湯的油漬,亮亮的,暖香的,蔣紹霆伸手想捻過,卻奈何傷口牽扯著她,本想作罷,沒想到倒是許浮生看出他的意圖,壓低了身子湊到他掌心處。
軟香的發(fā)隨著她的動作掃落在蔣紹霆的掌心上,癢癢的,令他終究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覺得應(yīng)該對你再好一點?!?br/>
蔣紹霆這話說的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對她說,許浮生聽到倒是一愣。
“浮生,對不起?!彼坪踹€欠她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道歉,昨天在知道真相后他太激動了,其實應(yīng)該驚慌瘋狂的人是自己,現(xiàn)在想來,自己受的這一身傷,倒有些罪有應(yīng)得的味道。
“你不讓我說,你自己倒說的起勁兒。”許浮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如同他知道自己一樣。
“就讓我們把這一頁翻過去好不好?畢竟是我隱瞞在先,就算你想要對我如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整件事情當(dāng)中,你也是受害者不是嗎?我原本在找到母親之后曾想要將這件事徹底隱瞞下去,只期望過再平靜不過的生活,沒想到……”
如果不是后來的那些風(fēng)起云涌……
許浮生想必也從不會想到自己有一日會將當(dāng)初深藏起來的證據(jù)取回來!
“浮生,我想給你看樣?xùn)|西?!倍虝旱某聊?,蔣紹霆突然開口,許浮生看著他,眼神當(dāng)中泛起淡淡的疑惑,他的表情似乎很奇怪,令她自心里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你每次用這種表情面對我時,總是會帶來些我不想知道的消息?!?br/>
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面對,不過至少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這么多的事情,想必也沒有什么事能夠給她再度帶來什么打擊。
“你那么聰明,不如猜猜,我想要給你看什么?”蔣紹霆目光深沉的落在許浮生臉上。
許浮生沒說話,倒是真的認(rèn)真思考起來,只是越想表情就越發(fā)難看,不知就這樣過去多長時間,她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蔣紹霆的眼睛,似乎終于決定開口。
“想來想去,不會是跟我和……曲云曦有關(guān)系的吧?”
這句話,許浮生說的艱澀,蔣紹霆瞳孔微張一瞬,薄唇微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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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連夜倉促的收拾好自己東西,幾乎是一整晚都沒合眼,天剛蒙蒙亮,殷陸離就來敲門催促她,要將她送去機(jī)場。不知道為什么,傅瑜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去機(jī)場的一路上,傅瑜都和殷陸離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各懷心事,說實話,殷陸離是有些怨恨傅瑜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事情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兩個人終于到了機(jī)場,殷陸離將票取了出來順便托運(yùn)了行李,轉(zhuǎn)身又掏了些錢出來遞給傅瑜,其實不僅僅是傅瑜的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就連殷陸離也同樣是這樣。
他總覺得蔣紹霆已經(jīng)洞察了所有的事情,只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jī)來對他們下手,這樣的想法越濃烈,殷陸離的心里就越是有些恐懼。
“等到風(fēng)頭過去,我就去接你回來?!碑吘故亲约河H生母親,殷陸離又怎么可能真的忍心讓她常年漂泊在外面,只是情勢所逼,他不得不這樣做!
傅瑜眼睛里含著淚水,點了點頭,殷陸離見她這樣,只簡單的又說了兩句就向著機(jī)場外面走去。
清晨的早班飛機(jī)時段,機(jī)場內(nèi)還稍顯空蕩蕩的,殷陸離走后,傅瑜更覺得主心骨被一下子抽離,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很多,坐在空蕩的候機(jī)廳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就這樣過去了多長時間,身旁似乎有陰影籠罩過來,茫然的抬起頭,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卻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傅女士,恐怕這趟飛機(jī)你是趕不上了?!卑⑵婷鏌o表情的開口,電光石火之間,傅瑜終于想起來……到底是從哪里見到過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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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浮生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手里面經(jīng)由蔣紹霆交給自己的文件,不知維持這個姿勢多長時間,只是很快,她看完后將文件闔上,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椅背上。
蔣紹霆給她沉默的空間,只是目光一直停駐在許浮生的身上,似乎是提防她會再度沖動。
相較于他的緊張,許浮生反倒是表現(xiàn)的很冷靜,或許是早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也不至于弄的自己措手不及,可表情終歸還是難看的,甚至……有些說不的晦澀。
她同蔣紹霆的關(guān)系,一路上都在峰回路轉(zhuǎn)之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原本以為稍稍有些轉(zhuǎn)機(jī)了,卻不曾想到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將兩人扯回到原點,更可笑的是,這份文件,還是昨天阿奇讓自己給他送上去的。
“我已經(jīng)有準(zhǔn)備了?!睂τ谧约汉颓脐氐年P(guān)系,從她見到父親同她的那副照片開始,就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只不過許浮生依舊覺得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會同一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有這么深的淵源。
“你想必已經(jīng)看過了,那你呢?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許浮生將文件扔到桌面上,說實話,對于這樣一次次的沖擊,她的神經(jīng)都甚至有些麻木了,仿佛兩個人自從認(rèn)識后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不論你是誰,在我眼里,你只能是我蔣紹霆的妻子,你也只能是睿希的媽媽!”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已經(jīng)很清楚明白的表明了蔣紹霆的態(tài)度,聽到這句話,許浮生緊繃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同樣繃緊的身體慢慢放軟,站起身重新走回到病*邊,不知過去多久,趴在蔣紹霆的胸膛上,輕輕的舒了口氣出來,這樣就夠了,這樣……真的就夠了。
“浮生,我們一起把事情解決掉吧,等到所有的事情解決了之后,就帶上睿希好好的過我們的生活!”蔣紹霆單手落在她頭頂,輕柔的撫摸著。
“好,過我們的生活。”
叩叩叩……病房的門從外面被敲響,許浮生背過身去,將眼角的濕意擦去,蔣紹霆悶聲回應(yīng),門從外面被推開,一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蔣紹霆。
“蔣先生,請您過目!”
蔣紹霆嗯了聲,單手接過那份資料,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東西應(yīng)該就是錢多多之前說過的通話記錄,果然是以最快的速度調(diào)了出來。
那通電話已經(jīng)用筆圈了出來,所以幾乎是一打開就被蔣紹霆注意到了,至于坐在*邊的許浮生則掃了一眼,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機(jī)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傳來的慵懶聲音蔣紹霆和許浮生再熟悉不過。
“這里是殷家,不過主人不在,有什么事等晚點再說。”蔣靜姝說完這句話,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至于電話這一頭的許浮生,攥緊著手機(jī)的手指不著痕跡的顫抖著。
這電話,是殷家的號碼!
黑西裝男的手機(jī)響起,背過身去接聽,不過一會兒轉(zhuǎn)過身來來到蔣紹霆的身旁,刻意壓低了自己聲音,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蔣紹霆的臉色很平靜。
“浮生,傅瑜已經(jīng)攔下,你覺得,把她送到什么地方比較好?”蔣紹霆話音落下,許浮生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她腦海當(dāng)中不由回想起當(dāng)初自己一路狂奔跑到墓地時見到的那副畫面,那一日的傷心與絕望,演變成今時的熊熊怒火。
“這段時間不如讓她去陪陪我媽,就是不知道能夠從她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許浮生冷笑一聲,攥緊手中的手機(jī),手背上有淡淡的青筋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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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腦袋上罩了一層不透明的布料,將她的視線完全阻隔,縮在車的角落里,她很明顯能夠感覺到旁邊坐著至少兩個彪形大漢,從飛機(jī)場出來后自己就被帶上了這輛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也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地方,心里突突的不斷跳著,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被帶到郊區(qū)解決掉!
也不知道車開了多長時間,傅瑜只感覺一陣顛簸,車子似乎就這樣停了下來,她心里一陣緊張,總感覺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對方不斷扯著她向前走去,絲毫不管她是否腳步踉蹌,走到最后,傅瑜索性蹲在地上,怎么說也不走了!
嘩啦一聲,她腦袋上的布料被扯了下來,蓬頭垢面的傅瑜先是害怕的朝后瑟縮著,在眼睛適應(yīng)了周圍光線后,朦朦朧朧的終于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
可不看不要緊,一看差一點要將傅瑜的心神都給嚇出來。
阿奇卻沒有給她任何緩沖的時間,伸手就將腿已經(jīng)徹底軟掉的傅瑜給拽起來,朝著門里頭扔去,耳邊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門從外面被狠狠關(guān)上。
傅瑜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伸手想要拽著門把將門打開,鐵門卻絲毫不為所動,身后有股股冷氣冒出來,甚至還有白霧在身邊繚繞著,這一切都令傅瑜的頭皮發(fā)麻!
鐵門外,阿奇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不一會兒,就聽到從里面?zhèn)鱽淼募饨新?,看門的老頭兒從另一人的手中將錢拿上,對那尖叫充耳不聞。
傅瑜叫也叫了,掙扎也掙扎了,終究抵不過不支的體力,慢慢坐倒在了地上。
她只覺得很冷,后背的涼意更為明顯,原本只是不經(jīng)意的回頭一看,卻在看到一輛停在不遠(yuǎn)處的推*上的人影時,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房間內(nèi)的燈光忽明忽暗的,似乎與此時的氣氛相得映彰,傅瑜屏著呼吸,朝著里面走去,目光所及之處帶著些許的冰霜,這里面真的很冷,而那種冷,似乎是從心不受控制的涌出來的!
不知就這樣走了多久,傅瑜覺得自己的腳都已經(jīng)麻了,瞳孔卻猛然長大,嘴同樣張開,像是要撕裂似的,有什么聲音從嗓子口硬是被擠了出來!
“啊……救命……放我出去……”她終于看清楚了!原來躺在推*上面的竟是直到此時都尚未火化的溫懷素,她安靜的躺在那里,臉上結(jié)了霜,一動也不動,即便如此……
在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后,傅瑜還是頭皮發(fā)麻,像是整個人都要崩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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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點卡,好不容易出來了,大央繼續(xù)去碼第二更,艾瑪……人森太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