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愛恨之約 !
“結(jié)婚的前一天夜里,碧姬來到我房間里,她說要我?guī)撸x開這個鬼地方,她說只要有我,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我的回答是不,我甚至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她,她罵我是個懦夫,說對我徹底失望……從那天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伊恩·派克的聲音很沉緩,每說一個字,都帶著的深深自責(zé)。
“那幅油畫,是法國一個很有名的油畫大師所畫,他說那是碧姬專門請他畫的,本來是想要等到碧姬出嫁后的一場慈善晚宴時用來拍賣出去的,如果那畫師沒有及時通知我,恐怕……伊恩家族與文森家族將會同時受辱。”
許浮生手里的動作一頓,她是見過碧姬照片的,也見過她的油畫,心里已經(jīng)能夠大體描繪出一副畫面,碧姬有豪門女子的矜持與驕傲,許浮生難以想象,這一幕畫面,發(fā)生在這個女人身上……
會是怎樣一種悲涼景象,更別提,她的婚姻就像是一筆生意一樣是在會議桌上敲定的。
“如果時光倒流,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jī)會,你會放棄現(xiàn)在的位置,還是選擇碧姬?”許浮生聲音雅淡,其實就算是她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夠想‘如果’二字的。
果不其然,就像是許浮生想的那樣,伊恩·派克選擇了沉默,或許就算是直到現(xiàn)在,他都無法做出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
“真正痛苦的應(yīng)該是碧姬,就算是讓你重新選擇一次,你也不會放棄權(quán)勢,伊恩·派克先生,既然如此,與其沉溺于痛苦,倒不如好好握緊手里還擁有的東西。”短暫沉默后,許浮生抬頭看了眼伊恩·派克,她知道,他能夠明白自己話語里的意思。
很快,伊恩·派克表情暗淡蕭索,整個人沉默下來。
“浮生,我只是不甘心。”伊恩·派克再度開口時,已經(jīng)拒絕讓自己的脆弱再度流露。
“我坐過牢。”突然,許浮生笑了笑,話音落下,伊恩·派克的眸底劃過暗芒。
“剛進(jìn)去的時候我每天都很不甘心,為什么是我?為什么這種事偏偏要發(fā)生在我身上?為什么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可后來,我終于明白了,人逐漸成熟的過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已經(jīng)付出過代價,派克先生,你應(yīng)當(dāng)去做你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而不是繼續(xù)在這里懷念過去。”
過去誠然讓人覺得美好,可人總歸是要活在當(dāng)下的,一味的沉溺過去,只會讓自己泥足深陷,直到再也無法自拔,而這也是許浮生不想要再去記恨過去那些事的原因。
“我曾經(jīng)說過,你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子,沒想到,我還真讓你開導(dǎo)了一番。”
雖然不知道伊恩·派克心里面怎么想的,但是至少表面上已經(jīng)沉斂了起來,許浮生笑了笑,雖然不知道伊恩·派克的這番話真情多一些,還是假意多一些。
“今天來這里,是我沖動了,幫我?guī)г捊o他……”伊恩·派克抬頭看了眼二樓的窗戶,那里隱約透著個模糊的輪廓,看起來很是熟悉。
“別讓碧姬的悲劇,重蹈覆轍!”
————言情獨家首發(fā),納蘭雪央作品,請支持正版————
“這次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系?”曲云曦回頭陰沉的看著至今手還在不停哆嗦著的蔣梅菀,盡管穩(wěn)穩(wěn)的坐在輪椅上,可她的模樣卻是坐立難安,像是外面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令蔣梅菀恐懼。
“我……我本來只是想讓譚給許浮生點教訓(xùn)……”艱澀的將這句話說出口,蔣梅菀被曲云曦凌厲的眼神嚇得著實一哆嗦,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不過是掉下來盞路燈,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蔣紹霆卻從來沒有像是現(xiàn)在這樣的認(rèn)真追究過!
“教訓(xùn)?你怎么好意思說出口!你以為許浮生對紹霆來說是什么?他為了她連我的話都可以不聽,你以為你又能是個例外嗎?”曲云曦是真的受夠了自己這個女兒,就連她教出來的蔣靜姝也是一個德行!
“最好不要被紹霆抓住什么把柄,不然就連我都救不了你!你知道今天被請來的那人是誰么?那是蒼狼!你知道蒼狼又是誰么?”曲云曦此時倒是真的有些焦頭爛額了起來,蔣宗勛剛剛死,家里又緊接著死了兩個人,外面的人議論紛紛!
“家里是該辦辦喜事沖沖災(zāi)了,靜姝和那小子的婚事,你看抓抓緊吧!”
許久,曲云曦蹙著眉心,沉聲開口……
————言情獨家首發(fā),納蘭雪央作品,請支持正版————
夜深沉,蔣紹霆身旁的許浮生喝過藥沒多久就窩在舒服的*鋪里沉沉睡去,蔣紹霆剛洗完澡,還不等走進(jìn)她,刺耳的手機(jī)鈴聲就已經(jīng)響起來,想也沒想,抓著電話就朝臥室外面走去。
許浮生稍稍翻了個身,又繼續(xù)沉沉的睡了過去。
“藥師,你那邊有消息了?”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可對于答案,蔣紹霆認(rèn)為藥師那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事實證明,他這么想并沒有錯。
“的確是有消息了,不過……”難得的,電話那頭的藥師聲音聽起來有種奇異的模糊感。
“不過什么?”蔣紹霆表情越發(fā)冷沉起來,就像是早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一樣。
“我已經(jīng)把結(jié)果傳真到了你那邊去,你去書房看看,電話不要掛斷。”
蔣紹霆也不啰嗦,快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傳真機(jī)一直處于工作的狀態(tài)中,一份份傳真單落下來,蔣紹霆伸手將紙張接過,剛看了幾行,眼底的厲色就濃郁了幾分。
長達(dá)七八頁的文件,其實所傳遞出來的一個最重要內(nèi)容就是,從蔣慕天這里取得的樣本通過對比可以得知,與當(dāng)年碧姬體內(nèi)的,甚至與……溫懷素體內(nèi)的,是同一類型。
“這是我用最快速度檢測出來的結(jié)果,過程可能會有些許偏差,但結(jié)果絕對是準(zhǔn)確無誤的!”
藥師雖然不知道蔣紹霆送來的身體樣本屬于哪個人,可樣本是能看出時間近遠(yuǎn)的。
“我知道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蔣紹霆扔下這句話就將電話掛斷了。
看著面前的文件,他習(xí)慣性的伸手想要抽出根煙來點上,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落在了那邊的房子里,索性作罷,將健碩的身形倚靠在皮椅內(nèi),眼神幽深……
————言情獨家首發(fā),納蘭雪央作品,請支持正版————
許浮生一覺醒來,天還沒亮,身邊的*位空空蕩蕩的,睡意迷蒙的眼神很快就清明了幾分,自從小櫻桃的事兒之后,他很少不在自己身旁睡的,看了眼時間都已經(jīng)快要四點,他去了哪里?
起身坐起來,許浮生披上衣服想也沒想的朝著房間外面走去,透過漆黑走廊的某個縫隙探出來的光,她很快就找到了蔣紹霆所在的位置,想也沒想的推開門,目光所及之處,蔣紹霆的表情著實有些沉。
“你怎么還不睡?”許浮生一邊說著一邊朝他那邊走過去,就連睿希都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的道理,他卻常常連個孩子都不如,心里這樣想著,很快就走到了書桌旁。
蔣紹霆是有時間將桌上面的東西放起來的,事實上只要是跟他工作有關(guān)系的事,許浮生都不會過多的去干涉,可此時,他一動不動的任由許浮生走過來,只要她稍稍低頭,就能夠看到桌面上鋪著的文件。
“浮生……”手臂輕輕一拽,許浮生香軟的身體倒在他懷里,蔣紹霆將臉埋進(jìn)她溫暖的胸前,好半響都沒有繼續(xù)再說下去,許浮生也不催促他,似乎知道他有心事。
伸出手輕撫著男人的頭頂,一下又一下的,眼神并不往別處多看一眼。
“桌上有些東西需要你來看一下!”不知就這樣過去多長時間,蔣紹霆發(fā)悶的聲音終于傳來,許浮生愣了下,側(cè)頭朝著書桌的方向看去,那里有幾張紙,這就是蔣紹霆今晚失態(tài)的原因?
不過她并沒有表露出什么異樣的痕跡,只是伸手將蔣紹霆剛才指給自己的東西拿起來,最開始表情沒什么變化,似乎并沒有弄懂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可是當(dāng)視線掃到最后一行時,澄澈的琥珀色眼瞳驀然睜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許浮生是真的不敢相信,蒼狼說過蔣慕天中毒了,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蔣慕天中的毒和五年前的碧姬是同一種,而翻過這一頁后,待到看清楚文件上面的自己,她整個人的心如墜谷底!
——我不知道我這樣說對你有沒有影響,可我覺得……阿姨不像是會自殺的人,那天她離開時,我敢打保證,她絕對沒有想死的意思!
——浮生,你母親……她不是自殺。
多多和蔣紹霆的話在許浮生的腦海當(dāng)中不斷盤旋著,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因為不管說什么,似乎都沒有辦法表達(dá)出自己心情的萬分之一,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這張紙上寫的!
雖然早就有所準(zhǔn)備自己的媽媽不是自殺的,雖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她怎么也無法將溫懷素的事與蔣梅菀與譚聯(lián)系在一起!
“是他們做的?是他們做的!為什么……”如果不是此時蔣紹霆還用手死死的抓著她,恐怕憑著許浮生此時越發(fā)激動的模樣來看,她十之*會沖出去,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竟然會跟他們有關(guān)系!”他們自然指的就是蔣梅菀與譚,或許……背后還要加上曲云曦也說不準(zhǔn),可憑著蔣紹霆對曲云曦的認(rèn)識,她應(yīng)該不會。
或許是因著情緒激動的關(guān)系,許浮生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就連四肢都開始被刺骨的涼意所占據(jù),此時她的腦袋是亂的,像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能夠呆滯的看著手里的這東西。
“他們?yōu)槭裁础瓊ξ覌尩降讓λ麄冇惺裁春锰帲 痹倏酀贿^的這句話多少能夠?qū)⒃S浮生此時的悲涼心境表達(dá)一二,她是真的不懂,她母親對蔣梅菀與譚能夠造成什么利益?zhèn)Γ繛楹嗡麄儠λ鍪郑?br/>
過去的種種不斷劃過許浮生的眼前,她痛苦的想要掙脫開蔣紹霆的桎梏,她想要拿著這些東西去親口問問蔣梅菀,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浮生,你冷靜一下!”蔣紹霆知道許浮生有現(xiàn)在這種反應(yīng)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若是真的讓她去拿著這些東西找到蔣梅菀與譚,他們不承認(rèn)是一回事,萬一打草驚蛇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你讓我怎么冷靜!她是我媽!就算她沒有生我,可她也養(yǎng)了我這么多年……就算她明知道傅瑜威脅我坐視不理,可她在我心里,永遠(yuǎn)都是疼我愛我的媽!”
許浮生的眼淚終于簌簌的滾落下來,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當(dāng)中,透露出了什么信息。
“你剛才說什么?傅瑜威脅你?殷陸離的母親?她為什么會威脅你?”蔣紹霆幾乎是瞬間就捕捉到了許浮生話語里的重點,傅瑜能夠威脅她什么?
可許浮生像是什么都沒聽到,只是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掉著眼淚……
————————————
今日第一更,大央繼續(xù)去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