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傾聽完后,眼睛亮亮的興奮的不行,好久沒有這么整過人了,“還是小姐的辦法妙,奴婢這就去辦。”
“不急,趙傾,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和我們家有關,所以你做的時候最好小心謹慎,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這是***,能使人產生幻覺,藥效持續一個月,等一個月過后,你再給他們下第二次。知道嗎?”
趙傾點頭,“小姐放心,小姐給的迷神散任何味道都沒有,我先用這個迷暈他們,再行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樂瑤見她有成算,就讓她下去辦事了。
到了后半夜,趙傾提著兩只暈掉的大公雞潛入了孔家,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趙傾再出來手里已經沒了東西,她回頭看了眼靜悄悄的孔府,嘴角翹起一抹愉悅的笑容,消失在黑暗中。
“啊……。”
“啊……。”
第二天一早,孔府,孔夫人和孔晴的院子先后傳出兩聲凄厲恐懼的慘叫,瞬間響徹整個孔家。
……
雖然孔家的事情董博實同意了樂瑤的做法,但是這也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弱了,雖然身為一府長官,但是卻是如履薄冰。
想要保住家人不受傷害,他不能再等著對方露出馬腳,必須要主動出擊才行。他細細分析了下雍州的形勢。一個計策漸漸萌芽。
他叫來王山吩咐:“你讓人悄悄調查鄭家,無論大小事情要事無巨細,尤其是鄭大公子鄭勇。”
王山不知道董博實要干什么,不過他一向只是挺人差遣的,“是,董大人,不過,五大家族行事謹慎,怕是調查起來不容易。”
董博實點頭,“我知道,你們盡力而為,能查出多少算多少。”
王山聽了董博實的話,領命而去。
自從上次盧夫人請樂瑤給候娜治病后,雖然盧家出了二十萬兩銀子,但是盧成周在明面上對董博實的態度恭敬了不少。
雖說上次盧成周也參與彈劾了他,但董博實就好像不知道一樣,一進衙門,就笑著朝盧成周打招呼,“盧同知今天來的挺早。”
盧成周見董博實突然對他這么熱情,心下警惕,“下官也只是盡本分罷了。”
說完盧成周就裝作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說話了,董博實笑笑也就沒說話了,好像他剛才只不過是正常的問候下屬罷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直過了半個月,董博實幾乎每天都熱情的和盧成周打招呼,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鄭、孔、盧、邱、侯五人都一致認為董博實這一做法是想要拉攏盧成周,都暗地里笑話董博實異想天開。
這天下衙的時候,董博實邀請盧成周出去喝酒,盧成周心下冷笑,終于要露出狐貍尾巴來了,他倒要看看董博實能耍出什么花招來。
于是就答應了董博實的邀請,兩人一起去了福德樓,坐下后,盧成周也不急,看著董博實準備聽他說什么。
董博實讓盧成周點了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廢話,什么最近都讀了什么詩詞吶,最近又看了什么有趣的故事吶。
聽的盧成周心里直打鼓,難不成這董博實還真是邀請自己來吃飯的?他這半個月來所作所為當真沒有什么目的?
終于到飯都快吃完的時候,董博實還在說他的詩詞,盧成周真是受不了了,“董大人,下官能不能問問你,今天來找下官到底有什么事情?”
董博實一臉不明所以,“我先前不是說了嘛,就是想請盧同知來吃頓飯。”
盧成周自然不會相信,董博實見盧成周的表情,索性也就放下筷子,一臉為難的道:
“盧大人也知道我祖籍雖然在京城,但也只是個三流的小家族,跟盧大人的出身是不能比的。”
盧成周挑眉,心里暗道,來了。嘴上卻說道:“董大人太謙虛了,您憑著自己的努力能官至正四品,豈是我們這些仗著祖輩陰俸混口飯吃的人能比的。”
董博實擺手,“你也不用安慰我,其實來雍州我也只是想要把雍州治理的大面上不錯就是了,何嘗不知,要在雍州的任上坐穩,還需仰仗五位同知支持。”
“可我卻發現,幾位對我誤會頗深,盧大人為人光明磊落,我就是想從盧打人這得句實話,可是我以前哪里做的不妥,或者有人在背后詆毀我?以至于讓幾位大人誤會我。”
董博實一臉真誠的詢問,盧成周更加迷糊了,這董博實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你都把黎、常、段三家滅族了,還問我們你那里做的不妥。
五大家族和那三家可是姻親,同氣連枝的道理難道他不懂嗎?不過,這些找死的話可不能在明面上來說。
盧成周沉吟了下,“董大人怎么會這么認為,我們并沒有對董大人有所誤會,只是先前聽說董大人為官清廉,所以都比較拘謹罷了。”
董博實做出一副了然的樣子,“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這個人還是很隨和的,以后我們常來常往,盧大人了解了我的為人就知道了。”
兩人接下來又說了些沒營養的廢話,就散了各自回家了。盧成周回去細細想了下董博實的意思,覺得他是在示好。
對,就是示好,怕是他也知道黎家和孔家有親,現在徹底得罪了孔家,就想著給他們示好,自己專心應付孔家吧。
想通了董博實的目的,盧成周心中冷笑,五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平時都為了各自的利益有所爭執,但是在對于董博實的問題上,他們絕對一致對外。
其實盧成周不知道的是,董博實壓根就沒有示好的意思,他之所以這么做,是另有目的不假,但絕不是盧成周想的那樣。
自從董博實和盧成周吃過飯后,董博實和盧成周走的更近了,直接體現就是在處理公務上,董博實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交給盧成周做,這是要重用他的節奏。
盧成周見董博實如此做派,更加認定了他是在示好的意思,辦事情也中規中矩,一些重要公文他也做有批注簽名什么的,不讓董博實挑出錯來。
這樣又過了一周左右,鄭、孔、邱、候幾人終于坐不住了,約了盧成周大家聚在一起。
侯飛章第一個責問,“盧成周,你到底給了董博實什么好處?”
盧成周皺眉,看向其他幾人,大家雖然沒有像侯飛章一樣責問,但是眼里都帶著懷疑,顯然也是和侯飛章一樣的想法。
盧成周眼睛一瞇,“難不成這么多年,大家還不知道我的為人?”
“這就是董博實的高明之處,他重用我,若是我做的不好,他可以趁機拿了我的把柄,若是我做的好,你們就會對我產生誤會,達到他分化我們的目的。”
盧成周一說,眾人一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人家用的是陽謀,可進可退,他們在人家手下干活根本避無可避。
孔承弼冷哼一聲,“這個董博實一肚子的陰謀詭計,整日里就想著算計我們,真是太可惡了!”
邱德本沉吟,“既然我們知道了他的目的,就不能讓他得逞,董博實也太小看我們了,以為這樣的小手段我們就能上當了?”
鄭賓鴻手放在遠遠下垂的肚子上,笑著點頭,“妹夫說的對,既然他要重要盧大人,你就繼續和他周旋,在必要的時候,也可幫我們一把。”
鄭賓鴻這樣一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盧成周雖然面上笑著,但心里把董博實恨的要死,這幾人他再了解不過了,現在雖然都相信他了。
但卻在這些人心中留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讓這顆種子有發芽生長的可能。
……
樂瑤自從報復了孔家,每日趙傾都會匯報孔夫人和孔晴的最新狀況,兩人都是閨閣女子,哪里見過這樣血淋淋的癥狀,更別說是自己一覺醒來,床頭掛著死物的。
在加上藥物的作用,他們心里的恐懼擴大幾十倍不止,天天晚上做噩夢,不出幾日,兩人就已經精神恍惚,形容消瘦。
發生這樣的事情,兩人自然都猜到和樂瑤有關,尤其是他們買通的殺手并沒有回來,而樂瑤一家都好端端沒有出任何意外,兩人更是堅信了心中的猜想。
兩人心知肚明,但是卻不敢說出來,這件事他們本來就是背著孔家的人做的,這次買通這兩個殺手,幾乎花光了孔夫人所有的積蓄。
自從黎家出事后,孔承弼已經剝奪了她的管家權,更是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進過,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沒有經過他的同意,讓人刺殺董博實一家,她敢肯定,孔承弼一定會休了她的。
所以明知道害他們的人是誰,卻只能吃啞巴虧。這又讓兩人對董家恨意更添了一層。
他們咒罵的話,樂瑤自然不知道,畢竟趙傾打聽也只是在外頭悄悄的打聽,哪里會知道人家母女私下里說什么。
這件事了了后,樂瑤也就沒有再放在心上,她的日子又每日在學習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