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里聽課的唐玖珍不知道教室外的徐丹跟蘇蘭馨還有姚慧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三人之后的課都沒有回到教室來,直到放學.
“珍珍,你要回小區(qū)嗎?”慕言和楊柯收拾好了書包走到唐玖珍課桌前問道。
她倒是想要去補習,但是最近都不能了,公司里的事情處理不完的晚上還要打夜工,很多專業(yè)的東西她都不會,需要惡補才行。
“麻煩,讓一下。”就在唐玖珍發(fā)呆的時候,身邊一道弱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回頭就看到盯著蘑菇頭一臉怯生生的王芙蓉靦腆的盯著她,站起來面對著她,顯然是要出去。
唐玖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走出座位讓王芙蓉出去。
“謝謝”王芙蓉又是靦腆的笑了笑,道謝之后就快步離開了。
唐玖珍倒是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跟慕言楊柯說了自己的打算,三人一塊兒出了教室,正打算下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朝樓上走去,她下意識就朝樓梯上張望了一下,雖然同樣穿著校服,可手腕上的手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之所以會對這樣一塊手表傷心,還是之前蘇蘭馨被污蔑偷了姚慧的手表的時候,當時被扯出這么一件事兒來之后,姚慧當時就厭惡極了這塊手表,隨手扔給徐丹了,后來徐丹就給帶著了,姚慧也沒說什么。
她知道徐丹離開教室之后肯定會去找蘇蘭馨,表情這樣頹敗顯然是沒能贏過蘇蘭馨。
沉思了片刻,唐玖珍有了想法,跟慕言和楊柯打了聲招呼,就往樓上天臺走去。
樓頂上的房門是打開的,唐玖珍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一眼就看到站在欄桿邊兒上的徐丹,她倒是不擔心徐丹會尋思,畢竟這事兒不大,而且徐丹可是個惜命的。
“課也不上,跑這兒來躲清閑了?”
聞言,徐丹猛地回頭,就看見唐玖珍一臉淺笑的站在身后,雙手插著兜,清亮的眸子直直的望向她,可在她看來唐玖珍不過是上來看她笑話的。
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過頭不看她。
“怎么?在蘇蘭馨手里再一次受挫了?”見徐丹不開口,唐玖珍也不在意,繼續(xù)問道。
徐丹有些忍受不住唐玖珍這樣輕松的語氣,在她看來就像是調(diào)侃,明顯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她打嘴仗。
“關(guān)你什么事兒?唐玖珍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特別厲害?仗著家里有錢就能夠隨意看不起人?”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咱們意見統(tǒng)一,我上來找你也不是為了跟你打嘴仗,只是想要問你一句,你到底恨不恨姚慧?”天臺是唐玖珍跟慕言和楊柯常來的地方,桌椅都是現(xiàn)成的,好在靠近門的地方是有傘鵬的,開了風扇才算好多了,沒有那么悶熱。
徐丹一愣,有些不明白唐玖珍說這話的意思。
可她聽出了一個意思,唐玖珍要對姚慧出手,而這一動作很有可能是希望通過她的手來做,她是很想報復(fù)姚慧沒錯,但是還沒蠢到要將自己給拉下去。
似乎是猜到了徐丹心中所想,唐玖珍將書包里還沒來得急處理的文件拿出來遞給徐丹。
帶著孤疑忐忑,徐丹結(jié)過了文件夾,只是翻開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看不懂,“這是什么?”
“能夠扳倒姚家的證據(jù),怎么樣?你要做嗎?”沒有猶豫,唐玖珍幫著徐丹解釋了一遍。
徐丹握著文件夾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她沒想到唐玖珍竟然這么狠,一出手就是要直接顛覆了姚家,她很想要讓姚慧嘗試一次失敗是誰很么滋味,這一輩子她都順風順水的,反倒是自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可機會只有一次.
徐丹眸中狠戾一閃而過,抬起頭來,終究是做了決定.
“我做。”
一早,所有的報紙新聞上新的標題被覆蓋,‘姚氏藥材黑心企業(yè),以假亂真’‘坑騙老百姓的錢和命的姚氏企業(yè)’
一時之間,整個蓮城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姚家身上,姚氏公司門前更是有不少的百姓拉著橫幅讓姚氏滾出蓮城,賠償老百姓所有的損失費,悴不及防的姚家根本就沒有時間將所有的報道都給壓下去,短短一個晚上已經(jīng)是鬧得人盡皆知,臭名遠昭。
除了這事兒,姚慧自然不敢來上學了,就連姚康伯也是躲在家里閉門不出,原先本有的意氣風發(fā)全都消失不見,坐在自己沙發(fā)上抽著煙,煙灰缸里的煙頭都快被堆滿了,平常被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是凌亂不堪。
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突然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以假亂真的套路誰也不知道,這都是他暗地里做的。
姚慧沒有去學校,身上還穿著卡通睡裙,從樓上走了下來,神色淡淡,一點都沒有我誒姚家出事兒之后的擔憂,這樣的姚慧更是讓姚康伯上火。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你還會什么?”自從生日宴上發(fā)生的事情之后,姚慧整個人都變了,原先的乖巧變成了乖張,活潑開朗變成了尖酸刻薄,這一幕幕都被姚康伯看在眼里,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能怎么辦?
況且那華天明在他眼里那是樣樣都好,簡直生在福中不知福。
姚康伯的話,姚慧自動忽略,走到廚房里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牛奶看也不看的準備上樓。
這一幕徹底的激怒了姚康伯,上前就打了姚慧一巴掌,惡狠狠的說道:“你還給老子板起臉來了,為了培養(yǎng)你,老子花了多少錢?怎么不過就是犧牲一下自己就忍受不了了?當自己是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姚慧都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一個親生父親的嘴里說出來的,把自己女兒送上別人的床還算不上什么事情的話,那什么才算事情?
“老子都快破產(chǎn)了,你還想著能過什么好日子?要還當自己是我女兒,還想要過安穩(wěn)日子就趕緊去給老子巴結(jié)巴結(jié)華大少爺。”姚康伯只恨不得能再送一次,好讓自己的公司起死回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