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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看看場上的形勢,張天智卻又是實打實的占著上風。田浪的劍法雖然不錯,可無論如何都不象要贏的樣子。
林放天猶豫了幾息時間之后,果斷的答應了唐聞生的賭約。
“慢著!林兄,要不我們也賭上一把如何?”這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了,等到話音落下的時候,蘇豐年已經落座了。
“蘇兄想跟我賭什么?”林放天有些意外的問道。
“賭那把黑劍,我用血紋劍跟你賭。”蘇豐年非常平靜的說道。
林放天微微愣了一下,卻是突然大笑,“哈哈哈哈,果然什么都瞞不過蘇兄。好,我跟你賭了,一言為定!”
林放天的話聲剛剛落下,地魔宗的魏金立刻就把他手中的黑劍呈了上去。在場所有人都不明白,為何地魔宗的弟子卻是聽從玉華門林放天的命令。
這里面的復雜情況,或許只有林放天和蘇豐年才能理得清楚。眾人微微愣神之后,再次把目光落到了比武臺上。
張天智越打越興奮,靈玉劍法在他的手上變得如一條靈龍一般,威力奇大無比,出劍角度更是詭異莫測,讓人眼花繚亂,難以招架。
田浪就象是在狂風暴雨中飄搖顫抖的樹葉般,隨時都有被打落在地的可能。張天智看到了戰勝田浪的希望,幾乎有種觸手可及的感覺。或許只要他再加一點點力,就將能對手斬于劍下。
在這種強大的誘惑之下,張天智幾乎拿出了自己所有壓箱底的本事,靈玉劍法所有特點和招式都被毫不保留的施展了出來。他要做的是就是添加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惜讓人郁悶的是田浪就象九命妖貓一般,次次命懸一線,卻是次次化險為夷,總能在最危機的時候躲過張天智致命的長劍。
一刻鐘之后,靈玉劍法108招都被張天智用盡,各種招式之間的搭配轉換也是往復使用,似乎再沒有任何新意出現了。
張天智已經累得大汗淋漓,攻勢上也開始減緩了不少。
“傻小子,利用你的空中優勢。”林放天也急了,到此時他哪還看不出來田浪一直都在放水,所有的戰斗節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憑張天智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打敗田浪。唯一的機會就是飛到空中,張天智是蛻凡境,田浪才合生境。只要他飛到空中,不與對方過多糾纏,至少能保個不敗之局。
雖然這種行為有些無恥,但不敗就是不敗,至少林放天不會輸了賭注。
張天智并不想采取這種無恥的取巧之法,可對方是他的師祖,他還真不敢違背林放天的命令。
然而就在他準備沖天而起的時候,一直被他壓制的田浪劍勢突然大變。瞬息之間,田浪猶如劍神附體,一股強橫無比的劍勢如排山倒海一般向他壓了過來。
張天智雖然非常想騰空而起,但卻被壓制得無法動彈。田浪手中的長劍只是非常簡單的往前一送,就跟初學者使用劍刺一樣。可張天智卻是汗珠直冒,他的腦子閃過了好幾個招式,都被瞬間否定掉了。
田浪這并不精妙的一招,卻是將他克制得死死的,藍影劍格擋之下,也被田浪一下振脫了手。
最后,飛虹劍在張天智的眉心一寸之處停了下來。只要田浪輕輕往前一送,必殺張天智。
“我輸了……”張天智喃喃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如此失敗過。明明數次將對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可最終卻輸在如此粗淺的劍法之下。
隨著田浪的劍勢一收,泄氣的張天智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站起來!你輸的不是劍法,而是層次!”
林放天一聲怒吼,將崩潰中的張天智打醒。田浪雖然沒有殺他,卻用了攻心之術,這是要毀了他的劍道之心。如果張天智不能從失敗中站起來,那么他的武者修煉也會就此到頭了。
“層次?師祖,難道他的劍法比我高出那么多嗎?”張天智苦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表演就跟小丑似的。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劍勢,別人根本沒有當成一回事。
“下去吧,好好回憶剛才那一劍,如果你領悟到其中的精髓,將來還有機會追上他的。”林放天有點不耐煩了。
今天這臉真是丟得太大了。
不可否認,張天智的劍道天賦相當的高,換著其它宗門任何一個后輩弟子,都不可能在劍道上碾壓他。可田浪卻是跟怪物似的,掌握了根本不屬于他這種境界能掌握的劍勢。
他這種劍勢一出,任何精妙的劍招在他面前都是枉然,除非對手能同樣掌握這種更高層次的劍勢。
而事實上,許多圣心境高手都掌握不好這種層次的東西,真正觸碰到這種層次的高手,基本都是超圣階高手。
“蘇兄真是好眼光,找了這么一個好孫女婿。藍鳳烈真是瞎了狗眼,這么杰出的弟子,居然讓他給趕出了宗門。”林放天生氣這余,不免把天云劍宗也捎帶上罵了一頓。
雖然在場確實有天云劍宗的弟子存在,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事實上田浪叛宗之事,對于天云劍宗絕大多數的弟子都跟迷一樣的,根本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林兄過獎了。這小子雖然會個一招半勢,可還得努力打磨自己,真正要展現實力,或者還得再進兩階才行。”蘇豐年一臉的笑意,這次田浪不但幫他贏回了黑劍,而且給他蘇家爭來了莫大的面子。
蘇震武也是一掃先前的郁悶,滿面紅光的樣子。
“咳咳……既然勝負已分,不如現在就趁這個機會向大家宣布一個消息吧。”蘇震武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從今天起,田浪將與小女蘇芷妍正式訂婚,至于婚期,以后另行通知……”
臺下一片驚愕嘩然,有人感嘆,有人扼腕,有人羨慕,還有人妒忌,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慢著,這件事我不同意!”
突然,臺下一名黑衣人飛騰而起,一下沖上了比武臺。
此人全身黑衣黑貌,就連面部都用黑紗遮擋了起來。
“三陰門的弟子?你有什么資格反對這門婚事?”蘇震武很是不爽。沒想到塵埃落定的時候,還有人跳出來攪事兒。
“我就是有資格,就憑我是田浪的發妻。蘇二小姐想進田家門,得問我這姐姐同不同意……”
黑衣人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面紗,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來,卻是把蘇震武都嚇了一跳。
“你是誰?田浪,你認識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