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來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子里陌生的面孔。
‘現(xiàn)在的我到底是誰?身體是14歲的少年李天天;靈魂卻是二者兼容。
這算什么?
難道是精神分裂,難道真的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
李天天,名字就起的有問題。
這起名是有講究的,男不起“天”女不起“仙”,這倒好一下占了二個“天”。’
回過神來的時侯感覺有點不舒服,這真是發(fā)呆幾分鐘,頭暈半小時。
身上穿著背心、短褲,腳上一雙拖鞋,李天天在屋子里轉了好幾圈。
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劉春,轉身出了屋子。
老太太馬嵐正在收拾屋子,今天大晴天、太陽不錯,老太太正在想是不是晾晾被子。
“我餓了,有吃的嗎?”
抬頭一看孫子耷拉個腦袋像個小瘟雞似的站在門口。
“你媽沒給你做飯?”
轉身望了眼墻上的石英鐘,快九點了。
“嗯。”
“都是剩菜、剩飯,茄子醬、拌黃瓜。”
“行。”
老太太趕忙放桌子,給孫子盛飯。
看著孫子狼吞虎咽的吃東西,馬嵐開始還挺高興,可過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不太對。
“孩子,你媽天天給你做什么吃?”
“方便面。”
“就吃方便面,沒別的東西?”
“煮方便面,有時加個雞蛋。”
“天天吃方便面加一個雞蛋?”
“沒有,有時放二個雞蛋。”
平時老二口住在門房單獨開火,加上婆媳關系不太和諧,馬嵐也不怎么關心他們吃什么。
現(xiàn)在聽了孫子的話,馬嵐的臉都綠了。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忍了幾秒沒有發(fā)火的馬嵐接著問:“孩子,好好想想,這幾天除了方便還吃過別的沒?”
“嗯,昨天換樣了,煮掛面。”
老太太氣得真哆嗦,把手里的飯勺子話桌子上一扔,轉身就沖了出去。
“劉春!... ...”
中午。
黑著臉的劉春騎著踏板小摩托回來了。
一袋袋的好東西從車上拿下來送到冰箱里,扶著冰箱門的李天天伸著脖子看著。
‘豬、豬蹄,肘子,豬耳朵,香腸,火腿,咸鴨蛋,怎么都是現(xiàn)在的熟食?’
最后提前屋子的是二個大塑料袋子,看樣像是排骨。劉春將一袋重約十斤的排骨放進了冰箱,提起別外一袋排骨轉身去了門房。
李天天看著她的背影不懷好意的撮測著:“肯定是不會做... ...”
美好的生活就得天天吃肉,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終于一去不復返了。
... ...
就在李天天在家混吃等死的時侯,學校來人了。
班主任郭老師派人帶來了一個消息,后天李天天同學必須參加小升初考試。
好吧,必須的。
小升初是件大事,劉春等人再溺愛孩子也不得不讓他參加。
其實老李家還是很重視讀書的,從李少仁他爺爺哪輩起,李家為了讓孩子讀書在這方面投入了無數的金錢。
當初聽村里老人講,李少仁的一位叔叔為了讀書還搭上了性命... ...
百分之七十的李家人智商很高,可是不知道是為什么,幾代人的努力到現(xiàn)在學歷最高的一位是中專。
真是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
第二天一早,李天天吃過了早飯一人背著書包去了學校。
這馬上考試了怎么也得問問具體的事項吧。
頭上的傷口換過幾次藥早就沒有什么大礙了,現(xiàn)在只是在李天天的強烈要求下在傷口的外面包了二層沙布。
三、四里的路,走了二十分鐘,到了學校小李同學就傻了眼,平日里喧嘩的操場現(xiàn)在空無一人。
什么情況?
望著前面村里小學校的教學樓,李天天在校門口轉好幾圈才拿出了視死如歸的精神走了進去。
“李天天,你還知道來上學啊!... ...”
“... ...”
十幾分鐘后,李同學終于被放生了。
沒說錯,對于李天天來說現(xiàn)在就是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不管怎么說,只要再堅持二天就和這小學老師沒關系了,現(xiàn)在的低調就當是、是?
李天天想了半天也沒憋出個合適的詞來,沒文化太可怕!
河口村有一條長50多米的小街,開了幾家不大的店鋪,路過此處的李天天看到理發(fā)店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太長了,還是理一下吧。
“天天美麗”美容美發(fā)。
一間不大的臨時建筑,一面靠墻,三面開窗,門的上方掛了塊長方形的牌子,正中是“天天美麗”四個大字,美容美發(fā)四個小字只是出現(xiàn)在了右下角。
此時快到上午九點了,夏天的太陽老高,沒事幾乎沒人出門,臟亂的小街除了一條流浪的狗空無一人。
推門而入。
理發(fā)店內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側身躺在一張折疊床上,黑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發(fā)與露在外面的潔白皮膚形成了強烈的視感沖擊。
“咕嘟。”
李天天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沒辦,誰讓人家是村花,是村里所有男人的意*淫大象。
剛剛開門時的聲音不算小,屋里進人了對方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不能呀!
乘著對方假寐,李天天順著女人的肉色絲襪又多看了二眼,不看白不看,看又不要錢... ...
這就是男人。
14歲的男孩子也算是男人吧。
李天天還是臉皮簿,二分鐘后他鼓起勇氣喊到:“理發(fā)。”
“唉!這是、天天啊!”
村花手腳麻利的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了,低頭在地上找著自己的鞋子,因為角度關系李天天看到了一道光。
因為頭部受傷了,十幾天來李天天根本就沒洗過頭,這味!
理發(fā)店除剪刀、木梳、推子等工具外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東西,鏡子。
現(xiàn)在李天天就通過墻上的鏡子看到了村花輕蔑的眼神,即使她在努力的掩視,可也沒能逃出小李同學的眼睛。
她娘的!
這個狐貍精狗眼看人低。
在記憶里,河口村的村花艾麗美因為長得漂亮,所以大家都把她的名字掉了過來念,這就成了(愛)美麗。
村花理發(fā)的手藝精湛,回頭客排成隊,每年的收入可觀。
可是后來,村民發(fā)現(xiàn)她常常三、五天的失蹤,據說有人在城里的歌廳見過她。
還是老話說的對,‘水淺養(yǎng)不住大魚。’
五、六分鐘,剪刀一陣飛舞,李天天還在魂游天外之際被人在肩頭上拍了二下。
“剪好了,你洗洗不?”
看著村花嫌棄的樣子李天天回答道:“不用,頭上有傷,我回家洗。”
從書包的文具盒里找到自己偷藏的大額鈔票,抽出一張藍色的扔到了床上。
“不用找了!”
‘什么玩意!老子如今是有錢人,老子用錢砸死你。’
“這樣不好吧?”
艾美麗將百元鈔票拿在手里,一時間手足無措。
看著村花的復雜的神情,現(xiàn)在的李天天有點對自己的行為沾沾自喜,紈绔子弟們就應該這樣。
可惜他前腳出了門,就聽后面?zhèn)鱽砹司洹吧车瘢 ?br/>
一句沙雕讓小李同學又回到了現(xiàn)實,‘這個翻臉無情的**!’
如果說找李剛和魏三報仇是今生最大的目標,現(xiàn)在要再加上一條,老子一定讓你艾美麗跪著喊“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