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鳴本打算趁著天黑之前回家,可是方欣卻纏著他不讓走,最后只好留宿在她家里。
一夜之間顛鸞倒鳳就不用說了,方欣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發(fā)泄心里面的不快,可惜越是這樣,她越是難過,一次次倒進王鳴的懷里痛哭流涕,把自己的軟弱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了王鳴的面前。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欣的眼睛已經(jīng)腫得像熊貓眼,王鳴則是一臉的倦容。
兩人胡亂吃過早飯,就由方欣開車去民政局和朱大剛辦理離婚手續(xù)。
這事兒王鳴本來不打算跟著去,畢竟是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還是避嫌的比較好。可是方欣卻一定要拉著他去,也不說原因。
看著方欣可憐巴巴的樣子,王鳴只好硬著頭皮跟去,心想大不了到時候他在民政局的樓下等她就是了,至于朱大剛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到了民政局樓下,朱大剛還沒有到,兩人就坐在車里面等候。
“方姐,一會兒我就在車里等你好了,等你這邊辦完了,我陪你回鄉(xiāng)里,正好有工作要說!”王鳴想了想說道,他這次找方欣就是要說辭掉村長職務的事情,沒想到卻因為方欣要離婚給耽誤了。
“嗯!”方欣不時的朝車外張望一下,居然還有點緊張。
“方姐,我看你挺緊張的,不至于吧?”王鳴笑呵呵的說道。
“誰……誰緊張了,是昨晚累的!”方欣故作生氣的說道,可是后面的話一出口,又感覺到臉紅,昨晚她確實太瘋狂了,后來只要王鳴一疲軟,她就用嘴給一頓弄,直到再次挺起才罷手。要說累,王鳴比她更累。
想到這里,她不好意思的說道:“王鳴,昨晚謝謝你了!”
王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等了一會兒,就見朱大剛和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女人從一輛出租車里下來,走到了民政局的大樓的門前,左右張望了一下,就掏出手機來,似乎要給方欣打電話。
方欣深吸一口氣,拿起提前準備好的墨鏡戴上,免得叫朱大剛看見自己紅腫的眼睛,然后推門下車,朝著朱大剛走了過去。
王鳴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朱大剛身邊的女人,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微微有點發(fā)胖,頭發(fā)燙了波浪,然后又梳到了腦袋后面,有點小俏皮。至于樣貌,卻是十分的普通,和方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當她看見方欣走過去的時候,居然還挑釁的沖著她仰起脖子,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么,使方欣的臉色都變了。
朱大剛臉色也不是太好看,和方欣說了幾句話,然后還朝車這邊看了一眼,見車里面坐著王鳴,就勉強的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
王鳴也朝他點頭示意,心里頭感覺怪怪的,心說這叫啥事兒,陪著人家的媳婦來離婚,整得自己好像是咋回事兒似的。
方欣和朱大剛并肩走進了民政局大樓,那個微胖的女人就在樓下等。她不時的就朝王鳴這邊瞥一眼,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一只手總是忍不住在自己的小腹上摸摸。
這時候王鳴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的小腹居然有點微微的隆起,和她的身材有點不搭調(diào)。
他心里頭一跳,不禁想到,這個女人不會是懷孕了吧!再聯(lián)想起昨天晚上方欣興奮時候的胡言亂語,說什么叫王鳴都射進她的肚子里,讓她懷孕的話,還有什么她是個不能懷孕之類的。這時候王鳴忽然就有點恍然大悟起來,心想一定是外面這個女人懷孕了,才迫使朱大剛提出和方欣離婚的。
“唉,怪不得方欣會那么難受!”王鳴忍不住嘆口氣,方欣嘴上說自己不在乎無所謂,可是恐怕內(nèi)心深處肯定是很難過,一個女人,不管多漂亮多能干,不能給自己老公生個一男半女,在這個社會里終究是叫人笑話的事情。也怪不得朱大剛會提出離婚來。
正在王鳴坐在車里胡思亂想的時候,方欣和朱大剛兩人從民政大樓里出來。
方欣明顯臉上掛著淚痕,不時的拿手輕輕的擦一下。
朱大剛則面無表情,走到微胖女人身邊,低聲的說了幾句。微胖女人露出不屑的神色,朝著方欣冷笑了一下。
方欣身子就輕輕的一顫,搖搖欲墜。
朱大剛想要伸手去扶,但是又猶豫的縮回了手。
這些王鳴都看在眼里,擔心方欣真的摔倒,就只好下車跑了過去,扶住方欣的胳膊:“方姐,你沒事兒吧?”
方欣搖搖頭,一言不發(fā),可是王鳴卻看到眼淚已經(jīng)從墨鏡下面流了出來。
“大剛哥!”王鳴趁著扶住方欣的機會,朝著朱大剛點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朱大剛苦笑一聲:“王鳴,麻煩你把你方姐送回去吧,你狀態(tài)不太好!”
“嗯!你放心吧!”這個時候王鳴也不方便多說啥,人家離都離了,再說了朱大剛把候補都帶來了,說啥都晚了。
他剛想扶著方欣回到車里,就聽朱大剛身邊那個微胖的女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兄弟,別怪姐姐沒提醒你,這個女人連孩子都不能生,你要是跟著她,就準備絕后吧!”
她這話一說,在場的三人臉色都變了,朱大剛趕緊說道:“玲子,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朱大剛,你和她過幾年了?她肚子鼓起來過嗎?哼哼,老娘和你睡了幾次,就給你懷上了,這還不說明問題嗎?咋地,我說她幾句,你心疼啦!?”微胖女人扯著嗓門喊道。
“你……”朱大剛頓時啞口無言,一臉愧疚的看著方欣。
方欣氣得渾身亂顫,嘴唇發(fā)紫,可是她畢竟是個當領導的人,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像個潑婦似的吵架。她咬著嘴唇說道:“王鳴,我們走!”
王鳴狠瞪了微胖女人一眼,要不是顧及方欣和朱大剛的面子,他真想回敬對方幾句。
攙扶著方欣走回都車前,還沒等打開車門,就聽那個微胖女人不依不饒的大聲說道:“朱大剛,你看見沒有?你前腳離婚,人家后腳就找了一個小白臉,哼哼,你還替她說話?這些年不知道她背著你和多少個老爺們睡覺呢?給你帶得綠帽子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玲子,你別說了行不行,留點口德!”朱大剛趕緊拉住她往遠處走,生怕過往的行人跑來看熱鬧。
王鳴皺了下眉頭,拍拍方欣的手說道:“方姐,你在這兒等等,我去教訓教訓這個潑婦去!”
“算了,王鳴,不要鬧事,我們還是走吧!”方欣拉住王鳴說道,對方的話雖然句句刺耳,可人家說的都是事實,方欣感覺到自己根本無力辯駁,更何況她也想在大街上和人家吵架,要是傳出去,笑話的只能是她。
“朱大剛咋找了這么個玩意兒!?’王鳴無奈,嘴里嘟囔了一句,就打開車門,讓方欣坐在后座,由他來開車。
朱大剛那邊還和微胖女人拉扯著,見方欣的車離開了,那個女人才算消停,在朱大剛的胳膊上使勁兒的掐了一把,生氣的說道:“朱大剛,你說說你,你虎啊?那存款才多點,咋不要房子呢?”
“好了好了,玲子,咱們別鬧了行不行,等過幾天我就籌錢,咱們自己買一個!”朱大剛目光戀戀不舍的看著方欣的車開,才轉(zhuǎn)頭安慰身邊的這個女人。要不是他懷了自己的骨肉,他才不舍得和方欣離婚呢!雖然方欣在外面的那些事兒他也知道一些,可是畢竟夫妻這么多年了,沒有感情還有親情,更何況方欣對他真的很好,是很多女人都無法做到的。唯一可惜的就是她一直沒有懷孕,不能生個一男半女,要不然他也不會稀里糊涂的和身邊這個女人發(fā)生關系。
一想起這些來,他就感覺到后悔莫及,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只能這樣了。
“你說得倒是輕松,一套房子二十幾萬,把你骨頭砸了也不夠買的,你少唬弄我了!”微胖女人脾氣不是一般的大,仍舊發(fā)著肝火,可惜朱大剛卻充耳未聞,氣得她直跺腳。
這時候,在不遠的地方,一個穿著得體,氣質(zhì)不俗的女人把這一幕都看到了眼里,嘴角頓時就勾勒出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來,雖然好看,可惜卻是淡淡的冷笑。
女人從手提包里摸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響了半天接通。
“喂,高原,你在哪個病房呢?嗯,行,我知道了,我剛到縣里。唉,我都懶得說你,你幾歲了,還鬧鬼?鬼才信呢?對了,一會兒我有個事兒跟你說!”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原的媳婦舒心,她爸就是香河市的市委書記舒慶賀。
舒心掛了電話,嘴里嘀咕了一句沒用的東西,然后就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縣醫(yī)院。
在縣醫(yī)院的某間病房里,高原小臉煞白,神色慌張,盯著女護士手里的藥針直咽吐沫:“美女,這針就不用打了吧?我就是驚嚇了一下,休息休息就好了!”
女護士長得其實挺丑,也有自知自明,平時最煩別人叫自己美女了,那不是在磕磣人嗎?這會兒聽高原胡說八道,臉就一虎說道:“必須打,鎮(zhèn)定的!”
說著就舉著藥針走了過去,不客氣的扒下高原的褲子,露出半截屁股蛋兒來,嗖了一下就扎上去。
“噢!”高原忍不住慘叫一聲。
“高原,你嫌不嫌磕磣,這么大的人打個針鬼叫什么?”這時候,舒心推門進來,冷著臉說道。
高原頓時老實了,可憐巴巴的說道:“老婆,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