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屬xìng天賦,秦天縱居然是三屬xìng天賦,這也未免太妖孽了。”石巖城的一處密室中,向建林看到半個時辰收集到的有關(guān)“鄭元松”的資料時,他眼睛一亮,連聲感慨道。
“宗主,根據(jù)我們已經(jīng)整理的材料,秦天縱先前施展過水屬xìng的功法,今天又施展了火屬xìng的功法,他應(yīng)該是雙屬xìng的天賦啊,你怎么說他是三屬xìng的天賦?”向建林的身旁,一個奧靈境修士不解地問道。
“不,你自己看看這份資料。秦天縱在郊外跟倚云天的三個弟子對戰(zhàn)時,施展冰封千里之前,他曾經(jīng)嘴巴一張,便把一個修煉了金屬xìng功法的奧氣境巔峰境界最強(qiáng)一擊給完全化解,難道你認(rèn)為水屬xìng的功法可能克制冰屬xìng的功法么?”向建林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可是您也不能就此斷定秦天縱擁有金屬xìng天賦啊?”奧靈境修士不服氣地說道。
“難道你忘記了南秦北周的傳說,秦家的成名絕技便是吞天決,秦家的第十六代先祖,更是依靠一招吞噬諸天,同時硬抗了三個初階神王,從而打下了秦家的偌大名聲,假如我料想不錯的話,秦天縱兩天前對付倚云天的那個奧氣境修士時,肯定施展了吞噬諸天這一招,也唯有吞噬諸天才有著如此威能,可以瞬間化解一個奧氣境巔峰境界的全力一擊……”向建林雙手比劃了一下,仿佛在重現(xiàn)兩天前秦天縱跟倚云天弟子的戰(zhàn)斗,他臉上的神sè也越來越興奮。
見向建林分析得在理,一旁的奧靈境修士不再說話,他的心中卻是掀起了驚天駭浪,同時修煉了三種屬xìng的功法,而且還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這份天資得羨煞多少人啊?要是這個消息傳到了武靈大陸上,恐怕會掛起一陣旋風(fēng),無數(shù)的名門大派都會搶著收秦天縱為弟子吧。
“以前我一直以為南荒蠻地內(nèi)沒有天才,從而忽略了對南荒蠻地內(nèi)信息的收集,沒想到南荒蠻地內(nèi)還有著如此驚艷絕倫的天才,看來我們組織得好好地關(guān)注一下南荒蠻地了。地十三,今天晚上你便去一趟寒水城,倚云天既然大張旗鼓地對付秦天縱,我想郭云輝手中應(yīng)該掌握有秦天縱更多的消息,我想看秦天縱值不值得我們組織大力培養(yǎng)。”向建林興奮了一陣后,便吩咐身旁的奧靈境修士道。
聽到宗主居然有意培養(yǎng)秦天縱,奧靈境修士不由一怔,緊接著便恭敬地領(lǐng)命而去。
寒水城中,郭云輝看著被燒成黑炭一般的兒子,他一張臉沉得快能擠出水來,可是這一次他偏偏還無法責(zé)怪郭懷,因為郭懷跟幾個大門派弟子打成一堆是得到他允許的,只是郭云輝完全沒有料到那幾個大門派弟子完全是在把自己兒子當(dāng)槍使,并沒有接受自己兒子。
“懷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現(xiàn)在你明白自己以前的驕傲和自信是多么的可笑了吧,一個小小的棲鳳幫弟子便能夠讓你如此狼狽,更別提其它大門派和世家的弟子了,你還總以為自己在年輕一代中是無敵的……”
聽到這個時候自己父親非但不想辦法替自己報仇,反而一個勁地教訓(xùn)自己,郭懷心中更加的憋屈,他甚至看向父親的目光也有了幾分仇恨,不過他強(qiáng)忍著憤怒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眼下正值燕云宗招收弟子的關(guān)鍵時刻,而徐昌那個老東西的女人又是燕云宗這一次的領(lǐng)隊,所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真正對棲鳳幫對手的,除非你不想加入燕云宗。”郭云輝很快便注意到了自己兒子臉上扭曲的表情,他臉sè一冷,厲聲呵斥道。
“我……難道我就要咽下這口氣,并且一直忍受那個鄭元松的欺負(fù)?”被郭云輝點(diǎn)了一句后,郭懷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微妙,他心中不由有點(diǎn)泄氣。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你現(xiàn)在已然是奧魂境修士,也是時間擁有自己的異火了,為父多年前曾經(jīng)在古巫廢墟中捕獲過一簇異火,只是那種異火太過于霸道,所以一直沒敢拿出來給你,你現(xiàn)在意識到了自己實(shí)力的不足,也沒有了驕橫之心,我便把這簇異火交給你煉化,希望你兩天之內(nèi)能夠完全煉化,那樣在擂臺比賽中遇上鄭元松時還能夠出一口惡氣。”郭云輝感覺到自己兒子心情的變化,他臉上神sè一松,微笑著說道。
“謝謝爹,我一定會努力煉化異火,爭取在擂臺比賽中大放異彩,為我們倚云天爭光!”聽到父親居然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一種異火,郭懷不由激動得渾身顫栗起來,自己之所以在跟鄭元松的爭斗之中失敗,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異火么,一旦自己有了厲害的異火,鄭元松還不是任由自己蹂躪?
郭懷離開房屋后,郭云輝卻陷入了沉思。
“秦宇便是秦天縱,秦天縱便是秦宇。只是秦天縱怎么敢只身一人來到天風(fēng)國呢,莫非那個孽種嫌命長了?倚云天遭遇莫名襲擊會不會跟秦天縱有關(guān)呢,還有棲鳳幫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們跟秦天縱發(fā)生沖突,到底是yù蓋彌彰,意圖掩飾他們跟秦天縱的關(guān)系,還是老夫真的冤枉了棲鳳幫?”
一個個疑團(tuán)在郭云輝腦海中盤旋不休,讓他頭痛yù裂,他沒想到自己恨不得殺之而后快的秦天縱居然敢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地盤上,更沒想到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對倚云天發(fā)動致命的襲擊,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郭云輝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
在水上人間客棧中老實(shí)地呆了兩個晚上后,第三個晚上,秦天縱實(shí)在憋不住了,幾乎天剛一黑,秦天縱便更換了一身行頭,悄然地離開了客房。
這兩天時間中,秦天縱雖然沒有外出,可是他的赤魂分身卻幾乎把石巖城給走了一個遍,因為他對于石巖城并不陌生。
雖然倚云天在石巖城的勢力被連根拔起,但是倚云天動了雷霆之怒后,冒險者協(xié)會并沒有迎風(fēng)而上,所以兩天時間內(nèi)倚云天在石巖城又布置了一些眼線。
只是冒險者協(xié)會需要低調(diào)行事,秦天縱卻沒有這個顧忌,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最好弄得一發(fā)不可收拾,徹底地讓倚云天失去理智。
心中懷著這個念頭,秦天縱很快便來到了石巖城中心的一家當(dāng)鋪前,掃視了一遍四周,確認(rèn)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蹤,他的身子突兀地從空中消失不見。
“空遁?不,不是空遁,施展空遁時,空氣會有波動,可是剛才秦天縱消失時他周圍的空氣沒有任何的波動,仿佛他真的從這片虛空消失了一般。”黑暗中,一個中年美婦無意中掃視到秦天縱憑空消失的一幕,她的臉上滿是疑惑。
“馬長老,你在看什么?”中年美婦的旁邊,一個白衣青年恭敬地問道,他的腰間赫然掛著一個燕云宗弟子的令牌。
“看來這一次宗門在世俗中選拔弟子的決定還真是沒錯,沒想到世俗中居然有這么多驚艷絕倫的天才,絲毫不比我們燕云宗的三代弟子差啊。”中年美婦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句,然后繼續(xù)前行。
白衣青年疑惑地看了一眼秦天縱消失的方向,卻什么也沒看到,只是對于中年美婦的話,他卻很是不屑,燕云宗不但天地元?dú)鉂庥簦鞣N頂尖功法和武技更是層出不窮,世俗界的天才即便再厲害,后天的條件便把他們限制得死死的,他們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燕云宗的弟子呢?
秦天縱剛才施展的自然不是空遁,而是他吞噬了黑豹妖王的妖丹后繼承過來的妖族天賦——隱匿虛空,跟空遁比起來,隱匿虛空顯然更適合刺殺之道,這也是秦天縱敢孤身一人深入龍?zhí)痘⒀ǖ脑颉?br/>
當(dāng)鋪的里間,一個奧靈境修士、兩個奧氣境修士滿臉凝重地坐在一塊,他們的手始終未曾離開過腰間的利劍,為的就是應(yīng)付突發(fā)的偷襲。
“云長老,你說到底是什么人敢膽大包天地襲擊我們倚云天的人啊?倚云天在石巖城的力量雖然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寒水城,可是也跟一個三流門派相當(dāng)了啊,居然一夜間便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人連根拔起,這股神秘勢力也未免太可怕了。”
“誰說不是呢,被神秘勢力這么一鬧,現(xiàn)在整個倚云天都人心惶惶了,我們本來在寒水城吃香喝辣,卻被委派到這里來送死,真是倒霉透頂。”
兩個奧氣境修士有一句沒一句地抱怨著,他們不時用神識掃蕩一遍四周,生怕一不小心之下自己的小命就被人奪走,而那個奧靈境修士云長老則是雙手抱胸,一言不發(fā)地閉目養(yǎng)神,仿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guān)一般。
就在兩個奧氣境修士準(zhǔn)備招呼奧靈境修士出門巡邏時,云長老突然間睜開了眼睛,眼中爆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而他手中的利劍也閃電般地劈向了墻角的方向。
看到云長老的舉動,一直神經(jīng)高度繃緊的兩個奧氣境修士也是唰唰地拔出了自己腰間的長劍,如臨大敵地看著墻角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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