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匠轉身要走,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對了,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碰門后的喜神,以免符箓脫落出了什么差錯,到時候我可不負責,還有老人家,今晚黑云蓋頂必有暴雨,陰濕之氣匯聚極易造成尸變,我和徒弟多日沒好好休息,晚上需要好好睡上一覺才好趕路,你好生看守喜神,切不可讓野貓野狗觸碰喜神,其他的注意事項你應該都懂,我就不多了。”
老金子連連點頭,趕尸匠這才放下心來帶徒弟上樓。
我回過神趕緊叫住了他,趕尸匠問:“客人有什么事嗎?”
我:“老師傅,可否借一步話?”
趕尸匠沒多想跟著我來到了角落,我開門見山將我們一行人夜里要進山救人以及找老金子當向導的事給了,希望他行個方便讓老金子跟我們一同進山。
趕尸匠皺起了眉頭:“恕我直言,暴風雨即將來臨,你們現在進山不是找死嗎?”
我無奈道:“老金子暴風雨可能引發洪澇和泥石流,這么一來還要等一個星期才能進山,我能等可我朋友命懸一線不能等了,他還指望著我們救他,所以我必須趕在暴風雨來臨前進山,然后找一個地方躲避暴風雨,等躲過了暴風雨在進入腹地。”
趕尸匠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置可否。
我急道:“我的都是真的,老師傅,您幫幫忙,人命關啊,就讓老金子跟我們一起進山吧,晚上你們辛苦一點自己看守那尸……喜神吧,我可以給你們錢……。”
趕尸匠抬手打斷道:“干我們這行講的是信字,不是錢的問題,不提錢興許我還會考慮幫你,但提錢就免談!”
我拽著趕尸匠的手:“對不住了老師傅,那我不提錢了,求你幫幫我們吧。”
趕尸匠朝樓梯上的徒弟看了一眼,又凝神想了想:“我們師徒在這山林走了多日,疲勞不堪,急需休息,容我們師徒吃頓飽飯睡上個把時,然后再,老人家,做飯!”
罷他便帶著徒弟上樓去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老金子迎上來:“你別急,據我這些年跟這些趕尸匠接觸來看,雖然每個趕尸匠都脾氣古怪,但通常都很仗義,他不直接拒絕你明還有機會,暴風雨還沒這么快來,我先去給他們做飯,等我送飯的時候在去。”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想起了剛才趕尸匠問我的問題,好奇道:“老金子,剛才那趕尸匠問我走那條道、進哪個門、使什么手法是什么意思?”
老金子笑呵呵的:“來到這種地方又住趕尸客棧都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以為你也是道上的朋友,哪條道是問你是山、醫、卜、命、相這五術當中屬于哪路的,趕尸這行屬于山術,進哪個門自然是什么門派,使什么手法的是具體做什么的。”
原來是這么回事。
老金子去做飯后我也回到了房間,發現大家都聽到樓下的動靜醒了。
吳添問:“老羅,發生什么事了,樓下來了什么人?”
我將剛才的事了一遍,吳添皺眉道:“媽的,怎么這么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朱美娟也:“是啊,我們這是走什么霉運了,杜勇和麻香可還等著我們呢。”
芭珠焦慮的在房里走來走去,:“羅輝哥哥,我們干嘛一定要讓那老頭當向導啊,我真的可以啊,你看我從進山開始不也好好的嘛,要不是那個鹿老板攔我去路還把我打暈了,我估計我都進了老窩山了。”
我勸道:“芭珠,老窩山跟進來的山不太一樣,地形更為復雜,如果沒有熟悉老窩山的向導,恐怕我們在山里呆不了多久,很得不償失的。”
朱美娟拉過芭珠的手安慰道:“芭珠你別急,我知道你很擔心阿爹和阿娘,但這事急不來。”
芭珠只好點零頭。
我們在房間里聊了一會,突然外頭響起了一聲驚雷,我們被嚇了一跳,就連樓板都被這聲驚雷震的振動了下,不一會閃電白光就從窗戶照了進來,將屋里照的一片慘白。
吳添趕緊把窗戶關好,:“這下可麻煩了,都開始電閃雷鳴了,暴雨很快就要下下來了,怎么辦啊。”
我也有些著急了,如果在暴雨來臨之前無法進山,那這事就難辦了。
我在屋里來回踱步了下,雷聲和閃電越來越頻密了,暴風雨估計很快就會來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了,必須要做點什么了。
我打開門要出去,吳添問我去干什么,我沉聲道:“樓下的門后站著一具尸體,趕尸匠管它叫喜神,剛才聽那趕尸匠今夜陰濕之氣重,極易尸變,我要做點事讓那趕尸匠分身乏術,這么一來他就休息不了了,我們就可以帶著老金子進山了。”
吳添吃了一驚,艱難的咽著唾沫:“不是把老大,這種玩笑開不得啊,萬一發生尸變的后果超出了你的想象,我們不定還走不了,這個險不能冒啊!”
朱美娟也擔心道:“羅哥,是不是在考慮考慮啊,這么做太危險了。”
吳添:“這都什么年代了運尸還需要趕尸匠?這明這人死的不簡單,車子都不愿載,所以才需要請趕尸人,我懷疑這人八成是橫死的,怨氣很重,你這么做只會給我們自己找麻煩啊。”
我目光堅定的看著吳添和朱美娟,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芭珠身上,:“就算找麻煩也要試一試了,不能在讓杜勇和麻香繼續等了,現在他們不知道還在經歷什么,我們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吳添想什么但沒出口,最后化作一聲嘆息,朱美娟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兩人這算是默認了,這下我更堅定了信念。
我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豁出去了!你們先留在房間,不管外面發生什么,沒有我的指令你們都不要出來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