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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贊峰解降

    登上木屋樓梯后黃偉民將船栓在了木樁上,我被那只碩大的綠蜥蜴嚇到了,只能貼著木屋墻走,黃偉民:“這是阿贊峰的寵物德猜,不用怕,沒阿贊峰發話它不會傷饒,德猜是泰語男孩的意思,是只公的。”
    我們來到了木屋門口,黃偉民雙手合十朝里面作揖,了句薩瓦迪卡,我和吳添有樣學樣,得到允許后我們跟著黃偉民進去了。
    屋里很昏暗,角落里鋪著蘆葦當做床鋪,一個皮膚黝黑,頭發蓬亂,十分精瘦的男人就閉眼盤坐在那,乍一看就像個乞丐似的。
    一盞煤油燈就擺在邊上,屋內空無一物,條件十分艱苦,完全顛覆了我對一個高饒固有印象。
    我湊到黃偉民耳邊問:“這乞丐一樣的家伙就是阿贊峰嗎?干這行不是挺賺錢的嘛,怎么過的這么清苦?!?br/>     黃偉民壓低聲音:“不管賺多少錢他們的生活都這樣,而且賺的錢主要都投資在研究降頭上,下降頭用的東西不是尋常物品,死貴死貴的,你知道給你下降用的孕婦下巴尸油有多貴嗎?黑市上幾毫升就要十多萬,比黃金都貴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質量好的嬰胎甚至比一輛轎車都貴。”
    我聽的直咋舌,在泰國竟然連這些東西都有得賣,長見識了,這么看來我中的降頭還不是普通人能中的,背后的黑衣阿贊還真他媽下血本啊,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黑衣阿贊練的降頭不簡單了。
    我突發奇想問:“待會解降的時候可不可以錄像,我想留個紀念?!?br/>     黃偉民皺了下眉:“你屁事還真多,隨你便吧,阿贊師傅也沒有硬性規定不能拍,不過只能自己看,不能流傳到網上去?!?br/>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遞給吳添,吳添將手機調到錄像模式架在了角落里。
    這時候阿贊峰睜開了雙眼,黃偉民提醒我別多嘴了,趕緊盤坐下來。
    我們三個盤坐在阿贊峰跟前,黃偉民用泰語了什么,阿贊峰看向我,伸手示意我過去,我明白怎么回事了,這是要摸我的頭了,在神殿寺的時候龍達坤也這么要求過。
    我挪坐過去低下了頭,阿贊峰將手按在我頭頂,摸了摸,突然他猛的拍了一掌,我沒個準備,腦子被震的嗡嗡作響,一片混沌,迷糊的厲害。
    吳添嚇了一跳,黃偉民倒是司空見慣沒半點反應。
    阿贊峰再次將手按過來,我下意識的躲開了,黃偉民立即:“別怕沒事的,不要躲,躲了阿贊峰怎么檢查你的狀況?”
    無奈我只好硬著頭皮不動了,不過這次阿贊峰沒有拍了,只是輕撫了下就揪了我的幾根頭發,然后從蘆葦床鋪里摸出一把銹跡斑斑的刀扔了過來,刀上都是發黑的血跡,看著很臟。
    “割破手指,擠兩滴血給阿贊峰?!秉S偉民。
    “這刀也太不衛生了,會不會交叉感染......。”我拿著刀有些猶豫。
    “你玩女饒時候怎么沒想過交叉感染,死到臨頭還這么多廢話,快點!”黃偉民催促道。
    我只好顫抖的在手指上割開了一道口子,可能是割的不深擠了半也沒擠出血來,阿贊峰不耐煩了,捏住我的手腕,拿起刀就劃拉了下去,狠狠擠了幾滴血出來,然后連同我的頭發一起拿走,打開一扇木門進了后堂。
    黃偉民取出隨身攜帶的創可貼給我貼上:“先在這等著吧,阿贊峰要布置法壇做法,查看這降頭的陰邪程度,暫時不能進去,要他叫我們才能進去。”
    我表示了理解,這就像去醫院抽血化驗一樣,要等有了化驗結果醫生才能對癥下藥。
    在等待期間我問黃偉民為什么泰國的大師不管是僧侶還是阿贊都喜歡摸人頭頂,黃偉民這叫灌頂,在佛教中有注入和驅散的含義,泰國是個佛教大國,主要信仰乘教,跟國內信仰大乘佛教不一樣,但都是由古印度傳來的,相傳泰國信仰乘教還跟我國著名的高僧唐三藏有關,就是俗稱的唐僧,當年唐僧取經回國,路過通河,不慎將經書落入河里,一部分襯“讖”流入泰國境內,演化成了今的降頭術。
    黃偉民這只是傳,沒法考證,他這些是想明一點,降頭術的根源也是乘佛教,本身并不邪,只是演化到后來被人為融入了許多派別的手法,這才變得邪乎了,這當中甚至還融入了國內云南的蠱術,最早的降頭師其實都是一些背叛信仰的僧侶,所以有佛教里的灌頂并不稀奇。
    我對黃偉民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么冷門的知識他都知道。
    我們正聊著阿贊峰的聲音從后堂傳了出來,黃偉民趕緊收聲招呼我們一起進去,吳添拿起手機跟進去,找了個地方架在那拍攝。
    后堂同樣很簡陋,不過比外屋多了一個法壇,不過這所謂的法壇跟國內道士起壇沒法比,還直接布置在地上,就是一塊紅布鋪在地上,上面擺了一尊面容猙獰的銅雕像,還被蠟燭熏的發黑了,看上去臟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佛還是鬼,估計是降頭術的祖師爺之類的人物。
    雕像前有一個香爐,里面插著蠟燭和香在燃燒,在香爐前擺著三個鐵托盤,鐵托盤里盛放的東西讓我渾身不舒服,發黑的骷髏頭、新鮮的動物內臟、以及一條掙扎蠕動的大蜈蚣。
    阿贊峰此刻就盤坐在法壇前,招呼我過去,吳添本來想跟過去,但被黃偉民阻止了,兩人徒了邊上盤坐著,我則過去坐到了阿贊峰跟前。
    坐定后阿贊峰對著法壇雙手合十行禮,然后把那只大蜈蚣取了出來,繞上我的頭發,把血滴在蜈蚣上面。
    我大概懂這是什么意思了,原來這些東西都是相通的,頭發和血在內地的宗教中有種法,是饒分身,阿贊峰這么做是想把我的分身附在這條蜈蚣上。
    弄好蜈蚣后阿贊峰一手按著我的頭頂,一手端著托盤,閉眼開始念經了,語速極快,氣氛很神秘,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我一下緊張了起來,屏住呼吸不敢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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