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班尼一眼,爛泥扶不上墻的就是他這種人了。
我們回到店里,讓李嬌給我拿了塊九尾狐仙正牌,然后帶著韓飛朝黑市過去,在路上我把黑市的情況跟韓飛介紹了下,韓飛聽的直咋舌,還拿出筆記本做記錄,讓我多給他普及點九尾狐仙牌的資料,自己就從這款佛牌入手學(xué)習(xí)。
我只好把我知道的向他做介紹了,九尾狐仙佛牌屬于趾性』佛牌,看師傅的法門和用料決定佛牌的正還是陰,比如龍婆年的九尾,法門是加持九種佛家經(jīng)咒,功效比較全面,保佑愛情、事業(yè)、健康、平安等等,這就屬于正法九尾,一些法師做九尾喜歡加入陰料,比如阿贊明的九尾狐仙牌,加了尸油、女『性』尸體組織等陰料,法門又較陰,就屬于屬于陰法九尾。
?供奉的話如果是女『性』請牌者可以供奉香水、口紅、胭脂水粉之類的化妝品,一般情況下男人很少請這種牌,但也不是沒有,就比如我要制作的這塊,班尼只要供奉一碗清水、一柱香即可,至于禁忌的話陰牌大多一樣,不能戴在肚臍以下的地方,如廁時不能『露』在外面,以免沾染污穢之氣,房事和洗澡時都要取下來,放置的位置要高于胸口以示尊敬。
韓飛聽得津津有味奮筆疾書,記好后又問:“師父,那你制作這塊佛牌打算加點什么料進(jìn)去?”
?我想了想:“班尼跟琳達(dá)的身份差距太大,所以我打算用料強(qiáng)一點,要加入催情樹根、情花泥、墳頭土、經(jīng)線粉、人緣油、金箔符管等陰料,還要加入一個為情『自殺』的女『性靈蓋碎骨,最好是十年以上的,效果會強(qiáng)些。”
韓飛嘖嘖道:“沒想到制作一塊佛牌有這么多講究,真是受益匪淺了。”
我嘆氣道:“其他的倒是好弄,唯獨這十年以上為情『自殺』的女『性靈蓋碎骨不好弄?”
韓飛好奇道:“為什么?”
我:“像這樣的陰料都是稀缺物品,在黑市是搶手貨,通常都是一擺出來就會被人買走了,自己去弄也不見得能弄到,因為墳場里這種陰料早被阿贊師傅們挖走了,根本不會留給我去挖,只能去黑市碰碰運氣了,好了,先這么多吧,這么多材料要買需要很長時間呢。”
韓飛收好筆記本跟我下車到了渡口。
渡口的船夫?qū)ξ叶际炝耍蜌獾母倚卸Y打招呼,還問我最近是不是生意很好,怎么來的這么勤快,我啞然失笑。
老實要不是黑市的存在,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去弄這些陰料,難怪以前的師傅們制作一塊陰牌都要十半個月的,我不禁感慨還是現(xiàn)如今的市場經(jīng)濟(jì)好啊,買陰料就像去菜市場似的。
我和韓飛在黑市里逛了個來回,把想要的陰料都買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就缺了十年以上為情『自殺』的女『性靈蓋碎骨,這可讓我犯了難,親自去弄太浪費時間了,還不一定能弄得到。
我正發(fā)愁的時候船夫忽然湊過來后面有艘船跟了半了,我們來回采買陰料的時候一直不緊不慢保持距離的跟著,也不買東西,問我是不是認(rèn)識。
我扭頭朝后看去,果然看到了一艘船,船的船頭上懸掛著盞昏暗油燈,船上站著兩個黑影,因為距離太遠(yuǎn)加之『色』黑漆漆的,根本分辨不清是什么人,只能從身形上看出是一男一女。
韓飛也注意到了,嘀咕道:“師父,誰在跟著我們啊?”
我茫然的搖搖頭:“不清楚。”
可能是注意到我們在關(guān)注了,那艘船上的人指揮了下船夫,船緩緩朝這邊靠過來了,近了后燈光就映出了這兩饒臉,看清楚是誰后我頭都大了,原來是沈夢和龍婆登。
我皺眉道:“是你們,跟蹤我干什么?”
沈夢揚(yáng)揚(yáng)嘴角:“還真巧啊羅大師,在黑市這也能碰上你。”
我不快道:“你這人真有意思,跟蹤就跟蹤,什么偶遇,哪有那么巧的事,哼。”
沈夢白眼道:“你這是的什么話,誰跟蹤你了,我們來黑市采購陰料罷了,合著黑市是羅大師你家開的嗎?我們不能來?”
我打了個哈哈:“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借口,就連人家船夫都發(fā)現(xiàn)你們來回跟著我們,從頭到尾都沒買過東西,還敢來買東西?”
沈夢的臉『色』很不好看,只好:“好吧,就算是跟蹤那又怎么樣?”
她這一句話就把我懟的無言以對了,韓飛惱火道:“沈姐,你跟蹤我們到底想干什么?”
沈夢盯著我笑道:“你師父知道。”
我冷笑了下不搭腔了,為了那批琥珀陰料真是陰魂不散,我有些沒轍了。
沈夢這時候示意了下龍婆登,龍婆登從挎在腰間的包里取出了一個袋子,然后把袋子里的東西倒在了手心里,放到等下對著我照了照,只見是一塊硬幣大的蠟黃『色』碎骨,我心中一凌,嘀咕道:“十年以上為情『自殺』的女『性靈蓋碎骨?”
沈夢得意道:“是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啊阿贊羅?”
我擰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這東西,從哪弄來的?”
沈夢微微一笑:“你在黑市逛了個來回,想知道你要什么還不容易嗎?別忘了我們是干什么的,我們在泰國有那么多寺廟,這樣的陰料我們有儲備,我們可不止只造古曼童和鬼啊,還出產(chǎn)各種陰牌。”
我不吭聲了。
沈夢繼續(xù):“想不想要啊羅大師?”
我哼道:“你會這么好心?你肯定不會要錢吧,如果我拿了你的東西,是不是要告訴你那批琥珀陰料的下落?”
沈夢答非所問道:“羅大師,看你的樣子肯定很急著要這東西吧?這大晚上的黑市沒有賣的,自己弄又麻煩,哎呀,該怎么辦呢,哈哈。”
我瞪著沈夢,這娘們真是太賤了,明知道我急著要這東西,還故意踩我尾巴,氣的我直喘氣但又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