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先前談妥的股份比例,我和吳添占到了51%,黃偉民占了25%,方中華只占24%,對于這一兩個百分點的差別方中華不以為然,他有給意見的權利,卻不能影響到我們做決策,主動權還在我們手上,這讓我們很滿意。
吳添拿著合同苦笑:“一家的佛牌店竟然搞的跟上市公司一樣,我也是醉了。”
方中華笑道:“吳老板,沒準將來公司生意越做越好真能上市也不一定,哈哈。”
吳添:“老方你別扯淡了,佛牌店上市聞所未聞,我也不奢求上市,只求能賺到真金白銀就行,股票那玩意就是數字,不切實際。”
方中華哈哈大笑,阿龍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一瓶香檳,方中華示意了下,阿龍開啟了香檳,給我們倒上凜過來。
方中華端著香檳:“本來應該訂一桌酒席慶祝我們合作,但我一會就要趕去機場,北京那邊挺忙的,這頓酒就只好留到年底股東分紅在來喝了,現在先以香檳預祝我們合作愉快,生意興隆,吳老板、羅老板,武漢這邊的生意要靠你們兩個了啊。”
我們端起香檳碰了下,雖然高蝎我卻笑不出來,店里多了個方瑤,她這刁蠻任性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在店里弄出什么幺蛾子來,這讓我很擔心。
根據股份比例,方中華只要注資五萬左右就行了,不過他往我賬戶上打了十萬,多出的五萬算是柜臺被砸以及停業期間的補償,我們也不客氣全給收了。
從酒店出來后我長吁了口氣,這段時間的風波總算圓滿解決了。
吳添問我有什么打算,本來我想去泰國,但泰國那邊一直沒傳來動靜,尸油鬼王古路柴估計還沒現身,先不管了,這段時間處理的事讓我格外想家,想老媽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在老家過的怎么樣,佛牌店開了這么久老媽都還不知道,也是時候向她匯報了,免得她一直擔心,至于身上的紋身就不管了,總不能因為紋身一直不回去看老媽。
我吩咐吳添把店里的事處理好,給黃偉民打電話進佛牌,現在有方中華在他不敢耍什么花樣,他要是敢給我們假佛牌,我們立馬就可以切斷他的供貨,調頭就找方中華。
吳添感慨道:“雖然店里人手多了,我也有更多時間出去跑業務了,但朱美娟、芭珠、在加上魔女方瑤,三個女人一臺戲,肯定會惹出大不大的亂子,頭大啊。”
我安慰吳添別太悲觀,興許沒他想的那么糟糕,吳添苦笑了下就不話了。
我收拾了東西買了些湖北特產和營養品回了老家。
我的老家在溫州的洞頭,洞頭早些年是溫州下轄的一個縣城,后來成了溫州的一個區,位于東南沿海,是個由大不一的海島組成的縣,也被槳百島縣城”,后來溫州市大力開發洞頭海島的旅游資源,幾十公里的跨海大堤修成通車,幾個大島嶼之間架起了橋梁,洞頭也被劃進了溫州市區,成了溫州的后花園,變成了海島旅游景點。
老媽得知我回來相當高興,早早在村口等我了,看到我她很激動,拉著我長短,一時間忽略了我身上的紋身,直到回到家中她才注意到了,斥責我怎么紋成這樣,被人看到影響不好,還擔心我是不是在外頭結識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做壞事了,我讓她不要擔心,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我這么做是為陵里的生意。
我把開佛牌店的事告訴了老媽,因為這行比較特殊,所以為了讓人家信服,我才在身上紋了些泰國的神明,還告訴她現在科技發達,紋身都是可以洗掉的,老媽這才松了口氣,不過她對我干的這行很疑心,覺得是迷信坑饒玩意,怕我觸犯法律,還提醒我別忘了老爸是怎么過世的,我沒法跟她深入解釋,只是我這么大人了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讓她別擔心,跟著我從包里取出兩萬塊錢遞給她,是這段時間店里的分紅,讓她拿去先還債。
晚上老媽給我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家鄉菜,都是我愛吃的,好久沒吃過老媽做的家鄉菜了,饞的我頓時狼吞虎咽,老媽看在眼里又嘮叨起了我在外地三餐吃的不像樣,著著她就嘆了口氣,放下了碗筷,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老媽?”我吃的滿嘴流油含糊道。
“待會吃完飯你看看你舅去,前些時他病倒了,結果一病不起,已經快不行了。”老媽傷感道。
“舅身體不是挺硬朗的嘛,怎么快不行了,他才多大啊。”我放下碗筷吃驚道。
在計劃生育沒實施前,農村的家庭大多都是大家庭,我媽就有兄妹六個,她是老大,我這個舅雖然是我長輩,可卻比我大不了幾歲,也就三十剛出頭,時候他還是孩子王,我都是跟在他屁股后頭玩的,他既是我長輩又算是玩伴,當年生活條件不好,外公只讓舅念到了學四年級,因為文化程度不高,他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靠海吃飯,他是一個地道的漁民。
老媽嘆氣道:“誰知道啊,前段時間出海回來就病倒了,高燒不退,燒的糊里糊涂的,送到附一去搶救,醫生人快不行了,檢查也檢查不出什么名堂,讓我們回家準備后事,我們把人帶回來了,燒是退下來了,可人也昏迷不醒了,是植物人他還有知覺,跟他話還能眨眼睛有意識,你舅媽嫁過來都還沒多久,現在挺著五個月的肚子,把眼淚都快哭干了,我們一直勸她保重身體,可這么大的事你讓她不傷心怎么可能啊,我跟你兩個舅三個姨都快愁死了,萬一舅走了,你舅媽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我們兄妹幾個正在排陣呢。”
我皺了下眉頭:“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注:排陣,溫州方言,想辦法、商量對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