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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登基瑣事

    阿哥所里,弘暉正在書房里臨字帖。他的太監(jiān)悄悄進(jìn)來,給在旁邊侍候的太監(jiān)一個眼色,那人沖他擠眉弄眼搖搖頭,他趕緊放輕腳步繞開弘暉往里走。
    侍候在書桌邊的見弘暉好像沒發(fā)現(xiàn),不由得松了口氣。
    五十張大字寫完,弘暉站直身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缓笫终J(rèn)真的洗筆、掛筆,收拾桌上練字的東西。
    ――書桌上的一切活兒都應(yīng)該自己來做,不能交給太監(jiān)或丫頭。
    這是阿瑪從小教他的。當(dāng)時他剛剛跟著阿瑪一起讀書,每天還回額娘那邊去睡覺。雖然在額娘那里奶娘和嬤嬤都會替他收拾書桌,但他一直記得阿瑪?shù)慕虒?dǎo)。在額娘那里的事他都悄悄的瞞下來了,在阿瑪那里時他就會自己做。
    等他進(jìn)宮后才發(fā)現(xiàn)堂兄弟全都是自己做的,三伯家的弘晟連紙都是自己挑、自己裁的,見他們都讓伴讀去做還笑話他們。
    “你自己寫的字,能用什么樣的紙只有自己知道,讓他們做還有什么趣兒啊!”弘晟鄙視他們道。
    想起以前,弘暉不由得輕輕笑了下。
    一邊侍候的太監(jiān)見他心情仿佛很好,馬上過來侍候:“大阿哥,寫了這么久的字累不累啊?要不要上點茶和點心?”
    “不急,讓莊同路過來,我有話要問他。”他道。
    剛才躲過去的莊同路出來,侍候在屋里的太監(jiān)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莊同路不免提起了心。他小心翼翼的站到弘暉面前,打了個千兒:“爺。”
    弘暉平靜的問他:“你不是去領(lǐng)銀子了嗎?領(lǐng)回來了嗎?”
    “領(lǐng)回來了,領(lǐng)回來了。”莊同路忙道,轉(zhuǎn)身就去把支取份例的對牌雙手捧上來。
    憑這對牌就能支領(lǐng)未來一年內(nèi)弘暉所有的吃穿用度。
    對牌五寸長,一寸寬,金混銅制成,托在手里沉甸甸,黃澄澄。
    弘暉接過來看了看就放下了,繼續(xù)問莊同路:“你去了人家給交待了什么?”
    莊同路道:“說明天會來給主子量身裁衣。”
    弘暉聽完只是嗯了一聲,莊同路不安的等了半天,聽上頭的阿哥說了句:“下去吧,我靜一靜。”
    旁邊侍候的那個就趕緊拉著莊同路下去了。
    兩人避到一邊的角房里,莊同路才一屁|股坐下,提起旁邊的茶壺倒了一碗冷茶,一口氣喝下去,長出一口氣道:“我的娘啊,可把我嚇壞了。”
    那個太監(jiān)又給他倒了一杯,看他喝完第二杯,好奇的湊上去問:“哥哥,你出去碰沒碰到二阿哥的人?”
    莊同路白了他一眼,也湊過去小聲說:“沒碰到。估計人家直接從自己額娘手里拿了。”
    那個太監(jiān)拍了他一巴掌:“怎么說話呢?你怎么著也要稱呼一聲永壽宮娘娘。”
    莊同路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你怎么不叫我喊她翊坤宮娘娘,東五間娘娘,養(yǎng)心殿娘娘啊?干脆叫她三宮娘娘好了。”
    那個太監(jiān)噴的就笑了,兩個太監(jiān)頭碰頭痛快笑了一場,完了齊齊嘆了口氣。
    屋里安靜下來。半天,莊同路才嘆道:“這日子可怎么過喲……”
    那個太監(jiān)小聲說:“等咱們娘娘進(jìn)來……就該好點了吧?”
    莊同路搖搖頭,他以前也這么想來著,可這幾天看得事,越看越覺得不是這么回事啊。
    “難說啊……”他沖東邊比了一下,“那位,如今可是就差把鳳印揣懷里了。人家現(xiàn)在干的不就是……啊,不就是咱們娘娘的活兒嗎?”
    那個太監(jiān)不是很有底氣的反駁:“那不是……咱們娘娘不一樣,那要那什么,哦,那要從乾清門抬進(jìn)來。萬歲還沒登基,不發(fā)旨就能叫進(jìn)來的那都是小的,你見過大的不上花轎就去夫家家里幫著管家的?”
    莊同路緊緊皺著眉說:“……你說的有點道理。”
    那個太監(jiān)頓時神情放松了:“是吧?”
    “可要是人家不跟你講道理呢?”莊同路挺高明的反將道。
    那太監(jiān),頓時就卡殼了。
    養(yǎng)心殿,東五間里,李薇正在驗看嬪、貴人的吉服,還有弘暉等幾個阿哥的,額爾赫三個女孩的。
    以及將要領(lǐng)進(jìn)宮來的皇后養(yǎng)女。
    嬪和貴人的她匆匆看過點了頭就行了。弘暉他們的,她先問萬歲看過沒?說他看過了,她這邊也直接點頭用印了。
    她現(xiàn)在用的不是鳳印,也不是貴妃印,而是四爺?shù)男∮ ?br/>     御璽沒登基不能用,雍親王印現(xiàn)在用著不合適,四爺就給了她一枚他的私印,上面花里胡哨刻的很美但看不懂。
    最近不管是修葺西六宮還是發(fā)份例,行印用的都是這個。
    額爾赫幾個女孩的她倒是都仔細(xì)看了看,不過她們?nèi)说募吹共荒芨鷮⒁M(jìn)宮的養(yǎng)女們比。因為四爺給她們準(zhǔn)備的全都是和碩公主吉服。
    “先把她們給封了,也能安安人心。”他道。
    她的理解就是朕把你們的女兒要進(jìn)宮來養(yǎng),放心絕不虧待她們,這就把公主封了云云。
    不過,她想這種做法也不會讓誠郡王他們多感激。
    先帝停靈的那二十七天是真難熬,好像過得永無盡頭。可四爺?shù)腔暗倪@半個月卻快得離譜,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四爺?shù)腔那耙惶烊シ钕鹊盍耍恢惫虻搅硕Y部尚書、李光地、隆科多領(lǐng)率百官和宗室一起去奉先殿跪請皇上登基。
    李薇就算只聽轉(zhuǎn)述都覺得那場面一定非常感人……
    雖說四爺這苦肉計有邀名的嫌疑,但他是實實在在的去跪了一天一夜的。而且去之前特意焚香沐浴不吃飯,她聽他說要去奉先殿,她還想就是去磕個頭念一個時辰的經(jīng)神馬的,結(jié)果,他在那里餓著肚子跪了一天一夜。
    這絕對是下了血本的。要是個其他人,估計還能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起來活動活動,或者偷偷喝兩口水,但四爺,那絕對就是實實在在的,一點花活兒都不會玩。
    你說,這人這么自虐是圖什么?這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精神潔癖了,他是在拿圣人的標(biāo)準(zhǔn)要求自己。
    李薇倒不覺得感動,就覺得他這么做傻過頭了。
    她能理解,他是雖然我要名聲,但我的所做所為是配得上的。我在嚴(yán)格要求你們的同時,我更加嚴(yán)格的要求自己。所以你們應(yīng)該向我看齊。
    但更多的人是肯定不會理解他這么曲折的表達(dá)的。
    李光地和隆科多他們肯配合他去演這一場戲,就是因為他們認(rèn)為哈哈哈我們都看穿了,放心大家會配合的。
    如果四爺這時再說我是認(rèn)真的,他們都會說哈哈哈別開玩笑了,我們都看出來了。
    四爺發(fā)怒你們怎么不向我看齊!他們會繼續(xù)哈哈哈。
    等他們發(fā)現(xiàn)四爺是認(rèn)真的,會用看豆b的眼神看他:你是在逗我?
    四爺覺得他們不能理解他的苦心,他們也覺得四爺拿錯劇本瞎認(rèn)真。
    李薇挺替四爺難過的,她覺得他是特別入戲的一個人。現(xiàn)在他就打算做一個特別好的皇帝,然后他全身心的投入后,認(rèn)為他也可以得到一群特別好的臣子。
    明明以前先帝在時還會妥協(xié),現(xiàn)在沒先帝了,他也不打算再跟任何人妥協(xié)了。
    這段時間他準(zhǔn)備好的恩旨,等著一登基就宣布的。可她卻辦法不替他擔(dān)心,總覺得那些恩旨一宣出去,引來的爭議絕不是一點兩點的。
    可他卻正躊躇滿志的打算大干一場!
    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然后登基登了一天。
    李薇沒資格去前頭看,不過他叫王朝卿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來回傳話,大概是以為她也很期待這一刻,不能去太可惜,所以叫人學(xué)給她聽。
    于是,她知道他什么時候到的太和殿,進(jìn)了乾清宮,祭了太廟,眾臣三跪九叩,他發(fā)表就職演講(講了一天)。完。
    然后就是批量的發(fā)旨。
    她就知道這傳旨的太監(jiān)是不停的往外跑,一些重要的旨還不能叫太監(jiān)去,要有禮部官員和大學(xué)士去宣讀。
    第一批(咱論批)是太后晉太皇太后,德妃晉皇太后,孝懿皇后累加謚孝懿仁。
    李薇聽王朝卿說的時候,也聽到東六宮那邊敲鑼打鼓的熱鬧勁。
    余下,佟貴妃尊皇考皇貴妃,成嬪戴佳氏尊皇考成妃,庶妃博爾濟(jì)奇特氏尊宣妃,庶妃王氏尊皇考密妃,庶妃石氏尊皇考靜妃,敏妃章佳氏追尊敬敏皇貴妃。余下略。
    第二批,福晉烏拉那拉氏封皇后。李薇封貴妃。余下略。
    四爺?shù)乃袃鹤佣紱]封,養(yǎng)女里,誠郡王大格格封和碩端惠公主,五爺二格格封和碩端靜公主,七爺大格格封和碩端儀公主,九爺大格格封和碩端恪公主。
    然后公主們?nèi)靸?nèi)就必須進(jìn)宮了。
    再往下四爺?shù)男值苤校钷庇X得尷尬的只有兩個,一是追封皇六弟胤祚為純親王,十三爺封怡親王。二是十四爺封了個貝子……
    這打臉打得太厲害了……
    當(dāng)時四爺正拿著一封折子問她哪個字好,她問清楚是給早夭的六阿哥胤祚的,就指著‘純’說這個好。
    他就圈了這個,正好說起來了,她就順口問了句十三爺和十四爺怎么封?
    他很平淡的說:“十三這些年吃苦了,封個親王安撫一二。十四的性子還不定,朕本想這次不封他,可想未免叫他太沒臉了,就封了個貝子。”
    李薇:“……”您這封了還不如不封呢。她都能想到十四爺跳著罵‘你打發(fā)要飯的呢!’。
    可看四爺堅定認(rèn)真的神情,就知道他是真的打算磨一磨十四爺?shù)男宰印?br/>     以前十四爺沖他哥跳腳還好說,哥哥不好跟弟弟認(rèn)真。可四爺現(xiàn)在是皇帝了。
    ……她默默給十四爺點了根蠟。
    禮部漢尚書張伯行親自來給養(yǎng)心殿后給這位名聲在外的‘李娘娘’宣完旨,李娘娘謝恩起身后,十分客氣的沖他一福身:“有勞大人。”
    張伯行忙避開她的禮:“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然后就恭敬告退了。
    接了旨其實還不算完,因為接旨后還有個冊封在等著她呢。就跟四爺接了遺詔后花了一個多月才真正登基,她這最多算是已經(jīng)預(yù)約了貴妃的席位。而且要等皇后入宮后,才是她的冊封禮。
    不過正名后,至少她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
    把旨捧回去供在香案前,打聽到四爺還在乾清宮跟百官繼續(xù)開會。
    玉瓶難掩激動的過來說:“主子,您要不要……要不要去看看二格格?”
    李薇猜她原來肯定不是想說這個,不過今天這個樣子可以理解。但她還真不能去看兒子女兒,雖然真的很想。
    她輕輕嘆口氣,叫玉瓶她們進(jìn)來給她換衣服重新梳頭。
    “主子這是……”玉瓶雖然不解,但干起活來手腳還是很利落的。
    李薇坐在梳妝臺前說:“我去給太后請安。”
    應(yīng)酬嘛,就是這么回事。她得封貴妃,不能這會兒就去給四爺謝恩,但也不能繼續(xù)躲在養(yǎng)心殿了。
    她該出去讓人看看了。
    德妃……太后那里現(xiàn)在肯定很多人。
    她要繼續(xù)躲著,反而顯得心虛了。四爺都替她把架子搭起來了,她上去唱一折又有什么難的?憑她自己的個性,是什么時候都不會這么高調(diào)的。偏偏四爺就愛讓她高調(diào)點兒。
    以前在府里時她這寵妾的名聲就是叫他給她嚷嚷起來的。
    她也嘗過高調(diào)的好處,有很多事正因為她高調(diào)了,人家腦補(bǔ)多了,她就不用費(fèi)事都被人貼上了‘不好惹’的標(biāo)簽,然后退避三舍了。
    這次雖然她還看不太明白,不過想著應(yīng)該是沖著皇后去的?
    那她配合不就行了?
    寧壽宮里,烏雅氏正在小屋里重新梳妝,侍候她的方姑姑都發(fā)愁了,看著她腫成核桃的兩只眼睛:“太后,您這樣干脆別出去了吧。”
    烏雅氏努力睜大眼睛,淡淡道:“我必須去。不去她們怎么笑話我?”
    老四能記得追封胤祚,她實在是沒想到。聽到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怔住了,直到聽到給孝懿的追尊后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當(dāng)時宜妃那幾個明里勸她不要再為先帝傷心了,先帝看到她這樣也不好受,暗里就說老四真是好兒子,不但記得她這個生母,養(yǎng)母也沒忘呢。
    方姑姑眼睜睜看她換好衣服又出去了,心道娘娘這個脾氣算是改不了了。人家要往她的痛處扎,她就要笑著叫人家扎,讓那扎的人都懷疑是不是扎錯地方了。回來再怎么痛都要背著人慢慢捂,當(dāng)著人是一句疼都不肯喊的。
    她正要跟進(jìn)去,外面一個宮女沖她招手。
    “貴妃要來?”方姑姑怔了下。
    宮女問:“姑姑,怎么辦?要不要給太后回一聲?”
    方姑姑連忙說:“不用,就說太后這邊方便。”說完就匆匆去前頭了。
    留下后面的宮女不解的想,前面宜太妃、惠太妃都在,這怎么能叫方便?但這事不歸她做主,既然方姑姑說方便,那就方便。一轉(zhuǎn)頭就出去遞話了。
    等坐在殿上的烏雅氏聽到通報說貴妃到的時候,看了眼方姑姑就笑道:“喲,我媳婦來了,看你們還敢欺負(fù)我。”
    宜太妃笑道:“看看,欺負(fù)了我們一輩子不算,還要叫你媳婦接著欺負(fù)我們!”
    說歸說,下面幾個陪坐的小妃嬪都起身了。
    成太妃也想起身,被烏雅氏輕輕按了一把:“不要緊,都是自家孩子。”
    宜太妃聽到了就笑著說:“既然這樣,那我也托大不起來了。”
    烏雅氏含笑白了她一眼:“誰叫你起來了?可別冤枉我。”跟著像開玩笑一樣對坐在宜妃身邊的小妃嬪們說:“都過來幫我按著她,省得她自己起來了再來罵我。”
    宜太妃鳳眼一掃,到底威勢仍在,幾個小妃嬪雖然都在笑,卻沒一個敢伸手去碰她一下。
    烏雅氏迎向宜太妃得意含笑,還帶著點怨恨的神情,不懼不怒,心道你這邊敢欺負(fù)他的心尖子一下,看我家老四不活剝了你。
    李薇進(jìn)來前還真沒想到烏雅氏這里這么多人。
    而且就像摩西分開紅海一樣,她一走進(jìn)來就像身上自帶狀態(tài),面前的人全紛紛向后退,最后除了上座的太后,還有坐在太后身邊的幾個外,其他的妃嬪全都起身了。
    其中還有一個大肚子的。
    寧壽宮的全是先帝的妃嬪,這個大肚子的就是新上任的靜太妃石氏了。
    怎么說她都是小輩,李薇就趕緊上前給太后行禮,不等她拜下去,烏雅氏就趕緊道:“快扶著。”
    博爾濟(jì)奇特氏,新任宣太妃趕緊上來扶住她,不讓她往下拜。
    李薇沒想到她會在這里,淺淺一福。
    宣太妃的漢文說得相當(dāng)不錯,語調(diào)輕緩溫柔,她道:“太皇太后嫌太吵鬧就叫我過來看看太后。”一邊說一邊把她往烏雅氏身邊引。
    李薇就想這眼色也不是蓋的啊。就那么對了個眼神,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成太妃起身讓座,親熱的拉著她往繡凳上按:“快挨著你婆婆坐,好好奉承奉承她,省得她這惡婆婆折騰你。”
    殿中頓時一片笑聲。
    烏雅氏笑得前仰后合:“哎喲,那我可要做做惡婆婆了。媳婦,快給我端茶來。”
    方姑姑正好端著茶送上來,李薇就端正起身,接過茶遞上去。
    烏雅氏也端正的接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抿了幾口,放下又笑了,對方姑姑說:“快把我的體已匣子拿上來,給她挑!”
    近看烏雅氏眼中還帶紅血絲,眼泡腫得像睡前喝了一升水。
    李薇就知道她這是哭過了。哭得還不輕。
    可這會兒卻一點都看不出來了,她都懷疑烏雅氏這是喝水喝多了,眼是砂子迷的。
    方姑姑真的抱上來一個長匣子,才要在李薇跟前打開,成太妃一把合上,拿過來塞到李薇懷里說:“快拿著,都是你婆婆給你的。”
    宜太妃也跟著湊趣道:“就是,都拿著,叫她心疼。”
    李薇看烏雅氏,她笑得臉通紅,直叫方姑姑來給她揉胸口:“你們就是想叫我破財呢!”
    一趟寧壽宮走下來,她賺了一匣子寶貝。回來一看是個極漂亮古樸的白玉如意,長約一尺三寸有余,通體無暇。
    就算已經(jīng)見過不少寶貝的她看到都怔了好幾十秒,連話都忘了說。
    玉瓶連手都不敢往上放了。
    李薇合上匣子,這匣子看著毫不起眼,沒想到里面裝著這么個寶貝。但剛才細(xì)看這玉如意已經(jīng)有些黯淡了,估計在德妃那里也是收在盒子里,沒有拿出來過的。
    她叫來王朝卿,問:“萬歲現(xiàn)在在哪里?”
    王朝卿答:“萬歲在太和殿賜宴。”
    她一看時間,確實快六點了。想想今天實在是過得太混亂,好像一直很緊張,忙得腳不沾地,但現(xiàn)在回憶卻什么也沒做。
    玉瓶看主子臉色不好看,想著萬歲一時半刻回不來,阿哥們好像也都在前頭席上,就上前輕聲說:“主子,不如叫二格格過來跟您一道用膳?”
    李薇猶豫了下,搖頭:“讓她們?nèi)齻€女孩一起吃吧。”
    叫來額爾赫,難免把她孤立在大格格和三格格之中了。要是她這會兒已經(jīng)搬出養(yǎng)心殿了,把三個女孩都叫過來也無妨,這里卻是不方便的。
    聽王朝卿說現(xiàn)在外面?zhèn)髦嫉奶焓惯€有呢,因為有的恩旨要接旨的人不在京城,不往京里宣就要出京宣旨了。
    她沒滋沒味的吃著晚膳,蘇培盛卻匆匆而來,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屋當(dāng)中道:“賞貴妃,一品鍋一道,燕菜一品鍋一道,紅扒熊掌一道,九層雞塔一道。”
    李薇都沒顧得上擺香案下跪接旨,蘇培盛唱完名,后頭人把賞的御菜端上來,他才笑著說:“娘娘別見怪,是萬歲說的叫您不必下跪接旨。奴才還要去復(fù)命,奴才告退。”
    他就這么跑了,李薇只好叫人把御菜放到近處,四道大菜看著就喜人,她這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心道熊掌倒是吃得少啊,第一筷子就去挾這個,見下頭還有紅簽:御膳房劉寶泉晉。
    原來是劉太監(jiān)做的,那肯定不錯。
    吃了幾口,蘇培盛又來了,身后又是跟了一串人。
    “賞貴妃,鹿筋扒海參一道,芙蓉干貝一道,蟹黃魚肚一道,拔絲山藥一道。”
    這一次再把菜端上來,玉瓶不得不撤掉了其中幾個盤子。
    李薇先嘗了一口鹿筋。
    一刻鐘后,蘇培盛再次來了。
    “賞貴妃,鳳尾蝦一道,溜蟹肉一道,四喜丸子一道,紅燒三絲魚翅一道。”
    ……
    李薇不得不叫人把菜都換到八仙桌上,炕桌上放不下了。
    晚上,四爺臉頰微紅,一身酒氣的進(jìn)來,她趕緊起身侍候他更衣洗漱,他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她:“菜好吃嗎?”
    “好吃,就是太多了,我沒吃完,分給額爾赫她們了一些。”她道。
    “她們那邊我也賞了。”他道,“今天有御宴,想著你們這邊該吃不好了。”原來如此,所以他才一口氣賞下這么多菜啊。
    不過,四爺就是這么體貼入微的人啊。
    洗漱后,兩人坐下說話。其實更多的是她聽他說。他說兄弟們都很高興,十三給他磕頭時都哭了。
    李薇特別想問十四爺是個什么表情?
    她趁機(jī)道:“我去見額娘,額娘也哭了呢。”
    四爺臉上的笑收了一些,她以為這話說錯了,跟著就看到他眼眶泛紅,跟著就有水光,跟著,兩行淚就這么滑下來了!
    李薇:=口=
    她直接不知道此時該怎么辦了。
    四爺搖搖頭,嘆道:“六弟……六弟要是還在就好了……”說著嘆了口氣,她趕緊把手帕給他。
    他胡亂擦了把臉,她卻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
    聽他繼續(xù)說有多少人給他磕頭,不過往下就都是招他煩的人了。都說看到敵人倒霉就可以笑了,他今天算是看了個夠。
    呵呵,八爺是皇上抹的光頭阿哥,他怎么可以違背先帝呢?
    呵呵,八、九、十,一個都沒封。
    呵呵呵呵~
    聽他這意思是要把八爺壓到天荒地老了?
    他把玩著她的手說:“朕也不會一直壓著他們,等過一段日子,叫朕看看他們的表現(xiàn)再說。”
    留校觀察?
    他現(xiàn)在這么高興,李薇就叫人把太后賞的那柄如意捧出來。她自覺跟太后沒這么好,太后賞這么貴重的如意,更多的還是看他的面子。既然這樣,不叫他知道就不好了。
    匣子一打開,四爺騰的一下就坐起來了。
    他把如意捧在手里,打量了幾次后肯定道:“這是先帝的東西。朕在乾清宮見過另一柄。”
    那就是先帝賞給太后的?
    不得了啊。先帝想必也有十分喜歡太后的時候吧?
    從四爺給她不少東西來看,李薇這么猜,不由得坐直身去看那柄如意。
    四爺捧著看了一會兒,放回匣子里,說:“放回去吧。”
    然后他臉上的笑就不見了。
    李薇趕緊叫人把匣子捧走,知道自己肯定猜錯了。太后這柄如意沒讓四爺高興,反而叫他生氣了。
    太后……你真是坑我坑上癮了啊……
    李薇忍不住在心底罵太后沒安好心眼。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練字,念經(jīng),再回來睡覺。
    躺到床上后,他才把她拉到懷里,摸著她的背說:“朕不是生你的氣。”
    他悠悠嘆了聲:“……朕記得在乾清宮的賞賜賬冊上看到過,那柄如意是賞給承乾宮貴妃了。”
    承乾宮貴妃?
    李薇一時以為是現(xiàn)在東六宮的佟皇貴妃,但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孝懿仁皇后。
    孝懿仁得的如意怎么會在太后那里?
    如果是賞賜,有賬冊可查,四爺都能記得乾清宮的,沒理由不記得承乾宮的。
    私下賞的?
    她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發(fā)生在兩個后宮女子之間的糾葛。
    寧壽宮東配殿,烏雅氏躺在床上。
    她想起當(dāng)她剛剛從宮女子成為侍候先帝的貴人,住在承乾宮的佟貴妃叫人賞了她這柄如意。
    當(dāng)時那個坐擁皇寵、高位,又是先帝母族的女子,就這么輕飄飄的用一柄如意來示意她。
    烏雅氏望著床帳頂。
    ……你當(dāng)時那么風(fēng)光,想得那么美,可你怎么沒有熬過我呢?
    就像聽到孝懿仁的死訊的那天一樣,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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