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來,不免又引起有些高人的笑意,顯然都有點不善了。
袁洪道這就有點尷尬了,臉上一紅,然后變黑,跟個包公似的,瞪著引路丫頭,“你個小丫頭片子,瞎說什么?”
劉一守淡冷道:“袁掌道,快五十的人了,跟一個丫頭計較什么?”
袁洪道冷哼一聲,手中的道劍微微一提。
一瞬間,太陽在劍身上強烈反光,直接刺向了那引路丫頭。
丫頭沒來得及閃避,被這劍光射中,當場驚叫了一聲,頓時眼淚長流,捂著眼睛直叫著:“師傅,我眼睛疼,我眼睛好疼啊,他的劍光刺眼。”
其實,袁洪道的劍光,這時候也閃過了好幾個高人的眼,但都被他們反應過來,扭頭避開了。
唯知這小丫頭,如惜了,實在是沒避過。
劉一守瞎眼皮都抬了抬,滿臉的褶子都要炸了,手中的盲杖一拄地,沉道:“袁掌道,暗算一個丫頭子,是男人所為?”
袁洪道淡道:“貧道只是舉劍往回走了而已,沒想過要傷誰。看看在座的,我傷到別人了嗎?只是你的引路丫頭道行太淺,我也沒辦法,誤傷了而已,請見諒。”
“誤傷?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啊……”那丫頭睜眼瞪向了袁洪道,此時雙眼都紅腫了,感覺見光就很難受,她只得委屈的閉上了眼睛,拉著師傅的袖口,跺著腳,“師傅,大胡子欺負我,欺負我……”
那眼淚啊,順著白皙迷人的臉龐往下淌著,著實是人見猶憐之態(tài)。
劉一守右手緩緩的抬了抬,正待給袁洪道來點什么的時候,陳伯發(fā)已發(fā)話了。
“好了。請袁掌道和劉仙翁都各自忍讓一些。今天畢竟是家父選陰地為頭等大事,大家在一起共事,難免會有些磕磕碰碰,請看在陳老太爺?shù)姆輧荷希灰贍巿?zhí)什么了。大家把事情注意力放到陰地一事上吧!袁掌道,你的道力深厚,誤傷了丁琪兒小丫頭,還請拿出茅山化術(shù)來,化解一下好吧?”
好吧,這下子,陳老太爺搬出來了,這可是威力十足的老人。
正如吳秀所說,這是虎威將星轉(zhuǎn)世,功高蓋世之老者,威力是真大。
劉一守微微提起來的右手也放下來了,淡淡的哼了聲。
袁洪道咧嘴一笑,又像個粗獷得令人親近的大叔,便嘴里念念有詞,很快道劍反轉(zhuǎn),劍柄一道淡光射到了丁琪兒兩只閉著的眼睛上。
他道:“好了。”
丁琪兒果然再次睜開眼睛,紅腫的雙腫消失了,代之以那水靈生姿的明眸。
這倒也是令人大開眼界。
茅山術(shù),這倒真不是蓋的,自有獨到之處。
不過,瞎眼仙翁之所以稱仙翁,那也不是吃素的,只是沒有達到爆點而已。
現(xiàn)場,還是在陳老太爺名頭之下,變得一團和氣。
陳伯發(fā)這才道:“袁掌道,你的降龍術(shù)似乎是失靈了嗎?”
袁洪道搖了搖頭,凝眼仔細的看了看,眉間天宮一片凝肅,道:“諸位,并非我之降龍術(shù)失靈了,而是這里的地脈龍神好像被人壓制住了,失去了活性。至少,我這九丈方圓之內(nèi),現(xiàn)在的感知是這樣。”
齊大仙忍不住道:“你是說……地脈龍神已經(jīng)被人封印了?封印之后,我等依舊能察到此處為妙穴所在,那如果解封,豈不更是上上之穴?”
南方獨臂神算馬之江道:“哪有介么強大的物物?敢轟印地脈龍神?介過倒系俄從來木有凈過的哎!累們呢?”
說著,他還看了看大家。
李拐子笑說:“封印地脈龍神,這大活恐怕少方天師張品泉在此,也不可能辦到的吧?估計他爹來了,倒是能辦到的。畢竟正一道現(xiàn)任張?zhí)鞄煟攀俏掖笙膰鴥?nèi)陰陽第一人。”
單全芳道:“揍四咧,揍四咧!封印的地脈龍神如果能解封,沃必生報恩之舉,此地可葬,陳家怕莫不四要富貴九代人咧,可出將相諸侯好幾代咧,簡滋是美的太,美的太!”
齊大仙看向主人,“陳家主,不如……請張?zhí)鞄煶錾剑俊?br/>
陳伯發(fā)搖搖頭,有點苦澀:“現(xiàn)任張?zhí)鞄熾m然是當世陰陽第一人,又是大夏陰陽理事會的會長,但早兩年就不問世事,一心辟谷登仙之事。想請他出山,難上加難了。真不知道此地,何人何封,如此大法力!不行,我還是打電話給家父,試問一下他小時候在此地居住,是否有異常傳說聽聞吧!”
齊大仙點點頭,默認。
但袁洪道這個剛煞道人還是有點好事,便道:“行,陳家主打電話吧,我先啟開這斷鋤之處,封印必在這下方,且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說罷,這家伙也是氣沖煞煞的,直接把斷鋤把子扔一邊,又把斷鋤拔了出來。
然后利用斷鋤當鏟子,連挖了三下,只聽得“當當當”三聲金屬般的響聲之后,袁洪道看著挖到的物事,整個人都驚傻了。
他手中的鋤頭片都掉地上了,指著挖出來的一個小土坑叫罵道:“我恁你娘,這就是封印?!日鬼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