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zhì)?
眼看橋本春奈落在華夏武道手里,整個伊賀一脈人心惶惶,特別是伊賀圣子,臉上徹底沒了血色。
他可以死在這里,伊賀一脈也頂多損失一部分高手,傷不到根基。
可如果陽國武道氣運之女有個三長兩短,整個伊賀一脈都要切腹自盡。
伊賀一脈三位圣忍明面上是保護他,實際上是為了保護橋本春奈。
他這個伊賀圣子,都沒這女人一根頭發(fā)絲重要。
可是伊賀一脈不敢動啊,他很清楚,就算現(xiàn)在拼死搶人,也只有一個下場,士氣高漲的北疆鐵騎會把伊賀一脈活埋了。
“葉桑,我知道你對陽國武道心存敵意,但還請你冷靜!”
橋本春奈嬌軀一顫,她的實力在整個陽國武道年輕一輩幾乎沒有對手,可在葉天面前,她卻感覺到一種全方位的壓制。
那股力量壓在頭頂,讓她喘不過氣,甚至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我要是不冷靜,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葉天咧嘴一笑,之所以把這個陽國婆娘從伊賀一脈劫出來,葉天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這個女人對陽國武道一定很重要,不然不會被保護的嚴嚴實實,剛才幾人沖殺上前,伊賀一脈派了至少一半高手保護這女人,如此待遇,不簡單。
剛才圣忍出手,那道提醒他的聲音,也正是這女人,兩人沒有過交集,更不是朋友,這女人突然出言提醒他小心,只有兩個可能!
其一,這陽國婆娘不想真正開戰(zhàn),她明白,一旦自己出事,陽國和華夏武道免不了有一場驚天大戰(zhàn)。
其二,這婆娘有求于他,不想看他命喪圣忍之手。
如果是不想開戰(zhàn),陽國武道聯(lián)手域外十六城越境,一定別有所圖,反正問題的關(guān)鍵點,一定在這陽國婆娘身上。
橋本春奈輕咬著紅唇,第一次感到身不由己,“葉桑,我的請求很簡單,希望天羅殿準我去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在北疆境內(nèi)!”
一個地方?
葉天微微錯愕,一個陽國婆娘,竟然想去北疆境內(nèi)某個地方,肯定是有什么隱情,難道域外十六城越境,就為這個?
“這個地方,在哪?”
“北疆寒月山!”
橋本春奈眼神有些掙扎,但還是說了出來,這讓葉天眉頭忍不住一皺,寒月山,好像是北疆一處不太起眼的山頭。
只是因為從遠處看如同一輪彎月,加上地處北疆邊緣,常年保持在一個極地的溫度,才得名寒月山。
“寒月山有什么,能讓陽國武道不惜搞出這么大動靜!”
葉天很清楚,寒月山一定有特殊之處,才讓陽國武道如此興師動眾,可據(jù)他所知,這寒月山好像平平無奇,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就算身在北疆,也幾乎沒人踏足寒月山,畢竟寒月山環(huán)境惡劣,加上常年積雪,就算武道高手一個不小心也要遭殃。
“葉桑不必緊張,我上寒月山,不過是想將父親的尸骨帶回陽國罷了!”
“當年寒月山一戰(zhàn),父親隕落在北疆,二十多年,尸骨已寒,還請葉桑準我替他收尸!”
橋本春奈知道,如果不說清楚,葉天是不可能答應(yīng)她的請求。
二十年前,寒月山?
葉天先是一怔,隨后很快瞪大眼睛,前兩日他和易姨聊天時曾提起,當年他老子失蹤之前,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只是,誰也不知道他那時候去了哪。
他老子好像是在故意隱瞞,就連易瀾衣都不清楚,那場大戰(zhàn)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甚至這么多年,都沒找到任何線索。
難道……
葉天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當年父親失蹤之前,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寒月山上?
一念至此,葉天忍不住激動起來。
這么長時間,關(guān)于父母的下落,葉天一直沒有頭緒,哪怕易姨追查這么多年,得到的信息也少之又少,可這女人一句話,瞬間點醒了葉天。
“我們恐怕要換個地方聊了!”
葉天深吸了口氣,強行鎮(zhèn)定下來,這女人所說的話,可能關(guān)系著他老子的事,葉天不敢怠慢,戰(zhàn)場血腥,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換個地方?”
“不敢?”葉天看著這女人,眼角虛瞇了一下,后者已經(jīng)落在他手里,就算他真想做點什么,這女人也攔不住。
“我能相信葉桑嗎?”橋本春奈深吸了口氣。
“信不信,你都沒得選!”葉天淡淡說道,意思很明顯了,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橋本春奈一怔,話到嘴邊被硬生生堵了回去,的確,連性命都捏在人家手上,她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