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告訴我,監(jiān)控壞了吧!”許亦琛咬牙切齒道。
院長看著許亦琛一臉要是敢說監(jiān)控壞了,直接要了他的命表情,嚇得話都說不順溜了,“那個……許少……監(jiān)控的確……壞了!”
許亦琛氣得直接將旁邊的器械架一踢,頓時“哐當”一下,周圍的人都更加緊張了。
許亦琛一把抓過他的領子,“您算起來是我的長輩,我應該對您很是敬重的,但是,如今我妹妹人在你們這里不見了,你得擔起這個責任的,我的底線就是我妹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別說什么長輩不長輩的了,我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是是是,許少說得是!”院長不禁咽了咽口水,連連應道,“小丹,你還不仔細跟許少說說,當時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院長。”小丹哭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去病房看過她以后,我就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當時護士臺一個人都沒有嘛?那么一個大活人離開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院長氣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真是的,一個個時間也干的不短了啊,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小吳!小吳當時應該在護士臺的,她沒有去病房。”小丹似乎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指著旁邊站著的另一個護士。
小吳心中氣惱地不行,小丹真是個沒腦子的,這把火怎么就莫名其妙燒到她這里來了呢,“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在記數(shù)據(jù)呢,我沒有去注意周圍。”
“醫(yī)院的人可真是盡職盡責,認真工作啊。”許亦琛嘲諷地回頭看了眼院長。
院長尷尬地笑了兩聲,朝幾個護士的方向瞪了幾眼,盡說些沒用的。
“哦!我想起來了!”小吳突然出聲。
“想起什么了?”許亦琛一臉緊張地看著她。
“有一個女孩出去過了,當時她沒有穿病服,我以為是哪個病人的家屬,所以我也就——”
“說重點!”許亦琛不滿地打斷了她的話。
那小護士咽了咽口水,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那女孩是來問路的,她手里還拿著一張紙,我在忙,沒有怎么理她……然后我就讓她去找樓下保安了。”
許亦琛趕忙拿出手機,將手機屏幕給那個小護士看,“看仔細,是不是她?”
他的手機手機屏保,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男孩有些青澀,但是不難看出,就是面前的這個男子,旁邊的那個女孩笑得一臉燦爛,跟印象里的那個面容好像能重合上。
“應該是……是她……”小護士點點頭。
“什么叫應該?”許亦琛眼睛瞇了瞇,不悅地看著她,現(xiàn)在有關與顧言然
的一切,他都想聽到肯定兩個字。
“就是……就是她。”小吳趕忙點點頭,她感覺要是她現(xiàn)在說不確定,面前的男子能把她直接從這里丟出去。
“你剛剛說,她手里拿著一張紙條?”許亦琛突然意識到問題的關鍵。
“嗯,是的,她拿著紙來問路的,那紙好像是我們醫(yī)院的紙,就是病床旁邊的便簽紙。”她當時掃了一眼,看到了,底下有醫(yī)院的標識。
許亦琛臉色更是難看,心里的不安更甚。
她為什么會拿著那張紙問路,那張紙是溫言之給她留的,溫言之寫的內容他也看到了,里面根本沒有地名,為什么要問路?
“是不是有誰在我走后進過病房?”許亦琛一把握住那護士,緊緊地盯著她。
“我……我不知道啊,我沒看見……”小護士咽了咽口水,嚇得人都顫了顫。
許亦琛眼神暗了下來。
如果是有人進去過了,那就不難解釋了。
她現(xiàn)在誰也不記得,能讓她愿意相信,并能讓她獨自一人離開的只有溫言之了,可是現(xiàn)在溫言之根本不在。
這說明有人換了溫言之給她留的那張字條!騙她離開了病房,那字條上的地名就是她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
“靠。”一向注意言辭的許亦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把她騙出去的,他肯定讓她死無全尸!
“你剛剛說,讓她去找樓下的保安了?”許亦琛看向剛剛那個小護士,又朝許亦洲冷冷看了一眼,“站著做什么,跟著我一起去找人啊。”
“嗯呢,就是一樓的保安,我也……也不知道她問的是哪個……”
許亦琛掃了眼站在一旁不住地擦汗的院長,院長立馬會意,“我?guī)гS少過去,我?guī)гS少去看看。”
許亦琛站在一樓的時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心里更是煩悶,在不久之前,言然也是站在這里,可是他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她的人。
過了幾分鐘,院長把保安都召集了過來,讓許亦琛一一問話,很快就問出了顧言然的下落。
獵夜?
他握緊了拳頭,竟然把她往那地方引,好,真是好樣的,最好藏一輩子別叫他發(fā)現(xiàn),不然讓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許亦琛才把車開到了獵夜門口。
許亦洲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幾個小時前,他就在這里呢……沒想到言然也在。他氣惱地不行,要是他再快點趕到醫(yī)院,或是干脆再在這里待一會兒,沒準都能碰上顧言然的。
他天天泡在這種地方,自然比誰都要清楚,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會發(fā)生什么。
這地方
哪里只是用來喝酒的,里面亂得有時候警察都管不住。
他只能默默祈禱顧言然沒事。
好在許亦琛此刻根本無暇顧及他,要是被許亦琛發(fā)現(xiàn),他敢肯定,許亦琛會當場把他退打斷。
兩人匆匆跑了進去,結果,定然是來晚了一步。
而另一邊,溫言之看著坐在沙發(fā)上,根本沒有生病的溫父,臉若冰霜,“不是說病了嗎?”
他以為他病了,才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丟下了顧言然,她現(xiàn)在意識不清,很容易出事,他只能隨時跟在她身邊。
可是他的好父親呢?在做什么!一次次用這種借口,消耗著他的耐心和脾氣,“溫梁秋,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等你病的快死了再給我打電話吧!”
“逆子!你說什么呢!”溫父氣得發(fā)抖,真的是大了就翅膀硬了,他的親生兒子竟然還咒他死!
“言之,你也少說兩句吧,叔叔他也是擔心你,所以才用這種借口,他只是想讓你回來,并沒有什么惡意,你不該這樣說他的,這會——”
“顧小姐!”溫言之厲聲打斷她,“這是我的家事,似乎跟顧小姐沒有什么關系吧,還有,這是溫家,不是顧家,顧小姐不必無時無刻都待在這里吧,這是我的父親,不是你的。”
他冷笑了一聲,“我怎么覺得顧小姐對我的父親都比對自己的父母還要上心呢?顧小姐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了。”
顧欣然眼眶微紅,站在一旁,她這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對她說話,每個字每句話都是對她的厭惡,之前他不是對她還挺客氣的嗎?難道現(xiàn)在連裝都不愿意裝一下了?
“誰說沒關系了?欣然以后會是你的妻子,你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她來多看看我怎么了?倒是你,連人家一半都不如,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我親生的呢!”溫梁秋氣得將桌上的茶杯盡數(shù)掃在地上。
誰想整天用自己的身體當借口騙他回家,還不是因為他就是一個不著調的人,整日在外頭搞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考古,有什么用!能當飯吃嗎?要不是因為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他早就放棄他了。
“爸,您別氣了,身體要緊,言之也是氣著了,他也是擔心您,聽到您生病了,趕忙跑回來,但知道是您騙他的,他能不生氣嗎?”溫芮站在一旁,給溫父順著氣,還在一旁不停地給溫言之使眼色。
顧欣然見這個局面她也不好說什么,見到地上的一地碎片,趕忙蹲下身去撿。
“別別別,顧大小姐別動了,可別傷著手指了。”溫芮見狀,趕忙去攔著她,“這些事情給保姆做就行了,顧大小姐何必親自親自去做。”
溫芮不
可見地皺了皺眉,這顧大小姐三天兩頭來他們家,她看著都煩了,每次不是來給爸送東西,就是約她一起出去逛街。
她看起來就那么閑嗎!一次兩次還好,三次四次也就忍了,可她溫芮脾氣也是不好的啊!三番五次來是干什么,這顧大小姐怕是自己家都沒跑這么勤快吧。
她什么目的,她還能不知道?不就是因為他弟弟嗎?真的是,她難道自己不知道嗎?她這樣真的很招人嫌!
這樣格局的人,怎么配得上溫言之!
“是啊,欣然,這些事情就放著,你別去碰,等等劃傷了可就不好了。”溫父看到顧欣然去撿那些碎瓷片,趕忙阻止,臉上也終于柔和了一點。
這時,溫言之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莫名的心跳加速起來,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今天你就給我住在家里!有什么工作過兩天再說,明天你就陪陪欣然,帶她出去逛逛。”溫父看著旁邊溫柔端莊的顧欣然,看自己兒子真是更不滿了。
“你說什么!”溫言之臉色一變,“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他沒有再管旁邊的幾個人,轉身就走。
“你又要去哪?給我回來!”溫父看到他急急忙忙的樣子,就知道他又要走了,他好不容易把他騙了回來,怎么可能就讓他就這么走了,“溫芮,你跟上去,把他攔下,別讓他走了。”
“啊?嗯,好!”溫芮趕忙踩著幾公分的高跟鞋跑了出去。
好在,她還是在溫言之要發(fā)動車的前一秒坐進了車里。
“我現(xiàn)在沒空跟你廢話,你要么下車,要么就坐在車里,一句話也別說。”溫言之看了她一眼,火速系好安全帶。
“我……我不下車!”溫芮堅定地看著他。
“好,別后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