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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走路奇怪

    王言之皺了皺眉,昨夜?“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劉楚佩心里一沉,他根本不記得了啊,隨之,她又有些慶幸,好吧,忘了也好,她也不必過多憂慮,他也不必因為這件事而對她有所愧疚。
    畢竟,這些事也是你情我愿的呢,她不會埋怨,他也不必愧疚。
    “沒事……就是昨夜你昏迷不醒的,我只不過想問問你還對昨夜的事情有印象嗎?”劉楚佩將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咽了進去,她生怕王言之起疑,立馬換了個話題,“天亮了,你傷口要是不怎么疼的話,我們出去看看吧,要是人走了,我們就離開吧,等我們到了下一座城,我們就去醫(yī)館。”
    “手伸過來。”王言之看了眼她的右手,傷口處被她包扎地十分隨意,都散了一半。
    劉楚佩愣愣地伸過手,“我上過草藥了,不過這里太簡陋了,等回宮了,我再讓太醫(yī)瞧瞧,不礙事的。”
    王言之將她包扎的布條解開,上面還沾著藥草,他皺了皺眉,她的傷口怎么那么嚴重?
    “你敷了什么草?”若是敷了藥草,只要有止血的功效,不管是什么,傷口都不會呈現現在這個狀態(tài)。
    他將她的手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間微蹙。
    “怎么了?我……我敷的是風輪草啊?”劉楚佩有些奇怪,這是怎么了?哪里有問題?風輪草是可以止血啊。
    “你確定?”王言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
    劉楚佩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她還能采錯了藥不成。
    而王言之的下一句話,讓她羞愧不已。
    “是風輪草不錯,不過——”他將她手上的藥草輕輕拂去,“里面還摻雜一些五丁草,也不能怪你,這兩種長得極為相似。”
    “五丁草?”劉楚佩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這種藥草雖然對人沒什么危害,但是會給人造成一定幻覺,你昨日可有什么不適的?”
    幻覺?劉楚佩心里一沉,昨日他那么異常是不是就是因為她用錯了藥的原因!完了完了,原來這件事是她的錯,這下她更不敢輕易說出這件事來了。
    劉楚佩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低著頭,“沒……沒有不適的地方。”
    身體不適的哪里是她,分明是他啊,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王言之并未再注意到她的異常,因為此刻他心里也有些亂,他看了劉楚佩一眼,眼里透著些不易察覺的尷尬。
    說起來,他昨夜似乎夢到了她,夢里還跟她……行了男女之事,夢境太過真實,要不是他今日醒來發(fā)現兩人都穿戴整齊,劉楚佩并未有什么異常,他真的差點以為是真的了。
    奇怪,他怎么會夢到這些……
    王言之有些無奈,他斷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一定是那五丁草讓他產生了幻覺的原因,是了,一定是。
    她弄錯了草藥,那他身上的那些肯定也混進去了不少,他用量比她大了許多,可能因此產生了與她纏綿悱惻的的幻覺。
    “那就好,里面混入的五丁草不多,作用便不是很大。走吧,我們出去,我替你重新包扎。”王言之裝作什么事也沒有,拉起她,準備帶她離開。
    可是劉楚佩一個不穩(wěn),往旁邊倒去,王言之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怎么了?”
    “沒……沒事……就是坐得久了,腿有些麻了……”劉楚佩低著頭尷尬地說道。
    她現在渾身難受,酸疼無力,她感覺自己走一步都很困難,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不由得臉紅了起來。
    “那就緩緩再走。”
    劉楚佩扯開嘴角笑了笑,欲哭無淚,她一直疼啊……
    “不必了,走吧……”劉楚佩深吸一口氣,邁出步子,頓時她渾身跟散架了一般,全身都酸疼酸疼的。
    她盡力掩飾著自己的不適,她知道,她現在走起路來很奇怪。
    “你這是怎么了?腿不不舒服?怎么走路奇奇怪怪的。”王言之自然能發(fā)現她的不一樣,她每走一步頓一步的,雙腿還微微有些叉開,似乎是在隱忍些什么。
    “沒……沒什么,就是……腿還是有些麻麻的。”劉楚佩嚇得不敢抬頭看他,他眼睛那么尖的嗎?
    王言之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也不再問她什么了。
    劉楚佩送了一口氣,看著他牽著她的手,不知為何,他們昨日也如此親密接觸過,但是她感覺今日有些不一樣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嬌羞一笑,如今他算得上是她的人了吧。
    “拓拔略的人還在嗎?”劉楚佩站在洞口的時候停住腳步。
    “過了一夜,還未尋到我們怕是已經走了,不過各處城門必定有他的人,這一回,他為了殺我費力那么大功夫,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他為何非要殺你?”劉楚佩拉著他的衣袖,“你說清楚再走,不然我不走了。”
    每回問他,他都含糊其辭,定然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拓拔略在會稽大開殺戒,這勢必會引起我父皇的注意,他不是來大宋共修和睦的嗎?這樣做豈不是讓兩邊翻了臉。”
    拓拔略敢在玉春樓公然露面和殺人,說明他根本不怕被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一定有什么打算,而我所有事情,他似乎還是有意為之。
    “他這一次千里迢迢來大宋,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
    是殺了我,二是故意挑起兩國的爭端。”
    “故意?他想開戰(zhàn)?”劉楚佩一愣,她雖然是個女子,不便參與政事,但她是大宋的公主,也是大宋的子民,她不想看到到時候烽煙四起,戰(zhàn)火紛擾,百姓民不聊生的。
    “是,或許真的先開戰(zhàn)的是宋帝,以宋帝的脾氣,不可能任由人在他這里胡作非為,拓拔略昨日的行徑無疑就是狠狠打了宋帝的臉,拓拔略也是在暗嘲他大宋無人,大宋人也不過是像螻蟻一般,任他揉捏。”
    王言之緊了緊她的手,“這些你不必管,你好生照顧自己便好,莫要讓這些事讓心里不舒坦,我與你說這些事并非是讓你憂心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如今朝野內外并不太平,你身處宮中,更加需要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王言之揉了揉她的腦袋,嘆了一口氣,她這脾氣,怕是以后要吃很多虧。
    他發(fā)現他如今似乎是陷了下去,她的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弦,他如今也會開始為了一個人而擔憂。
    他默默吸了一口氣吐出,可那又如何,他不會是他的良人,他們倆根本不會走到一起。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誰都不能阻止,若她對他構成威脅,他亦然……會除之。
    劉楚佩點點頭,“有我母后、皇姐與皇兄在,他們會保護我的,我也會照顧好自己。”
    王言之聽到她的話,眼里飛快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他看著眼前的劉楚佩,輕嘆一口氣,看來那些人倒是真的疼愛她,宮里的那些腌臜事兒她一概不知,若是她能一直這般天真無邪便好了。
    “好,走吧。”王言之拉著她往洞外走去。
    兩人走了一路,并未發(fā)現有其他人的蹤跡,但劉楚佩還是不敢卸下防備,她每走一步便左顧右盼,等出了林子什么都沒有發(fā)現,她才真的松了口氣。
    “言之,我們現在去哪?”他們也沒有馬車,兩人都受著傷,不便長途跋涉的。
    “回會稽。”
    “什么?”回去?劉楚佩愣了?為何不回建康,雖說這里離會稽不遠,但是拓拔略的人應該還是在會稽城中啊。
    “無北在會稽等我。”
    劉楚佩眼睛一亮,“果真?”那不就代表著他們能回去了,“那我們快走吧。”劉楚佩說罷,拉著他就欲往前走去。
    “腿不疼了?”王言之看著她走路都有些顫巍巍的腿,真的沒事?
    劉楚佩一頓,尷尬地停住,他怎么又提起這件事了,她輕咳了幾聲,“可能是昨天騎馬,腿上有些傷到了,不礙事,過兩天就好了。”
    王言之皺了皺眉,騎馬傷到了?“讓我瞧瞧。”
    劉楚佩腦子轟的一
    下,瞧瞧?怎么看?看哪?“那個……不用,那個……在腿內側……有些不方便。”
    王言之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他之前也是順勢一問,哪里能想那么多,他突然想起了昨夜的夢境,太過于真實了,讓他有些難為情,他咳了咳掩飾尷尬。
    兩人走在路上,一時無話,劉楚佩朝他看了好幾眼,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便說吧。”王言之停下腳步看著她。
    “言之……那個……馬上就五月十五了……”劉楚佩看著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還有一個多月呢……”
    “嗯……可是快了,那個……言之,你替我取一個小字吧。”劉楚佩說完便低下了頭。
    “小字是你夫君取的,輪不上我。”王言之如何不懂她的意思,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從此刻起,他得多避開一些和她的接觸了,否則她越陷越深。
    “誰說的,我皇姐的小字就不是我皇姐夫取的,是太子哥哥起的。”劉楚佩立馬反駁道,他就是不想取,哪來那么多七七八八的理由。
    “是嗎……”王言之聽到這句話唇角冷冷地勾了勾,不過劉楚佩并未注意到,“劉楚佩,離劉楚玉和劉子業(yè)遠一些。”
    “為什么?”劉楚佩不解地看著他,為什么不管是拓拔略還是他,他們都似乎對皇姐和太子哥哥有偏見。
    雖說那日她瞧見了不該瞧的,但是自小以來,皇姐都是最疼她的那個,可以說她就是皇姐帶大的,她與太子哥哥現在沒什么交集,但是以往有了好東西,他也總是能想到她,他也是很照顧她的,只是兩人相較于劉楚玉來說,就不是十分親近罷了。
    聽到王言之說了這些話,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與你說這些自然有我的道理,很多事情并非是你看到的那樣,明白嗎?”他本不會對她說這些,可這孩子有時候一根筋,固執(zhí)的要死,他怕她會因為這個受到傷害。
    他哪里會想到,這一日比他想的來得早了很多,讓他措手不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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