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才有鬼!鳶也又開始新一輪反抗,意料之中地被壓制住,一番較量她已經精疲力竭,好像是覺得沒意思,漸漸放棄抵抗,屈服了一樣。
尉遲察覺出她的乖順,控制她的力道也稍微減輕。
就是這時候,鳶也突然一下用力,猛地把他推開!
什么放棄抵抗已經屈服,分明是她迷惑他的招數!
她轉身就跑,還沒跑出假山,男人便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沉聲說:“就這樣跑出去,找死嗎?”
鳶也反身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特別用力,位置不偏不倚就是她當年親吻過的地方,皮下的脈絡跳動著,那一年的香水味好像也延續到了現在。
尉遲眉頭只是皺一下,沒有甩開她,任由她咬,雖然不至于流血,但也很疼。
他溫溫地看著她。
“鳶也。”
鳶也松開牙齒,看著他腕上深深的牙印,呼吸急促,是累的,是惱的。
這一咬多少發泄出了她一些火氣,心想他現在要是道歉,她可以原諒他的放肆。
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她抬起眼睛。
“今晚我一定要你。”
后花園光源暗淡,照不見他眼底的情緒,唯獨聲音咄定!
……
鳶也終于被逼急了。
不是道歉,而是非要,就要,一定要!
她不顧一切地掙扎起來,雙手被抓住了動不了,雙腿便瘋狂地亂踢亂蹬,腰也扭動著想從他的桎梏里逃走。
她罵道:“尉遲!你放開我!聽到沒有!尉——!”
話語戛然而止,是他以吻封緘。
最直接的讓人閉嘴的方式,她的話全都化作嗚咽。
……
越來越危險。
……
好久好久過去,她的呼吸都穩住了,才發現在她腦子混沌時他已經開始下一步。
“你……!”
她折起膝蓋想頂開他,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側身避開,順帶往前一步把她重新壓回怪石上,扯了領帶把她的雙手捆起來。
鳶也:“!!!”
好死不死,就在此刻,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高度緊張下的鳶也險些驚叫出聲。
她身體抖得十分厲害,尉遲環抱住她,在她的頭發上一吻,放緩了嗓音安撫:“不會有人來的。”
“你瘋夠了嗎?”她本來是想用冷冷的語調,可出口的聲音卻是顫抖,一點氣勢都沒有,尉遲沒有回話,因為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接了。
因為離得近,鳶也聽得見那邊的人說:“尉總,該去機場了。”
是黎雪。
尉遲只“嗯”了一下,便掛了電話。
鳶也怔了怔,去機場?他要去哪里?
尉遲吻著她的嘴角:“十點的飛機去法國,等不到你結束酒會,只好來這里找你。”
“……和,李幼安一起去?”
她才想起來,李幼安沒有穿禮服,雖然是挽著他的手一起出現,但根本不像來赴宴,所以他剛才說,他是來找她的,是真話?他只是為了見她一面再走?
這個認知,好歹讓鳶也心里沒那么梗。
“她家里出了事,她處理不了,只能來找我。”
尉遲揉著她的耳朵:“當年檸惜的事情,爺爺一直覺得愧對李家,雖然李家單方面與尉家交惡,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爺爺還是想幫一幫李家。”
鳶也知道,因為李家姐妹小時候在尉遲爺爺膝下長大,尉遲爺爺把他們當做孫女,李檸惜十八歲與人私通懷孕,才會氣得尉遲爺爺想打斷她的腿。
愛之深,才會責之切,尉遲爺爺更氣的應該是自己沒有看好她,讓她走上歧途。
更不要說,傳聞里,讓李檸惜懷孕的人,是尉遲。
難怪尉遲爺爺對李家有愧疚。
鳶也抿唇:“爺爺讓你去的?”
“嗯。”
“那你還不快去?”
“做完再去。”
他還沒忘記這件事!!
鳶也眼前一黑。
“……尉遲我們談判好不好?我可以解釋,我噴這瓶香水,只是覺得和我今晚的造型很搭,沒有別的意思。”她剛才也想起來這瓶香水的故事了,可是她用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那么多。
“是嗎?”尉遲應著。
鳶也雙手握起拳頭又松開。
就算心里不情愿,身體卻永遠是誠實的。
尉遲低笑一聲,很喜歡她這個反應。
鳶也心臟咚咚直跳,舉起被捆在一起的雙手捶在他的肩膀上,但沒有多少力氣,她再退一步:“等你回來我們再……”
“就算是爺爺讓你去,可你也是為了李檸惜李幼安而去,你以為我心里舒服嗎?是你對不起我,你還這樣對我,你到底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尉遲,你能不能講道理?你不是要哄我嗎?這就是你哄人的態度嗎?”
“我再也不跟你和好了,我再也不了……”
“……到房間去吧,這里好危險,尉遲,你想上社會版嗎?”
從抗拒,到商量,到撒潑,再到接受,這個男人逼得步步后退,割地賠款。
“現在也是在哄你。”尉遲低眸瞧著她,“這么久了,我知道你也很想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