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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辦公室安攝像頭(加長)

    警察打開筆錄本,準備開始。
    但與其說鳶也是來接受審訊,不如說她是來了解情況,在警察開口前,先聲奪人:“貴蜀已經對我做出引渡和拘留的決定,想來是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那筆錢是我貪污的,我想看一下你們掌握到的證據。”
    比起自己去查蘭道怎么栽贓她,還不如直接找警方要答案,省時省功夫。
    年長的警察答非所問:“我們想請沅也小姐回答幾個問題。”
    鳶也眉毛揚了起來:“我要看證據。”
    “沒有這個規定,無論是哪國的法律,證據都沒有給嫌疑人看的道理。”年輕的警察說,“麻煩沅也小姐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鳶也笑了笑:“我要是不配合呢?”
    兩個警察臉色都有些凝固,尉遲轉了轉手指上的婚戒,發音標準的法語嗓音有幾分清冷:“如果貴署的證據充足到可以把我的當事人稱做‘嫌疑人’,那么這個詢問的流程大可以免,我們直接法庭上見。”
    “既然你們還要來問我的當事人,說明你們的證據并不充足,我的當事人還不是嫌疑人,請你們注意措辭,我們只是來配合調查,不高興隨時可以離開,而且保留追訴你們濫用職權的權利。”
    年輕的警察馬上看向他師父,有錢人都是這么囂張的嗎?
    年長的警察見多了大風大浪,比他要穩得住些,從筆錄本下拿出一份復印件,遞給了鳶也:“這一份,是涉案的四家公司成立時,留在工商局的資料,上面的印章是您的,沒錯吧?”
    鳶也接過來看,確實是她的,她之前就疑惑,蘭道怎么拿到她的簽名,原來不是簽名,而是印章。這枚印章是她成為HMVL董事后,董事會特制給她,工藝復雜,很難仿制。
    她記得,這枚印章是放在姜氏集團的辦公室里,誰能進她的辦公室拿東西?
    暫且按下這個疑慮,鳶也道:“印章是我的,但不是我蓋上去的。”
    年輕的警察追問:“您的意思是,有人偷了您的印章蓋了這些東西?”
    鳶也把復印件給尉遲看:“嗯。”
    “沅也小姐這樣主張的話,我們就要請您提供證據,證明您的話是真的。”年輕的警察嚴肅道。
    鳶也嘖了聲:“查清真相不是你們警方要做的事嗎?怎么反倒是要我一個普通市民來提供證據?下一步是不是還要我幫你們抓販毒的賣-淫的走私的?”
    “……沅也小姐,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年輕的警察咽了口水,有錢人真的好囂張。
    鳶也不是平白把火撒在他們身上,要怪就怪他們太聽蘭道的話,鐵證都沒有,就要拘留她,她總得出一下平白無故被關一晚上監獄的氣。
    ……要是不關那一晚上,她現在也不會和尉遲越來越剪不斷理還亂。
    鳶也靠在椅背上:“警官,你看我像個蠢貨嗎?”
    兩位警察面面相覷,這要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怪怪的吧?
    尉遲放下那張復印紙,知道鳶也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淡淡接下話:“如果我的當事人真的貪污了那些錢,會光明正大放在自己名下等著你們來查?不會,最起碼,她會把錢轉移到信得過的人手里,以便撇清干系。”
    所以很明顯就是栽贓嫁禍。
    鳶也放下長腿,單手擱在桌面上,打量著這兩位人民公仆:“你們警察每天都要面對那么多窮兇極惡的罪犯,連這個最基本的道理都想不清楚?”
    年輕的警察對這個案子了解不多,被鳶也和尉遲一唱一和說動,也對他師父投去質疑的目光,他師父干笑著起身去倒水,他當然知道證據不夠充足,但這是上面要他做的,他只能照做啊……
    “兩位一路過來很冷吧?先喝杯水暖暖身。”
    鳶也沒領情:“連鐵證都沒有,就急匆匆把我從晉城傳喚過來,耽誤我的工作,破壞我的名譽,我造成的損失誰來賠償?我要見你們警長,他是怎么管教手下的?證據這么單薄就想拘留我,有沒有王法?”
    “消消氣,沅也小姐,消消氣。”年長的警察忙說,“我們警署和艾爾諾家一直很友好,我們當然不可能故意為難沅也小姐,只是HMVL到警署報案,強烈要求我們必須把您抓回來,我們也是按照規定辦事。”
    警署里有煙味,開了暖氣空氣又不太流通,鳶也氣沒撒出來反而更堵了,不想再待下去,直接一句:“HMVL要求你們就去辦?我現在也要求,你們徹查清楚這件事,還我清白。”
    “應該的。”年長的警察斟酌著語氣說,“我們一定會還沅也小姐清白,還請沅也小姐最近不要離開巴黎,以便隨時溝通進度,早日結案。”
    不拘留她,但她不能離開巴黎。
    鳶也聽著,心頭劃過一絲微妙,但又暫時弄不清楚這點微妙是什么?想了想,點頭,算是同意。
    年長的警察松了口氣,繼續賠禮道歉,鳶也應付著,眼角余光瞥見尉遲出了警察局。
    留了聯系方式給警察后,鳶也也離開了警局,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冷不防被零下溫度的巴黎凍得渾身一顫,尉遲走了過來:“冷?”
    鳶也轉頭看他,他把一件深藍色的毛呢大衣給她穿上,她沒見過他有這件衣服:“哪來的?”
    “剛買的。”尉遲先離開就是去買衣服了。
    “你有錢?”他買帽子口罩都是刷她的卡。
    尉遲扣上中間兩顆紐扣:“宋義有。”
    鳶也說了句“謝謝”,尉遲站在風吹來的方向:“那枚印章,怎么回事?”
    “應該是有人潛入我的辦公室,把它偷走了,但我的辦公室有指紋密碼,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潛入進去的?”鳶也沉聲。
    尉遲便問:“辦公室里沒有監控?”
    鳶也覺得他這話問得莫名其妙:“誰會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安攝像頭?”
    結果這男人揚眉說:“我。”
    鳶也一愣,陡然間想起什么,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在自己辦公室里安攝像頭??”她有些爆炸,“你沒事在辦公室里按攝像頭干什么?看自己嗎?”
    “當然是為了防范像你現在這樣的事情于未然。”尉遲瞧著她變了的臉色,“你反應這么大做什么?”
    鳶也豈止反應大,口袋里的手都攥緊了:“那攝像頭誰看得到?”
    尉遲目光流轉過她的眉眼,又急又怒,而且這急怒里好像還有一點難堪,很少見她有這么復雜的表情。
    心下思索了一會兒,也想到了什么,下飛機時被她那句“沒有以后”氣出的火,懟了警察一頓沒能滅,這會兒倒是開始陰轉晴了,尉遲笑著說:“我自己。”
    這個答案讓鳶也恢復了呼吸,再確認一遍:“員工看不到?”
    “你傻了?”尉遲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要是他們看得到,不就知道我的保險柜密碼和機密文件內容?”
    鳶也這才放心,把頭轉開,匆匆收拾起剛才的失態,卻不知道自己沒有被頭發遮住的耳根,已經通紅了。
    她為什么激動?因為她突然間想起來,當年她和尉遲在他的辦公室辦公桌上那樣過,如果他的辦公室里有攝像頭,不是全拍下來了嗎?(110)
    她可沒有當A-V女主角的興趣!
    現在正好是下班高峰期,出租車不好打,宋義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攔到,鳶也想過去跟他說,這里離公寓也不是很遠,走回去就行……她也好借著風,冷卻一下自己的情緒。
    就聽到尉遲問:“你怎么突然那么在意,我的辦公室里有沒有攝像頭?”
    鳶也一頓,面不改色道:“我只是崇拜尉總的高瞻遠矚而已。”
    尉遲眼神里帶著些輕佻的笑意,看著她的側臉,別有深意,一直看到她快要崩不住了,他才慢悠悠地說:“那段錄像我第二天就刪了,我也沒興趣保留自己的A-V。”
    ……他為什么總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鳶也閉上眼睛,特別想去做個手術,把肚子剖開看看里面有沒有他的監聽器。
    尉遲輕笑了兩聲,笑到鳶也腳趾抓地險些摳出一套三室二廳,生硬地轉移話題:“等會兒我就讓人查一下我公司走廊的攝像頭,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你還學過法律?”
    尉遲看到宋義攔到車了,這次他先走一步,嗓音說不出的愉悅:“不是和我沒有以后嗎?這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說那么清楚。”
    鳶也:“……”
    尉遲逗她的,知道分寸,又笑說:“沒學過法律,那些話只是隨便說說,巴黎警方是靠你們這些資本家養著,不敢得罪你。”
    管他說什么,鳶也暫時不想面對他,直接拉開副駕駛座進去,尉遲彎彎嘴角,也不介意,和宋義一起坐在后座。
    車子駛到一處小區,鳶也在這里有一套房子,是她之前再巴黎時住的,她按了密碼開了門,一邊走進去一邊說:“這套房子我很少住,不過每周兩次家政上門,應該都不臟,左邊兩間都是客臥,你們自己選。”
    尉遲跟在她后面,看著她紅暈未退的耳根,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拽,砰的一聲連帶著門一起關上,把鳶也壓在門板上。
    還沒有進門就被關在外面的宋義:“??”
    尉遲比鳶也高一個頭,垂下腦袋剛好能在她耳邊說話:“不是說好一起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起辦公室那件事的緣故,鳶也腦海里閃現出他們過去纏綿的畫面,心跳漏了一拍,馬上去推他的胸膛:“……誰跟你說好了?走開。”
    “不和我睡,那就把衣服還給我。”尉遲話音未落就上手,抓住大衣的衣領,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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