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鐵門的一聲撞擊,萬東升順利的下到了墻壁的另一面去。這個時候,他已轉過身來,并朝前走了兩步,咽看著便要就此離去,但卻又被墻壁那頭院落里的張悅欣給喚了一聲。繼而,他便又停下,回過身來望向了鐵門那邊的張悅欣。
但見那頭的張悅欣輕聲說了句:“你是一個好男孩,希望你可以最終找到,那個屬于你的另一半幸福。”
這時,他卻微起嘴笑了。雖然,他臉上的表情看著是一副輕松平靜的模樣,但是,在那表面的輕松平靜之下,卻能夠讓人清楚的洞察到,那隱藏著的一顆仿若在滴著血淚一般的心緒。隨后,他便順著樓梯朝下走去,就這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就在他整個的身體都全然的浸沒在了那林子之內的時候,那鐵門所正對著的院落入口處的那一邊,前去倒垃圾的若晉,卻剛好拿著簸箕出現,且順勢轉身走上了樓梯。而于此同時,畫面也正好適時的中斷了。
若晉不由暗自嘆息了下,喃喃的自語說:“果然,兇手不是他啊!”
就在他正為他這兩個同學的事情,而深感嘆息的時候,一道黑影卻驀然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后。而對于此時的若晉而言,即使對方此番的出現看著似是悄無聲息的,卻也同樣不可避免的被他的神念觸覺所感知到。
此時的若晉,并沒有立即回過身來,似乎他已經知曉了那來者到底是誰。但見他沉吟了下,隨即就那么背對著對方,出言詢問說:“既然她不是你殺的,那你又為什么要做這一切,去有意的替兇手隱藏這背后的真相?”
這一刻,忽然出現在若晉身后的,自然就是他的那個老同學萬東升了。一直以來,萬東升都有意識的在暗中觀察著若晉的一舉一動,所以,當這會兒若晉來到這里的時候,他便也恰逢其時的出現了。
面對于若晉的詢問,他則語氣平靜的回了句:“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無所謂于有意還是無意。”
“奉命行事?”若晉一聽這話,不禁立時轉過身來看了看他,隨即有些奇怪的問:“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
但見他搖了搖頭說:“不能;如果你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的話,那就去憑自己的本身查吧。”
若晉沉吟了下,隨即又道:“之前操控幻魔要殺我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包括上一次易容成熊麗麗的那個人?”
“是。”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若晉不由問:“那她人,現下又在哪里?”
但見他立時輕笑了下,則說:“我剛才說了,有本事就自己去查。”
若晉看了看他,隨之不解的道:“我有點不大明白,我跟班長和你之間又有什么仇怨,你要這樣去對待我們這些同學;還是說,你這樣做,也同樣只是奉命行事?”
他則回說:“既是奉命行事,也有個人的原因。”
若晉聽了,先是略微的怔了下,隨即又露出了些許糾結的神色,卻道:“你所說的個人的原因,是否就因為跟張悅欣之間的事情沒能成功,所以你因愛生恨,隨即產生了報復的心理,是么?”
他則說:“說報復,也談不上吧;總之一句話,以后無論到了什么時候,希望你都不要再做那種爛好人了;這樣的你,既讓人覺得很糾結,又讓人感到很可笑。”
若晉不明所以的道:“這跟我是不是一個爛好人,又有什么關系?”
他似乎有些不以為然的輕笑了下,則說:“當初你明知道她不喜歡我,卻還是要硬生生的替我和她之間瞎撮合;不得不說,你的這種既溫和而又熱心的個性,的確是挺容易讓人產生一種親近的感覺的;可是,這不意味著,你就可以自以為是的去強求那些,原本所不應該去強求的事情;也許,在你看來那可能是一件好事,可如果不是你自以為是的擅自主張的話,那么無論是我還是她,都不可能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的。”
若晉忍不住搖了搖頭,回說:“我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見他輕笑了下,則說:“也許,以后你會明白的,如果今晚你有機會活下去的話。”
若晉聞言,不由沉吟著看了看他,又問:“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你來這里地目的,還是為了要殺我?”
“沒錯。”他淡淡的回了這么一句。
“好。”但見若晉沉吟著點了點頭,看著似是有些失神的模樣。隨之,他不禁概然的說:“我倒還真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跟你之間做了這么久的同窗好友,竟然也會走到今天這種生死相搏的境地;不過,在動手之前,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張悅欣的陰魂和熊麗麗兩人,現在是不是都被囚禁在了這林子間的封印法陣里?”
他沉默的看了看若晉,回說:“沒錯,是在這林子里的封印法陣里面;只要你能殺得掉我,并順利的解開這法陣的封印,或許你就可以救得出她們兩個來。”
對于他這般冷酷的態度,若晉依舊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于是,他不禁搖了搖頭,又道:“我還是實在沒有辦法想象,為什么一定非要相殺不可;既然你不是這件事情背后的兇手,那我就不想跟你作無謂的拼殺,也希望你不要擋我的前路上;雖然你的行為也不對,也是違反了國法的,但卻并不妨害等這件事情順利的了結了以后,我跟你之間還依然可以是以前那樣的同窗好友;所以,對于這件事情到底應該要怎樣去選擇,希望你可以考慮的清楚一點。”
“呵呵!”對此,他則立時冷笑了下,卻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無論到了什么時候,都希望你不要再做那種爛好人了,可你這家伙怎么就不聽呢!”
但見他說著,便立時動用意念,又召喚出了兩只一如先前那般的初級幻魔來。
是時,若晉見狀,沉吟了下便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只能選擇出手了。”
只見若晉說著,隨之意念一動,那兩件鬼神兵便立時被召喚了出來。是時,只見若晉身著泛著幽藍之光的鬼神寶衣,整個的身體都浸沒在了那黑色的斗篷里面,除了一雙腳稍稍的裸露出來了以外,其它的肢體包括頭面在內,則全然都是被包裹了起來的;且他手中拿著的,也是同樣泛著幽藍之光的鬼神鐮刀;并在寶衣的加持作用下,他整個的人都好似零重力的模樣一般,緩緩的漂浮了起來,并一動不動的懸浮在了半空之間。
驀然間,他胸前的那塊用細紅繩串聯佩戴起來的玉玨,也忽然的閃爍出了一陣明亮的光輝,并放射出一道豎直的光柱,直沖于頭頂之上的天際間。繼而,便見大約是在那光柱的沖擊之下,這周遭的天象整個的都驟然的生起了變化。但看那天空中的云層,開始呈漩渦的狀態,以旋轉的方式,朝向中心的方位凝聚而來,并不時的伴有著微微轟隆的雷鳴聲。這景象看上去,就好似之前若晉的夢里所出現的那樣。
是時,萬東升抬頭望著那居高臨下的若晉,不由露出了一副略微驚詫的表情。隨即,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立時的冷冷笑了兩下,且說:“原來,你本身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家伙;看來,我之前對你的那些輕視之舉,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了。”
但見若晉回說道:“你現在放手的話,還來得及;身為曾經的好朋友,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了。”
然而,對于若晉這苦口婆心一般的勸諫之語,萬東升卻似乎絲毫的不以為然。只見他輕嗤了下,回說道:“別說那么多廢話了,放馬過來吧;就讓我好好的瞧一下,你這個一副死神模樣的家伙,手里的本事到底能有幾斤幾兩。”
但見萬東升說著,便又立時動用了意念,再召喚出了兩只長著翅膀的禽類幻魔來。只見那兩只新召喚出的幻魔鳥,在一出現的時候,便即時的呱叫了下,且撲扇著一下飛到了半空中去。看那般的一副模樣,雖聲音聽著有點近似老鴰,但形象上卻好似史前的翼龍那般。卻不知,他到底又是從哪里搞來的這些個奇異的怪獸。
是時,若晉不由心頭一動,忙又道:“看樣子,你應該就是用的這種奇怪的幻魔鳥,將張悅欣的尸身給悄無聲息的運走的吧?”
萬東升淡然的微了下嘴角回說:“沒錯;看來,你還不算太笨么。”
若晉立時又說:“那她被人殺死的時候,你有沒有在跟前呢?”
他聞言不由沉默了下,隨即又看似有些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就算是在跟前,那又怎樣?該殺的,不還是要得殺么。”
若晉一聽他這樣說,不由立時有些憤然的說:“竟然連自己喜歡的人被殺死,都可以無動于衷的看著,你這家伙還真是冷血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但見若晉說著,便仿照著之前的葬那樣的,猶如一道幻影一般,從空中到地面,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就一扯氣的將那四只幻魔給全部消滅了。是時,也不待若晉有所意指,那四團血紅的精魂,便被鬼神寶衣給瞬時的吸收掉了。此時,這鬼神寶衣在吸收了那四團精魂之后,距離升級到初級的品階形態,還需要九十六團這種初級幻魔的精魂。
話說,在正常的情況下,如果鬼神鐮刀內在所儲存的能量還沒有飽和的話,它會自行的將所遇到的精魂給優先的吸食掉,以補充內在未飽和的那些能量。而后,等到下一次再碰上精魂的時候,才會輪到鬼神寶衣優先的吸納。除非若晉有事先給它們下達過吸納順序的意念指令,否則它們就必定會按著先鐮刀后寶衣的次序,來執行吸納的過程。
當然了,這一般是在二者內在所剩余的能量相等,并且所可吸納的精魂數目只有一個的情況下,才會按著先鐮刀后寶衣的吸納順序。而如果寶衣內在所剩余的能量比鐮刀少一個的話,那自然也就會輪到寶衣來優先吸納內在所缺失的能量,以保證二者之間所剩余能量的儲存數目的平衡。
另外,如果目標的精魂足夠二者平分,以及二者之間內在儲存的能量,所剩余的數目又剛好相等的話,那么它們也同樣會自行的去平分當前所撞上的精魂。而這,同樣是為了維持二者之間所儲存能量數目的平衡。
而當寶衣在吸收精魂并將之轉化成能量的時候,如果若晉沒有事先下達過相應的意念指令的話,那么寶衣本身會自行優先的將之轉化為消耗所需的能量。等到消耗所需的能量被補充到飽和的程度時,或者是它認為當前的存量已經暫時的夠使用的時候,它就會自行的將吸納到的精魂轉化為自身的升級所需。
因為當前的這件鬼神寶衣還只是原始的形態,所以它自身所具有的很多特性的使用,都是需要通過消耗一定的能量來加以維持的。而伴隨著形態品階的不斷升級,其特性在使用時所消耗的能量,也會逐漸的減少或免去,直至達到最終狀態的時候,大約對于所有特性的使用,就基本不用再去消耗任何的能量了。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當鬼神寶衣升級到終極的品階形態時,其自身也將不會再自行的去轉化所吸納的任何一個其所遇到的精魂。而對于這些所吸納到的精魂,其將會自行的儲存于自身內在的空隙之中,以作暫時的保存之用,或用于供給鬼神鐮刀在使用術法招式時的能量消耗。
原本一旁的萬東升被若晉說了那么一句以后,便站在那里一時茫然的失神了起來。而這會兒當若晉消滅掉那四只幻魔,并來到了他跟前的時候,他才驀然的回過了神來。
但見若晉淡淡的說了句:“如果我現在想要殺你的話,那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但是,我一點也不想那樣去做;希望你能夠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么。”
然而,萬東升卻輕嗤著冷笑了下,回說:“我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么,也不打算要去弄個明白!”
但見他說著,便隨手幻化出了一把外形看著像刀一樣的武器來。對于那武器,若晉本身倒也似乎認得,那跟之前的幻魔手中所拿著的,基本在形狀上是一個樣的,都有點像是產自于日本的那種曾在他們這里被稱之東洋刀的武器。
而當萬東升幻化出了這把武器之后,便立時的揚起,朝向若晉奔行著劈砍了過去。對此,若晉倒也并未有所猶疑,當即就化作了一道幻影,迎著上去一下沖擊而過。隨之,當若晉的身影再次的停下,并來到了萬東升的身后時,便見對方立時像是遭受了重擊一般,一時間的頹倒昏迷了過去。
但見若晉略微有些嘆然的搖了下頭,說:“冥頑不靈,真是讓人錯看了。”
說到底,對于他的這個老同學、老玩伴,他仍舊還是不能夠下得去那樣的死手。或許,在他的立場上看來,這不僅僅是出于個人情分的緣故,更多的還在于萬東升本身所犯的罪責,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應當還并不足以判處死刑的處罰。所以,即使他擁有著凌駕于常人之上的超自然的力量,也同樣是不可以輕易做出妨害司法公正的行為來的。所以,此刻的他大約還是覺得,應該要將對方給交由法律來進行判定,其自身在這件事情的里面,究竟應該要擔負著一種什么樣的責任的吧。
驀然之間,若晉不由得靈機一動,覺著或許可以從萬東升的記憶之中,提取到一些他所需要的線索也不一定。于是,他便即時的伸展出自己的神念觸角,朝向了昏躺在地上的萬東升而去。隨之,他便立時的捕捉到了如下的一些畫面——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么,我想在臨走之前再見她一面。”在那院落里的杉樹下面,萬東升這樣對熊麗麗說道。
然而,熊麗麗看了看他,卻似乎有些疑慮的說:“你能確定,她會愿意來見你么?”
只見萬東升概然的輕笑了下,卻回說:“不去嘗試一下,終究也不能知道最后的結果會怎樣。”
但見熊麗麗微微的沉吟了下,旋即便點了下頭說:“好吧,我幫你問一問,看她愿不愿意過來見你。”
然則,萬東升稍微的遲疑了下,卻說:“你還是不要直接的去問她了,如果你直接問她的話,我想她肯定會立馬拒絕的。”
熊麗麗一聽,有些不解的問:“不直接去問她,那我又要怎么做呢?”
這時,只見萬東升稍稍的思索了下,忽然問:“你有彩色的信紙沒?如果你沒有的話,我給你錢,你去幫我買一些來吧。”
對此,熊麗麗看了看他,則說:“不用買了,我那里剛好有幾張是打算拿來作課程記錄用的,我回去拿一張來給你就是了。”
說著,她便立時轉過了身去,大約是要回去拿彩紙去了……
畫面轉換——
“哪,這張給你吧。”但見熊麗麗回來了以后,便遞了一張彩紙給萬東升。
“謝了。”萬東升說著便接過了彩紙,隨之又問:“有筆沒?”
是時,熊麗麗看了看他,不由問:“你打算要寫信給她么?”
萬東升點了點頭說:“嗯,是啊。”
“你等一下吧,我回去拿。”但見熊麗麗說著,又轉身離了去……
畫面轉換——
“哪。”但見熊麗麗回來后,便又遞了一支筆給萬東升,那是一支可以寫出藍色水印的水筆。
“謝了。”萬東升說著,便又將筆接了過來。
然而,就在他將彩紙鋪在一旁的石臺子上,正打算要下筆的時候,卻忽然忍不住遲疑了起來。轉而,他便不由得對熊麗麗說:“我的字她有可能會認得,要不我來說,你來寫吧?”
熊麗麗看了下他,便又點了下頭說:“好吧。”說著,她便接過了筆,隨即蹲了下來,又道:“說吧。”
“嗯~”但見他思索著長吟了下,隨即便說:“簡短一點吧,就寫‘下午放學以后,老地方見’,這句應該就可以了;對了,寫到中間一點的位置上去。”
“好。”熊麗麗回應了一聲,便隨即動筆在那彩紙上寫下了他剛才所交代的那句話。而等到寫完了以后,她不禁又問:“這樣就可以了么?”
但見萬東升將彩紙拿過來看了看,隨即便點頭說:“嗯,這樣就可以了。”
熊麗麗便點了下頭說:“那好,等下午去學校的時候,我就把這個遞給她。”
“嗯,好,麻煩你了。”萬東升也點頭回應了一句,并隨之將手中的彩紙遞給了熊麗麗。但隨后,他不禁又突然說道:“哎等一下。”
熊麗麗本來要就此拿著寫好的信準備離去的,但一聽萬東升喚她,好像還有話說的樣子,便又立時停了下來。隨之,她便問道:“怎么了?”
但見萬東升說道:“仔細想想,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折過紙鶴給她了,我想順便把這張信紙先折成個紙鶴,然后再送給她。”
熊麗麗看了看他,卻問:“你就不怕她會認出是你折的,到時不愿意過來見你么?”
對此,萬東升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下,卻說:“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吧。”說著,他轉而便又道:“如果她真的認出來了,而又不愿意來見我的話,那我到這個份上,也就應該要徹底死心了。”
“好吧。”熊麗麗點了點頭,便又將信紙遞還給了他。
于是,便見他接過彩紙,而后用自己那獨有的手法,折起了那精致的紙鶴……
畫面轉換——
“我還以為你應該不會來的,沒想到你還是來了。”在那院落里的一顆杉樹下面,萬東升不由滿面笑容的對走過來的張悅欣這樣說道。
然而,張悅欣在來到跟前后,卻看似有些不高興的對他說道:“我就知道,那個紙鶴一定是你讓麗麗拿來給我的;說吧,你到底想要怎樣?”
萬東升見她還如先前一樣的有些不待見于自己,倒似乎也并不對此而以為意。只見他輕笑了下,隨即又說:“怎么了你,有必要一見到我就這么大的火氣么;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見見你。”
然則,張悅欣卻不以為然的說:“我跟你之間又沒啥特殊的關系,有什么好見的;你要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一下。”是時,張悅欣轉過身去,看似正準備要就此離開了,卻見萬東升不由趕忙上前,將她一下攔住了,且又道:“你先別走嘛。”
張悅欣見狀,便立時又轉身朝向一旁,很是漠然的側對著萬東升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萬東升一聽這話,不由得立時無語的輕笑了下,且搖了搖頭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說出這么粗俗的話來嘛。”
張悅欣則說:“我說什么粗俗的話,關你什么事啊;你要再不說你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可真的就走了。”
此時的萬東升,不禁很有些無奈,隨之便沉吟的看了看她。驀然間,他忽而發現對方的頭上,似乎還帶著他曾經送給她的發卡。于是,他便又不由得輕笑了下,立時說:“既然你那么的不想搭理我,怎么又還戴著我送給你的發卡咧?”
張悅欣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又恍然過來,便一把將頭上的那個發卡給取了下來。而后,便又見她回說:“這發卡是你送給我的是吧,現在我不要了可以吧!”說著,她便將發卡隨手丟開了。
是時,萬東升一見她這樣決絕,不禁也一時間感到有些憤憤不已。隨即,他便立時回說:“我這一次回來,也不過只是想要見一下你而已,你又干嗎非要這樣冷臉相對不可呢?既然你這么不高興見我的話,那我直接走就是了。”
但見萬東升在說完了這話以后,便立時轉過身來,打算要從那院落的出口離開這里。
然而,他身后的張悅欣這時卻忽然喊道:“哎,你先等一下。”
萬東升聞言,便立時停下了腳步,雖轉過了身來,但卻有些語氣不善的回應道:“干嗎?”
只見她立時回說:“要不你等一下再走吧。”
萬東升看了看她,卻沒好氣的說:“你不是不想見到我么,又干嗎還要我等一下再走。”
她則回道:“我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你,但我也不想你現在就從這里出去;他還在學校里呢,我可不想被他看到以后,又產生什么誤會。”
萬東升不禁輕哼了下,立時回說:“既然你不喜歡我,那當初為什么又不明著拒絕?收了我送你的發卡,現在又把它給扔掉,這到底算什么個意思嘛?”
她不以為然的輕呵著,且看了下別處,回應說:“當初他把發卡遞到我跟前的時候,也沒明著說是你送的啊?如果早知道是你送的,我也就不會收下了。”
但見萬東升沉吟了下,隨即便說:“既然你不想讓我從前門走,那我直接從后門離開好了。”
說著,他便朝那鐵門走了過去。而后,等他走到鐵門跟前的時候,便很是迅速的爬了上去,繼而又三兩下的工夫,便下到了對面去。
是時,張悅欣不由稍稍走了過來一點,且輕喚了下:“哎。”
萬東升聞生,不禁又立時停下,回頭看了看她。
但聽她說:“你是一個好男孩,希望你可以最終找到,那個屬于你的另一半幸福。”
對此,萬東升也只是微著嘴輕笑了下。隨即,他便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就這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