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個時候的若晉才剛剛回到老家這里,因而跟萬東升之間,也才是剛剛的相識而已。因為彼此有著相同的愛好,便是到游戲室里去打電子游戲,所以才不知不覺的處在了一起玩耍。
要論起學業的優劣,當時的若晉雖然并不好,但卻比他似乎要好上一些。然而,要論起打游戲的技術來,那若晉跟他之間,卻有著天壤之別了。說起來,他在游戲上的技巧還是很厲害的,因而在跟他處在一起玩耍的那段時間里,若晉便從他的身上學到了不少關于游戲上的技巧心得。
不過,倒也因為跟他處在了一塊的緣故,而使得若晉的學業變得更加的渣了。
后來,他們一塊升到了初中,并被分到了一個班級里,并且一開始還很幸運的被分到了一張課桌上。而那個時候,學校里所有的課桌,都是兩個位子連著的。當然了,當前的課桌也依然還是兩個位置連著的。
本來,就在他們兩人還以為,可以就這樣一直愉快的玩耍下去的時候,若晉卻在中途的時候,被留級了。所以,自那以后,他們兩人便被分了開來。
而到了此時,他也早已從這個學校畢業,剛好快滿一個學年了。據說,在畢業了以后,他就到外地去務工了,因而在斷了聯系以后,若晉就一直不曾得到過他的消息。卻不知,他最近怎么又回來了,且回來了后也沒有跟若晉聯系,這不免要讓若晉在感到懷念的同時,又頗覺有些嘆然。
此時此刻,若晉不由暗自的揣摩著,這個許久不見的老同學,在以往的時候,好像確實沒有過什么特別的異于常人的情況。要不然,如果有點什么的話,那么憑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對方倒也沒有必要對他隱瞞得這么深,連絲毫都不肯透露給他知道。
不過,也或許對方在這外出的一年里頭,已經發生了某些未知的變化也不一定,只是目前在沒有確鑿定論的情況下,還不宜妄自胡揣而已。
“唔!”若晉深深的沉息了下,隨即便又說:“好吧,這件事情就暫時先擱到這里,余下的等以后再慢慢說。”說罷,他便站起了身來,轉而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是時,熊麗麗不禁將整個的身體都轉了過來。但見她看了看若晉,而后忍不住詢問道:“我剛才說的事情,你會把它給說出去不?”
若晉心知她是擔心這事會被公家給知了去,于是便輕笑了下,回說:“在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我還不宜對外說出去;就像你說的那樣,免得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她見若晉這樣說,便一時安下了心來。
說起來,對于萬東升為什么會邀張悅欣到那所謂的老地方去會面,這件事情若晉其實還大約是有一些頭緒的。
說起這件事情,早在他們還在一起念書的那會兒,這個張悅欣跟他們之間,其實也是一個班的。而那個時候,萬東升對她就一直存有那方面的意思了,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她雖然經常的會跟他在一起玩,但卻從來沒正式有交往過。
當然了,在他們這個年紀里,那所謂的交往,其實也就是口頭上的一回事情,本身卻一般不會發生什么越界的行為。所以,這在本質上也就只能算是一種口頭上的約定,至于能否一直堅持到最后,那卻要看彼此的意志是否愿意去堅持了。
所以,大約也可以看得出,他這次回來又邀她去會面,應當就是出于舊情不死的緣故了。然而,既然她本身對他似乎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此次卻又為何會愿意接受他的邀約,倒也算是一個值得疑惑的事情。
另外,據說這個張悅欣也是因為前次中考失利,沒能中標自己所志愿的學校,才又重新的復習了一年的。所以,就這個情況的本身而言,似乎也是蠻有著一些特別的意味的,從直覺的角度來說,就好像是她跟熊麗麗兩人已事先約好的一樣。
說起來,盡管她們兩人的成績都沒能夠中標第一志愿的學校,但憑著她們的成績,要去往二、三志愿的學校,那也已經是綽綽有余的了。更何況,即使是她們所填的二、三志愿的學校,本身的教學水平據說也不差。所以,她們完全可以到那些學校里去念書,只要能夠多加的努力一點,那么將來一樣可以有機會考上好一點的大學。因而,她們本身其實并沒有那個非留下來復習不可的必要。
而如果不是因為升學的問題,才選擇了留下來復習的話,那么這其中真正的原因,又是因為什么樣的事情呢?這又不免讓人感到思慮不已了。也許,這同樣也會是問題里的一個關鍵也不一定。
當然了,有關這些個事情,若晉其實也可以去找熊麗麗問個清楚。但是,在沒有捋清這里面的邏輯關系的情況下,若晉覺得還不要去打草驚蛇的好。畢竟,別說這個事情是否真的如所猜想的那樣,有著一定的關鍵的作用,就算真的有什么問題的話,她也不見得就一定會告訴他實話。所以,關于要弄清這個問題的答案,眼下還不是可行的時候。
且說,在思慮了許久以后,若晉大約是捋出了些許的頭緒來。雖然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大清楚,但他總覺得自己的那個老同學萬東升,在這整個的事情里面,很可能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他也沒有多作猶疑,便立即打算要前往萬東升的家里,去找找看對方眼下到底還在不在。
隨即,他便立時站起身來,走到熊麗麗的跟前,詢問著說:“能把你的自行車借我用一下不,我用完很快就還給你。”
她不由立時抬頭看了看他,卻說:“你是不是想要去找萬東升,跟他問一下那天下午的事情?”
若晉遲疑的看了下她,隨即點了下頭說:“是,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有必要當面跟他問個清楚。”
但見她立時沉吟了下,隨即則說:“你不用去了,他不在家里。”
“什么,他不在家里?你怎么會知道的?”若晉一聽,立時感到有些驚詫不解的問。
但聽她回說道:“因為那天他讓我帶信給悅欣的時候,就說過他馬上就要外出了;所以,他也只是想要在臨走之前,再見悅欣一面而已;所以,我覺得他現在應該是不在家的吧。”
若晉一聽這話,不由立時沉吟了下,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就好像是已經提前計劃好了的一樣。隨即,他便又有些不解的道:“對了,我始終有點不大明白,為什么你代他送的這封信里的內容,他自己不動筆去寫,而要你來代寫呢?”
對此,她則看著不以為然的回答說:“原因很簡單啊,因為他的字跡悅欣認得;如果他自己寫的話,悅欣一旦認出來,就肯定不會去見他;而如果換成我來代寫的話,那么悅欣就會以為,是我有什么事情要找她,那樣她才會愿意去見他;怎么,還有什么疑惑的地方要問的么,有的話就一并都列出來,我可以一一為你解答出來。”
若晉聞言,卻不得不點點頭說:“好吧,我暫時沒有什么疑惑了;你接著做題吧,我不耽誤你了。”
但見若晉說完,便又轉過身來,略微有些嘆息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那個同桌李亞中,卻剛好走了進來,且身后還跟著其他的幾個同學一起。
話說,中午的時候若晉一般沒有必要,都來得不會太早,一般都要比其他同學稍晚上那么一點。所以,當他們一見到他這次一反常態,竟然來得這么早,就不免會略微的感有些個意外。
但見李亞中走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且不由輕笑著說:“你這到底是回家又來了,還是根本就沒回家啊?”
若晉隨口回了句:“沒有,今天中午我沒回家;看不出,你們平常來得倒也挺早的么,這離上課可還有好一會兒呢。”
話說,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這個李亞中今天竟然一反常態的沒有借機生事。這要擱以往的時候,但凡要看到若晉跟熊麗麗之間走得稍微近了一點,或者有點其他的什么情況的話,這家伙都必然會是出言造作一番的景象。至少稍加的取笑那么一下,還是會有這樣一個習慣的。
但見李亞中輕笑了下,卻忽然說:“哎,有件事情你知道不;咱們班的那個張悅欣,幾天都沒來上課了,原來不是因為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失蹤了。”
若晉不由看了看他,隨即略含些許深意的回說道:“喔,這事之前我倒聽班主任說了;怎么樣,你還聽到別的什么消息了沒?”
卻見他撇著嘴巴搖了搖頭,回說:“沒有,就知道好幾天沒找著人了;唉呀,看這情況,搞不好已經遇害了也不一定。”
若晉聽他這樣說,不由得立時的輕笑了下,則說:“你怎么會知道,她就一定是已經遇害了呢?”
“噫~”對此,他則立時間撇了下嘴巴,不可置否的說道:“長那么漂亮的一個人,好幾天找不見人影,又能有什么樣的好下場喲。”
然而,若晉卻故作不以為然的笑著搖了搖頭,則說:“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她是被哪個無良的家伙給拐跑了,或者給綁架了也是有可能;就像是你說的,長那么漂亮的一個人,會被人給打了主意,那也不是什么不可想的事情。”
對此,他卻很是不屑的說:“你就扯吧你;要真是綁架的話,她家里早就接到綁匪的電話了,人家里又不是沒有錢;要說是被人給拐跑了的話,那這周圍的一片都是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那么一個的大活人,又怎么可能會沒有一個人看到的咧?所以說,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只有遇害這個說法要更靠譜一點。”
不得不說,這個家伙的年紀雖然沒有若晉大,性格也沒有若晉穩,但腦子轉悠的卻絲毫不比若晉慢。如此,倒也難怪他的功課一直要比若晉優異一些。當然,前提是若晉已經放棄了學習上的志趣。
“嗯,有道理。”但見若晉沉吟著點了點頭,隨即不禁一時突發奇想,又轉而問他說:“那按你的看法,假如她已經遇害了的話,尸體最有可能會被擱在哪里呢?”
“尸體?呵,當然是被擱在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咯。”只見他輕笑著說了句。
“最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比如呢?”若晉聽他這樣說,不禁有些好奇的追問道。
對此,他則沒有直接的回答,而分析著說道:“對于這個問題,首先你要得明白一個道理——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可能會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所謂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又可能會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是,當最安全的地方變成了最危險的地方時,那么它本身很有可能還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會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可以仔細的設想一下,如果你是兇手的話,你會認為哪個地方才是真正最危險而又最安全的地方?”
若晉一聽他這樣說,不禁一時間若有所思。隨即,他大約是猜想到了什么,便試探性的回了句:“你的意思,難道是在指學校里面?”
但見他立時打了個響指,卻說:“恭喜你,答錯了!”
“啊?錯了?”若晉不禁立時無語,隨即便又說:“那你說應該是哪里嘛。”
只見他立時瞇起了眼睛,且微著嘴角,一副很是神秘的說道:“如果我要是的兇手的話,我哪兒也不放,就放殯儀館里去;只有在殯儀館里,才是最危險的地方,而又偏偏是最安全的地方;試想一下,有誰會輕易的想到,兇手在殺完了人以后,會把尸體藏到殯儀館里去呢?”
“唔!”若晉一聽他這樣說,不禁立時沉吟不已。
不得不說,對于他的這個說法,若晉覺得似乎還有那么一些的道理。然而,如果尸體真的是被藏在了殯儀館里的話,可即使最近的殯儀館,那也是在鎮上,距離他們學校至少有著二十來里路。這么遠的路程,要怎么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悄無聲息的把尸體給運送過去呢?而即使給運送過去了,又是怎么再毫無動靜的給藏到里面去的呢?所以,這貌似多少有點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然而,若晉又轉念一想,選擇將尸體轉移到殯儀館里儲藏的話,這本身其實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一者,那個地方對于常人而言,太過于驚悚,沒有誰閑著無聊會跑去那里頭瞎晃悠的,所以將尸體給藏在那里,一般的確不容易被旁人輕易的發現。二者,殯儀館的太平間里有冰棺,如果將尸體擱在冰棺里冷藏的話,那么在經過低溫冰凍之后,尸體的死亡時間不但會被錯判,而就連具體致死的原因,也都或許會有一定遭到誤導的可能;甚至于,連尸體上所可能存在著的,能夠顯示兇手相關特征的一些信息,也會隨著特定條件的變化,以及時間上不斷的推移,而逐漸的被自然的消弭掉;那么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即使尸體后來又突然被人給發現了,那么兇手只怕也早已經逃之夭夭,由此將很難再根據相關情況的斷定,而將之抓捕歸案。
于是,在思慮清楚了以后,若晉便立時間說了句:“你小子,還真是聰明!”但見他說完這話,也不管他這個同桌是如何反應的,便趕忙站起身來,小跑著奔出了教室去。
而后,他又來到下樓的樓梯口處,一路下到了二樓處,且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前。而這時,辦公室的卻正好也已經打開,并已有老師在里面了。
話說,對于這個學校里面所有的老師,若晉基本上全都認識。所以,他便隨意的找上了一個稍息熟悉點的老師,就跟對方借了下手機使用。且說,這是一個以前教他們政治科目的老師,平素的為人還是挺熱心和氣的。所以,這手機借得還是挺順利的。
繼而,若晉便按著馬如龍寫給他的號碼,撥打了過去。隨后,等那邊接通了以后,他便將自己的設想告知了馬如龍,且建議對方可以到鎮上的殯儀館里去查查看,也許會有什么發現也不一定。
接著,電話掛斷了以后,他將手機還給了那位老師,便又回到了教室里自己的座位上去。
是時,李亞中見若晉來到,不由立時故作一副納悶的表情,看著他說:“哎哎,剛才你跑那么快干嗎,趕著去投胎啊,還是要咋個?”
若晉不由得笑了笑,卻說:“說起來,倒也多虧了你剛才的推論,才讓我突發奇想的弄明白了,張悅欣的尸體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李亞中一聽,不由立時瞪著眼睛看了看他,卻說:“不會吧,意思你這家伙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若晉不以為意的輕笑著說:“不然咧,你以為之前校長把我跟班長叫去辦公室,是干什么去的。”
但見他立時露出滿臉郁郁之色的說:“我去!那你丫還裝的跟啥都不曉得一樣,搞的我在這里瞎嘚瑟了半天,話說你成心想看我笑話的吧。”
若晉不由笑了笑,又說:“嗨!說起來你這也一點不算是瞎嘚瑟,至少你的這番推論,幫我解決了尸體會藏在哪里的這個問題。”
“唔!”只見他斜著眼睛,依舊滿臉郁悶之色的瞪著若晉,卻讓人看不明白他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在感到有些郁悶。不過,依著若晉對他的了解,那多半是故意的成份要居多一些。
且說,就在下午上課的時候,班主任卻突然的宣布,今天下午的課程全部改成體育課目。因為已經確定了中考的時候要考體育項目,并且體育項目所得到的評分,也一并要算到中考的成績里去。所以,由于他們平常幾乎沒有怎么上過體育課,這在臨考之前便順帶著給他們補練一下,以方便他們到時候能夠順利的通過。
說起來,這關于體育方面的考試內容,也不過就是跑步、跳遠、跳高、丟鉛球之類的項目。這對于大多數的男生而言,一般只要不是體能太弱的話,但凡掌握了動作的要領,都可以做到很輕松的就及格了。
所以,在練習了大約一節課的時間后,那些個男生們便都不再繼續練習了。而后,他們便圍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一邊看著那些個女生們做練習,一邊在那里有說有笑的。
而之后,那些個女生們大約也是都練得多少有些乏了,便也都相繼的圍坐在了一旁,休息了起來。
是時,就聽若晉他的那個同學王勃,又突然侃侃的說道:“哎呀,坐在這里好無聊啊,要不要聽哥們兒給你們講個鬼故事啊?”
“行啊,講來聽聽嘛!”男生們對于這些鬼啊怪啊之類的故事,自然也都向來是比較愛聽的,所以一聽他這會兒說要開講了,就不免都出言附和。但見男生們說著,又立時都朝中間的地頭上聚攏了一些,準備要聚精會神的聽著他侃鬼故事了。
是時,他卻并沒有直接開講,而是又轉首朝一旁的女生們喊說道:“哎,有沒有要聽鬼故事的,有的話就趕緊湊過來一點喲。”
因為王勃這家伙經常性的會給他們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而女生們在有空當的時候,也大都會順便的聚過來一起聽聽。所以,對于那些個女生們來說,也都還挺喜歡聽他講故事的。
當然了,這家伙嘴上說的是要講故事,那其實背后還有著其它的某種目的。而這個中的意味,也自是不需言說,就可心領神會的事兒。
隨后,當那些個女生們也都漸漸的聚攏過來了以后,他便清了清嗓子,開始正式的侃話了……
對于他說的這個鬼故事,其實也很簡單,主要就是他們莊落里有幾個外出打工的青年,在過年回家的路上撞見了鬼的事情。當然,他對于這件事情的說法,說是真實發生過的,但具體誰也搞不清楚,又是否是他有意編造出來的。所以,大伙盡管聽得挺都入神,但卻打心底里并不怎么相信。不過,盡管若晉本身并沒有相信的意思,但也同樣的沒有感到懷疑。
關于這個故事具體的過程,便說是那幾個青年在外地的某個工地上干活的時候,其中的一個人因為出了事故,很不幸的就那么離世了。而那個時候都已經快要過春節了,所以等辦完了善后事宜的時候,他們距離回家的時限也已經沒有幾天了。
然而,就在當年的工期結束后,他們合伙出錢包了一張面包車,打算要回家過年的時候,卻在所有的人都上車之后,跟司機在車費的收取問題上面,起了莫名的沖突。
而說起這車費的事情來,自然是要按人頭算的,他們有多少個人,那自然就要收多少人的車費。原本他們是九個人一起上的車,但是司機在清點完了人數以后,卻跟他們要了十個人的錢。于是,這就立時的引起了那九個人的不滿,并隨之在跟那司機講道理的時候,一言不合而爭吵了起來。
說起來,王勃這家伙有一個習慣,每每總在最緊要關頭的時候,非得弄出那么點個幺蛾子來不可。所以,就在說到這最后的節骨眼上時,他就莫名的言道:“就看一幫子人在那里吵啊吵啊吵的,兩方人吵的是臉紅脖子粗的,幾乎都快要動起手來了;而對于他們所爭吵的事情,這邊的幾個弟兄就說,他們分明是九個人上的車,而那邊的司機則堅持說,這車上一共有十個人;于是,就有人突然問了那司機一句‘你說這車上有十個人,那么這第十個人究竟在哪里呢?’”
是時,他一見所有的人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他侃山,便立時有意的停頓了下來,且詢問著旁邊的同學們說:“你們能猜得到,那司機所說的第十個人,究竟在哪里不?”
對此,女生們大都基本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表情。而男生們則大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因為已經熟絡了他這一套,所以他們全都在心里做好了準備,等待這貨接下來可能要出的幺蛾子了。
不過,倒是有李亞中一個,在別人都不說話的話,卻莫名的來了一句:“如果算上那司機在內的話,那的確是十個人啊?話說,你這該不是出的腦筋急轉彎吧?”
對于李亞中的這個說法,一旁的同學們都不由得笑了起來。然而,那王勃卻不由說:“嗨!我不是已經說了么,坐車收錢是要按人頭數的,司機是開車的,怎么可能會算到人頭里面的嘛;再說了,那要按那司機的意思,連他也算在里面的話,那就是十一個人,而不是十個人了。”
李亞中聞言,不由怔了一下,隨即便又說:“那你話里面的意思,是他們死去的那個弟兄跟著一起上車了?”
但見王勃立時滿臉深邃的點了點頭說:“嗯,聰明,就是他們死去的那個弟兄跟著一起上車了;但是,你能猜得到,他當時是坐在哪里的不?”
李亞中不由怔怔的看著王勃,詢問說:“坐在哪里啊?”
對此,王勃則詭秘的笑了兩下,隨之且緩緩的說道:“就看那司機指著那座位上擱著的骨灰盒,大吼了一聲說——”說著,但看他突然話鋒一轉,立時指著那些女生的身后,大吼了句:“哎呀,就在你們的后面啊!”
“啊!”大約也是聽得實在太有些入神了,被他這突然的一下吼叫,那一幫子的女生就不免大都被驚悚到了。
而是時,男生們一看到這種情況,就都不免立時的大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對于眼下的這種情況,大伙可是早就領教過已經不止一次了,所以這會兒都已經事先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沒有被他給成功整到。不過,對于那些個膽量頗小的女生們而言,這一番被整到,卻是可想而知的。
然而,盡管女生的膽量再如何的小,也總會有那么幾個是脾氣火爆的。所以,便見有些個女生被驚嚇到后,立時間就站起了身來,跑上前去朝王勃追打起來。而追打的理由嘛,當然也很是簡單的,就是姐姐我被嚇壞了,須得揍你兩下壓壓驚才好。
對此,王勃自也不免立時一下竄起,擺動著四肢一時間四下逃竄而去。不過,他這邊在前頭一陣亂跑,那邊的幾個女生便設法在后頭不停地圍追堵截。
話說,這個班的女生看似膽量小了那么一點,但這智商可都不算低的。再加上這學校整個的院落本身就面積不大,所以這最終被成功逮到的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這本身都并不妨事。盡管這時的王勃看似有些狼狽不堪的樣子,但其實他真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倒也看著似是一副樂得其所的模樣。
然而,這時的若晉在感到好笑的同時,卻也突然的靈光一閃,好似又發覺到了什么異常的情況。
就在這驀然的一瞬間,他似乎突而想了起來,禮拜二的那天下午,在清掃完了教室里的垃圾以后,他便來到了垃圾箱前倒垃圾。而就在他正倒垃圾的時候,卻似乎碰巧的聽到了在教學樓的后面,好像有什么異常的聲音發出似的。然而,由于那聲音出現的時間太過于短促,且又受到了倒垃圾的聲音干擾,所以他當時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也就一時沒有去在意。
而眼下忽然想起來了后,他不禁若有所感,又驀然的朝著教學樓所在的方位看了過去。繼而,在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后,他覺得好像這里面還有些什么地方,讓他感到有那么點奇怪。于是,為了求證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他便立時的站起了身來,徐徐的朝著那疑慮的目標走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或許并沒有注意到,熊麗麗當下在看向他背影的時候,那眼神之中,似乎透出了些許莫名的異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