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蠱,真是活久見,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蠱蟲!”
許文聞此便向屋里跑,只聽紅蕊大喊一聲:“別開門!”
可是許文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便追上去阻止她。
“許文!別開門!快停下!”
他跑的太快,我沒追上他,一間木屋的門吱嘎一聲就被打開了。
里面黑漆漆的,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個木屋沒有窗戶!
不對,不僅是這個木屋,所有房子,都沒有窗戶!
這根本就不是給人住的。
“許文,你干什么,不是叫你不要開門嗎,這房子有問題,被人動過手腳了。”
她這時確實背對著我,對我的話更像是沒聽見。
我慢慢走到她前面去,只見她臉上掛著陰陰的笑。
我的心像是在急速下墜,暗道不好。
許文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割破了手掌,將鮮血灑金了屋中。
很快,就聽屋里傳出來秫秫的聲音。
見勢不妙,我忙向后退去。
那聲音越來越大,一堆黑蓋蟲密密麻麻的從門檻怕了出來,黑壓壓一片向我們涌了過來。
“許文,你這是做什么?”
許文看向我,眼中滿是嫌棄道:“收起你那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在做什么你看不見嗎?”
“你想殺我?”
“哈哈哈哈哈”許文笑的瘋狂“沒錯,就是想殺你。”
“為什么?”
我真的想不通,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他為什么突然這樣?
許文滿眼恨意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
“楚韻,你在學(xué)校里沒什么好朋友,我可憐你,才跟你交朋友。”
“作為朋友,我是希望你好的,可朋友之間最忌諱的,是你過的比我好!”
“周凱什么都不是,他對你不是真心的,見色起意而已,所以這都沒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的身邊出現(xiàn)了柳沐塵這樣的人。”
紅蕊正對付那個大蠱蟲呢,面對著數(shù)不勝數(shù)的黑蓋蟲,真的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小弟馬,快點請柳大爺來!”
“怎,怎么請啊?”
紅蕊滿臉問號看著我道:“幫兵訣你不會?”
我有些羞愧的搖了搖頭。
“那你試試把柳弟馬叫來呢?”
也只能這么辦了,可還沒等我喊,許文突然道:
“別白費力氣了,知道你是出馬弟子,這里已經(jīng)被設(shè)下結(jié)界,請仙都請不來,更別說靠你硬喊了。”
這不是被請君入甕了嗎。
“在苗寨,你是不是知道神醫(yī)在山頂?”
“是。”
“神醫(yī)的氣息也是你打散的?”
“是。”
“在賓館里,也是你要殺我?”
“是。”
我的天哪,在一起住了三年的人,竟然絞盡腦汁的想殺了我。
紅蕊已經(jīng)大汗淋漓,她的體力在被消耗,可是水里的那個蠱蟲卻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現(xiàn)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我要拖延時間,將希望寄托在柳沐塵身上,希望他能來找我。
“許文,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解開就好了。”
“你要是不喜歡我和柳沐塵在一起,我們分來就是了。”
我的話不但沒有安撫他的情緒,反而讓他更加生氣。
“你說的是真的?”她狐疑問道。
見他相信,我連忙肯定道:“當然是真的,你讓我回去,我當著你的面跟他分!”
許文卻大笑起來:“好,只有死人才沒有機會變卦,受死吧!”
只見許文口中念咒,余下的幾間房子也發(fā)出了秫秫的聲音。
一扇扇房門猛地拍在地上,激起層層灰土。
鋪天蓋地的黑蓋蟲破門而出,頗有湮滅山海之勢。
眨眼間,黑蓋蟲已經(jīng)到了腳下,我就本能的抬腳去踩,但我踩的速度根本趕不上他們爬上來的速度。
這在這緊要關(guān)頭,我左手虎口處突然發(fā)燙,一只白狐躍然手上。
這不是救命稻草嘛!也不知道這個能不能越過結(jié)界把胡千河請來、
“胡”
還沒等我喊完,一道金光打到了我身上。
我倒是沒什么感覺,而爬到我身上的黑蓋蟲卻統(tǒng)統(tǒng)被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