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想回那個冷冰冰的家。
“放手。”
林繁玥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卻充滿了惡心。
但宋榕時卻抱的死緊死緊。
“我不放手,繁玥,我好餓,我真的好餓,你和玥玥不在,我連飯都不想吃,我們回家好不好,”宋榕時哀求著。
“你餓了去找寧樂夏,關(guān)我屁事,我只想跟你離婚,”林繁玥掙了好半天,最后自己掙脫不開。
還是轎車里的霍栩下車,直接扯開了宋榕時的胳膊,她才逃也似的往總統(tǒng)府里面跑去了。
也不打算和宋榕時繼續(xù)糾纏,甚至連他的解釋也不想聽。
“霍栩,你干什么,”宋榕時看到林繁玥一下子就逃沒影了,憤怒的一拳朝霍栩走過去,“你知道不知道為了見她,我在這里等了多久,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霍栩一把抓住他的拳頭,深邃的眼底帶著譏諷,“昨晚在寧樂夏那里過了一夜,現(xiàn)在又跑來糾纏林繁玥,榕時,做男人,得要點臉吧。”
宋榕時漂亮的臉難堪的抽搐了一下,他沒想到霍栩竟然知道這件事。
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走過來的姜傾心聽了,頓時火冒三丈的拿起包往他臉上砸。
“死渣男,你把我們繁玥當什么啦,傻子啊,你還有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賤人、畜生,虧我之前還挺看好你的,我都瞎了眼,滾,你給我去死。”
姜傾心的包砸了好幾下后,還不解氣,使勁踹了宋榕時好幾下。
“好了好啦。”霍栩看她那瘋狂的戰(zhàn)斗力都怕了,連忙拽住她。
“滾啊,惡心死了。”姜傾心惡狠狠的瞪著宋榕時,“繁玥說的不錯,你去找寧樂夏吃飯吧,別來惡心我們家繁玥了。”
“夠了,我昨晚是睡在寧樂夏那邊,但我什么都沒做。”宋榕時的臉都被砸出了傷,他從來沒有這么難堪過,但又不能跟女人動手。
姜傾心冷笑,“哈,什么都沒做已經(jīng)不是重點了,重點是你都已婚了,還跟寧樂夏孤男寡女的過夜,傻子才會相信你們是清白的。”
宋榕時拳頭緊緊的顫抖了起來,“姜傾心,霍栩,這件事求你們不要告訴繁玥,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我沒跟他說。”霍栩冷冷的打斷,“不過就算我不說,林繁玥也不會跟你過下去了。”
他說完,拉著姜傾心上了車子。
路上,姜傾心還在喋喋不休的罵著,“怎么會有這種人,一邊死命糾纏著不肯離婚,另一邊又跑到寧樂夏那邊去過夜,他還覺得自己是清白的,奇葩嗎,在他心里,難道結(jié)婚后該做的事不該做的都搞不清楚嗎。”
霍栩沉默的不說話。
坦白說,宋榕時變成這樣,他也不能理解。
“我告訴你,以后你可不準這樣。”姜傾心猛的瞪著他,“你要是敢在別的女人那里過夜,我直接閹了你再分手。”
躺著也中槍的霍栩很無語,“我不會,我出門在外連酒都不喝的,我非常清楚有老婆孩子了,跟女性做朋友都不行。”
姜傾心頷首,對霍栩的覺悟還是很滿意的,“對了,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在寧樂夏那邊過夜。”
“寧樂夏住的地方我有安排人盯著,昨晚應該是宋榕時喝醉了,吳仁風把他送了過去。”
霍栩蹙眉,“這吳仁風是榕時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有是有點本事,不過太花心了,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
“我懂,跟季子淵一樣。”姜傾心一臉了然。
霍栩被噎了一會兒,才說:“沒老季帥,也沒老季有本事,素質(zhì)也不是很高,幾年前,跟他接觸過幾次,不太欣賞,吳仁風算是挺陰險的那類人吧,有用的時候就會對你很好,利用你,沒用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女人嗎,一次交兩三個,一塊玩估計都是常有的事,我有次還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跟一位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的富商共玩一個女人。”
姜傾心被深深惡心到了,不過想起她以前被宋榕時抓到游艇上欺負時,當時游艇上就有很多挺猥瑣的花花大少,也不記得那個吳仁風有沒有在里面。
“宋榕時怎么會跟這種人玩的好。”她不能理解。
“京城圈子也就這么大,年少時一塊玩一塊喝酒吧,后來自然牽扯到生意上的事,偶而幫個忙之類的,自然就和榕時熟了。”
霍栩不贊同的說,“不過我不贊同榕時跟這種人走的太近。”
姜傾心嗤了聲,“吳仁風那種人,估計覺得男人在外面養(yǎng)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吧,宋榕時多多少少被影響了一點。”
霍栩沒說話,也算是同意她說的話。
車子安靜了開了一會兒,姜傾心后知后覺的想起一件事來,她猛的看向身邊的男人,“不對啊,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怎么知道自己幾年前和吳仁風打過交道。”
“吱嘎……。”
車子猛的在路邊來了個急剎車。
霍栩停下來,也錯愕的瞪大了烏黑的雙眼,“我之前沒去想那么多,你問我的時候,我腦子里就自然而然的閃過以前和吳仁風碰面時的記憶。”
這次,連姜傾心也震驚了,“你不會……真的快要恢復記憶了吧。”
霍栩聽了有些慌亂的皺起眉頭,“傾傾,其實對記憶,我是渴望的,但也害怕,我害怕想起以前做過太多傷害你的事。”
“你以前確實對我做了很多很多過分的事。”
姜傾心喉嚨發(fā)澀,“不過我既然同意和你復合了, 那些事也就決定放下了,不過如果你想起來后,希望明白以前到底對我有多過分吧,你犯的那些錯,慢慢的跟我贖罪,跟孩子贖罪。”
霍栩心臟微微抽搐。
他顫抖的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將她擁入懷里,“我剛剛腦子里忽然閃過段畫面,我以前是不是……逼你吃過貓糧。”
姜傾心:“……”
可不是嗎。
就因為他自己吃了她做的貓布丁,結(jié)果他逼著自己吃了一碗貓糧,被惡心死了。
不提還好,一提仇恨便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