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青春不回頭 !
八卦掌的輕靈迅捷是非常出名的,但到了莫婉兒這里就變得緩慢沉穩,兩條腿也不像是游身八卦掌那樣如同穿花繞樹一樣姿態美妙步伐迅捷,而是好像在泥潭里艱難移動一樣。
但就是這么笨拙緩慢的功夫,卻讓佐佐木剛一幾次進攻徒勞無功,傅紅雪看得張大了小嘴,她學的就是宮氏八卦掌,可莫婉兒打的八卦掌招式是一樣的,拳意卻是完全不同了。
別說傅紅雪這個小姑娘,就是我這種生死搏殺中出來又和拳術高手交過手的人看莫婉兒的掌法也不禁驚訝,雖然我也看不懂莫婉兒這種打法有什么厲害的地方,但卻是能看得出在其中必然有大道理。
佐佐木剛一和莫婉兒對戰卻是最為感受直觀的人,他現在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隨著莫婉兒的出手變得沉重起來了,以至于他的身形步伐都變得滯澀,而就在佐佐木剛一的身形步伐變得滯澀的時候,莫婉兒的招式突然一變,腳下踩著八卦方位,雙掌拍出明明是一雙纖纖的小手,卻給人一種巨石砸落的威猛感覺!
這種視覺和感覺的極端反差讓人難受的仿佛要吐血一樣,我在旁邊看都是這種感覺,就別說和莫婉兒對戰的佐佐木剛一,佐佐木剛一也不愧是功夫深厚的高手,突然一聲怒吼,連續踢出了好幾腳,但他的腳踢出去都是不過膝蓋,小腿彈出好像鐮刀一樣,那種鋒利的感覺讓人懷疑被他的小腿勾住立刻就能把自己的腿給鉤斷。
我看得心驚肉跳,如果是我自己上場倒是未必會輸給佐佐木剛一,不過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但莫婉兒卻是舉重若輕的連環錯步,她這時候的步伐卻是輕靈迅捷得好像翩翩起舞,又像是燕子在水面上一掠而過一樣輕盈,間不容發之際讓過了佐佐木剛一的連續踢腿,莫婉兒身形已經搶到了佐佐木剛一的面前。
左手陰右手陽,雙掌如同推磨一般絞住了佐佐木剛一的胳膊,只一轉,佐佐木剛一的右胳膊已經扭曲變形,這個時候佐佐木剛一驚人的身體素質顯示出來他一頭向莫婉兒撞去,卻是少林鐵頭功的路數,而這個時候莫婉兒雙手松開一下按在了佐佐木剛一的頭頂,身體彈起就好像被佐佐木剛一一下彈飛了一樣,但我看到這一下就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佐佐木剛一死定了,婉兒的掌力怎么樣我多少知道一點,那是隔著豆腐能拍碎十塊青磚豆腐不損的功夫,佐佐木剛一的頭骨可能都沒問題,但是腦組織已經被破壞了。
莫婉兒一下站在了墻邊,而佐佐木剛一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七竅流血,我看了一眼走到我身邊的婉兒,牽住她的手道:“其實沒必要打死的。”
莫婉兒道:“這個人練武練得瘋魔了,今天不打死他他以后到處挑戰,日本拳師就算了,華人拳師恐怕會有很多人被他打死。”
我點了點頭,婉兒說得沒錯,佐佐木剛一練武成癡,他的功夫又強悍得很,以后肯定是個禍害,不如打死了一了百了。
我們這邊打死了佐佐木剛一自然有福清幫的人處理善后,山口組雖然在神戶勢力強大但是也不愿意和福清幫徹底撕破臉,雙方也不是沒有交鋒過,也只是互有勝負而已。
我們來到傅氏中華拳館,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蠟黃的宮先生,宮先生看到我和莫婉兒有些驚訝,傅紅雪興奮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宮先生一說,宮先生嘆了口氣:“多謝,莫小姐的八卦掌功夫是誰的傳承?”
莫婉兒道:“我師傅是寶島人,倒是沒聽他老人家說過是哪一派,我自己揣摩也分才不出來,似乎程派又似乎尹派,兩者似乎都沾一點。”
宮先生道:“那也未必是這兩位大師的傳承,當初董海川祖師也不是只傳了他兩位,其他的弟子未必就沒學到真功夫,只是這兩位的名聲特別大而已。”
在傅氏中華拳館我們逗留了幾天,這幾天中莫婉兒幫著宮先生練功治傷,同時也和宮先生印證彼此的八卦掌功夫,看得出來兩人都有收獲。
到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宮先生已經能夠下床走路了,看著我們兩個微笑道:“你們兩個這樣子真好。”我看到她眼中的一絲黯然之色知道她想起了傅四爺,當下就勸了兩句準備告辭。
“這本太極拳譜是四兒的手抄本,他的徒弟里面沒有能繼承的,就送給你做個念想。”臨走的時候宮先生送給我一本用毛筆字抄寫的拳譜,這是傅四爺的手書,對我來說可以說是十分珍貴。謝過了宮先生,我珍而重之的把這本拳譜收在了懷里。
離開日本回到印度尼西亞,我和莫婉兒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若是生活能夠一直這樣平時練練拳看看書處理處理一些事情就這么平淡如水的過下去自然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可惜的是人生并不是那么能夠按照人的心思去過的,我似乎是注定了一輩子要過著驚險刺激的生活,在印度尼西亞的平靜生活終究還是有一天會過去。
隨著我在南洋的地位日漸穩固和徽南莫家的仇恨煙消云散,我便動了想把義父宋杰和秦醫生接過來的心思,打了電話給義父以后我義父卻不肯來,說他在拉斯維加斯過得不要太瀟灑,我也只好熄了這個念頭,不過我義父卻對我說要我趕快結婚再生個孩子,不然的話他老了老了連個孫子也沒有實在是虧的慌。
掛了電話以后我站在那里不禁一陣發呆,結婚?我今年二十八歲了,其實也早到了結婚的年齡,只是以前的生活朝不保夕,心里又有著刻骨的仇恨又怎么敢有結婚的念頭呢?
不過現在徽南莫家的仇恨已經隨著這個家族的坍塌煙消云散,志剛哥的仇我也已經報了,說起來我現在的生活也很穩定,威權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