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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成為華青那種有組織有秩序有經濟基礎甚至有自己武裝和勢力范圍的社團,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么?
不相信?那么我可以做個對比。同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國內最大的帶有幫派性質的犯罪團伙最多有上百人的規模已經很了不起了吧?有一些火器已經很牛了吧?
但在日本,雅庫扎下面的三大暴力團之一的山口組,在冊的小弟就超過了兩萬人,北美第一大幫派地獄天使,成員超過六萬人!
世界第一大社團組織洪門,保守估計成員遍布世界各地,成員過百萬,整個洪門的堂口超過兩百……
在國內沒有幫派社團的生存空間的,這對于老百姓來說是好事,我并不是說沒有那種帶有幫派性質的團伙,但那只能一時囂張,不可能長久存在。
所以我在國內搞風搞雨,最后的結果就只有兩條路,要么我早早被人弄死,要么被國家鎮壓。
沒有第三條路,就這么簡單。我明白了軒哥的意思以后就覺得自己背后有冷汗沁出來,軒哥說的沒錯,從這個角度來看我真的要感謝江茹,我得感謝這女人把我逼出了國內,不然我再繼續下去別說報仇,我絕對會被國家鎮壓的。
軒哥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微微的笑了起來,他拍拍我的肩膀:“阿麟,你還年輕,好好做,我這個位置遲早是你來做的,等你坐到了我這個位置上以后就會明白有很多事情不需要你自己去拼命,你的那個仇人家族在國內那么跳,遲早會很慘很慘,你明白么?你現在要想想自己以后該走什么樣的路?!?br/>
我有些茫然,軒哥又對我道:“想想你的父母,他們在天上看著你呢,他們是會希望你平安,還是希望你一直這個樣子呢?”
我苦笑:“我現在混社團,也不算是走正路吧?”軒哥眼睛一瞪:“屁話,不要把我們華青和那些街邊的爛仔比,我們華青是正規的社團,有實體有公司,你以為你現在知道的這些就很多了么?傻小子,慢慢來吧?!?br/>
我瞪大了眼睛,我去,難道華青不光是收保護費販毒走私,還有別的賺錢的路子?
和軒哥聊開了以后我心情好了不少,現在我搬到這家武館來住,軒哥幫我搞定了手續,我現在在加拿大有著正式的身份,我是加拿大中國城祥麟武館的館主,陳麟。
這是我明面上的身份,而我暗中的身份,是華埠所有幫派公認的雙花紅棍,溫哥華華青十四個分堂主之一,今年我二十六歲。
和軒哥聊過以后我的心結倒是打開了不少,每天在武館里教教徒弟,沒事的時候去那半條街轉轉,唐筱筱繼續把唐風的大排檔開了下去,雖然我不認為一個女孩子繼續開大排檔而不是去念大學是很好的選擇,但是人各有志我也沒有辦法。
我常常去唐筱筱的大排檔吃夜宵,倒不是我對這個毛還沒長齊的黃毛丫頭有什么想法,而是我經常去的話會讓她少很多麻煩,同時大圈幫的羅福生也很喜歡去唐筱筱的大排檔吃夜宵,所以在這個大排檔的晚上經常能看到這樣的畫面,華青和大圈的兩個堂主坐在一張桌子上邊吃邊聊,周圍的桌子上基本全是一看就是社團人士的小青年。
整條街道上只有一家鋪子是不用交保護費的,那就是唐筱筱的大排檔,我們常常去吃飯其實也有照顧唐筱筱生意的想法,不過這小姑娘沒繼承唐風的功夫倒是繼承了唐風的手藝,大排檔的菜肴口味很好,我們倒是不虧的。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平靜無波。我有時候很想念一些人,我想念義父和秦醫生,想念去了日本不知道怎么樣了的志剛哥,想念乃仁臺和巴特爾,想念青云的幾個兄弟……
當然,我也想念我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想念江蘭,想念莫婉兒,甚至會想念小紅和波波。至于遠在紐約的崔西,我們倒是經常聯系的,她現在過得很好,據說很有希望發行自己的單曲了,她現在經常在網站上分享自己創作的歌曲,我偶爾登陸聽聽,說實話她那個曲風我有點欣賞不能,然后還得在MSN上和她聯系的時候表示真心好聽,簡直是昧著良心說話,我覺得我那三百萬美元打水漂了啊。
這一年的圣誕節很快到來了,即使是看來蕭條寥落的溫哥華市中心東區在這個時候也充滿了歡聲笑語,雖然我對圣誕節無感,奈何手下的小弟很多都是在加拿大出生的年輕人,他們對圣誕節可是很有感覺的。
圣誕節過后不久,就到了我們華人的節日春節,加拿大的時間比國內晚十二小時,所以春節晚會的時間我們這邊是早上八點開始的,一群人早上守在電視機前看過了春節晚會然后再去參加社團的各種活動。
說實話,唐人街的年味比國內現在很多城市還要濃郁得多,在春節期間華埠的各大幫派是嚴禁沖突的,就算是越南幫印尼幫等等幫派在這個時間也不會和我們華人的社團發生沖突,因為在這個時候和我們發生沖突會被視為對整個華人社區的挑釁,結果保證非常不好。
春節過去,我真正已經二十六歲,距離我可以回國還有兩年的時間,在春節歡樂的氣氛中,我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似乎也比平時要多了一些。
在人人都露出笑臉互相恭喜發財的時候,很容易讓人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整個華埠都彌漫著祥和歡樂的氣氛,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都是暫時的,當春節過去,一切都會恢復原本的樣子。
春節過去沒多久就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次倒不是和越南幫,而是和日本人發生了沖突,沖突的起因其實是很小的一件事,我和軒哥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最后會演變成牽動了整個溫哥華地下勢力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