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惲立勇的作法可以說是非常下作了,而黃建軍沒了司機拉貨,自然生意就是一落千丈,黃建軍三兄弟在黃家村號稱三虎,那想也知道這三兄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
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又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黃建軍的砂場不是他一個人的,那是黃家三兄弟的,所以黃建軍一急眼,黃愛軍和黃擁軍也急眼了。
實際上黃家三虎這個名頭跟黃建軍的關系其實不大,黃建軍這個人做生意有兩下子,但實際上人比較老實,或者可以說是比較穩重,他并不是那種容易跟人發生沖突的性格。
但黃建軍的性格雖然比較綿軟,他的兩個弟弟黃愛軍和黃擁軍卻一個比一個不是省油的燈,黃愛軍比黃建軍小四歲,黃擁軍比黃愛軍小三歲,三兄弟一個四十出頭一個三十大幾一個才三十出頭。
惲立勇派人毆打司機來對付黃建軍的砂場以后,黃愛軍和黃擁軍受不了了,一合計就去找惲立勇的麻煩,但這兩兄弟沒什么腦筋,他們在黃家村不錯是個人物,號稱村蓋子,但放到松城市里算什么呢?
結果黃愛軍和黃擁軍帶人去松城市堵惲立勇,最后反而被惲立勇的小弟和火狼的人打得半死,最讓人無語的是由于沖突是黃愛軍和黃擁軍帶著管制刀具先去堵惲立勇挑起的,最后居然是黃擁軍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而這個事情發生在一年前,黃擁軍現在還在監獄里唱鐵窗淚。
至于黃家老二黃愛軍,現在和黃建軍一起經營半死不活的砂場,據說惲立勇還準備把黃家的砂場盤下來,不過這兩兄弟還算有點骨氣死活不干,他們兩個平常不出黃家村,惲立勇再牛叉也不敢到黃家村上門弄人家,所以這一年來小摩擦是有,但并沒有再發生大的爭斗。
我搞清楚了黃家三兄弟和惲立勇之間發生的事情經過以后心里就大致有了個想法。
松城市監獄的一間號房里,黃擁軍正無聊的和同號的犯人聊天打屁,忽然聽到管教在牢房外一聲吼:“黃擁軍!”
黃擁軍條件反射的一下蹦起來:“到!”管教看了他兩眼:“出來,有人接見!”黃擁軍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他以為是自己的兩個哥哥來看他,黃擁軍這個人頭腦有點不夠數,算是彪呼呼的那種,坐牢之前也沒有正經談個對象而是搞了個破鞋,結果他坐牢以后那個破鞋是一次沒來看過他,老父親又氣他坐牢給他丟人沒來看過,就只有兩個哥哥時不時來看他一眼,存點監幣什么的。
最近黃擁軍手頭上監幣沒多少了,正愁沒錢用呢,聽說有人接見還以為是自己的哥哥來了當然高興,結果他歡天喜地的跟著管教出去到了接見室,隔著玻璃一看卻是一個自己根本沒見過的小年輕,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出頭,彪呼呼的黃擁軍頓時有點奇怪起來。
“你特么誰啊?來找老子干啥?”黃擁軍棱著眼睛,彪呼呼的問道,我笑了笑拿出一盒軟中華抽出一根點上然后遞給他,順手把一包軟中華都塞了進去。
黃擁軍雖然彪但是并不傻,連忙把中華煙給揣進了兜里,然后這個家伙看著我臉上就堆滿了笑容,不過他這一臉橫肉笑比不笑還難看:“兄弟,找我啥事兒?”
我笑了笑:“你是黃擁軍?”黃擁軍道:“這不廢話么,你能來接見我你不知道我叫啥?”我哼了一聲:“聽說你以前在清塘鎮很牛,外號黃家三虎?”黃擁軍一聽下意識的準備吹個牛逼,忽然覺得不對,警惕道:“你到底干啥的,我特么就是個打架斗毆,判老子兩年已經夠特么的冤枉了,我沒別的事兒!”
我一聽就知道這個二貨是把我當成警察了,這家伙也不想想警察能穿著便服接見他?明顯是警匪片看多了的節奏,我開門見山道:“惲立勇你認識吧?你肯定認識,沒有惲立勇你也不能進來是不?”
黃擁軍一聽到惲立勇的名字就有點要暴走的感覺,腮幫子鼓鼓的咬牙切齒:“你是惲立勇的人?你是想捅咕我讓我哥把砂場賣給你們,做尼瑪的夢吧!”
我搖搖頭道:“你弄錯了,我不但不是惲立勇的人,我還是他的對頭,我要弄他,找你幫個忙,能行不?”
黃擁軍一聽頓時興奮起來:“特么的,你說的是真的,你不能騙我吧?”說著上下打量我:“不是我不相信你啊,你看你這歲數你這小身板,你要弄惲立勇?”
我冷笑道:“有志不在年高,一年松城的社會大哥被小孩捅死的還少了么?”黃擁軍點點頭:“你要我干什么?”
我指指他:“來,我給你說……”黃擁軍把耳朵湊過來,我低聲跟他說了幾句話,這家伙連連點頭,我最后道:“這件事就是借你們兄弟一個名,到時候弄的時候和你們一點關系沒有,搞定了惲立勇你們家的砂石我包了,明白么?”
黃擁軍點頭道:“好,這件事我肯定幫你。”我滿意道:“行,監幣上給你存了兩萬,隨便花……”
就在我離開監獄后過了兩天,黃建軍夾著個手包來到了監獄,他是估摸著自己弟弟的監幣快花完了,雖然砂場生意不景氣還特么要還銀行的機器貸款讓他自己也是捉襟見肘,但黃建軍總覺得不能苦了自己的弟弟,要知道,三兄弟不光一奶同胞,而且擁軍還是為了他這個大哥的事情進去的,做哥哥的照顧不了弟弟減不了刑就算了,再讓他在里面因為沒錢花吃苦受罪,黃建軍自己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
黃擁軍雖然是個彪呼呼的人,但是對自己的大哥卻是真好,以前黃建軍來看他的時候問他在里面怎么樣黃擁軍總是說自己很好很好,今天一見面不用黃擁軍說話,黃建軍就特么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