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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眼神復雜的看著他,似一潭深水。
“景言,你別激動,好好說話可以嗎?”
紀景言深吐出一口氣來,壓著要爆發(fā)出來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說:“我怎么能不激動?一別三年,再見面,你是他人妻,你讓我怎么接受?這三年里,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孩子又是怎么過的?你不管我們爺仨死活,嫁給了別人,寧嘉,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心了?”
“景言,過去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我們都不要再說了。現在,我和你談孩子撫養(yǎng)權的事情,你同意嗎?”寧嘉不想解釋,只想問結果。
“我不同意!”紀景言咬牙切齒的說:“我是不會讓我的兒子去叫別的男人爸爸的!”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寧嘉皺眉道,“那是我的兒子!”
“也是我的!”紀景言心急則亂,根本就沒聽出來寧嘉話里的意思。
寧嘉板著臉,輕咬嘴唇,半晌后說:“好吧,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只好走法律途徑了,不管怎樣,孩子的撫養(yǎng)權,我一定要要回來。”
“嘉嘉,我們才剛見面,就要對簿公堂?”紀景言哭笑不得的問,“是不是玩笑有點開大了?那我問問你,如果沒有今天的偶遇,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現來和我談?chuàng)狃B(yǎng)權的問題?還是說,這是你看到孩子后的臨時起意?”
“一半一半吧。”寧嘉也不隱瞞,“之前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想等時機成熟后,就把孩子接回到我身邊。當年被逼而走,我心里一直對孩子都很歉疚。既然老天讓我們現在相遇,那我索性就跟你說了吧。我三年沒看到孩子了,心里真的很想他們,也離不開他們了!雖然現在的生活不比之前強多少,但孩子不能沒有媽!”
“那孩子就能沒有爸?”紀景言氣的直跳腳,“寧嘉,我能離開孩子嗎?三年來,對孩子我親力親為,有求必應。沒有你的日子里,我都是怎么過來的你知道嗎?都是靠著兩孩子支撐我到現在的!現在你要把他們帶走,我呢?我怎么活?你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我們是一家人!”
“我們分手了,景言。”寧嘉冷靜的說:“三年前,我們就分開了。”
“我說過,我不同意!”紀景言坐到她身邊,扳過她的身子,鄭重其事的說:“嘉嘉,三年前我媽逼走你,是我的不對,我沒有保護好你,還有,我的優(yōu)柔寡斷,我對你的不重視,這些都讓你和寧姨遭受羞辱和苦難,是我的錯。嘉嘉,你走后,我才知道,我心里是愛你的,我真的很后悔沒有好好去愛你,別這樣對我好嗎?再給我一次機會!”
寧嘉望向他的眼睛,黝黑的眼珠里是歉疚,是惱怒,是后悔,是挽留,還有不舍……
她慢慢的把紀景言的胳膊拿下去,沖他溫柔一笑,“景言,過去的事,不說了。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再怎么樣也過不到一起去。說來可笑,這是我這兩年里才想明白的事兒。”她深呼口氣,“景言,謝謝你愛過我。我以為,我在你的感情世界里,只有責任與感動,與愛無關,即使有,也是少的可憐。沒什么后悔的,找個適合你的姑娘吧,我們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孩子都生了,你現在和我說不合適?”紀景言討厭她這副看透一切的絕情樣子。
“我說我們合適,我們就合適!”紀景言霸氣的喊道。
寧嘉歪頭看他生氣,調侃道:“現在當上紀家家主就是不一樣了呢,說話都硬氣的不得了!”
紀景言一愣,驚訝的問:“你其實也有在關注我是不是?”
“這么大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難呢,電視網絡財經版那幾天鋪天蓋地的消息,怎么會不知道。”寧嘉說真誠的說:“景言,你成功了,真的很恭喜你!”
“別恭喜我,你不在我身邊,沒什么事是值得恭喜的!”紀景言賭氣一般的說。
倆個人靜默了好一會兒。
最后寧嘉站起來,對他說:“撫養(yǎng)權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也不想和你對簿公堂。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她說完,提步就走。
紀景言一把拉住她的手,“我送你。”
“謝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寧嘉輕輕掙脫他的手,出了房間。
顧邵霆出去了,莫雨晴帶著孩子在客廳里玩,見寧嘉出來,她用眼睛示意:“談完了?”
寧嘉笑笑,叫過小哥倆,對他們說:“你們要乖乖的呀,不許惹媽媽生氣,知道嗎?”
小哥倆聽話的點點頭。
“嗯……嘉姨過兩天還來看你們啊,到時給你們帶大禮物,好不好?”寧嘉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圓。
對于稱呼,她想等事情一切塵埃落定后,認真的跟孩子說,不急在這一時。
小哥倆聽到有禮物,高興的一遍遍說著好。
莫雨晴問:“現在就走啊?在這吃了晚飯再走唄。”
“不了,改天再來。”她又蹲下抱過小哥倆,眼眶紅紅的看著他們,親親這個,又親親那個,緊緊的抱在懷里,實在是舍不得走。
好半天,她松開孩子,站起來問莫雨晴:“你們什么時候回蓉城啊?”
“邵霆在這邊天天有事情,估計得過完十一了。”莫雨晴把她耳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去,“過十一你得在家和老公一起過吧?等國慶節(jié)后,咱們再聚吧。”
“也好,到時電話聯(lián)系。“寧嘉忍不住的又蹲下親了親孩子。
紀景言在一邊看著心也很難受,他和莫雨晴抱著孩子給寧嘉送到電梯口,說:“回家路上小心,到家發(fā)個微信。”
寧嘉點點頭,眼睛一直盯在孩子身上,直到電梯門緩緩的關上。
倆人進了屋,莫雨晴看他臭著個臉,問:“你們倆都說什么了?”
“別提了!這丫頭三年不見,長能耐了!”紀景言想起來就氣的牙癢癢,“你知道她和我說什么嗎?”
“什么?”她看著跑開的哥倆問。
紀景言突地嘆了一口氣,“你好姐們兒和我說了,她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