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的權(quán)少?久聞大名了?!?br/>
柏殷韶的聲音沙啞,帶著一些陰冷的味道,叫人聽著就很是不舒服。
柏殷韶這人的名聲一向不怎么樣,可是權(quán)灝明知道,這京都能幫他把那個將自己耍的團團轉(zhuǎn)的女人抓回去,只有眼前這個男人才能做到。
即便心中唾棄,可是權(quán)灝明表面功夫還是做了個十足,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柏爺,久仰?!?br/>
“嗯,來人,給權(quán)少上座?!?br/>
柏殷韶坐在主位之上,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權(quán)灝明心底不爽已經(jīng)要爆發(fā)了。
這老頭兒,要不是,要不是他要他的力量,他一定弄死他!
可是,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權(quán)灝明縱然在江都有著“夜皇”之名,可是這進了京都,他就是那從江入海的過江龍,一個不好,變成了蛇。
……
權(quán)灝明去了柏殷韶那兒的消息自然也是躲不過柏家兄妹的耳目的。
“你……嘶,我是不是不該來?”
柏筱烊本來是想要來找柏筱憐問一問她的態(tài)度,結(jié)果,見到人的時候,眼睛最先捕捉到的,是柏筱憐脖子上那一個接著一個的紅印。
他倒是不知道,楚宇的占有欲竟然這么強,那脖子,還有一塊沒被標(biāo)記的地方嗎?
“是……咳,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親愛的哥哥都親自大駕光臨了,怎么會不該呢?”
柏筱憐笑得諂媚,假到不行。
柏筱烊冷哼了一聲。
自從楚宇決定和柏筱憐在一起之后,柏筱憐就直接搬到他家里住了。
對柏筱烊說的是,為了他好,不然就讓他每天一頓新鮮狗糧。
柏筱烊可也見過這兩人膩歪的樣子了,直呼受不住,所以就放行了。
“別耍寶了,權(quán)灝明和柏殷韶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怎么說?”
柏筱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正了正臉色,可是柏筱憐卻還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哥你跟柏殷韶都斗了這么多年了,這種事情,還需要來問我嗎?”
“你不管?”
“我有什么可管的?”
有些好笑地看著柏筱烊,這里面的故事主角,沒有一個是她該管的人吧?
“你不是說,回來是為了幫我的?”
“呵,幫你?一個呢,是個早該入土的老貨,至于另一個,一個試圖攀著那要死的老貨進京都的狂妄幻想病人,哥你處理起來,怎么都用不到我出手吧?”
柏筱憐無聊的撥弄著自己的指甲,指甲縫里其實很干凈,沒有灰塵,可是她卻清理的很認(rèn)真。
“權(quán)灝明,你當(dāng)真不在乎?”
“嗯……”
柏筱憐吹了吹自己指甲,又放遠(yuǎn)了看看:“哥,一個像極水晶杯的玻璃杯,劃破了你的手,而現(xiàn)在不傷手的水晶杯已經(jīng)回到了你的手里,這時候,那個還染著血跡的玻璃杯你還會再捧起它嗎?”
柏筱烊看著她的樣子,點了點頭,柏筱憐說得明白,他聽得也很清楚,既然這樣,該怎么做,自然也不用柏筱憐再說什么了。
“既然不愿意捧起了,那就摔了吧,畢竟,染了血的杯子,用來喝水也不吉利?!?br/>
說完柏筱烊就離開了,他到這兒來,也只是為了要一個態(tài)度而已。
他早就不是那個父母雙亡還要死死護著自己妹妹的小少年了。
妹妹能回來,現(xiàn)在也算是得到了屬于她的幸福,這些,就是柏筱憐能幫他做的了。
至于其他,他只要明白了她的心意,便可以,全都為她做好、做全!
“玻璃杯,真的不要了?”
一直到柏筱烊離開,楚宇才從房間里出來,環(huán)住了女人的腰,輕輕在她的耳邊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