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筱烊,我說過,權灝明他是……”
“他是您的誰,并不重要,叔叔,別說他是你剛認的什么都不是的干兒子,他就是你親兒子,我的生日宴,只要我想,也是要丟出去的。”
看著柏筱憐這幅巧舌生花的模樣,柏殷韶握緊了手掌,眼神中滿是怒意,可是這會場,他不好發作。
“之前被一個不知所謂打斷了,都忘了給叔叔備的回禮了,聽聞叔叔給侄女選了一枚南非出的鉆石所制的戒指,侄女左思右想,應該是這些人作為回禮您才會最為高興,你也打上一眼,瞧一瞧,是不是滿意?”
說著柏筱憐就給了金翠花一個眼神,金翠花收到她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走上了前去。
幾個被她帶來的男人,看到她的靠近時,又縮著身體,全身都散發著害怕。
可是金翠花可不會管他們怕不怕自己,伸手就抓起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拆開了他手上包裹的繃帶,露出了其中的手指,不,似乎也不能稱之為“手指”了,畢竟,有幾根手指已經光禿禿的了,留下的,也都不是完整的了。
“不要……不要再砍了,我錯了,你殺了我,殺了我好不好,求你了。”
男人在繃帶掉落的那一刻,精神就突然崩潰了,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哭泣哀求,只求一死。
“柏姐,都解開嗎?”
男人的哀求,金翠花充耳不聞,只是回頭看向了柏筱憐,問她剩下的人要怎么處置,剩下的人也顯然聽出來了這意思。
之前,金翠花關他們的地方,是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他們知道自己手指斷了,可是,他們從沒有見過自己的斷指。
就在今天早上,他們被人從地下室里帶出來了,手上被纏著繃帶,他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手變成了什么樣子,直到現在……
“翠花,我記得我說過,要你完完整整的把人帶過來的,現在這些人似乎,并不完整?”
柏筱憐倒是一點都不懼那些男人詭異的手指模樣,甚至還靠近了一些,不過被楚宇皺著眉拉住了,她才沒有真的走到那些人的面前。
“完整的,斷指都在他們身上。”
“在,我們身上?你,我們早上吃的東西,是……”
“倒是有一個不笨的,畢竟都是一節一節的,怎么樣,還是很好下咽的吧?”
金翠花臉上的笑容讓不止那些男人害怕了,更是讓除了柏筱憐的所有人都臉色微變。
他們都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當真是叫人,生不如死!
“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殘忍?”
柏殷韶畢竟也算是經歷過許多的人,早早的反應了過來了,指著柏筱憐,顫抖著指尖,那眼神好像在看什么十萬不赦的人一樣。
按理說呢,這件事情是金翠花做的,即便指控,也應該指控她才對,可是柏殷韶卻是第一時間咬在了柏筱憐的身上。
柏筱憐挑了挑眉,之前還以為這老頭兒只是一個色心不改的玩意兒呢,沒想到,這腦子轉的還挺快的。
不過,在這樣的家族之中,都活到現在了,說柏殷韶不是個老人精,那倒也說不通了。
“叔叔,這事情,我可是半分都沒參與哦,而且,他們會變成這副樣子,還不是您自己把人派過來的嗎?我想想啊……”
柏筱憐真的支著自己的頭,做思考狀,約莫兩個呼吸之后,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
“想起來了,當時,是因為我讓翠花拔了林芝之的指甲吧,而您不是派他們來,拔了我的手指的嗎?就算這是我指示的,我現在充其量也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