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妹妹終究是年紀小了,現(xiàn)在又得了官老爺?shù)膶櫍瑡煽v些也是正常。”
花柳輕笑,可她又瞧了瞧在一旁,顯然比風(fēng)蝶容貌更好,而且性子也比之更加乖巧的安蘇沫,老鴇自然也瞧見了。
心下對那恃寵而驕的風(fēng)蝶更加的不悅了。
“一位官老爺寵幸罷了,真把自己當(dāng)個夫人了?當(dāng)年花柳你被人一擲千金時,那才叫個稀罕!”
皺著眉擺了擺手:“這風(fēng)蝶,還是個不知事兒的,還得教育,倒是這五兒,媽媽我可是要把她交給你了,柳兒可是要仔細教導(dǎo)著,我們這青衣館,可全指著你們了。”
花柳笑了笑,拉著安蘇沫的手,拍了拍:
“五妹妹一瞧就是個好樣兒的,媽媽放心,那百花樓,得意不了多久了。”
看花柳這般保證,老鴇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五兒啊,你以后就跟著你柳姐姐,有什么不會的,都問她就是。”
“是。”
安蘇沫沒有再叫媽媽,只是對這個花柳,頗有興趣。
這花柳,算是將這人心把玩的頗有心得,算得上是個玲瓏心,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帶著潛藏的意思。
而且,還能讓事情就順著她的意思發(fā)展,這樣一個人,怎么會自甘墮落在這泥沼里面呢?
……
“你啊,以后就跟著姐姐我了,既然是我的人,以后就不能被別人欺負了去,知道了嗎?”
安蘇沫眨了眨眼睛,看著花柳。
“怎地這樣看我?”
“柳姐姐,五兒不明白,以你的本事,該是出得去這地方的,你為什么不離開,你就不想得到自由嗎?”
花柳聽著,沒好氣的戳了一下安蘇沫的額頭:“倒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有看人的本事,小瞧你了。”
安蘇沫沒反駁,只是還淡淡的看著花柳,等她繼續(xù)說。
看她這樣,花柳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人出門在外,首要要知道的一點,就是要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該知道,什么不該知道。”
這一說,顯然就是告訴了安蘇沫,她不想說自己的過往,至于安蘇沫的答案,她也不打算告訴她。
“姐姐都沒問過妹妹來這兒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五兒也就別再問姐姐了,可好?”
安蘇沫抿了抿嘴唇,她倒是不介意被人知道離輕舞的過往,只不過,即便她愿意說,又有人敢相信嗎?
一國的長公主,幼帝即位,可謂權(quán)傾一世,現(xiàn)在卻被人賣進了青樓里,更可笑的是,這公主就賣了十兩銀子,還是討價還價半晌才得來的。
這任誰聽了不當(dāng)做一個笑話,而不是事實?
“罷了罷了,姐姐不愿意說,妹妹就不多嘴了,只是姐姐,今日你幫了我,今后我若是能脫離樂這泥沼,你有什么想讓妹妹報答的,便告訴妹妹,能幫的,妹妹一定幫。”
不管花柳幫她是出于什么心,可是幫了她是實實在在的事實,她不喜歡欠別人的,無論是什么,都不喜歡,所以這恩情她都會想辦法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