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是朱楓王爺,而是朱鈺,他……他說他只是個閑散王爺,即便是八抬大轎將我抬回去,也不會有人反對……”
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花柳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
“可是……他終究還是食言了。”
有關幻想,安蘇沫一向不喜歡胡亂做夢,而她的身邊人,倒也不是她不允許,只是這種無意義的行為,實在沒有必要。
都已經(jīng)是既成的事實了,還要靠著之前虛假的情意作為支撐,那真的就太可憐了。
花柳也沒有介意自己的回憶就這樣被打斷,對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安蘇沫,淡淡一笑。
“是啊,他還是食言了。”
“你不恨他嗎?”
“恨嗎?可能是恨的吧,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渴求些什么,為什么心里會一直放著這樣的一個人,明明自己只是一個身在青樓的風塵女子,可是卻要求著一國的王爺愛上自己,舞妹妹,你說,我是不是異想天開?”
安蘇沫看她失神的樣子,牽住了她的手。
“有什么異想天開的,即便是有,也是被他誤導的,他既然敢承諾,又失信毀約,那便是他的錯。”
安蘇沫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更不可能是個感情專一的人,可是她自認,承諾的事情,她都會一一實現(xiàn),這種說出去的話還能咽回去的人,最是讓她不齒,尤其是,那還是個男人對女子的承諾。
安蘇沫能想象到,當初身在青衣館還是年少的花柳,在得了那男人的承諾之后,會有多么的開心。
可是,一朝期待皆為泡影,帶給她的,只有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曾經(jīng)得到的一切,怕是比之從未得過還要痛苦不堪。
“舞妹妹……”
“別說了,不就是個王爺嗎,還能比我們冥淵厲害嗎?”
說完就看向了顧冥淵:
“顧大將軍,要是沒有柳姐姐相護,我在青衣館還不知道會受到什么屈辱,更有可能失身于別人,所以,她于我之恩,你應該明白吧。”
聽到自己的女人當初有可能委身別人時,顧冥淵的眼睛危險的瞇了瞇,不過現(xiàn)在他耍脾氣是沒用的。
朝著花柳抱了抱拳,算是表示了自己的感謝。
花柳哪里敢受了他的禮,連連擺手,“當初全靠舞妹妹美麗動人,不然即便有我,也不能保證讓媽媽留她的初-次到那時候。”
“花柳姑娘不必推辭,冥淵感激你,所以,那個朱鈺,我會幫你綁回來的。”
朱國有兩個王爺一個皇帝,只是,皇帝有帝王之才,王爺朱楓為將帥,可是偏就一個朱鈺,一事無成。
無論是他身為皇子的時候,還是后來做了王爺,都沒有什么出彩的表現(xiàn)。
不過可能也是因為此人毫無才能,才能在皇位之爭中全須全尾的被朱楓和朱帝這兩個同母的親兄弟留他這么一個異母之人。
還被封了王爺,有了自己的封地,沒有什么野心,這樣的結局算得上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