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修“大人……”
“……太固執了。不過一定不能放棄。”
“可是他拒絕了,而且言辭很堅定。屬下看機會很小。”
“哼,大概是害怕受到懲罰。”
“大人認為?”
“我們先下手,成功以后就算他不愿意也必須聽從我們的了。”
“先下手嗎?”
“怎么了?”
“不,但是防范是很森嚴的。”
“如果不成功,我們全部遲早都要死的。我們已經元氣大傷了。難道你忘了六年前宇智波一族的滅族慘案嗎?如果不行動,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更何況,已經開始行動的不僅僅有我們。”
“大人說的是。”
“六年前我們輸了,六年后就不一定了。所以,必須要成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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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次,你說離他們最近的出口在南邊,以我們的速度,今天結界解開前,似乎是到不了那里吧?”
“……沒有錯。”
“原來你已經打算好要去追蹤了啊。”
“你的廢話還真多。”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不明白你說話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確認一下。”
又是一片葉飛過,此時已經入夜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不該說的你再問我也不會說。”
“你倒很直接。”
“你不是很怕麻煩嗎?為什么今天話這么多?”
“沒有什么……說明白一點,我只是懷疑。”
“懷疑?”
“不,既然你不想多說,我也不想多問了。”
“哼……鹿丸,我覺得你最近開始變得……”
“什么?”
“很欠揍。”
“……是吧。不過我也只是擔心鳴人而已。”
“擔心鳴人?奇怪的論調。”
“也許你會生氣……不過,我估計不管跟宇智波佐助還是你,鳴人恐怕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嘩——!!”
樹林里突然發一陣很大的聲響。
“哎呀,果然生氣了啊……”
鹿丸倒在地上,幾片樹葉落在了額頭上,而此時有一把手里劍正抵在他的脖頸間。
“以后不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黑色的長發間的白眼里難解的波動很是駭人。看起來鹿丸的話的確激怒了寧次。
“……似乎你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不關你的事,我說過。”
“算了,把你的兵器拿開吧,殺了我也解決不了問題。”
“……”
皺了皺眉,寧次移開了手里劍。
“不想走了嗎?
揉了揉肩膀,鹿丸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不討人喜歡……”
握緊手里劍,寧次說。
“少爺,你也是一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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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有下大雨啊,這里真是很奇怪。”
“也許是結界解開前的預兆。”
夜晚,濃云深重,但是八百目并沒有下大雨。
“鼬,我們還沒有到嗎?”
“不,已經到了。”
撥開樹條,就在面前,有一座橋。橋的下面是潺潺的流水。
“結界就在橋的中間。”
在沒有月亮的夜晚,一切都是漆黑一片。唯有借著手上火把微弱的光亮可以隱約感覺到橋的輪廓。而橋的中間似乎什么也沒有。
“在什么地方?”
“看上面,那里有一個藍色的點。”
鳴人順著鼬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一個藍色的亮點在半空,在夜里有如一點螢火。
“那是什么?”
“結界的媒介。當結界解開的時候,那個藍色的點應該會消失。”
“是這樣的嗎?不過……這些蛹似乎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啊。”
鳴人身邊此時就有一個灰色的蛹,垂吊下樹,可是卻始終一動不動。
“是這樣的。大概還有四五個時辰,蝴蝶就會出現了。”
“還有四五個時辰啊……”
走了這么久的路,好不容易到了,鳴人怎么樣都想快點離開。四五個時辰,那不是要到黎明了?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如就在這里休息吧。”
剛剛下了一點雨,地面都還是濕的。所幸這里有很多大的巖石,可以稍做休息。鼬稍看四周,點了點頭。
“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啊。”
看著黑漆漆的夜空,鳴人若有所思的說。想起來,來這里有五天左右了,雖然不是很長的時間,但是在鳴人眼里,卻覺得比得上五年的時間。為什么有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也許,就是因為太想出去,所以度日如年了吧。鼬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鳴人。
“怎么了?”
感覺到鼬不太一樣的目光,鳴人回頭好奇的問。
“現在,我可以問一問嗎?”
鳴人一怔,看著鼬,
“啊……”
河水流動著,潺潺的聲響幾乎成為了橋上唯一的旋律。
“可以啊。”
不管鼬是想打發時間,還是真的有什么想法,鳴人覺得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很多問題該解決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再阻止的。
“今天攻擊你的人,他是什么人?”
果然是問這個……
“他啊,他叫兜,他是一個醫療忍者。雖然醫術很高,頭腦似乎也很聰明,但是是一個很會耍詭計很會騙人的人,每次看見他,我都覺得莫名其妙的難受,那個家伙很喜歡玩弄一點小手段而且……”
鳴人一時忍不住對著鼬開始抱怨了起來,但是卻忘了對方似乎并沒有問這么多,也似乎少了不少的顧忌和疑慮——此時的鼬,對鳴人而言,已經成為了基本可以媲美伊魯卡老師的吐苦水的簍子了。
“我原來以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也幫助過我們,但是后來我們卻上了他的當,而且有一次,我還差點死在他的手里,這家伙……”
其實鳴人不知道,即便他不說,鼬也猜到了□□分,從兜克服磁場的速度和攻擊力以及最后逃離的行動里就可以看出來。他知道自己找的東西是什么,同時自己也服用類似的東西,可以看出來他有著近乎精湛的醫藥知識。他利用自己的優勢欺負鳴人,可以看出來他的狡詐,最后他適時離開,不戀戰的舉動,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頭腦冷靜又有很多作戰經驗的人物。
“那么……”
鼬及時用了一個轉接詞,制止了鳴人繼續的滔滔不絕。
“鳴人……”
“啊?!”
聽到鼬叫自己,鳴人一時怔了一下——這還是鼬第一次主動的叫鳴人的名字。
“啊,那個……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本來還想繼續說什么的鼬,見鳴人一怔的表情,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第一次這樣稱呼這個和自己相處已經有好幾天的人了。一時間也覺得自己有點唐突了,略有點尷尬的問。
“不,沒關系的,當然可以,哈哈哈哈……”
“……”
不過,見鳴人沒有心理準備,鼬似乎還是有點局促,沒有再接下去。
鳴人本來已經覺得沒有什么了,見鼬沒有開口,自己一時間也有點尷尬了起來,更加不解的看著鼬。鼬動了動嘴,正打算開口,但是見鳴人盯著自己,一時間也忘記想要問什么了。鳴人見鼬看著自己,但是一直不說話,開始覺得渾身都怪怪的。
“啊……你還想說什么嗎?”
鳴人覺得這個僵局還是由自己打破比較好,不然到結界解開前都要沒完沒了了。
見鳴人先開口,鼬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想問問題的。
“可以問一點你的事情嗎?”
“我嗎?!”
鳴人驚詫的看著鼬。
問我的事情?!
“啊,可以是可以……不過,要干什么用呢……我也沒有什么事情好給人問的……我……其實……”
“我在想,我自己的事情想不起來,而你又不知道……所以聽聽你的事情,或許就可以知道一點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話……”
“不,這個當然是沒有關系的……不過,你想知道一點什么呢?”
見鼬這樣說了,鳴人反倒覺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從頭說起?”
“從頭說起?”
“……不知道是不是過分了。”
“啊……如果你想聽的話……”
鳴人倒一下子來了勁,一直被人忽視的他的事情,居然有人想要從頭知道。
不過其實有很多事情鳴人也是不能真的說出來的。比如說他的真實身份,又比如說,鼬的本意想要殺他。
“這個,其實很長啊,你真的要聽嗎?”
“嗯。”
“……沒辦法,看你確實很想知道的樣子啊……這樣的話,嘿嘿,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說了。呃……啊,想起來那是很久了……”
眼見著天空的云開始慢慢的撥開,月影悄悄的移到了頭頂,四處也開始有了點光亮。
夜晚是很安靜的,至于黎明呢,啊,還要等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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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發現宇智波鼬的蹤跡了?!”
聽到臺階下的人的送回來的消息,站在石雕前的身影猛然一回轉,熒熒火光一下子都爍爍跳動著。
“是的,就在八百目的山谷里。他,還有旋渦鳴人,都還活著。”
“?!”
黑色的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種莫名的波動,同色的瞳孔一下子變大了。少年慢慢的轉回身影,一手扶上了巨大的蛇雕的頭。
“佐助大人?”
觀察著階上人的一舉一動,兜小心的喚到。
“是嗎,都還活著……”
佐助半晌發出一句話,卻少了很多兜所熟悉的冷漠的感覺。其實兜心里早就明白了幾分,也早料到這樣的結果。雖然佐助口里說“都還活著”,但是,那樣似乎是松了口氣的語氣很明顯是因為旋渦鳴人還活著。就算口口聲聲說了不在乎他,就算可以很狠心的想要殺他,不過真到這樣的時候,他的感情還是不自覺的就流露了出來。
“你做的很好。”
佐助說著,又轉了回身,雖然語氣很冷漠,但是內容卻是兜久違的贊許。
“具體情況呢?你都監視到了什么?那個男人的消息你還有什么?”
“雖然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可宇智波鼬似乎并沒有什么大礙,看樣子沒有受什么大傷。恐怕是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哼,那個男人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死了?這次算他運氣好……下次再遇見他,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佐助不屑的說著,始終還是冷漠的表情
但是,本來還應該繼續下去的話,到這里卻停住了。佐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語不發。
頓時氣氛陷入了沉默里。
然而,兜卻是知道他的想法,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著。
“不過,雖然可能和我們的計劃沒有什么關系,但是……那個旋渦鳴人似乎有點奇怪。”
“?”
果然,兜的話引起了佐助的注意。
“他……旋渦鳴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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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
夜未央,剛進入沉睡的房宅里突然響起駭人的呼喊聲,燈盞迅速照亮了每條過廊,原先幾近沒入黑暗的宅院在短短幾刻鐘內亮如白晝。
“發生什么事了?”
在聽到呼喊聲的那一刻,這棟住宅的管家立刻披上衣服領著六七人來到了呼喊聲響起的地點。然而就在看入門內的一刻,血液也幾乎要凝固了。
“快……快點把醫師叫來——!!”
就在那么迅速的變化里,整個宅院陷入了空前的混亂。其余人并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卻知道,就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戒備已經升到了最高狀態。——這是自從那次慘烈的戰爭后再也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然而,慌亂的人群卻只注意到了眼前的危機,卻全然沒有感覺到,有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借助著
這次的慌亂,向這里,甚至是這個區域,悄無聲息的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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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啊,雖然沒有見過父母的樣子,但是伊魯卡老師卻很照顧我,還有卡卡西老師,還有小櫻他們……所以雖然我是一個人,但是一點也不孤獨啊……嘿嘿,雖然很笨,有一次考試還沒有過,不過后來我的表現可是把老師都嚇了一跳啊,我用的□□術可是上忍級的哦,連他都不會啊~”
這已經是夜的最深時分了。周圍不是死的寂靜,黎明最終將會把曙光賜于這片幽靜的地方,就算還有一點等候。然而,在黎明之前,卻有更神圣的東西要來臨。
“我一直都很想得到大家的認可,拼了命都想。雖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雖然我的確非常的笨,可是我一直都相信,只要我堅持下去,遲早就會實現的。天賦再差,努力多一點也會成功的,我一直都這樣想……就像……對他也是一樣……如果我一直堅持下去,也許他也會……”
似乎也有點困了,鳴人靠著身后的巖石看著天空有點模糊的說,心里的想法也不由自主的充溢在話語里。火在黑發人的照看下依舊燃燒得很旺,在這樣沉寂的林子里,散發出唯一的光亮。
“‘他’,是喜歡的人嗎?”
本來一直沉默著聽鳴人敘述過去的鼬忽然開口問了,眼睛卻似乎只在乎著眼前的火光。
“誒?啊……那個!”鳴人‘忽‘的一下坐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頭了。
不過,關于他的事情,不管怎么不去想,還是會在不小心的時候就脫口而出的。
“啊,沒有……是那個……”
鳴人覺得心跳忽然間加速,所有的睡意也一下子就沒有了。盡管對方低著頭,似乎并沒有過多去關注的神情,鳴人依舊覺得臉上熱熱的。莫名其妙的好象似乎還帶了一點愧疚。
“不是的……‘他‘……”
鳴人一下子亂了陣腳也不知道該說一點什么才好。
“……”
“是嗎?”
鳴人沒有回答,卻似乎就是默認了。鼬輕輕附和一聲,沒有再說話了。
鳴人語塞著沒有回答,而出乎意外的沉默也開始蔓延了。
鳴人不知道鼬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覺得如果和鼬進一步講下去,他很有可能會將佐助的名字無意間的說出來。不管這對鼬的記憶恢復有沒有什么影響,對鳴人而言也實在是非常冒險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有一種超出以上所有想法的感情讓他不想說更多的事情。
然而鼬的反應卻似乎也不太一樣。也許沉默從來就是他的表情,也或許為了尊重鳴人,他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關心鳴人的私事。可是在鳴人的感覺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他只是好奇的話,現在他們兩個是不應該在沉默里面停留這么久的。至少,鼬應該有話沒有說完。可是意外的就是,鼬沒有再說下去了。
鳴人覺得自己應該還要說點什么。
“啊,不過,那個,已經不是了……”
“?”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鼬沒有說話,鳴人又連忙加上了一句。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必要進行什么解釋或擴展,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這么說了。鼬卻抬起頭頭看著他。
“……已經被狠狠的甩掉了呢……嘿嘿……”
鳴人說完這句話后抓著后腦勺苦笑了笑。
“說起來也還是因為我太笨了,他覺得我挺礙事的就把我給甩了呢……嘿嘿……雖然我早就料到了。……“
有沒有“早就料到”鳴人自己也不清楚,但是現在的他,對曾經那么堅持的愛戀也已經沒有什么更多的自信了。
“也許……”
看著天邊低垂著的星河,鳴人輕輕的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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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不對啊……“
穿過眼前的又一片樹林卻始終是同樣的景物,停下了腳步,同時小心的查看著四周。
“這樣的事情果然還是只有可能發生在這樣奇怪的地方啊……難道說又有什么特別的情況發生了嗎?”
看看天空,濃重的烏云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天空四周。
“只有那個地方還可以看到星星吧?”
望著遠處唯一沒有烏云的天空下的某個地方,將肩上扛著的鮫肌換了個位置,鬼鮫歪了歪脖子。
“……唉呀,鼬,這一次你可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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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心神不寧啊……你還在想著什么嗎,寧次。”
“我有點擔心。“
“擔心?“
“……想起來確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處理好。“
“你會想和我說真是一件非常希奇的事情。看起來,這件事情真的到了不得了的地步了……“
“……我不想和你爭論什么……既然你能猜到那么多,你也應該能多少感覺到什么。“
“或許吧。“
不知不覺的停下腳步,寧次看著黑暗的前方。
“為什么,總是有人想要操縱別人的命運呢?“
“……或許他們認為這樣做很有意思吧。”
“是嗎,為了個人的興趣和私欲而去操縱別人的命運,而其他人卻必須因此而生活在痛苦里,最后被毀滅。……很有意思……真是那樣的人會做的出來的事情。”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聰明,所以,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幫到忙的話,寧次,你最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得放下平時散漫的態度,鹿丸一手放在寧次肩上,盯著那雙白眼,嚴肅的說。
白眼卻始終還在思索著,腦中的對立的想法每一秒鐘都在激烈的斗爭著。
忽然,就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有不一樣的聲音輕微的響起了。一只白色的鴿子飛向兩人的方向。
“那是……?!”
寧次迅速的伸手接過鴿子,扯下鴿子腳上的白色紙筒,抽出一張卷著的書信。寧次立刻點起夜火。
“寫了什么?”
見寧次這樣緊張,鹿丸也立刻探過頭來。
只見白紙上幾個黑色的大字。
[小姐被襲,速回!!]
“雛田……”
鹿丸一見立刻心知不妙。見寧次此時卻僵立在原處,幾乎沒有了任何動作。
鹿丸很明白,他在猶豫著。
“你還在發什么呆……這是你們宗家帶來的吧……寧次,這就是你所擔心的事情嗎?”
“鹿丸……”
寧次放下手,握緊,
“什么?”
“……”
咬緊牙,寧次轉過身直視著鹿丸的眼睛。
“鳴人拜托你了。”
盡管心有不甘,也確實放不下,但是寧次很明白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躲不了了。
鹿丸看著他,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最后也沒有說。他抓抓頭發拍了拍寧次的肩膀。寧次最后一次看了看前方,很快的面向相反的方向離去。
“我還能說什么呢?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啊……”
誰知道在自己面前還有怎樣的陰謀和坎坷呢?人生或許就是一部已經寫好的劇本,不管你怎么不相信命運,你始終還是在它的掌控下。就連你的反抗或許也只是一個插曲而已。
但是,就是在這樣不明白的狀態下,眼前的事情才更需要抓緊,不管將來會發生什么。如果因為對未來的恐懼和自以為是的了解就放棄所有的希望,那樣得到的結果只是讓人更快的接近死亡和
自身所懼怕的命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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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重的夜在陰森的石室里顯得更加可怖。巨大的石雕下,坐著的人望著頭頂上巨大的青石板呆滯的靠著石欄久久不語。
忽然就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那沉默的黑影發出一陣駭人的笑聲。
“……呵呵……哈哈哈……”
雙肩因不受控制的笑而不停的抖動,黑色的頭發垂在臉邊也隨著不住的顫動。
笑聲越來越大,不住的在寒冷的青石間回蕩。少年也止不住的渾身在抖動。
那樣的笑卻一點也令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樂,反而是與之程度相等甚至是超之其上的瘋狂的發泄。
不知道是什么藥物,但是很明顯的改變了其身體體質。也許是因為四代的封印力量太過強大,一般的解印方法沒有用,所以才采用了這么極端的方法。通過改變身體結構來導致封印的錯位,然后就可以輕易的得到尾獸。而對人柱力身體的副作用則是極其嚴重的。如果情況屬實,不出兩個月就會見分曉。不管最后藥物效果消除與否,被施藥者也很難存活,并且承受身體對藥物排斥而產生的痛苦……一直到死……
已經笑到上氣不接下氣了,少年始終沒有任何想要停止的跡象。
順著掌心幾條血線從白亮的護額上流下,一點一點的,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慢慢的失卻溫度。
“呵呵……呵……”
笑聲終于要停止了,猛一抬頭,紅色的寫輪眼在黑暗里比周圍的火焰更加醒目,不住抽動的眼角里迸射出駭人的氣息。那來自于一種任何人都將為之懼怖的仇恨。
“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吧,鼬……你這么逼迫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看著手里緊握的東西,少年輕輕的將其貼于唇角,慢慢的閉上眼。遠離主人很久的這個護額卻依稀帶著物主的氣息。
那一刻,有什么,滾燙的落下卻冰冷的滑落。
就算可以說一萬句不在乎,也始終掩飾不了關鍵時刻心中的真實感覺。
“我還是太弱了嗎……還是自從離開你以后,我從來就沒有強大過?”
知道我最喜歡什么樣的佐助嗎?
哦,是什么樣的?
就是和那次一樣,明明說討厭我,可是還是會跑來替我擋針的佐助。表里不一,是佐助最大的特點啊。那樣的佐助,我才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都說了是身體不由自住的動起來的。
哦,是嗎?嘿嘿,說真話……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喜歡我啦?
哪有人會好意思這么問別人的?
啊,別隱瞞了~~~說實話~~~~
好了!
啊,干嗎打我的頭!
你太吵了。
什么……
……
“不要怪我,鳴人,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回頭了。我們家族所有人的性命,這是我所有的幸福也比不上的……我需要力量,我需要強大,所以,就算失去你……”
生活在不應該的年代,背負不應該的責任,這一切,都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就算真心喜歡,一切也掙脫不了命運的枷鎖。
“鼬,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
“那是一種永遠要在一起并且互相守護的感覺。在你的心里,他永遠無法取代。……可是當一方要放棄這種想法的時候,另一方不管怎么做也彌補不了的。……我一直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可是,卻一直也成功不了…………我們的理想,好象永遠都無法互相理解……”
黑夜已經長到令人厭倦的地步了。很多包藏著的想法總是容易在這樣模糊的時刻里現出原形。或許就是因為糊涂了所以才明白。
“不過像鼬這樣的人,恐怕永遠也沒有這樣的煩惱的,對吧?”
歪斜著頭,鳴人任由金色的長發落在地上,仿佛帶著一些醉意的問眼前的人。
“……”
鼬依舊是很清醒的,但是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鳴人,沒有說話。
“呵呵,我就知道……”
鳴人側過臉去,笑著。長發全然遮掩了身體,隨著身體抖動著。
“……不,有的。”
然而很意外的回答卻在對面響起。鳴人慢慢的回過頭,盯著黑色的眼睛。
鼬看著鳴人,專注得沒有絲毫言語。
鼬黑色的眼睛,第一次讓鳴人感覺到那種很不一般的親近。沒有任何戒備任何思考,只是一種注視,帶著某種信息的注視。
“你……”
動了動唇,鳴人不知道要說什么。
忽然,就在那一刻,有什么聲音在四周接續著發出,猶如綻放煙火,一聲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鳴人看向四周,吃驚的站了起來。
“蝴蝶……好漂亮……那樣丑的毒蟲竟然……”
是的,一個長夜的等待,那屬于黎明前的光芒終于要綻放了。
一個個黑色的蛹里發出藍色的光芒,隨后,一片片透明的海藍色翅膀在黑夜里展開。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相信,那些紫色的丑陋的蟲子有一天會變成這樣漂亮的深海一樣藍的蝴蝶。
“該走了,鳴人……”
黑色的身影站在藍光中間,挺拔而清俊,那只伸出的白皙的手也同樣泛著微微的藍光。
“鼬?”
“坐在這里永遠也找不到你要的答案。在外面,你會知道一切的……我也是……”
只能詫異只能驚訝,在他的面前不語的站起,鳴人不由自主的伸過手。
藍色的蝴蝶一只只飛升起,撲扇著藍色的羽翼向山的四周撲灑著藍紫色的磷粉。那樣美麗的光芒,猶如紫色的水幕的鋪展。于是,每一棵樹上,每一片葉上,每一朵花上,立刻沾上了紫色的粉末。
“那是什么?“
“結界。”
“結界?!”
“幾千年來都是這樣……如果不這樣,這里也許早已受到人類的侵擾了。人類總是貪圖眼前的利益,卻不停的傷害身邊的生物。這是自然能夠想出來的最極端的方法。“
是的,其實,很多人不知道,這就是新的結界和幻境的形成。七天消失一次的結界不會自動形成,只有新的結界者才能讓八百目再次回到安全中。那些在人們眼里丑陋的毒蟲也最終因此化為神話般美麗的蝴蝶,并用自己為期不長的生命制造出來的幻境與結界。這也是一種命運,但是卻很快樂的被這些藍色的蝴蝶世代的接受著。這種保護,帶著深沉的愛。而這也是八百目一直掩藏著的秘密之一。
“……原來是這樣嗎……”
鳴人跟在鼬的身后,不住的看著身邊的蝴蝶,心里升起莫名的感觸。
“鼬……它們真美麗……”
美麗到言語無法形容。
“結界會在幾分種內就形成。”
“恩……好,我們快走吧……”
收回所有的留戀,鳴人緊緊的跟著。心里也很明白,必須要快點走。不要打擾這里的安寧,同時,去尋找自己要的答案,解開謎底。
沒想最后才知道這些。
呵
再見了,八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