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趁著大家午休的時間,李修緣再次施展申通,將一百遍課文給寫了下來。
寫完后,他匆忙來到滅絕的辦公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作業(yè)交了上去,并解釋早上來的匆忙,給拿錯了。
“張教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李修緣一臉真誠的道。
“哦,寫完了就好。”看到那一百遍課文,滅絕的怒氣頓時全消了,臉上甚至露出了微笑。
“那,那一百遍還用抄嗎?”李修緣心隱隱的試探道。
“哦,既然今天你寫完了,那一遍的課文就不用了。放心,老師是個講理的人。”滅絕一邊,一邊笑道。
“是,是。”
你真要講理,那我也就不用抄這一百遍了,李修緣用力的著頭,心中卻暗道。
李修緣從滅絕的辦公室出來后,看看時間,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他便來到一處偏僻背陰的地方,手掌攤開,就見一個黑色有通明的人立在他的掌心。
“吧,為什么要害人?”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那人忙求饒道。
“我本想超度你,讓你投胎轉(zhuǎn)世。但你怨氣太重,根本投不了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你怨念如此之深?”李修緣道。
“三年前,我也是這個學(xué)校的一名學(xué)生。”女鬼沉寂在回憶中,臉上沒有了先前的厲色。
原來,這女孩名叫紀白荷,來自南方的一個城。三年前,考入了北清大學(xué)。
她漂亮,獨立,性格要強,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是一名優(yōu)秀的大學(xué)生。和其他很多學(xué)生一樣,周末的時候她偶爾會出去打零工,借此增加自己的社會閱歷。
那一天,她做完零工回來已經(jīng)很晚了,路上基本都沒了行人。在她快走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一輛豐田霸道突然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車上下來一人,便將她打昏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已經(jīng)身在一所高檔酒店的套房當中。而她渾身**地躺在一張大床上,下身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那一瞬間,她淚流滿面,痛斷心腸,她知道自己被強暴了。
她流著眼淚,穿好衣服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此人,肥頭大耳并且光頭,身材魁梧,滿臉的橫肉,胸前紋著一條青龍。
看到那個人,紀白荷一眼就認出了他。一個月之前,她在一所酒吧打工的時候。這個人就曾經(jīng)糾纏過她,非要讓他過去陪酒,在酒吧老板的幫組下,她才擺脫了他的糾纏。從那天起,她就再也不敢到酒吧打工。
那時,好像聽旁邊的人都稱他光哥。
這時,他**著上身,看著紀白荷笑道:“媽的,讓你在老子面前裝純。今天,還不是讓老子睡了。”
“你這是**,你就不怕我報警?”紀白荷滿腔的憤怒.
“好啊,那你就去報警。明天,這些照片就會在大學(xué)里傳開。”那男人著,拿出十幾張照片。
看到照片,紀白荷的臉色頓時變了。那十幾張照片,都是她昏迷時的**,更有幾張是被男人**時的照片。照片上看不清男人的模樣,但她的樣子可是一清二楚。
“你敢報警的話,我就讓所有人都欣賞欣賞你的照片。紀姐皮膚這么白,身材這么好,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看的。”那男人繼續(xù)道。
她的心在滴血,這些照片流傳出去的話,學(xué)校待不下去不,她也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以后,要乖乖的聽話。否則,我讓你沒臉做人。”男人惡狠狠的道。
完,他粗暴地將紀白荷剛穿好的衣服撕了個粉碎,一把將她推到了床上。她沒有反抗,渾身冰冷如墜深淵,只有兩行清淚緩緩地流出。
從那天起,隔個一兩天,他就將紀白荷召過去,在她身上盡情地發(fā)泄著獸欲。后來,他更變本加歷,讓她去陪他的一些朋友和生意上的客人。
無論,她是在上課還是生病在床,只要他打電話,她就必須趕過去。在那個男人的眼里,她只是一個供人發(fā)泄**的玩偶而已。沒有自由,也沒有尊嚴。
終于,她不堪這非人的折磨和屈辱。某一天的半夜時分,在廁所割腕自殺了。
學(xué)校怕事情傳出去帶來惡劣的影響,便對消息進行了封鎖。雖然在學(xué)生中仍有些關(guān)于此事的流言,但大家卻都懷疑事情的真實性,慢慢這種流言也就淡去了。
警察也暗中介入調(diào)查,但最后也沒個結(jié)果,這件事夜就不了了之了。
由于強烈的怨氣,紀白荷死后便化成了厲鬼,徘徊于陰陽兩界而不能投胎。
三年中,她倒也沒害過人。那天她見徐靜的精氣遠勝常人,才動了貪念。
聽紀白荷完,李修緣不由的哭笑起來。他給徐靜泥丸,本想讓她身體盡快恢復(fù),卻沒想到竟給她帶來了災(zāi)劫。
“念你不曾害人,這次是初犯,我就放過你。”李修緣道。這紀白荷也是可憐之人。
“謝謝,圣僧。”紀白荷叩拜了幾下,然后到:“可是,那光頭為非做歹,壞事做盡。圣僧,難道就不管嗎?”
嘿嘿,李修緣笑了幾聲,道:“天理昭昭,因果循環(huán),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他的報應(yīng)就在眼前了。”
“真的。”紀白荷的眼中有了一絲光亮。
第二天,李修緣就發(fā)起了高燒。一測體溫竟高達四十度,把張巖他們都嚇壞了,什么也要送他去醫(yī)院。
“我沒事,打一針就好了。你們?nèi)ド险n吧,給我請個假就行了。”李修緣道。
“好吧,記得去看醫(yī)生啊。”臨走前,張巖他們幾人還不忘叮囑幾句。
好不容易把他們勸走后,剛才還病怏怏的李修緣,頃刻間,就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哪里還有一病態(tài)。
土地廟前,和尚站在門口往里看去,廟中已經(jīng)沒有了那母女二人的蹤影。
“老……老頭,出來。”和尚壓著嗓子喊道。
但見他左顧右盼,東張西望,頭雖然探了進去,但雙腳仍然站在門外。就像一個毛賊秘密探望另一個毛賊一般。
我有這么見不得人嗎,土地有心無視他,可又不敢。只能現(xiàn)身出來:“圣僧,來了啊。”
“來……來了,還好吧。”和尚笑道。
“嗯,挺好的。”土地答道。
“沒……沒問你,我的是那母女倆。”
嘴巴不利索也就算了,話還不清楚,能怪我嗎?土地心中很生氣,臉色僵了僵,然后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道:“也挺好,剛被人接走。”
“什……什么人?”和尚問道。
“好像是一個搞建筑的老板,是帶她們?nèi)フ夷桥说恼煞颉?墒牵铱磥砣瞬簧疲悄概擞帜槑Ш跉猓巳ヅ率怯形kU啊。”土地有擔憂的道。
“那……那你怎么不攔著?”和尚怒道。
“你過到時會有人來接她們,我這才放她們走的,你怎么能怪我呢?”土地心里有又生氣又委屈。
“對……對不起,我好像想起來了,我是過這句話,這不能怪你。”和尚微微一愣后,然后笑道。
這和尚,翻臉怎么比翻書都快。土地爺搖搖頭很是汗顏。
“我……我走了。有空找你玩。”和尚笑笑,起身就走。
大爺啊,你可別再來了。看著和尚離去的背影,土地凄苦的吶喊道。
一處工地上,幾百個工人正在緊鑼密鼓的施工。門口,不時有車輛進進出出,一幅繁忙的景象。和尚在門口看了看,徑直向里面走去。
“喂,干什的?”他剛走沒多遠,就被兩個保安給攔住了。
“找人。”和尚道。
“找誰啊,沒看見外面的牌子嗎,施工重地,閑人免進。”看著和尚穿的破破爛爛,他們以為是乞丐呢,話時一臉的不屑和輕蔑。
“看……看見了,還多看了好幾眼。”和尚笑道。
“看見了,你還進來。”一個保安不耐煩的道。
“我不認識字。”和尚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個保安臉上抽搐了幾下,不認字你瞎看個什么勁?還多看了好幾遍,就算多看一百遍,你也不認識。
“別搗亂,趕緊走。”另一個保安笑笑。
“我…我不走,我是來找人的,找不到人我就不走。”和尚白了二人一眼,有生氣的道。
“找誰?”保安有不耐煩了。
“我……我哥。我親哥。”
“你哥是誰?”
“我…我哥就是我哥。還能是誰?”
“我是問你,你哥叫啥?”
“張……不對,劉……也不對。王什么來著。嘿嘿,忘了,等見到他我就能想起來,到時候再告訴你們。”和尚有歉意的笑笑。
一會功夫,就出三個姓,到底你是忘了你哥姓啥了呢?還是你同母異父的哥太多,給記混了。
二人看著和尚瘋瘋顛顛的樣子,估計他腦袋不清楚,就懶得和他再廢話,上前就要轟他走。
和尚一見他們沖自己來了,撒開腿就要向里面跑。二人忙攔住他,一人扭著他的一條胳膊就往外拽。
按二人身材高大魁梧,對付一個瘦的和尚應(yīng)該跟抓一只雞沒什么兩樣。
但事實卻不是如此,二人用盡全力也拉不動和尚。反而被和尚一手一個拖著向前。和尚邊走還邊喊道:“不…不要拉我,不…不要拉我。”
你大爺?shù)模降渍l在拉誰?不是我們拉你,是你拉我們好不好。兩個保安在后面都快急哭了,這到底是不是人呢?怎么如此大的力氣。
他們很想放手,但是職責所在又不能放手,只能被和尚拖著向前。
于是,在繁忙的工地上出現(xiàn)了奇怪的一幕。一個瘦柔的和尚,拖著兩個身材魁梧高大的保安。前面走的和尚,臉不紅氣不喘,走的很是輕松,而后面兩個保安滿臉通紅,氣喘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