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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你舍得啊?

    蘇陌澄出自軍統(tǒng),  儀態(tài)較其他千金名媛,貴氣端莊中更多了一份英傲挺拔。
    她穿了高跟鞋,與賀司煜的身高差也拉近到了十分般配的數(shù)值。
    “這話你下午已經(jīng)說過一遍了。”蘇陌澄將手放置在他攤開的大掌中,  男人接過后將其攬入臂彎。
    “有嗎。”
    “有。”
    “這才能說明,我說的是真話。”
    這件禮服是賀司煜替她挑選的,  他為了今天這一刻,仿佛已然準(zhǔn)備良久。
    即便此刻二人都貼了阻隔貼,  并無任何信息素的外泄,賀司煜還是覺得自己沉溺在她的氣息中有些微醺。
    唇瓣自然而然的貼合在了一起,  繾綣,溫柔,  不似以往任何一次親吻。
    蘇陌澄本想推開提醒他,  但雙手方才接觸到男人胸膛,  便感覺到,  唇上傳來的這觸感,  雖然綿長,卻是不帶任何欲念。
    蘇陌澄睜著眼,  對這個親吻的意義感到不解,但能隱隱察覺不太正常。
    這個吻不在于身體的悸動,  而是情緒層面的交流。
    她微微后仰避過,  提前結(jié)束了這個纏綿悱惻的吻,說:“這是在外面呢。”
    賀司煜還維持著方才的姿勢,  唇瓣微微動了下,視線落在她精致美艷的小臉上。
    半晌后才應(yīng)了一聲:“嗯,我們該進去了。”
    二人相攜入場,  一下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
    朱雀主名聲太盛,  即便本身與帝星財閥從無交集,在場眾人也是無人不識這張尊貴的面孔。
    “哥!”莊奕星一改冥府里休閑隨意的打扮,一身高定西裝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不少,他端著香檳走近,與賀司煜碰杯后,視線轉(zhuǎn)向他身邊的蘇陌澄。
    一時間,在稱呼上犯了難。
    照理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哥結(jié)了婚,再叫蘇長官就顯得太見外,但是借他個膽子也不敢跟朱雀主攀親戚直接開口叫嫂子。
    畢竟人家出身統(tǒng)戰(zhàn),在這方面必然十分講究。
    莊奕星只能朝這位身份尊貴的朱雀主友好堆著笑,一邊湊近賀司煜,咬著嗓子小聲問:“哥,我能叫嫂子嗎?”
    聲音不大,只是三人距離實在也不算遠,每個字都清晰落入耳中。
    賀司煜掃了他一眼,冷聲道:“不然你還想叫什么?”
    莊奕星又再悄悄打量了眼蘇陌澄的神色,見對方并無表現(xiàn)出反感,方才放心的脆生生叫了一聲嫂子。
    主儀式并不算繁瑣,結(jié)束后便是交際舞會。
    逐漸有人上前給賀司煜敬酒攀談,除了想與賀司煜拉近來往之外,多少心中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將視線往蘇陌澄的方向飄去。
    “失陪。”賀司煜并不想讓蘇陌澄也陪他應(yīng)付這種場合,將杯中酒飲盡,便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去了別處。
    “累不累?”行至露臺邊上,賀司煜捏了捏她的手心,溫聲詢問道:“我要去應(yīng)酬一會,稍等我一會好嗎?”
    蘇陌澄:“你去吧,不用管我。”
    “我很快回來,你先休息會。”賀司煜帶著笑意,沾著酒液的唇湊近,趁機在她唇瓣上啄吻一下,留下了一抹清涼的濕意。
    蘇陌澄獨自走上露臺,夜風(fēng)撩起鬢角碎發(fā)。
    她身后就是華燈酒醉的歡宴,但里面的人都只敢遠遠觀望這抹藍色的窈窕身影,無一人敢上前打擾。
    從露臺眺望出去,深邃的夜空下有一處跳動著虛幻斑斕的極光,那便是星辰隧道的入口。
    蘇陌澄指尖在水晶酒杯上敲出清脆的回響,星辰隧道是軍隊征戰(zhàn)的交通要塞,門口戒備森嚴(yán),出入都需要參戰(zhàn)相關(guān)的通關(guān)文件,或者是有總統(tǒng)簽批的搜查令或追捕令
    。
    她想再次進去探查能量反應(yīng)而不被人察覺,困難系數(shù)頗高。
    夜風(fēng)傳來花香的氣息,蘇陌澄闔上眼,身體的記憶傳遞給大腦的全都是那冷冽的雪松氣息。
    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賀司煜應(yīng)該差不多該忙完了。
    蘇陌澄重新回到宴會廳中,步態(tài)優(yōu)雅,美目顧盼著,在人群中尋找著賀司煜的身影。
    經(jīng)過茶歇區(qū)時,一位打扮精致的男性omega似乎也在找人,這是個十分漂亮的omega,但眉眼中卻帶著焦急,尋過了茶歇區(qū),又匆匆轉(zhuǎn)往別處,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一看就是在找自己的alpha。
    蘇陌澄的腳步停了下來。
    或許在別人眼中看來,她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已然冷靜下來的理智清晰的抓獲了剛才那一瞬間萌生出來的些許想見他的念頭。
    高階依賴,往往會在不知不覺間入骨髓,真的等到沉迷上癮的那一天,就什么都晚了。
    需得時刻警醒自己,保持清醒。
    蘇陌澄的神情未變,她不笑的時候,眼角眉梢總是會掛著些許的清冷感。
    她叩開終端給賀司煜留了條言,讓他忙正事,她要先回去處理些緊急文件。
    對方許是正在忙于應(yīng)酬,沒有回復(fù)她。
    外面的夜風(fēng)帶著舒適的溫度,蘇陌澄單手提著裙擺走下掛著串燈的樓梯,暖色的燈光輝映在藍絲絨的裙擺上,將她美艷的外表沉進了濃濃的氛圍感之中。
    “陌澄——”賀司煜從后面追上來,溫?zé)岬拇笳评∷氖滞蟆?br/>     男人身上帶著酒氣,蘇陌澄溫聲說道:“你忙你的,我臨時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賀司煜的聲音聽起來竟是有些開心的,他拉著她的掌心捏了捏,說:“我這邊已經(jīng)差不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蘇陌澄:“正事要緊,別耽誤了。”
    賀司煜:“沒事,我露面的夠久了,剩下的讓其他人處理就好。”
    對方堅持,蘇陌澄便也沒再說什么。
    回到天城印象后,蘇陌澄便進了書房。
    她原本也只是找了個借口,并不是真的有急事處理,但一時半會的也需得裝裝樣子,便干脆調(diào)出了星辰隧道的布防圖。
    隧道只有一個入口,除了特種部隊不分晝夜的崗哨之外,還有artmis系統(tǒng)360°無死角的攝像監(jiān)控,能偷偷溜進去不被發(fā)現(xiàn)的幾率基本為零。
    蘇陌澄手指梳進發(fā)絲里,此時她手上并無什么非得進去的理由,也不能去貿(mào)然的申請搜查令。
    時間差不多后,蘇陌澄從書房回到了主臥。
    一進門,就在案桌上一眼掃見了一個眼熟的東西。
    那是一張通行文件,因為紙質(zhì)特殊反射著光澤,上面還蓋了統(tǒng)戰(zhàn)的公章,在別的文件紙中顯得格外突出。
    軍隊撤離之后,沿海公路的現(xiàn)場轉(zhuǎn)交到了城防戰(zhàn)警署的手上,協(xié)助統(tǒng)戰(zhàn)行政部完成收尾工作。
    此時已然是凌晨四點多。
    蘇陌澄忙活了一晚上,按著酸累的脖頸往停車場走去。
    剛剛碰到車門,她就被突然近身的一股濃郁的信息素給包裹住,緊接著就被一把拉入男人緊實熾烈的懷抱。
    雪松的氣味讓蘇陌澄的四肢百骸都在一瞬間酥掉了,她被摁在車窗上親吻著,雙唇未有片刻的分離,賀司煜一直保持著進攻的姿態(tài),只想加深,再加深。最好是能將她吃進肚子里,叫她永遠也離不開他。
    蘇陌澄被吻得腦子發(fā)暈,她仰頭用力呼吸著微涼的空氣。
    “我找了你一個晚上。”賀司煜發(fā)悶的聲音從她脖頸處傳來。
    蘇陌澄此時方才想起來,之前跟
    賀司煜約定過要去接她。后來從研究所出來就一直忙著正事,也忘了要告訴他一聲。
    “你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一個都沒有接,我以為你出事了。”賀司煜抱得很用力,甚至勒得蘇陌澄有些疼,“后來在街頭的實況直播里看到你,我才知道你在這里。”
    男人的頭埋在她的頸側(cè),蘇陌澄想拍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撫,但手臂被他的懷抱緊緊箍住,分毫都動彈不了。
    從他的語氣和力道來看,蘇陌澄覺得,賀司煜心里是有氣的,現(xiàn)在必須說點什么讓他緩和情緒。
    “抱歉,事發(fā)突然,一直沒有時間看終端。”蘇陌澄盡量放軟語氣,在男人耳邊輕語著:“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會記得提前告訴你一聲。”
    賀司煜抬起頭看著她,眼睛里充斥著紅血絲。
    “真的,我會記得的。”蘇陌澄又保證了一遍。
    回到天城印象,洗完澡后已經(jīng)快到五點。
    臥室內(nèi)燈光昏暗,賀司煜半撐著身子靠在床頭,一直怔怔盯著浴室的方向,直到蘇陌澄擦著頭發(fā)走出來。
    “怎么還沒睡,已經(jīng)快五點了,抓緊休息兩個小時吧。”蘇陌澄走近些,說:“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嗯,明天有個重要的商會要開。”賀司煜仍然保持著倚靠的姿勢沒有動。
    “其實你可以不用找我的,聯(lián)系不上就先回來吧,我忙完了就會回來的。”蘇陌澄知道,以賀司煜的身家,每天要處理煩心的事情比她只會多不會少,休息的時間本就寶貴。
    賀司煜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直到盯得蘇陌澄有些不自在了,他翻過身背對她躺下。
    蘇陌澄眉眼微動,她說錯什么了嗎?
    她剛將床頭燈關(guān)掉,床上的男人又翻過了身,將她一把拉過來嵌進了懷里。
    背后是溫?zé)岫鴱娪辛Φ男奶窍㈤g滿是信息素的香味,蘇陌澄忽然感覺到后頸的腺體被親吻了一下。
    “你答應(yīng)我了,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訴我。”
    暴雨從清晨開始下起,一直到中午都未有停歇的征兆。
    利威爾蹲在第一戰(zhàn)區(qū)監(jiān)獄外的攔墻上啃著蘋果,一邊向身邊人抱怨著:“真的弄不明白,明明都已經(jīng)可以控制氣候了,為什么還要弄那么多濕乎乎的下雨天。”
    “因為還有很多像我這種喜歡下雨天的人。”身邊的阿域不咸不淡地說:“畢竟不是所有人的腺體都是天上飛的,不下雨你讓人家水里游的抑郁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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