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動物園那些年 !
在段佳澤不知道的地方, 網(wǎng)絡(luò)的一個小角落出現(xiàn)了一個帖子,不可能上什么熱搜,但是在這個小角落,卻也算得上火熱。
主題:來看看這位民間高人的水平!
內(nèi)容:日前朋友去東海出差,遇到一位票友, 功力深厚,世所罕見,且隱隱自成一派, 令人驚嘆。經(jīng)同意, 現(xiàn)將視頻發(fā)上來,各位欣賞一下。
下面還附了一個視頻,可以看出來是手機攝錄的,音質(zhì)不太好,但還算是清楚,畫中人唱了兩小段。
回復(fù):
驚訝, 歷來有票友不輸專業(yè)演員,但是這位先生的水平也太驚人!
細節(jié)不清楚,但是水平驚人加一。
這個真的要贊,昨晚在華夏大劇院聽了王老的《斷密澗》, 同一段比來竟然這個更讓我震撼, 不可思議!
聽了好幾遍,耐人尋味,嗓子著實是好,后邊坐宮的嘎調(diào)聽得通體舒泰, 跟三伏天吃了冰似的。
反復(fù)聽加一,先生師承何人?!個人風(fēng)格很強烈!
眼睛太亮了,又大,想看這位的扮相。
我竟然也覺得不輸大家,甚至超越了……是否有人認識這位?這等高人竟然默默無聞?
東洲省,真的不知道有這樣的人物!
還沒看,樓上各位真的不是在胡吹嗎?比王老還好,太夸張了吧!
……
一傳十,十傳百,加上樓主本來也是個比較有名的票友,許多京劇愛好者都點開帖子看了一下。即便是手機錄制,有些細節(jié)會丟失,但是也掩蓋不了演唱者的實力。
不說他到底是不是強過那些大師,但是功力絕對深厚,這個可以說毋庸置疑。
非但是普通戲迷們注意到了,其實一些劇院的專業(yè)演員在上網(wǎng)時,也點開了這個被高高人工頂起的帖子,看到了熊思謙一番表演。
.
而這個時候呢,熊思謙本熊正在參與接待工作。
市領(lǐng)導(dǎo)直接把熊思謙借過去,一起參與接下來的接待工作了。第一天賀省長看項目時就不太滿意,好在靈囿這邊掰了過來。
那天賀省長看了靈囿的先進設(shè)施,游人如織,包括聽了段佳澤匯報日后擴大規(guī)模還能提供多少就業(yè)崗位、創(chuàng)造多少經(jīng)濟收入等等,再加上熊思謙的助力,大為滿意,把評分給拉上去了。
雖說熊思謙也不能直接影響賀省長的評估,但是好歹能讓人心情好一點兒嘛,他們做接待,還不是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
熊思謙一開始還不太愿意,都說了是正經(jīng)熊,怎么還真讓他去□□?
段佳澤莫名其妙,“誰說要□□了!你愿意,人家賀省長一把年紀(jì),受得起嗎?”
熊思謙:“……”
但是段佳澤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你只要陪賀省長探討一下藝術(shù)就行了,又不讓你們睡一間房,不要上班不好嗎?特批你出去呢,這個也是為了靈囿好。賀省長考察得好,一說咱們這里旅游價值很高,確實比其他地方有建機場的必要和優(yōu)勢……事情成了,未來能給咱們帶來多少游客啊!”
這機場從審批到建設(shè)都不容易,折騰好幾年了,現(xiàn)在就差臨門一腳,段佳澤作為一個東海人,也很是關(guān)心。不說游客,以后他們自己出行多方便啊。
熊思謙:“嗯,可是……”
他還想拒絕,雖然出去是和人探討京劇,這個他很喜歡,但是一出去幾天,回來豈不是說不清了!
陸壓鳳目一瞪:“你和他啰嗦什么?”
這話卻是和段佳澤說的,但是嚇了熊思謙一跳,再也不敢廢話:“我去我去!”
段佳澤總算安心了,熊思謙總是思路很清奇,他有時候有點招架不住,還是要陸壓**。
熊思謙被借去陪領(lǐng)導(dǎo)唱戲,段佳澤這里就給熊思謙的展館貼了個公告,告知大家這幾天黑風(fēng)要做全面體檢,暫時不能和大家見面。
而小熊也不負眾望,在接待工作中發(fā)揮了良好的作用,與賀省長結(jié)下深厚情誼,賀省長回省城之前,還要和熊思謙交換微信號碼,以后隨時聯(lián)絡(luò)。
于是,待賀省長一離開,東海市的三教九流聞風(fēng)而動!
熊思謙唱戲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參與接待的人那么多呢,分分鐘傳遍東海,全都知道賀省長特別推崇這位大師。
待人一走,就很多藝術(shù)培訓(xùn)機構(gòu),乃至專業(yè)院校跑來靈囿找熊思謙。
熊思謙是肯定找不到的,只找得到段佳澤。他們一個兩個都想請熊思謙去做講師,天知道他們在此之前都沒聽過熊思謙這個人,更不知道他的戲曲功底到底是高還是低。
段佳澤當(dāng)然是悉數(shù)給推了,還有人著急問他,是不是工資給的不夠高。
或者不想做講師,客座也行啊,掛個名頭,偶爾來講講課就行。
段佳澤想了想說:“你也可以當(dāng)是,這點兼職收益熊老師還不放在眼里,他本業(yè)說出來嚇瘋你。熊老師也不打算出門,他隱居在我們這兒。”
開什么玩笑,人小熊老師現(xiàn)如今雖然在靈囿做服務(wù),但正式編制可是在落迦山……
這下可叫這些人泄氣了,高人就是高人,在游人如牛毛的地方隱居。
不過,話說回來,難怪這位熊老師那么厲害,以前卻一點兒也不出名。人家不缺錢,自娛自樂的,當(dāng)然就在外界沒名氣了。
也難怪,會住在靈囿了。本來還想借他攀上賀省長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是沒戲了。
……
段佳澤這邊抽出時間,去了一趟市里的車行。
他得去看看,買兩輛公車。去之前就在網(wǎng)上查了半天,又問了問老同學(xué),心里有底了段佳澤才過去。
靈囿現(xiàn)在單單收入每月幾十萬,而且近兩個月因為宣傳給力,還大幅提高了,而這里頭又有很多成本費用都是省下來的,不用花錢,還不提其他貸款、扶助金。
所以雖然引進動物花銷很大,也不至于買不起車。
段佳澤看中一輛轎車和一輛面包車,都是十幾萬的價格,也沒必要買太貴的。
他雖然看上去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穿著也不是很起眼,但是干脆利落,沒多久就看好車要訂下來。銷售人員最喜歡這種客人,言語間都熱情不少。
開單簽好字之后,段佳澤聽到一陣可憐的狗叫聲,有點好奇地轉(zhuǎn)頭看了一下。
隔著透明的玻璃墻可以看到,隔壁廳有一家三口帶著一條串串狗在看車。
那狗狗一身微微有點長的黃白的短毛,有點瘦弱,蔫了吧唧的,被男主人牽著。
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圍著狗狗,不時揪一揪狗的尾巴,還用腳踹它,狗狗被男主人牽著,也沒法躲開,又不敢還口,而小男孩還在罵:“壞狗狗!拉粑粑!”
串串狗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發(fā)出可憐的嗚咽聲。
男主人全程在和女主人聊天,也沒管兒子和狗的鬧騰,這會兒狗不走了,他才扯了扯牽引繩,“賴狗,干什么呢?”
小男孩也伸手去拖狗腿,要把它拉起來。
段佳澤看得直皺眉頭,忍不住推門過去,盡量和藹地對小男孩道:“小朋友,這是你的狗嗎?這么拉狗狗,它會受傷的哦。”
小男孩迅速掃了段佳澤一眼,吐了吐舌頭,說道:“就要拉!關(guān)你屁事!”
這沒禮貌的熊孩子。段佳澤嘴角抽了一下,又不好教訓(xùn)別人家的小孩,于是看了他父母一眼。
誰知這小男孩的父母一臉漠然,壓根不覺如何,男主人甚至還拉著牽引繩把狗狗拖出去一截,“還賴著不起來。”
這狗明顯精神不太好,段佳澤對它用了一個獸心通。
只聽一個年輕的聲音有氣無力地響起:“肚子好難受啊……主人救救我吧,不要再打我了也行……”
狗和人的體型差距那么大,小男孩的一些動作對它來說是很重的。
段佳澤聽到它的心理活動,很少可憐,心想果然是病了,對男主人道:“大哥,你家的狗好像生病了,可能不是故意賴著不起來,你要不要帶它去看醫(yī)生。”
女主人立刻說道:“生什么病啊,又不是名種狗,給吃給喝還能生病了?”
她說著,還嫌棄地看了一眼狗狗。
段佳澤忍不住說道:“那您當(dāng)初養(yǎng)它做什么,不如去養(yǎng)名種狗?”
串串明明狗那么可愛,他也可以理解有些人不喜歡,但是不喜歡可以不要養(yǎng)呀,養(yǎng)了還對狗不好,這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女主人翻了個白眼,“關(guān)你什么事。”
這時候,那狗狗卻是拉出了一泡深色的稀便便,惡臭無比,男主人和小男孩都捏著鼻子走開,女主人也尖叫一聲。
銷售員都僵了一下,連忙過來說道:“先生,這個寵物麻煩您抱出去吧。”
女主人崩潰地推了丈夫一把,“太惡心了,真是受不了,誰知道有沒有寄生蟲。它老這么不省心,丟了算了。”
男主人也一臉惡心,急了:“丟什么丟,不都是你要抱回來的,要么就別養(yǎng),回頭丟了你跟劉姐怎么說?”
女主人說:“我怎么知道,她說是混血,我看毛有點長,以為多少能長出點兒金毛樣呢,沒想到就這樣兒。要我說,不管了,跟她又沒多少來往,見不了幾次,也沒見她問過這狗,過幾個月說跑丟了,她能怎么樣,因為一條狗就讓老公弄你啊?”
“這才養(yǎng)了多久,你再忍忍,誰讓你當(dāng)初自己腦補就特開心地領(lǐng)回來了,人也沒保證能長成金毛,”男主人不悅地道,“我本來就不想養(yǎng),可是有你這么做事的嗎?”
女主人:“你會做事你剛還拉它,死了你就好說了是吧?”
倆人竟是吵了起來,銷售員一臉尷尬,隱隱有些不滿,畢竟這狗屎還得他們來收拾。
段佳澤聽了幾個關(guān)鍵詞,卻心中一動,試探地搭話道:“劉姐,劉莉安?”
當(dāng)初劉莉安家的金毛生了五個寶寶,一個寶寶她說送出去了,剩下四只來靈囿湊了四大天王,段佳澤越聽這個經(jīng)歷越耳熟,難免懷疑起來。
這對夫妻立刻露出個驚愕的神情,隨即十分尷尬,沒想到隨便抱怨兩句,竟然遇到了相關(guān)人士,想到剛才的言行,頓時耳朵都有些紅了,這也太尷尬了。
段佳澤一看他們這個神情,就知道猜對了,東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真讓他給碰上了。
沒想到這串串是四大天王的兄弟,它們現(xiàn)在除了毛色可半點相像也沒了,這狗太瘦弱了!
男主人心道幸好剛才沒答應(yīng)扔狗,不幸中的萬幸,這時候否認是來不及了,于是尷尬笑了一下,說道:“小兄弟是劉姐的親戚?鄰居?我們剛才就是抱怨一下,這狗養(yǎng)了那么久也有感情了,心情不好時難免埋怨一下,這就送它去醫(yī)院。”
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暗道是不是在孫局那里見過,要是的話就不好了。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太尷尬了,很讓人掉印象分。而有時候,你帶給人的印象在社交中是很重要的。
段佳澤看似不動聲色,還笑了一下,“我來幫忙吧,林業(yè)局是我主管部門嘛,我動物園的,這個是我本行。”
他熱情地上前,還拿來紙巾幫忙擦屁屁。
男主人心中一松,原來是動物園的啊,如果是這份關(guān)系,他覺得這年輕人應(yīng)該不會多嘴,去跟人說這種事吧,豈不是顯得多嘴多舌,還得罪人。
他趕緊把自己的身份也擺了出來,“都是自己人,我是區(qū)林業(yè)局的,跟你們張園長、賈科長都很熟。”
他下意識認識這人是市動物園的,而且年紀(jì)輕輕,職位肯定高不了,至少不能和他一樣,跟什么賈科長、張園長談笑風(fēng)生。
段佳澤用手機打了輛車,“那您也算我領(lǐng)導(dǎo)了。我趕緊把狗帶回去治療吧,我那兒有點遠,它看樣子像是腸胃有毛病,回頭治好了給您送回去。”
看這年輕人還有示好的意思,男主人更加放松,一邊把這抱著狗的年輕人送出去,一邊說道:“談不上領(lǐng)導(dǎo),我這才哪到哪——那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他把自己的名字和電話報了一下。
“王甫主任啊,”段佳澤把電話給記住了,并不撥過去,對這剛剛自曝身份的人微微一笑,“我不是市動物園的,是靈囿動物園的,我叫段佳澤,那回頭狗要是治好了我和您聯(lián)系吧。”
他說罷,趁這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抱著狗狗坐進車里,就把車門關(guān)上了。
車開走后,男主人,也就是王甫在原地呆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靈囿動物園,段佳澤……這不是靈囿那個特年輕的園長的名字嗎?難怪他覺得眼熟,說不定是新聞上看過。
——最重要的是,林業(yè)系統(tǒng)內(nèi)一直有傳,這年輕園長和他們孫局疑似有親戚關(guān)系,走得特別近啊!
……
一般人和同事領(lǐng)導(dǎo)八卦這種養(yǎng)狗的小事,顯得多嘴多舌,但要是親如一家,那飯桌上隨便聊出來這種事,那就再普通不過了。
段佳澤一轉(zhuǎn)頭就打電話給劉莉安告狀了。
劉莉安氣憤地道:“那是老孫朋友介紹的,又是下屬單位的,說想養(yǎng)狗,我就問要不要,說清楚了是混的,她就選了毛最長的老幺,合著是以為老幺能變金毛啊!”
聽段佳澤詳細說了他們的言行后,劉莉安更是覺得這家人素質(zhì)差。事情確實不大,至少上升不到很高的地步,但是對于劉莉安這個原主人來說,實在很厭惡。
她一開始也不喜歡土狗,所以才送人,但是可不像這家人一樣作為。不滿意,又不退回去,或者轉(zhuǎn)送他人,就這么不開心地養(yǎng)著,還苛刻對待。
因為隔著一層,而且劉莉安只上心自己狗女兒,也沒問,看著小兩口還挺過日子,誰知道被段佳澤看到是這樣的。聽那形容,和養(yǎng)在靈囿的幾個狗兄弟,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等老孫回來我得說說,看他們養(yǎng)狗、教孩子,就知道細節(jié)處見人品!”劉莉安念叨了一番,又問道,“那狗現(xiàn)在怎么樣了?治得好吧?”
“回去就治療,治得好的。”段佳澤說道,“但是我不太想再送回去了,放我這兒和小紅它們一起養(yǎng)吧。”
劉莉安哼了一聲,“當(dāng)然不了,我回頭捎個話,就說反正他們也不想養(yǎng)了,不如給有意愿的人。想必他也不好意思再要。”
“對對。”段佳澤連連稱是,他就是故意沒留自己電話的,說了自己身份就走。要是王甫好意思找到他聯(lián)系方式問他要狗,他還佩服這人呢。
多養(yǎng)一只狗對靈囿來說也不算什么,倒是和小紅它們四個團圓了。
因為小紅四個都已經(jīng)認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也沒法改,四大天王的合稱更是合情合理,廣為人知。
導(dǎo)致日后來到靈囿的人都比較奇怪,為什么四大天王多出來一只哦……
……
因為在出租車上,段佳澤也不好立刻用技能,幸好狗狗路上沒有再拉稀,否則段佳澤還得付人洗車費了。到了靈囿后,段佳澤將狗狗抱到游客服務(wù)中心的房間里,用了個治療術(shù)。
肉眼不可見的力量修復(fù)著狗狗的腸胃,原本一動不動的它發(fā)出一聲哼唧,在段佳澤懷里掙扎著動了一下,恢復(fù)了些氣力,肚子也已經(jīng)不再難受了。
這時候,魔禮紅聞聲從外頭跑了進來,在段佳澤腳下走來走去,抬頭看他膝蓋上的狗狗,吐著舌頭哈氣,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段佳澤想到魔禮紅還認識劉莉安,于是問了一句:“你還認得它嘛?”
魔禮紅“汪”了一聲,溫柔地舔了舔幺弟垂下來的爪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段佳澤看著魔禮紅的背影,再看看懷里的狗,這倆放在一起體型對比更明顯了,而且這只的毛還比較長,可能視覺效果比實際身材還胖點兒。
這其中有它過得不是很好的緣故,也有魔禮紅在靈囿吃得特別好的原因,兩項加起來,對比就大了。
段佳澤把狗狗放到一個墊子上休息,準(zhǔn)備弄點吃的來。它也溫柔地舔了舔段佳澤的手掌,似乎知道是誰讓它恢復(fù)健康的。
段佳澤剛拌了碗吃食,不一會兒,魔禮紅帶著其他三個兄弟一起回來了,原來剛才是去通風(fēng)報信了。
四條大狗圍著幺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欺負它,這幺弟也確實不認得兄長們了,面對這樣的氣勢,伏身嗚咽,還把飯碗推了出去。
但是大狗們沒有如它所想那樣欺負它,搶它的食物,反而圍在一起各自低頭開始舔它身上的毛。
幺弟不敢動彈,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迷茫,但是逐漸的,不知是想起來了這是自己的哥哥么,還是知道它們對自己的善意,也小心地舔了舔哥哥的鼻子。
段佳澤看著這溫情的一幕,嘴角不禁帶笑。
這時候小蘇走了進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捂住眼:“哇太淫.亂了!”
段佳澤:“…………”
段佳澤翻了個白眼,“你干什么?”
小蘇訕訕一笑,“找您有事呢,是這樣的……”
她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古怪的神情,頓了頓才說道,“市宣傳部找過來,想接洽一件事情,說是下個月省京劇院副院長來東海大學(xué)講座,希望能來我們動物園參觀交流。”
段佳澤差點噴了,“咳咳,什么鬼,他不覺得很奇怪嗎?在大學(xué)講完課,又到動物園交流?這是怎樣的精神啊!”
小蘇也笑了,“園長,我懷疑熊老師出名了,賀省長不是特別喜歡他嗎?說不定回去給宣揚了一下,您不是說熊老師隱居,不出去,所以人家就自己找上門來啦。”
“那能是你這么形容的嗎?參觀就算了,還交流,我們動物園和京劇院能交流得上什么!”段佳澤說道。
“這是那邊的原話!”小蘇委屈地道,“再說,我們都能和道觀賣聯(lián)票了,這算什么啊。”
段佳澤:“……”
“我們和道觀還都算旅游景點,這能一樣嗎?”段佳澤無語道,“行吧,你和他們對接一下。既然是這么說,那以我的了解,市宣傳部肯定是準(zhǔn)備安排一群本地藝術(shù)家一道來,一起交流。你到時候找找有沒有什么詩人、作家的,慫恿一下,給我們弄點藝術(shù)作品,夸贊我們的那種,提高一下逼格。”
小蘇:“……”
.
.
段佳澤引進了一批美洲火烈鳥回來,二十只,八個月大,一半雄一半雌,這火烈鳥怎么也得有十幾只才能成群。
他們是地盤不夠,不然有的動物園一養(yǎng)幾百只,那才壯觀呢。
剛抵達的火烈鳥都隔離在未開放的展館內(nèi),它們本應(yīng)該住在湖畔的,等確認完身體狀況就可以換地方了。
剛到時的火烈鳥們,羽毛都是非常淡的粉色,幾近于白了,讓小蘇大呼是不是上當(dāng)受騙,“這是假的火烈鳥吧?”
“沒事,火烈鳥的羽毛顏色是后天形成的,可能是路上吃的不怎么好,多喂點胡蘿卜就紅回來了。”段佳澤解釋道。
他看著這些火烈鳥體格還不錯,火烈鳥強壯的象征其實是羽毛顏色,越鮮艷越好找對象。
……
過了些天,段佳澤又帶上一個員工去市里把訂的車提了回來,順便將在非洲玩了十幾天的陵光神君從高鐵站接上。
陵光去了一趟非洲,倒是沒有黑,提及當(dāng)?shù)仫L(fēng)土人情,頗有意猶未盡之感,又說道:“我所到那處,地廣人稀,且當(dāng)?shù)赝寥苏Z言不通,需得翻譯。”
段佳澤說:“沒事,回頭我送你到國內(nèi)再玩兒一圈,咱們專門挑大城市和熱門景點,絕對讓你感受一下華夏到底有多少人。”
就算是陵光神君,去熱門景點逛一圈,也能把鞋子擠掉了。
回去之后,段佳澤經(jīng)過展館時問了一下飼養(yǎng)員,火烈鳥們怎么樣了。
飼養(yǎng)員表示,伙食改善之后,火烈鳥們的羽毛果然恢復(fù)了鮮艷的紅色,甚至比以前在老家時還要紅,身體也很健康,隨時可以轉(zhuǎn)移地點了。
陵光聽聞自己未來朝夕相處的“同事”已然抵達,心中有些好奇,“我在非洲也見到了火烈鳥,這美洲的有何不同?”
“不然您去看看?”段佳澤猶豫了一下,“我先去把車停好,待會兒來找你。”
想他養(yǎng)了這么多派遣動物,大多數(shù)派遣動物都是單獨辦公,至多像白素貞她一樣,多條黃金蟒,但也有明顯差異。
唯獨陵光同那些火烈鳥,是群居,接觸得會比較多,段佳澤也很好奇它們之間會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陵光點頭,下車進了展館。
段佳澤把車停好后,又步行回去,進展館內(nèi)一看,飼養(yǎng)員正在工作間,而火烈鳥們則四散棲息,十分悠閑的模樣,卻不見陵光蹤影。
“說好的來找呢,不可能自己跑了吧,陵光神君不像啊……”段佳澤嘀咕著。
這時,一只強壯鮮艷的火烈鳥靠近了段佳澤,引頸叫了一聲。
段佳澤抬眼看了一下,“咦?”
火烈鳥隔著玻璃對段佳澤繼續(xù)叫了好幾聲,放眼看去,唯獨它羽毛顏色最為紅亮。
“臥槽??”段佳澤回頭看了一眼,飼養(yǎng)員仍然在工作間,他驚訝地說,“神君,你這就混進去了啊?別說,你在這群火烈鳥里也是風(fēng)采最超然的,醒目,優(yōu)秀!”
火烈鳥晃了晃腦袋,大約隱隱有些得意。
段佳澤蹲下來說道:“哈哈,別讓飼養(yǎng)員發(fā)現(xiàn)了,還不嚇壞他,到時候一數(shù)多了一只,你還沒走流程的呢。對了,你想去南方還是北方旅游?”
“你在干什么?”陵光從段佳澤身后走過來,疑惑地問。
段佳澤:“…………”
陵光:“我剛才去找了個地方給手機充電。”
火烈鳥高叫一聲,昂首闊步走開了。
段佳澤:“………………”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大人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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