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塵,謹塵——我——”江雨菲哭得稀里嘩啦的!
她沒有尊嚴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兩只眼睛水汪汪的盯著沈謹塵。
“滾。”
沈謹塵轉(zhuǎn)身,背對江雨菲,并不想再看到她。
江雨菲站在風(fēng)中凌亂,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呀!為什么謹塵就是不相信呢!
下一秒!
咣當一聲。
江雨菲突然倒在了地板上,沈謹塵回頭,看到地上的她,卻沒有把她扶起來,眼神很冰冷。
“喂,你老婆暈倒了,你不管呀!”江怡墨看著沈謹塵。
其實,他不是個心狠的男人,對于喜歡的女人他是很溫柔的,曾幾何時,江怡墨感受過他的溫柔。一次事故,他失憶了,整個人都變了,疼人也不會了。
沈謹塵的眼神很冰冷,他抬頭和江怡墨對視上的一秒,江怡墨差點被他冷死。
“你很開心?”他冷言問她。
江怡墨今天是過來看戲的,沈謹塵早就瞧了出來。
“哪——哪有——我才沒那么缺德。”江怡墨都口吃了,可不就是心虛嘛!
奇怪!她可是江怡墨呀,財神爺呀,平時多威武霸氣,怎么跟沈謹塵說話還口吃了?肯定是被他給嚇得。
沈謹塵眉頭一皺,把臉別到了一邊兒去。
“你傷口流血了。”江怡墨不笑了,立馬認真起來。
肯定是他剛才太生氣了,才會牽動傷口,導(dǎo)致現(xiàn)在還在流血。
沈謹塵沒說話,他只是站在窗臺的地方,點了只煙準備抽。心情郁悶的人,可能都想抽一只吧!江怡墨有時候也會這樣。
她走過去,奪掉沈謹塵的煙,直接扔進垃圾筒里。
“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而不是在這里抽煙。”江怡墨說。
沈謹塵冷冰冰地看著他。
看戲的是江怡墨,現(xiàn)在關(guān)心他的也是江怡墨。這個女人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
“跟你沒關(guān)系。”沈謹塵又拿了只煙出來。
再次被江怡墨扔掉。
“跟我是沒關(guān)系,但你還有朵朵和軒軒,你必須把身體養(yǎng)好,不然,誰來照顧他倆?”江怡墨一把抓住沈謹塵的手,直接把他往床上拖。
平時,她是拖不到他的,但現(xiàn)在,他很容易就被他拉走了。
江怡墨把醫(yī)生叫過來,替沈謹塵檢查了傷口,裂開了,需要重新包扎。江雨菲被送到隔壁病房里,醫(yī)生正在做檢查,沈謹塵沒過去看她。
他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就是江雨菲。
醫(yī)生出去了,病房里只有沈謹塵和江怡墨。
“喂,剛才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江怡墨問。
她覺得,沈謹塵可能有些亂。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點不知所措吧!雖說江雨菲被人占了便宜,但也不是完全占的那種,而且她的出發(fā)點是為了你為了集團利益,并不是不可挽回,但你又容不得自己女人被人玩,所以,你很矛盾吧!”江怡墨說。
她分析的,正是沈謹塵想的。
原來,了解他的人竟不是自己老婆,反倒是江怡墨。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辦?”沈謹塵問江怡墨。
江怡墨搖頭。
“我不是你,沒有辦法給你意見。但我看得出來,你不愛江雨菲。如果愛,你早原諒她了,就算剛才生氣,但她暈倒的那一秒,你肯定會接住她。看來,她在你心里,并不重要。”江怡墨看得很透。
失憶后的沈謹塵和失憶前是一樣的,他對江雨菲都愛不起來。如果不是夫妻關(guān)系成立,他倆都有孩子,沈謹塵可能都不會看她一眼。
沈謹塵沉默了,他的心事完全被江怡墨說中。
江怡墨也沉默了,只是看著沈謹塵的胸口,白色的衣服帶著一點點血跡,傷心很疼,卻沒有他的心疼。
醫(yī)院突然走了進來。
“沈先生,你太太醒了,現(xiàn)在你要過去看看嗎?”醫(yī)生問沈謹塵。
去看江雨菲?怕是殺她的心都有吧!即便不殺,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不必。”沈謹塵淡淡地說。
至少現(xiàn)在不想去。
“真的不用過去嗎?可是沈太太懷孕了,她情緒不是特別的穩(wěn)定,有流產(chǎn)的跡象。”醫(yī)生說道。
懷孕?
沈謹塵臉色驟變,江雨菲懷孕了?
江怡墨也吃驚,江雨菲竟然會懷孕了?沈謹塵的孩子嗎?真是沒有想到,結(jié)婚八年,她今天懷上了沈謹塵的孩子。
“懷孕?”沈謹塵不敢相信。
他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
“確實懷孕了,一個多月了。”醫(yī)生說。
“不可能,我們一直有措施,她不可能懷孕。”沈謹塵不相信。
失憶過后,他和江雨菲只有少數(shù)的幾次,干巴巴的。他很小心,事后都有處理,沈謹塵并不想要孩子,他覺得有兩個孩子就夠了。
“再好的措施也不是百分之百避孕的,沈太太確實是懷孕了,我們醫(yī)院不會弄錯的。”醫(yī)生講完,先出去了。
沈謹塵的臉色卻是難堪至極,如果沒發(fā)生剛才的事情,他還愿意相信孩子是自己的,但網(wǎng)上到處都是照片,他心里總隱約覺得,自己這頂綠帽子怕是戴得更穩(wěn)了。
“你在懷疑江雨菲的孩子不是你的?”江怡墨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