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喝完茶的裴易跟龐樂也上前湊熱鬧,趕緊問自己能干點什么。
“給他倒酒。”
沈執野命令。
裴易領命,也不覺得自己是屈尊降貴,找了個扎啤杯子倒了滿滿一杯子洋酒,遞到了張東面前。
張東顫顫巍巍的接過,“沈公子……”他不懂沈執野啥意思,請自己喝酒嗎?
“這堆酒瞧見了嗎?”
張東四下一瞟,趕緊點頭,“瞧見了瞧見了。”
“一杯又一杯的敬唐菀,喝完你就可以滾了。”
喝完。
堆成山似的酒,還是啤白紅洋混著的,喝完了張東也滾不出去了。
不過沈執野已經松口,他不敢有異議,趕緊顫顫巍巍的端著酒杯湊到了唐菀面前,嘴一咧開,鮮血就滴滴答答的往杯子里掉,洋酒本就是猩紅的,兌了點鮮血倒也瞧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兒的。
“唐小姐,對,對不起,我有眼無珠,我是禽獸,我對不起你……”張東又哭又喊。
酒味很沖人。
血腥味更加濃烈。
唐菀現在的情況,被這酒味跟血腥味混雜在一起的奇怪味道弄得趕緊別過了臉,差點沒嘔出來。
她強壓著想吐的感覺,抓著衣服咬牙開口,“你不要敬我,我不喝酒。”也不想原諒張東。
她在酒吧工作也有幾個月了,曾經見過張東調戲小姑娘,就因為小姑娘不從,把人家腿打斷丟街上。甚至連媛媛也被他吃過豆腐。
這人就是禽獸,別指望禽獸能改好,除非重新投胎。
唐菀的拒絕,把這件事兒的走向推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裴易也蠻驚訝的,一般的女孩兒這個時候不都順坡滾著看沈執野導的這場好戲嘛。
沈執野見此,也扯唇笑了笑,“張東,看到沒,她不接受你的道歉。”
張東一愣,他以為唐菀只是不喝酒而已,怎么就變成不接受他的道歉了,她還要他怎么做?
“不要呀,唐小姐……”
“行了,把他拖下去。”好戲也瞧夠了,沈執野擺了擺手,便有一群人進來把哀嚎著的張東拖下去了。
很快,他的哀嚎聲也不見了。
房間里沒人說話,安靜得滲人。
唐菀緊張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纏繞,害怕,卻不后悔!
很好,欺她辱她的人都付出代價了,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就在她怔神的時候,沈執野已經轉身往門口走去,唐菀趕緊回神緊張的站了起來,瑟瑟發抖,“野哥。”
沈執野停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還僵在原地的小女人,挑眉,“還不走,等我找轎子來抬你?”
“啊,哦,我走。”唐菀急忙邁腿跟上。
走出門,她意識到沈執野是要回去,酒也不喝了,南團組的局還沒散呢。唐菀不知道他是生氣了還是怎樣,但是清楚他能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自己。
“野哥,你這就要回家了嗎?但是我還沒下班。”
兩人站在走廊上。
屋里的南團跟裴易等人也出來了。
南團倒是沒多少不樂意的情緒,只是一直在看表,走到沈執野身邊的時候,他才朝著他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說出了四個字,“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什么意思?
唐菀皺眉,正尋思的時候,就見到沈執野從兜里摸出來了根煙含在嘴里,沒有抽,走到唐菀跟前睨著她,嘴角勾著笑,有幾分玩弄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耳垂,“是我忘了,你還有班要上。”毣趣閱
說著,他把煙夾在手里,走到過道邊上后不知道對著哪個方向抬了抬手指,下一秒,就有一群裝備齊全的特警們踏著整齊的腳步從外面沖了進來。
一瞬間,酒吧里亂成了一片。
好多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被從一些房間里拖了出來,緊接著,還有一箱又一箱的洋酒被抱了出來,以及最后被搜出來的是一袋又一袋的人民幣。
連號嶄新的,一看來歷就不清不楚。
唐菀看著那摞成小山的人民幣,耳朵里灌滿的都是各種聲音在喊叫怒罵,驚呆了。
什么情況?
沈執野歪頭,把打火機遞到了唐菀手里,挑眉。
唐菀趕緊打燃火舉上去給他點了煙,順道問,“野哥,這是?”
“把酒吧關了你就不用上班了。”
“可以跟我回家了?”
男人吞吐著白煙。
唐菀愕然,“你就為了這個就要端了酒吧?”如果是這樣,他也太兒戲了,自己的工作,收入主要來源還是這份兼職。她有些怒了。
下一秒,被男人用夾著煙的手指敲了敲腦門兒,“你想得美。”
“你在這地方工作多久了?”他靠著墻。
裴易跟南團他們都跟進去忙去了,南團把外套脫下,露出了印著警察局圖案的防彈衣,唐菀在恍然,他是警察。
所以?
“八個月了。”
“八個月,那你命還挺好的。”沈執野笑得嘲弄。
唐菀不懂,而這個時候,忽然一道哭聲從過道那邊傳了過來,聲音太熟悉了,她立刻睜大了眼睛,“媛媛!”是媛媛的聲音。
她立刻跑過去,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被裹著衣服背出來的陳媛。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差不多了,還有沒解開的繩子胡亂的捆在手上跟身上。
唐菀看到這兒,腦袋里轟的一聲就炸開了,“媛媛,媛媛……”
“大碗,大碗,大碗你有事兒沒事兒呀?嗚嗚嗚嗚,大碗……”
陳媛被放在地上,立刻抱著唐菀跟她哭成了一團。
從陳媛的哭訴里唐菀才知道,她被東哥指使去一個房間送酒,結果一進去就被捆了,捆著她的人當著她的面跟東哥交易,說早就瞧上她了。
“大碗,嗚嗚嗚,東哥那個賤人,他竟然想把我……嗚嗚嗚,他還說你更值錢,大碗,你沒事兒吧?”
陳媛哭得直冒鼻涕泡泡,還在關心自己,唐菀眼睛紅得都要滴血了,“我沒事,你呢,你……”她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
那些被撕碎的衣服,那些傷痕。
觸目驚心。
她好怕……本來陳媛都不會來這里上班的,都是為了陪她,她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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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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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