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唐菀回到了停車的院子里。
其他幾人已經做好了要走的準備,就等她回來了。
覺得耽擱了大家的時間,唐菀十分愧疚,趕緊上車。
車內,謝與星已經洗漱完換上了休閑的運動裝,走過來注意到唐菀臉色不好,皺眉,“怎么了?”
“什么?”正在走神的唐菀反應過來的時候,謝與星已經坐到對面了。
房車有兩個房間,臥室里有床,這邊的客廳里有兩張長椅。
唐菀以為謝與星坐過來是要休息了,趕緊起身,“謝律,你休息吧,我去屋里……”
“小學妹,剛才的電話,是不好的消息嗎?”謝與星問她。
唐菀一愣,“謝律……”
“你從回來臉色就不太對,如果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兒,說出來看看,或許我能幫上忙。”謝與星縱橫律政界這么多年,后臺,還有人脈資源都是十分豐富的。
唐菀也知道,或許是太恍惚了,一時間竟然有點心動。
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低頭看到來電人的備注名字的時候,她猛地清醒。
她是瘋了嗎?竟然想著要把徐徐的事兒告訴謝律。
縱然謝與星是個好人,但是徐徐的秘密一旦被捅破,面臨的將會是死亡威脅。
她真是著急上火到不清醒了。
沒有接電話,唐菀搖了搖頭,手指揉捏在了太陽穴,“謝律,我沒事兒,就是朋友遇到了點麻煩,他們很快就能處理好的,就不麻煩謝律了。”
說著,她抱歉的對著謝與星一笑,“我就不打擾謝律休息了。”說完逃似的回到了里面的房間。
坐回到床上的時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時,打到手機上的電話已經被掐斷了。沈執野沒繼續打電話進來,而是發了短信。
[回了?]簡單兩個字,露出的確實完全掌握了唐菀行蹤的味道。唐菀抿唇看著這兩個字,不想回復,卻還是忍著性子回了一段話,解釋了她跟謝與星還有另外兩人一起自駕回北城的事兒。
他需不需要聽是一回事兒,她說與不說,又是一回事兒了。
她的回復發過去后,男人那邊很久沒有回應,就在唐菀以為他不會回復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沈執野發了個酒店定位給她,附在定位上的還有房間號。
明知道是什么意思,她還是不死心的皺眉回了個問號。
那邊很快回復:[回來了就過來。]
酒店是北城的酒店。
沈執野也回北城了?
唐菀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地址,肩膀上的疼痛開始一絲絲的蔓延到了渾身上下。
*
唐菀一行人到達北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謝與星不確定要把唐菀送到哪里去,沈家還是別的什么地方,想了想,便邀請她一起吃個午飯后再回家。
唐菀沒有什么胃口,并且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便婉拒了,借口朋友剛好在市中心逛街順便接她回家,讓謝與星把自己放在了市中心的盛世天街廣場上面。
目送著謝與星的車子駛遠,唐菀才緩緩的收了臉上恬淡的微笑,轉身朝著天街東邊兒走去。
北城人民醫院就在天街商圈的附近,唐菀走過去后,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那邊接聽了,開門見山的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唐菀是吧?王靜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你要是到了就直接到化驗科八樓上來。”???.??Qúbu.net
唐菀答應,掛了電話。
*
化驗科八樓。
給唐菀做檢查的是王靜大學同學韓安安。
她跟王靜性格不太一樣,比較冷,走流程給唐菀做完了檢查后甩給了她一張單子。
“明天上午手機上就能收到結果了,如果有什么問題就掛我的號,我一般周二周四上午在醫院。”
唐菀肚子上還貼著止血的創可貼,一邊穿褲子一邊答應著。
手忙腳亂又無助還很乖巧的模樣讓原本只想拉門離開的韓安安在門口停了一下,“你自己回去可以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韓安安性格冷,但還是非常負責的,“王靜把你交給我,你的情況我也知道一點,你懷這個孩子是要給親人做骨髓移植?”
唐菀聽到這句話,正在拉褲子拉鏈的手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沒有其他親戚了嗎?胎兒再小,也是條命……”她走過來提唐菀拿起包包跟外套,“而且胎兒的臍帶血里造血干細胞數量那么少,成功幾率并不大。”
“韓醫生,謝謝你,但是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唐菀從韓安安手里接過外套跟包包,抿唇再度道謝后飛快轉身離開了。
小腹有點疼,不過韓安安說過不礙事。
她咬牙忍著,倉皇的沖進了電梯里。
而檢查室那邊,有醫生經過,瞧見韓安安還沒下班,便招呼著她一起吃飯。
韓安安說著走,皺眉低頭盤弄起了手機。
一邊的同事見了,打趣,“韓主任也跟小年輕一樣的迷上了玩手機啦?”走路進電梯都目不轉睛的劃拉著。
“不是。”韓安安皺眉,翻看的是手機的相冊,“剛才那個病人挺眼熟的,不知道是在哪兒見過。”她很愛記錄生活,相冊里都是生活碎片,如果真的在哪兒見過那女孩兒,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不過翻來找去,都沒找到,她氣餒的揉了揉眉心,“真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也不行了。”硬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想不起來就別硬想,說不定哪天忽然就想起來了。”同事笑。
而這個時候,韓安安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著來電人,她滿臉高興的接聽了電話,“婉兒。”
……
“我才下班,下午一起喝咖啡,你來醫院接我吧。”
……
“好,我等你,不著急,我也還沒吃午飯。”
……
“挺忙的,剛才有個加號的病人做檢查,剛剛檢查完。”
掛了電話,同事一臉艷羨,“沈太太又約你喝咖啡呀?”
韓安安淡笑,“嗯。”
“現在沈家不得了呀,你看新聞了沒有,沈大少爺又立功了。”同事喋喋不休的說起這段時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的沈執野。
韓安安沒有接話,剛巧電梯就到了。
她淡笑著先一步走下去,卻看到了坐在醫院大廳里捂著肚子一臉蒼白的唐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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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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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