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大家都說,招惹誰都不要招惹沈執野這個閻王。
陳讓這次是真栽在沈閻王的手上了。
唐菀光是看著他咬緊腮幫子眼尾打顫的模樣,就能想象到他現在經歷著怎樣的痛苦。
最終陳讓還是敗下陣來,從沈執野手里接過u盤直接丟進了垃圾桶里,“我知道了。”
說完,一瘸一拐的離開。
門打開,唐菀才看到門口站著的好幾個黑衣人,看著陳讓出來了,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陳少,我們送你回北城。”
陳讓走到門口,回頭盯著唐菀。
用兇狠又帶著提醒的目光盯著她,那眼神兒在說話,是在告訴唐菀,跟著沈執野,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唐菀何嘗不知道這一點,趕緊垂下了頭。
陳讓見此扯唇一笑,揮開了那幾個保鏢伸過來的手,“滾開,老子會走。”
*
鄉村的夜晚黑寂寂的,偶爾有兩聲狗叫聲也十分的響亮。
唐菀扭頭看了看邊兒上的房間,老奶奶跟孩子們都住在里面的,不知道剛才的動靜她們聽到了沒有,會不會嚇壞。
沈執野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往屋里走,“別看了,她們見過比這更大的場面,嚇不著。”
“野哥,剛才陳讓叫喚得那么厲害,別人聽見了不會有事兒嗎?”
“別人聽不見。”
唐菀:“為什么?”這村子大,人口分布很稀疏,但也不代表人家是聾子吧,剛才陳讓叫得都快掀破天了,真沒人聽見?
“大家都不在家。”
“什么?”
“都在村子最東邊兒的鄉政府里,在教訓之前找事兒的那群人。”
沈執野這么一說,唐菀才想起謝與星在電話里說過的事兒,默了默,“為什么是他們教訓呀?這事兒不應該報警嗎?”
報警?
沈執野腳步停頓垂眸看著唐菀,唇角勾起似乎是在笑她的傻。
也是,這地方的事兒,誰管得了呀……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幾個字可真不夸張。
“而且村子里僅剩的村民,大多都是當初那件事兒的事件的受害者,跟今天找來的那些人都有仇。”殘的殘,病的病,老得動不了了的才會一直被困在這個村子里,滋生罪惡的地方就像是沼澤,人被困在里面出不去了,就只能越陷越深。
唐菀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覺得在這件事兒上,受到傷害的人的傷口永遠都難以愈合了。
她嘆了口氣,“行吧。”扶著腰彎腰去收拾陳讓造成的一片狼藉。
卻從后面被男人扶住了腰,然后他大手一帶,她就重重的跌進了他的懷里。
他帶著她坐到了床上。
“嚇到了?”
沈執野環抱這唐菀,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聲問。
唐菀表示能不嚇到嘛,他們的關系要是被別人發現了,知道會造成什么影響嗎?沈執野高高在上能翻云覆雨,但是她不行,到時候她會被沈家吃得骨頭都不剩的。
“就這么怕?覺得我護不住你了?”沈執野微微側眸,手指撥弄著唐菀垂落在臉頰兩側的頭發,言語里有些不滿。
唐菀趕緊解釋,“沒有呀,只是現在不是你工作的上升期嘛,我之前聽到一些消息,說你可能要提干了,這種特殊時候能不出事兒就不要生事兒了,不是么?”她一副為沈執野好的語氣,手指還不住的撥弄著他束在自己腰間的手指。
沈執野喉結滾動輕笑了兩聲,“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我的。”
唐菀扭過身去雙手抱住沈執野的腦袋,捧著他的頭垂眸與他四目相對,“當然了,你可是我的野哥,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野哥。”
沒有男人不吃這一套的。
特別是唐菀還香肩半露,襯衣本就被扯得松垮了,紐扣被扯掉了好多顆,她稍微一松護著胸口的手,一片雪白就露了出來。
男人眼底有火,卻不是釋放的時候,伸手替她將襯衫拉起來,手指在她被陳讓掐紅的玉頸上抹了抹,“疼不疼?”
“不疼了,野哥。”唐菀伸手摸了摸,“謝謝野哥。”
“謝我干什么,就跟你說的,現在我們的事兒,還不是讓別人知道的時候。”沈執野細細替她整理凌亂的衣著。
唐菀很想問他什么時候可以讓別人知道,不過眼底閃過一抹白光后,她細細柔柔的手指揉捏在沈執野寬厚的肩膀上,“我知道了,野哥。”說著,她傾下身趴在男人耳邊低語,“我以后會小心又小心的。”
這時,他的手機在西裝內側的兜里震動了起來。
唐菀乖乖繞到他身后聽他講電話。
電話是裴易打來的,說是在張望的宿舍里組了個局,叫他過去耍。
沈執野沒有隱,掛斷電話后看向了唐菀,“要去嗎?”
唐菀很想去聽一聽今天發生的事兒的具體情況的,這個案子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辦下來的,她了解的越詳細越多,回去后寫稿子才能寫得詳盡真實。
只是……
“我方便過去嗎?”他們才經歷了一場“危機”。
沈執野沒回答,起身從敞開了的柜子里拿了件比較厚的衣服丟給了唐菀,“穿這件過去,外面比較冷。”
這就是答應帶她去了?
唐菀欣喜,趕緊從床上跳下來跑上去雙手抱住沈執野,墊腳仰頭一口親在了他的下巴上,“謝謝野哥。”
男人下巴有冒出來的硬胡茬,扎得唐菀嘴疼。
一邊換衣服她一邊嘀咕,“野哥,你該刮胡子了。”M.??Qúbu.net
男人再找了根絲巾給她系上,態度端正的像是老師在給小學生系紅領巾一樣,“再長點等你給我刮。”
以前唐菀是給沈執野刮過胡子,不過也常是在兩人在浴室里鬧騰了一番過后的余溫時刻里,沈執野把唐菀摟在懷里,兩人泡在浴缸里,她拿著鋒利的剃刀捧著男人的下巴,一寸寸的刮過。
危險又迷人。
“好。”
唐菀點頭,跟著沈執野走出了院子。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兩人走出院子的時候,屋內有道門開了。
一道沉沉的眼神一直追著他們走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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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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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