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八點,唐菀的房門才被敲響。
她雙手抱著膝蓋蹲坐在還依舊昏迷不醒的陳讓身邊,警惕的朝著門口喊了一聲,“是誰!”
陳讓還沒醒。
唐菀時不時的用手去試探他的呼吸,確認他還活著。
門口傳來一聲低沉的回答,“是我。”
聽到是沈執野的聲音,唐菀才松了口氣,趕緊起身去開門。
沈執野一個人站在門口,外面已經漆黑一片了。
老人跟孩子的作息很規律,現在她們都睡下了。
唐菀趕緊一把撲進了男人高大的懷里,瑟瑟發抖,“野哥,你終于來了。”一副嚇壞了的模樣,眼角的余光還不住的朝著地上的那一團瞟去。
“沒事了。”
沈執野摟著她進了房間,鎖上了房門,走到了陳讓面前,單手插在衣兜里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遍體鱗傷的陳讓被唐菀捆成了個粽子,蜷縮在地上,微弱的呼吸著。
唐菀顫抖的把之前發生的一切說給了沈執野聽。
其實這些話她早在電話里快速的說了一遍。
在確認了陳讓手機里有她跟沈執野的視頻后,她就立刻給男人去了電話。
只是他在忙,聽完后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讓她等著。
至于陳讓怎么處理,他說等他來了安排。
唐菀不知道沈執野會怎么安排,但是她很擔心兩人的秘密會從陳讓這里流露出去。
他兩的關系現在絕對不能被抖出去。
等待著沈執野回答,唐菀目不轉睛的盯著陳讓,腦海里已經設想出千萬種的方式方法要封住他的嘴了。
沈執野從床上拿起陳讓的手機,打開看了相冊里的視頻后勾了勾唇,“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有分量的把柄。”嗤笑里的語氣全是不屑。
唐菀怔愣,“什么?”
沈執野把手機放下,甚至都沒有刪掉里面的視頻,走到了陳讓跟前,抬手牽了牽筆直的褲腿后微微蹲了下去,手指掰過陳讓的臉頰。
瞧了瞧又放下。
回眸看唐菀,“你剛才說那個老太太打的他哪里?”
“脖子后面。”唐菀說著掀開了陳讓的衣領,幾個小時過去,那里已經烏紫一片了,“我摸了摸,應該是軟組織受傷了沒傷到脊椎。”真是太可惜了。
唐菀內心閃過這個罪惡的念頭,她趕緊將其驅趕開,提醒沈執野,“野哥,他應該快醒來了。”
“嗯。”
說著,沈執野站直了身子,抬腳踩在了陳讓的手指上。
一開始是一整個手掌,他都一動不動,最后變成了一根指尖。
碾壓之下,陳讓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抖了一下。
唐菀一愣,捂住嘴巴,“他醒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醒的!
這幾個小時里,唐菀來來回回的走,也自言自語過,如果他早就醒了,會不會聽到?
還有剛才……
唐菀眼底閃過慌亂。
趕緊看向沈執野。
男人面色依舊冷漠,甚至連眼尾的情緒都很淡,“醒了就睜眼,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看不到一眼,不可惜?”
他的眼光不動,語氣也很平淡,就像是在跟人討論今天的天氣。
唐菀目光一瞬不瞬的放在他身上不肯移開,不想放過這個男人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只是很可惜,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慌亂,更是不可能的。
看來,他應該是有辦法應對陳讓了。
地上的陳讓一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見自己已經露餡兒,他狠狠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死死的鎖在了沈執野身上,“沈執野,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我保證明天你的秘密就會滿天下飛了。”
“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沈大檢察官背地里是怎樣人面獸心,竟然對自己的……”他的話還沒說完,沈執野就已經抬腳踩上了他的脖子。
把他的聲音掐滅在了喉嚨里后,他才微微彎腰,從他耳朵后面的發際線里扯出來了一根電線,再順著從他頭頂茂盛的頭發里扯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竊聽器。
只有指頭大小的竊聽器應該是藏在他頭頂傷口里的,被沈執野摸出來的時候上面還沾著血跡。
“陳少雖然臭名遠揚,但好歹也是個拿著執照從業的律師,不知道偷錄,誘導出的言語,是做不了證據的么?”
說著,他把那帶血的竊聽器丟下,抬腳一腳踩碎后復又蹲下了身,從西裝內側拿出了一個小小的u盤。
回頭問唐菀,“有電腦嗎?”
唐菀趕緊送上自己的電腦。??Qúbu.net
沈執野一只手端著電腦,一只手拿著u盤,“所以,說了陳少的污蔑跟不能當做證據的證據,現在我們來說說我手里的東西。”
陳讓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沈執野手里的那個u盤,如果唐菀沒看錯,他眼底的光應該是在分崩離析了。
瞬間,唐菀很想知道沈執野那個u盤里是什么。
注意到了陳讓的眼神,沈執野輕笑了一聲,“是不是很好奇這東西怎么在我手里?”
“那當然因為我接受了幾個男性友人的拜訪,而他們跟我說起你的時候,如出一轍的形容就是,秀色可餐。”
說著,沈執野把u盤插進了電腦里,卻沒有著急打開,而是看著陳讓,“然后他們給我提供了幾段關于陳少你秀色可餐的證據。說實話,我不好這一口,看完只覺得惡心。”
“或許陳少自己也這么覺得,不然怎么變化這么大?”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點開了u盤里的文件。
視頻被播放出來的時候,唐菀只看到了滿屏的白花花,以及混在一群白花花里的陳讓那張充滿欲望的臉。
跟之后她說接觸所耳聞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視頻里的陳讓乖巧可人,臉上完全沒有乖張跟戾氣,更別說那拿鼻孔看人不可一世的囂張了。
視頻的聲音很鬧。
被捆著的陳讓咆哮的聲音更鬧,他試圖以此壓制住視頻里傳來的聲音,“你給我停下,不許看,你們誰都不許看!”
“沈執野,我都答應你了要娶你那個骯臟惡心的表妹了,你還要放這個視頻,你言而無信,你禽獸!”
他咆哮著,絕望至極。
甚至連唐菀都看得心里生出了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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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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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