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菀晨跑的時候去了趟藥店,買了根驗孕棒。
正準備走過去結賬的時候,藥店的門“叮當”的響了一聲,她沒抬頭看,卻聽到了喊聲,“唐菀妹妹,這么早,你在藥店里買什么?”
狹路相逢這四個字怎么寫來著?
唐菀抬眸,一眼就看到了挽著手進來的兩人,瘦瘦小小病怏怏的是程心杳,被她挽著還斜噠噠的靠著的高大男人正是沈執野。
他鷹隼的目光鎖緊在唐菀身上,恨不得把她盯出個洞的程度。
唐菀趕緊把手里捏著的驗孕棒往袖口里藏了藏,隨便在手邊的貨架上拿了個東西,順帶咳嗽了兩聲,“有點感冒,過來拿點藥。”
“什么感冒需要外涂皮炎平?”
沈執野走到她身邊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捏到了她藏在袖口里的東西,“買的什么?拿出來。”
唐菀拒絕,“野哥,我真的只是感冒,肯定是這幾天晚上補課太累了。”說著,她抽回手,撿起臺子上的皮炎平,“我看錯了,我本來是想拿沖劑的。”
“阿野,我要買的藥拿好了,唐菀妹妹要買什么放過來一起結賬吧。”程心杳從后面走過來,唐菀看到了她手里捏著的感冒藥。
她表示不用,轉身往貨架里面走去。在一處貨架的角落,她將袖子里的驗孕棒塞到了一排處方藥里面,然后隨便拿了一些藥走了出去。
結賬的柜臺那邊,沈執野已經沒在了,唐菀松了口氣,剛才接待過她的柜臺小姐姐貼心的把一根驗孕棒塞進了她的袋子里,“美女,已經算好價錢了。”
“謝謝呀。”唐菀一臉尷尬,解釋,“剛才那個是我哥哥。”
“懂的懂的。”
柜臺小姐姐那一臉懂的表情,分明是在說,懂的懂的,那種哥哥嘛。
唐菀扶額,懶得解釋。
隔了一會兒,她才拎著袋子走出藥店,一出門看到藥店不遠處停著一輛邁巴赫。
低調的黑色,車牌卻是高調的五個八,正是沈執野的座駕。
唐菀想從后面的小道上繞過去,結果剛跑出沒兩步,車子就停在了她面前。
后面的車窗緩緩搖下,沈執野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露了出來,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睨著唐菀。
唐菀沒在車里看到程心杳,知道她肯定是被打發走了,便勾唇笑了笑,走過去趴在了車窗上,高高扎起的馬尾俏皮晃呀晃,“野哥專門在這里等我?”??Qúbu.net
“唐菀,你在耍什么花招。”沈執野就是沈執野,身居高位得久了,連問話都是用陳述句的語氣說出來的,咄咄逼人。
唐菀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無辜,“野哥,是你在這里等著我誒,什么叫我耍花招。”
“買的什么藥,拿出來給我看看。”
沈執野的命令,很難叫人不遵守。
唐菀嘆了口氣,“感冒藥呀,野哥昨晚沒聽到我咳嗽嗎?嗓子都啞了。”她昨晚上嗓子是啞了,卻不是因為咳嗽。
沈執野懂,卻不想接這個茬,不用唐菀自己交,打開車門就把藥袋子從她的手里搶了過去。
打開一看,眉頭瞬間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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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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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