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的手撐在唐菀準備關起來的門上。
眼神放蕩不羈的飄在她的身上,笑容肆意,跟剛才幫著唐菀打臉的正兒八經的模樣瞬間就相去甚遠了。
唐菀也不是過河拆橋的人,伸出手指從陳讓襯衫胸前口袋里將自己剛才給他的那一塊錢夾了出來,亮了亮,又放了進去,“陳少這么健忘呀,剛才給的一塊錢還熱乎著呢。”
陳讓邪痞一歪唇,“妹妹跟這跟我開玩笑呢?我的忙就值一塊錢?”
“陳少的貴手值千金,只是我現在是陳少的委托人了,陳少真的想跟我勾勾搭搭的惡意串通?”
“什么?”
陳讓皺眉。
他是沒想到唐菀會用這個來搪塞自己,“我跟你勾勾搭搭怎么就是惡意串通了?你能跟我串通什么?”
唐菀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誰知道呢?或許陳少是想讓我打進野哥的團隊,看看有沒有新找到的對被告不利的證據……”
“哇,妹妹,哥哥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么深的心思呢?”
陳讓挑眉,正經了幾分,然后悄悄靠近,“不過說真的,你要是真能順點沈執野那邊的消息給我,我真不介意以身相許哦。”毣趣閱
唐菀眼眸一斂,身子往后避了避,“可我介意。”
“哈哈哈哈哈,妹妹,我就知道你玩不起!”
陳讓哈哈大笑,不過就算自己是那種臉不要皮不要完全不在乎跟當事人狗扯羊拉關系不清不楚的人,為了律所的名聲,他也不能在這里對唐菀招惹得太過了。
他松手,卻沒走,目光膠在唐菀身上,“那你想不想知道為什么你跟程心杳的手碰到紙上紙會變色?”
唐菀想知道。
但是她也知道陳讓是無利不起早的,剛才打臉程心杳目的是讓沈執野臉上掛不住,現在他要跟自己解密,想要什么,他那赤裸裸的眼神里已經寫明白了。
“不知道好像也不會少塊肉,陳少,時間不早了,我得休息了。”唐菀低眉順眼一笑,把欲進還退這四個字演繹得生動淋漓。
見她要關門,陳讓郁悶了,單手握住門葉,“喂,妹妹,這么不給面子呀……”
“陳少,你想告訴我就說,什么叫我不給面子。”唐菀一臉無辜。
陳讓心里罵了一句艸,被這女人拿捏了。
嘴上還是忍不住笑嘻嘻的開口了,“其實是因我我給你下了藥,在你上我的車的時候。”
“什么?”唐菀瞪眼。
“別怕,不是那種讓你開心我也快樂的藥,是這個。”說著,陳讓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瓶子里是無色的液體。
他把那東西往墻上噴了點,把那張紙摁在了墻上。
紙上出現了一大片粉色。
唐菀想起來了,上車后陳讓丟過來一個瓶子,讓她跟許岑把自己帶的東西都噴一遍,說是消毒。
敢情那瓶子里裝的不是消毒液,是這個?
“酚酞。”
唐菀看著那張紙,“那是堿水泡過的紙?”
“你往我手機上噴了這個?為什么?”
“并不是針對你,而是你上了我的車,我車里全是老謝的東西,誰知道你會不會是沈狗派來的奸細,偷翻老謝的東西。”陳讓是真跟沈執野不對付呀,連外號都取得這么辛辣刺耳。
唐菀忍俊不禁,“你倒是心細如發。”
“感謝我吧,要不是我心細如發,你現在就得跪下道歉了。”陳讓說著,靠近唐菀,“妹妹,哥哥拯救了你的尊嚴。”
唐菀單手推在陳讓的胸口,把他推著后推出了房間,笑容款款,“所以我真心感謝陳少,陳少晚安,早睡早起身體好。”
說著,她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利落上鎖。
回去將床上血跡斑斑的床單被子換下來,弄完后唐菀疲憊不堪。
半躺在床上給手機調鬧鐘,這時候,沈執野的微信進來了。
[下來]
兩個字的命令卻不帶標點符號,唐菀知道,沈執野是想補償。
她抿了抿唇,先無視,弄好鬧鐘后才點開回了一句:[野哥,一晚上兩次,要加錢哦,你身上的現金夠嗎?]
發過去,唐菀勾唇,似笑非笑。
半天沒等來回復,她就掐滅手機翻身閉上了眼睛。
他不會回復了。
*
沈執野的房間里。
沈執野出去了。
程心杳局促的坐在床邊,緊張又擔心。
男人走的時候只是說出去抽根煙,但是她好怕他是去找唐菀去了。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兩個人有牽扯,但是程心杳心里的感覺卻那么強烈,特別是看到唐菀身上那些曖昧痕跡的時候。
程心杳在房間里站起來又坐下,重復了好多次后,滿身寒意的男人才推門走了進來。
此刻,外面的夜色已經不那么濃稠了。
甚至有些時間觀念太差的公雞已經打鳴了一兩聲了。
程心杳趕緊迎了上去,“阿野。”外面的風裹挾著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灌進來,程心杳沒有聞到女人的香水味,呼吸間只有淡淡的煙草味,她松了一口氣,“阿野,這張床……”
“短信是你發的?”
沈執野沒上床,而是走到了一邊的桌子邊上,坐下,單手撥弄著桌子上的筆筒。
他這一問,程心杳瞬間噎住,她以為自己追著他出來,唐菀也沒再追究了,這一茬就過了……
“阿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小程,這么簡單的幾個字,答不來?”他再問,聲音能眼色都冷了不止一丁點。
程心杳當然答得來,她拼了命的想說不是,但是被那雙漫不經心的眼神鎖住,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明明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她還要哭著鬧著說不是。
丟臉。
于是,就算很難開口,程心杳開始說出了那個字,“是。”
“是我發的。”
“阿野,我太害怕了呀,幾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小菀妹妹還什么都不是,怎么這次我回來,你家里有她,學校有她,來平城有她,哪里都是她!”
“阿野,我成了個壞女人,也是因為太愛你了,才會去做那樣的壞事兒呀。”程心杳說著,不管不顧的撲到了沈執野后前,一對光潔的手臂從寬大的袖子里掙出來從后面環抱住了男人的肩膀。
下一秒,她右手手臂上那根從肩頭一直蔓延到手腕中央的猙獰傷疤赫然落入了沈執野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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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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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