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這把劍可以讓謝與星清醒過來,遠離她這個大麻煩,她將它狠狠刺向他又何妨。
唐菀的話說完后,垂下了頭,一只手飛快的轉動著右手手腕上的紅繩,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她心底的傷也血肉模糊了。
謝與星受傷的視線落在了那根紅繩上,半晌,才緩緩開口,“小學妹,如果我喜歡你,對你好,會對你造成困擾嗎?”
唐菀愣住,抬起婆娑的淚眼迷迷瞪瞪的看著謝與星,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謝與星繼續補充,“我喜歡你,對你好,不需要你的回應,會對你造成困擾嗎?”他再問。
唐菀噎了一下,“但是這對你不公平,謝律,我可以問為什么嗎?”
她跟謝與星的第一次見面也才兩個月之前,在平城的鄉下。在那次之后兩人甚至也沒有過太親密的接觸,唐菀不知道為什么謝與星會說出喜歡自己這句話。
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喜歡是件很神圣的事兒。
必須要很深很深的感情才配稱得上是喜歡。
不讓,那也太輕踐喜歡這個詞了。
“小學妹,理由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想要你知道,我對你不是見色起意,我不是那樣的人。”
“謝律,你別誤會,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唐菀默了默,“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你之前有過一個很喜歡的女人。”白靈露嘛,但是唐菀沒有直接問出來。
謝與星聽到唐菀這么說,也是一怔,片刻后才無奈勾唇,“是阿野說的?”
果然這就是前好兄弟之間的默契嗎?
唐菀默認了,“他好像對這件事兒挺耿耿于懷的。”唐菀發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拐著玩兒要打聽跟白靈露有關的事兒的。
謝與星眸光微閃,認真的看著唐菀,“小學妹,我只能告訴你我跟露露之間的只有互相欣賞的友情。”
互相欣賞的友情。
能讓謝與星說出欣賞兩個字,能讓沈執野吃醋的欣賞。
唐菀真的是越來越好奇那個白靈露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謝律,你不用跟我解釋的,我也不是故意要打聽你的隱私的。”唐菀尷尬得環顧四周,想那個什么東西轉移話題。
可偏偏,床頭干凈得什么東西都沒有。
謝與星注意到了她的局促,微笑著不動聲色的遞上了一杯溫水,“那我們現在不說其他的,你有打算好以后的事兒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小孩子可是吞金獸。”
謝與星就是這么貼心,唐菀在兩人之間的關系上畫了條線,他就不會踩進紅線,但是卻也能找到最合適最貼心的方式來跟她相處。
唐菀被吞金獸逗笑,“那是你們有錢人的觀點,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么長大的嗎?我媽媽說自己沒有母乳,我是喝狗奶長大的,我只記得有一年我一個人在家里,我媽去外婆家了,我又生病了,我就自己一個人上山要去采草藥,那個時候我哪知道什么是草藥呀,看了幾集新白娘子傳奇就覺得滿山都是治病救人的靈丹妙藥了。”毣趣閱
明明是很悲慘的回憶,唐菀說著說著就噗嗤笑了出來。
謝與星陪著她笑,眼底全是溫柔的惺惺相惜,就好像唐菀經歷的那一段日子,他也陪同著走過了一樣。
唐菀說完伸手拍了謝與星一下,“謝律,你別光顧著笑呀。”
“嗯?”謝與星挑眉,用眼神問唐菀要自己做什么。
唐菀提醒他,“你不好奇我上山有什么奇遇嗎?”那時候她才六歲呢,用奇遇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滿足你的傾訴欲,我太好奇了,你快講講。”謝與星說完又忽然叫停,“你等會兒……”
說著他開門對著外面招了招手,不一會兒就拿了一堆小零食進來,擺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
他撕開一個原味的牛肉干遞到唐菀手上,“邊吃零食邊說,會讓你的故事更奇幻。”
“哈哈哈哈謝律你怎么這么懂!”
唐菀接過牛肉干,一邊吃一邊說起了故事。
其實也沒啥奇幻的,就是她上山找藥沒找到反而被一個放牛的老爺爺給救了,老爺爺是個赤腳醫生,把正發著高燒昏迷了的唐菀帶回了家。
老爺爺家里還有個叫小九的小男孩兒……
唐菀說到故事最后,舉起手在謝與星面前晃了晃自己的手上的紅繩,“小九就是這個手鏈的主人。”
謝與星目光幾乎不能從她的手鏈上移開,以及她那瑩白的手腕,還有她酷似邱淑英的面龐,笑得燦爛的眉眼。
“我上山找藥治病沒找到,但是卻遇到了我童年時期關系最好的朋友,怎么,奇幻吧?”
謝與星不能回答不奇幻,微笑點頭。也不能告訴唐菀,他之所以覺得不奇幻是因為這段經歷,他也爛熟于心。
只是,再也沒有機會講出來了。
兩人再閑聊了幾句,護士就進來給唐菀換藥了。
并且還拿了急救單子讓兩人簽字。
唐菀接過,看到單子上謝與星的名字后面竟然寫的是自己的配偶,她出聲想要提出來卻被謝與星搶白過去。
謝與星麻利的簽了字后送走了護士。
“單子上留個男性的名字會好辦事兒很多,以后有什么情況他們會先打電話通知我,這樣就不會驚動沈家人了。”謝與星這里說得比較客氣,沈家人,而不是沈執野。
但是其實就是指的是沈執野。
謝與星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只以為沈執野對唐菀完全是家族大哥對妹妹的關照跟管教。
聽到謝與星這么說,唐菀默了默,只能答應。
謝與星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根據護士的要求用輪椅推著唐菀去做各種檢查。
這還是唐菀第一次坐輪椅,她頗為新奇,讓謝與星把自己推快點,看看會不會有飛一般的感覺。
謝與星笑出了聲,“輪椅再怎么跑都是在地上,怎么會是飛一般的感覺。”話雖是這么說,但是他還是配合的把輪椅推得飛快。
唐菀坐在輪椅上長開雙臂,哈哈大笑,“我閉上眼睛就覺得自己在飛了。”
“那里就閉上眼睛。”不用怕,他摔了自己也不會摔了她的。
兩人從住院樓離開,前往檢查的大樓,沒有注意到一輛停在住院樓不遠處的邁巴赫里,一道冷厲的視線將兩人緊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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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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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