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沒來由的心頭一軟,“那只能一口?!?br/>
說著她去冰箱里拿出了一桶抹茶味的冰淇淋。
“我不吃抹茶味的。”沈執野拿著勺子等在一邊。
唐菀看著他,“那你要吃什么味的?”
“草莓?!?br/>
草莓。
唐菀想笑,難以把這個詞跟沈執野聯系到一起,不過發現剛才她丟掉的那一桶也是草莓味的,看來他是真喜歡吃這個味道的。
好說歹說,最后唐菀還是近一步妥協,用兩顆球作為交易,盯著他喝完了一碗醒酒湯。
給他把冰淇淋球裝在碗里,唐菀想了想,又擅自給他加了點牛奶。
沈執野察覺到她這個動作,幽怨的在一旁開口,“要草莓味的牛奶?!?br/>
“你這里還有草莓味的牛奶呀……”她拉開冰箱擺放飲品的區域,發現不止有,還很多。
她倒了半瓶在碗里,“再加點堅果碎吧?”
“有草莓凍干?!?br/>
唐菀:“……”她一邊往碗里撒草莓凍干一邊忍不住問沈執野,“你為什么這么喜歡吃草莓味的東西?”
她以前從來都沒有發現他還有這個屬性,就怪可愛的。
“因為小時候難受的時候會吃草莓味的冰淇淋?!?br/>
沈執野端過碗走到了餐桌邊上,垂眸認真的吃了起來。
唐菀唏噓,看來沈大少爺還挺念舊的,小時候愛吃的到現在都念念不忘,有個幸福的童年就是不一樣。
“你乖乖吃,吃完了碗放水槽里就行?!?br/>
她轉身去浴室給他放洗澡水,沒有看到餐桌邊兒坐著的男人眼底一波又一波涌起的哀傷跟疼痛。
將冰淇淋往嘴里送的動作也十分機械生硬。
*
半個小時后,沈執野終于洗完澡。
他洗完澡就要往床上躺,說頭疼,一動也不想動。
唐菀可不能讓他濕著頭發就上床,好說歹說才把他摁在了沙發上,給他吹頭發。
沈執野的發質非常好,短短的頭發根根都是又黑又亮,從她指縫間劃過,無比順滑。
“喂,你酒醒了沒?”唐菀一邊給他按摩腦袋,一邊問。
半晌,男人的聲音才冷冷響起,“就這樣跟我說話的?我沒名字,叫喂?”
得,一聽這遺世獨立的語氣就是酒醒了、
唐菀趕緊狗腿,“野哥,你酒醒了呀?”
沈執野伸手揉了揉眉心,“我喝醉了就喊我喂,酒醒了就喊野哥,你是不是趁我喝醉打我了?”他說完扭頭盯著唐菀。
“我才沒有打你!”唐菀問他,“你不記得你做什么了?”
沈執野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口后才啞著聲音開口,“我做什么了?”
唐菀掃了一眼被丟進了垃圾桶的冰淇淋,眼珠子忽然一轉,“你說抱著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我伺候你辛苦了,要給我寫一張支票?!?br/>
“我說不辛苦不辛苦,使不得使不得,你說使得使得,要寫要寫,還說支票上六個零我隨便填。”
唐菀說得擠眉弄眼。
沈執野扭頭認真看著她,眼神深邃有光,“你說真的?”
唐菀認真點頭,“當然啦,我不要支票,跪下來求你不要這樣折煞我,你一定要給我支票,也跪下來朝我磕頭?!彼f著這些話,手指都忍不住掐進了掌心。
憋住,不許笑。
只是眼前男人認真思考的模樣太過帥氣呆萌了,她真的憋得好辛苦。
沈執野擰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里,唐菀可以從他帥氣的眉眼里看出他是不太相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但是大概是因為她惟妙惟肖的表演以及描繪出來的事情太具有畫面感了吧,他在糾結。
他甚至伸手摸了摸額頭,“我給你磕頭了?”
唐菀快要憋死了,點頭,“是的……”
“你也給我磕頭了?”
唐菀點頭。
下一秒,男人一個爆栗敲在她的頭上,唐菀疼得啊的醫生叫了起來,捂著額頭盯著他,“沈執野,你干嘛!”
“磕頭額頭都沒有磕紅,我幫你補上?!蹦腥撕鋈淮浇菗P起一抹淺笑。
唐菀一愣,“你沒斷片兒?”
男人雙手攤在沙發靠背上,長腿抬起來踢了踢唐菀的小腿,“斷片兒了呀,我不記得我給你磕過頭。”
唐菀:“……”所以他是故意裝作失憶,讓她出糗的?
而她還好死不死的胡編亂造了一個那么具有畫面感的故事……好丟臉,她只希望現在腳邊的地裂開一條縫,她好鉆進去。
沈執野在笑容里看著唐菀。
剛才的兩三分鐘,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比她在她身邊兩三年里臉上的表情都多。
甚至在說起他們互相對著磕頭的時候,她那張不施粉黛,卻也明艷動人的小臉上有什么東西在發光。
他想,那是她的魂。???.??Qúbu.net
很多時候,她小心翼翼的陪在他身邊,諂媚討好,把那一縷最真實的魂魄藏了起來。
終于,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你很缺錢?”
唐菀聞言,趕緊巴巴地笑了,剛要開口解釋說沒有,男人忽然又冷冰冰的問了下半句,“唐菀,你不會是背著我在外面養了個男人吧?”
唐菀立刻擺頭,“我不敢……”
下一秒,男人就把她拽過去摁在了懷里,“是不敢?不是不想?”
唐菀掙脫出來,“是不想也不敢?!彼s緊狗腿,單腿跪在沙發上繼續給他吹頭發,“再說,世界上哪里還找得到比野哥更好的男人呢?”
說著,她把嘴唇湊到了沈執野唇邊輕啄了一下,“我說要支票是開玩笑的,你喝醉了就纏著我要冰淇淋吃,沒干其他的?!?br/>
男人的目光卻沉沉的一直沒有變化,半晌后開口,“抽屜里有十萬塊現金,要用錢就在里面拿?!?br/>
“謝謝野哥?!?br/>
唐菀并不想在金錢上這個話題上跟沈執野過多糾纏,這些年他也從沒在錢上面虧著她,該給的不該給的,他也一分都沒有少給。
唐菀給沈執野吹干了頭發,順帶把他身上的水珠也吹干了,從他腿上起身去收吹風機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野子,我……”推門進來的是拎著大包小包的南團。
他撞上唐菀,兩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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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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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