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遠鏡還沒在手里拿熱,就被沈執野拿了過去。
“誒,你……”裴易無了個大語,只能嘀咕半天又去拿一個過來,“這么多望遠鏡你偏要拿我那個,野子,你是不是暗戀我故意想引起我注意呀?”
話音落下,沈執野舉著望遠鏡森冷開口,“滾。”
一個字的命令多少帶著點殺氣,南團在把要擠到陽臺上的裴易關在了屋里,“你要是現在湊上去,我看他不是暗戀你而是要暗殺你了。”
說著,磨砂玻璃門毫不留情的合上。
裴易舉起拳頭,“我……”妥協總行了吧。
陽臺上。
沈執野通過望遠鏡看清了正在跟唐菀面對面說話的人,不出意外,是謝與星。
唐菀望著他的時候,雙眼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陽光。
不知道在說了什么,唐菀還把手掌伸過去給謝與星拉著,他的手指游走在唐菀攤開的手掌上,笑瞇瞇的再說話。
動作他看懂了,是在看手相,至于說的什么……沈執野把望遠鏡拍在了南團的懷里,“你會唇語,看看他們在說什么。”
南團:“????”半晌后才無語開口,“大哥,唇語是有特定的對話環境的,你現在讓我憑空去猜他們在聊什么嗎?”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對話環境還不夠特定?”
南團:我TM。沒見過這么離譜的邏輯。
那他們還經常四五個小團體出雙入對呢,也沒見有人說他們不清不楚呀?
身在陽光下,南團都覺得沈執野的想法陰暗了,只是那刀子一樣的眼神壓迫著他不得不舉起望遠鏡,看著,慢慢翻譯。
“是你妹妹在說話,她說,哎呀學長你好厲害呀,還會看手相,那你看看我的姻緣線,我這輩子要結幾次婚呀?”
“現在輪到謝公子了,他在認真觀看,他說,你的姻緣線十分淺,情路注定坎坷,結婚嘛就別想了,不過這輩子男人……”
南團正翻譯著,望遠鏡被從手里搶走了。
他不樂意,也沒說什么,笑瞇瞇的看著沈執野,“喂,不喜歡我的翻譯呀?”
沈執野嗤笑一聲,“翻譯得這么好,難怪去當警察了。”
這不就跟諷刺別人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是一個意思嗎?
南團:“……”點了根煙,猛抽了一口,“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頭發那么長,也很難跟我一般見識。”頭發長見識短嘛。
南團摸了摸自己扎在腦后的小揪揪,嘖了兩聲,“你這人。”不愧是沈執野,話少,可句句就是在人心口上穩穩當當的扎刀子。
得,他認慫,誰叫他剛才亂翻譯的呢。
不過這也不怪他,隔這么遠,還隨便指定場景,他能翻出來那才是閻王爺敲門。
有鬼了。
他叼著煙,見著沈執野還在看,一動不動就跟個望妻石一樣,免不了打趣,“盯這么緊,你對你這個妹妹還真是上心。”
他跟沈執野認識多少年了,除了那位,就沒再見過他再對誰這么上心過了。
裴易在煙灰缸里抖了抖細煙,“是不放心她還是不放心謝與星呀?”
說起來,沈執野跟謝與星的糾纏也是精彩的。??Qúbu.net
不過南團還沒活夠,不覺得命長需要掐一掐,自然不會提起的。
沈執野沒說話,望遠鏡的視野里,南桃已經收回了手,站到了謝與星的身邊,謝與星攤開了自己的手,手指在上面一條一條的比劃著,像是在給她解釋怎么看手相。
女人聽得滿心滿眼都是笑意,仰起頭看著謝與星的時候更是滿眼崇拜。
女人崇拜跟深愛一個男人的視線,總是撩撥人的。
可偏偏此刻,沈執野看的是南桃在撩撥別人。
還跟撩撥他的時候不一樣。
他攥緊了手里的望遠鏡,不過片刻,兩人就在窗口消失了。
應該是開始上菜了。
沈執野放下了望遠鏡,一張臉上遍布寒霜。
南團瞧著,笑出了聲,“真的假的?”他雖說不像裴易那樣夜夜流連于花叢中,只是成年人該經歷該懂的,他還是懂的。
沈執野這一臉的怒火,可不像是在針對男人。
分明就是,吃醋了?
他說出這一聲真的假的,平靜的話語下藏著的可是驚天駭浪。
畢竟沈執野跟唐菀……
一身冷厲的男人沒避開這個問題,而是側眸盯著南團,半晌后才開口,“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樣?”
不是回答,但是就是回答。
說完,他就利落轉身進屋,留著南團僵在原地,一直到手指被香煙燒痛后才驚得趕緊甩開煙頭,也不知為哪般的說了一句:“臥槽。”
再進屋,卻已經不見沈執野的身影。
“野子呢?”
裴易還氣著呢,瞟了一眼南團開始陰陽怪氣,“我咋知道?剛才又不是我跟他在外面呆半天,看好戲沒我,找人想起我了?”
南團此刻還深陷巨大的震驚之中,沒像平常一樣搭理裴易的陰陽怪氣,而是沉默著坐下點了一根煙。
裴易扭頭看他,覺得他身上氣氛不對,“喂,你也跟他吵架啦?”
南團不言語,裴易撇了撇嘴,“別往心里去呀,野子就那臭脾氣。”
他們發小團里,個人有個人的脾氣,但是也個人有個人的優點。
“沒往心里去。”南團悶悶的開口,卻又很難不往心里去。
畢竟這消息,簡直讓他……
*
在沒吃這頓飯之前,唐菀從來沒想過謝與星會這么有趣。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甚至還會看手相。
他給唐菀看姻緣線,說她這輩子會有人疼有人愛,被團寵到老。
說實話,這話無論放在唐菀幾歲的時候她都是不相信的。
畢竟小時候她目睹母親當單親媽媽,辛苦至極還備受屈辱,她不相信愛情。而現在,她更是不相信自己會被團寵。
團欺還差不多。
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謝與星。
他身上有讓人信服的力量。
現在她的希望就是徐徐能夠熬過來,往后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吃完飯。
下樓前,有服務員來請她過去,說這邊有禮物準備給第一次來酒樓的客人。
剛好謝與星下樓開車去了,唐菀覺得還挺開心的,便跟著去了。
只是當那扇華麗的雕花紅木大門打開的時候,她首先看到的是交疊放置的一雙修長長腿。
筆直的褲腿,锃亮的皮鞋。
陰郁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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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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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