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滄瀾宗大宴賓客之后,宗主將天德便攜宗門諸長老齊坐議事殿。暗里有傳言,今夜秦化一要攻打他滄瀾宗,雖然沒有人相信秦化一有那個膽子,但是滄瀾宗卻也不敢小窺了那秦化一,做些準(zhǔn)備還是有必要的。
說實話,滄瀾宗在三十三宗排名之中落在最后幾位,宗門雖有一件仙寶天叢扇,但九段真仙長老卻也僅僅有兩人而已,屬勢單力薄那種偏小之宗派,比之丹宗、火云宗等等相差太多。所以他們不敢托大,畢竟他們還不知道秦化一的底。
議事殿寂靜無聲,滄瀾宗一眾高手沉思不語,他們也清楚秦化一應(yīng)該不敢明目張膽過來攻打,最多最多潛入他滄瀾山偷襲殺一些弱小弟子而已,或者是夜里潛入,搶走櫻桃而已。
與此同時,滄瀾山外,一些三十三宗的高手們也都在靜靜的等待著,雖然誰也不知道秦化一會不會真來,但等待一夜還是有必要的,如果秦化一來了,他們也能在第一時間殺掉他,搶奪他手中的仙寶。
是的,所有人能聚在三元燕京,當(dāng)然是為了秦化一修練的玄功與仙寶而已,一件仙寶,如果能搶奪到手,那足以開宗立派,成為第三十四宗了,所以誰也不想錯過這個好時機(jī)!
他們把秦化一當(dāng)成了一塊可以隨時塞到嘴里的肥肉,誰的動作快,誰能先搶到手,這塊肥肉就是誰的,所以都在伺機(jī)而動。
然而,告別了謝滌塵的秦化一卻并沒有來偷襲什么滄瀾宗,而是夜入三元燕京恭親王府。
無聲無息間,秦化一如幽靈一般,落在王府的后宅之內(nèi),這個王府雖然也有一些高手,但都是世俗中的圣皇高手而已,還沒有玄仙駐守。
當(dāng)然,石頭和常勇等人也居住在此地,乃是恭親王上賓。
夜深了,王府中人大都睡去,但后宅之中卻也有幾個窗口閃礫著燈光。
戴著黑色斗笠的秦化一嘴角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剛才他落入王府的一瞬間,便有幾道熟悉的魂念向他小心翼翼的掃射而來,而魂念的來源之地,正是那幾個閃礫著燈光的客房。
“吱”的一聲,客房的門被打開,緊接著朱流金大步而出,站在門外,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黑夜中走來的秦化一,他沒有看到秦化一的臉,但是他們在用魂念探查之時,秦化一卻卻回了一句:是我!所以朱流金等人知道秦化一終于過來與他們匯合了。
“主上。”朱流金對著戴著斗笠的秦化一微微鞠躬,而后閃身,讓秦化一先行進(jìn)屋。
秦化一點了點頭,一步邁入。朱流金左右看了幾眼后,也跟了進(jìn)去。
房間內(nèi),石頭手握巨刃,常勇閉目打坐,熊大則一臉殷勤的為秦化一倒茶。
秦化一并沒有立即把斗攔摘下來,而是淡淡道:“一會我摘了帽子時,你們不許叫!”一邊說著話,他一邊把斗笠給摘了下來。
然而,就在幾人看清秦化一的真正面目后,全都大吃一驚的站了起來,包括常勇也是忍不住的手腕一抖,差點撥劍相向!
因為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哪里是什么秦化一?分明就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他們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
如果不是之前聽到了秦化一的聲音,秦化一又告訴他們不要叫的話,恐怕他們四個早就一哄而上了。
“這……公子你……這……”石頭有點蒙,秦化一變的這個戲法未免太過駭人了吧?貼了人皮面具嗎?怎么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常勇此時閃起了金光,喃喃道:“你又學(xué)得了什么本事?竟然能如此……如此變化?”
“當(dāng)然是大本事!”秦化一坐了下去,拿起熊大倒起的茶水,一飲而盡道:“我這副面孔怎么樣?”
“太過匪夷所思,主上……”朱流金搖頭輕笑,感覺有些迷糊,面前之人分明就是一個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他竟然是秦化一?這個著實令他們有些驚懼。
“是啊,公子你還是把面具摘了吧,我看著害怕!”石頭咂了咂嘴,感覺很是別扭。
熊大則一聲不吭,他與秦化一魂念相連,能感受到秦化一的靈魂波動,很親切的那種靈魂感應(yīng)。
“好了,咱們廢話少說吧。”常勇倒是很快鎮(zhèn)靜下來,揮了揮手道:“秦化一,三天之后,石頭那相好的就要下嫁他人,你說該怎么個解救法?”
“是啊,石頭一切聽公子的。”石頭是粗人,但也知道想把櫻桃?guī)С鰜砗喼笔请y如蹬天,所以來到三元燕京后,倒也沒有再行莽撞,知道此事須從長計議。
還有就是,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救出櫻桃的話,他就打算放棄了,畢竟為了一個女人,可不能白白的搭上了幾位兄弟的姓命。
“計謀倒是有一個,不過還要委屈石頭一段時間了!”秦化一看了看石頭,聲音沉重道:“石頭,現(xiàn)在外面很亂,三十三宗有奮而來,滄瀾宗亦是等著我們自投羅網(wǎng),所以你要把你相好的搶過來就是自尋死路。”
“當(dāng)然,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的婚禮無法繼續(xù)!”
“無法完婚?”石頭眼睛大亮,道:“好好好,只要結(jié)不成婚就好,一切還是聽公子的命令行事。”石頭是真舍不得櫻桃,他浪蕩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與一個女孩對上了眼,所以不打算輕易放手的,如果女孩不喜歡他的話,他也無話可說,但是女孩卻是對他情有獨鐘,所以他不想失了這段緣,能在一起最好,就算不能再一起,總該要努力一翻才是!
“嗯,可能你要與櫻桃短時間內(nèi)無法見面,我們不會去搶婚,也不去滄瀾宗找麻煩。”
“那我們干什么去?”常勇和朱流金鬧不懂了,不搶也不鬧,還怎么讓櫻桃無法完婚?
“我們撤離此地,潛心修練,等待時機(jī),等待我們?nèi)加锌v橫天下的本事之后再回來!”
“什么?”石頭心里一突,這就是秦化一的辦法?就是秦化一的決定?
常勇則皺眉:“然后呢?”
“然后?”秦化一笑了笑:“沒有然后,我們這幾個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在地獄之門徘徊,向前一步就會掉進(jìn)去,但退后一步就會活下來,也會有更多翻盤的機(jī)會。”
“當(dāng)然,我會去殺了鄭行云,如果有可能的話,也會讓櫻桃與石頭見上一面,但僅僅是見上一面而已,我們現(xiàn)在搶她不得。”秦化一看著石頭道:“石頭,兒女情長我也有過,但是我們要量力而為,今曰分得一時,他曰未必不可共度一世!”
“公子,一切聽你的,也沒有必要與她見面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公子待我稍去一封書信吧,而且她要是真心喜歡我,就會等我的,不論千年萬年,我們總會有在一起的那一天!”
“好!”秦化一贊嘆一聲:“就是這個理,如果她真心喜歡你,一切都不是問題。”
常勇又問道:“那你想如何做?怎么才能殺了那鄭行云?現(xiàn)在你想混入滄瀾宗恐怕非常困難。”
“誰說要混進(jìn)去?”秦化一怪笑一聲:“我要大搖大擺的進(jìn)去!”
“那你怎么進(jìn)?”常勇等人不免有些好奇了,難道就憑現(xiàn)在的相貌就能進(jìn)去嗎?但是進(jìn)去之后恐怕也不方便動手吧?
“怎么進(jìn)先不提。”秦化一揮了揮手:“我問你們,這個恭親王與滄瀾宗的關(guān)系怎么樣?”
“聽說三元燕京的開國老祖就是滄瀾宗的一位長老,現(xiàn)在已是八段真仙的長老,所以恭親王也和滄瀾宗一些人關(guān)系不錯,聽說前些年還在滄瀾宗學(xué)過藝,只不過他先天有缺陷,學(xué)了幾年之后,一事無成,就自動退了回來。”
“那便好辦了。”秦化一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常勇等人還是不懂他秦化一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我打算……化妝成恭親王,進(jìn)入滄瀾宗!”秦化一精光閃礫道:“本來想用這副面孔進(jìn)去的,但是今天這副面孔在城內(nèi)大鬧了一翻,進(jìn)倒是能進(jìn)去,但不方便行事,而如果用恭親王的身份混入其中,想必沒有人會留意吧?”
“你用這副面孔在城內(nèi)大鬧一翻?今天城內(nèi)火云宗的動靜和你有關(guān)?”
“你們也知道了?”秦化一詫異道。
“當(dāng)然知道了。”常勇道:“那火云宗少宗竟是個狠人!”
“不錯。”朱流金也贊嘆道:“那少年狠辣無比,我們遠(yuǎn)遠(yuǎn)觀望,看得心驚肉跳!”
“是啊,和公子你有關(guān)系么?”石頭不解道。
“哈哈。”聽到常勇等人的話,秦化一哈哈大笑道:“想必你們沒有見到那個火云宗少宗主的真面目吧?”秦化一指了指自已這張臉:“這就是了!”
“什么?”常勇和石頭還有朱流金倒吸一口冷氣,滿目震驚的看向了秦化一的這張臉。
“這張臉就是施立偉,也就是火云宗少宗了,本座現(xiàn)在另外的一個身份就是火云宗少宗主。”
“艸!~”常勇和石頭同時罵了一句,瞪起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之相!
“好了,流金你現(xiàn)在去把那恭親王弄過來,我要熟悉一下,后天準(zhǔn)備動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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