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化一徹底沉靜下來,迷云殿主的這個三年之期,其實也是對他心志的一種磨練。自從走出光明學院,重回秦家之后,他就沒有安靜下來過,每一天面對的是各種算計和各種敵人,每一天都在擔心和焦慮中糾結(jié)著。
每天擔心和掛心的,除了消滅所有可能威脅到他生命的仇敵,就是琢磨著怎么成就八大氣海、成就九大氣海。一直到他結(jié)丹,他都一直在忙碌著,沒有時間停下腳步,停下來好好歇一歇,靜一靜,想一想。
但是現(xiàn)在,這個三年之期給了他最好的時間緩沖。他知道自已修為一路走得太快,也應該到了沉甸積累的時候了,萬象真經(jīng)中的各種術(shù)法等等,他還真沒有刻苦的去感悟與修練呢。
包括萬象伏魔掌的第二式破空,其實這個破空之意就是破開空間的意思,但是他遠遠還沒有達到標準,甚至連其百分之一的威力都無法發(fā)揮出來。
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境界不夠,另外一方面則是他沒有靜下來去體會破空之意,去體會去感悟萬象法則。
適當?shù)耐O聛硇恍瑢λ倮鵁o一害!
“萬象真經(jīng)、納火、伏魔、破空、鎮(zhèn)壓、剝奪……”秦化一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體會著第一篇每一式中的真解,腦海中也幻化出一段又一段的畫面。
他徹底的進入了歸寂,心無雜念之中。
而往往一個人專心的做著某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總會悄悄的,很快的流逝。
__一年之后,森林之北,玄黃大陸!~位于玄黃大陸最南端的帝國叫做三元帝國。三元帝國與森林之南的天玄帝國類似,都是凡人帝過。
當然,這個三元帝國的底蘊是非常大的,而且帝國的后臺也是三十三宗的一個門派滄瀾宗。
三元帝國的皇帝并不是玄仙,但三元帝國內(nèi)的玄仙卻特別多,其中三元皇室內(nèi)的玄仙更是不計其數(shù),皇帝的老子,哥哥,子女,甚至祖宗,都是玄仙級別。
成就了玄仙,對凡塵俗世也就不過問了,皇帝該干什么干什么,礙不著他們便是。
同時也真的應了秦化一的那句話,玄黃道場的天階圣皇高手是多如蒼蠅,遍地都是,大街上十人之中至少有一個是圣皇。
位于三元燕京的三元城內(nèi),一年之前來了一戶人家。這個人家很特別,沒有家長,只是一群兄弟姐妹。當時來的時候很是熱鬧。但后來不知怎么,沒幾個月之后,院子就僅剩了兩個人。
“老唐,喝,今天必須陪我喝醉!”一個約三十幾歲,相貌堂正,濃眉大眼的漢子舉著酒罐,不要命的往嘴里灌著酒。
“石頭,不能再喝了,你這樣下去成什么了?”唐三一把奪去了大胡子手中的酒罐子,氣得臉色脹紅道:“朱凌震,大胡子,石頭兄弟,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以前我認識的大胡子可是狂傲不羈,生死不懼的硬漢子,但是你現(xiàn)在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喝喝喝,你至于把自已弄成這樣嗎?”
沒錯,這個相貌堂堂的漢子正是大名朱凌震,小名也叫石頭的大胡子。不過這廝刮了大胡子之后,倒也長得不賴,濃眉大眼的,相貌很是受用。
“不行,給我喝,我不喝干什么?難道還去丟臉嗎?”大胡子又砸開一罐酒,哈著酒氣的他,似乎要把自已給醉死。
“你不爭氣,你熊包一個,你褲襠里沒鳥!”唐三氣得大罵起來。
“誰說沒有,老子的鳥大著那,誰敢說沒有,老子干死他!”大胡子開始借著酒勁瞪眼睛了,也開始解腰帶,意思要唐三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鳥。
唐三被大胡子弄得哭笑不得,趕緊扶住了大胡子道:“石頭,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咱們自已要爭氣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圣皇了,手中還有一枚獸丹,用不了多久你也能成就上仙了,何必自暴自棄呢?”
“不行,不行,成就了上仙也不行啊,她老爹是滄瀾宗的長老,玄仙七段的長老啊,等老子能打得過她老爹的時候,她孩子都指不定生幾個……”大胡子和唐三原來在說女人,而且看樣子是大胡子相中的女人?
“那櫻桃怎么說?實在不行,你帶她跑!”唐三咬了咬牙道。
“我都三個月沒見到她了,可能被她爹關(guān)起來了……我要喝酒,我要喝……成仙做祖沒什么用,在這里屁用不頂啊,艸他娘啊……”大胡子憋屈,因為他來到三元燕京之后認識了一個女孩,一個非常漂亮,也非常單純的好女子,二人無意間邂逅之后,竟然相愛了。
沒錯,浪蕩不羈的大胡子竟然愛上了一個女孩,然后他就刮了胡子,弄了發(fā)型,倒是帥了很多不假,但是修為還不夠,雖然也達到了圣皇,但是與女孩的家族比起來相差的太遠了,三個月前二人又一次偷偷約會時,被女孩的父親發(fā)現(xiàn)了,女孩拼死護著大胡子,才讓大胡子有機會逃了姓命,不過這三個月內(nèi),女孩卻失去了蹤影,任憑大胡子曰夜不休的尋找,也找不到關(guān)于女孩的任何消息。
大胡子現(xiàn)在整曰借酒消愁,他愁他修為太弱,他愁女孩的父蹤影全無,更忘不掉女孩父親當時尖酸的喝罵。
“不許喝……”
“我喝,別逼我和你動手啊……”大胡子和唐三撕扯起來,要搶唐三手中的酒。
正在二人鬧得不可開交時,一道脆聲聲的聲音響了起來:“石頭哥……”
“呃……”大胡子和唐三猛的打了個激靈,然后就同時向大門望去。
大門口,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一個女孩,二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淡綠色的衫裙,長得很文靜,兩只眼尾微翹的單鳳眼嫵媚之外還很有神,從她那明亮的黑眸中就能看出這個女孩是個單純、善良的人!
“櫻桃!”大胡子的酒勁一下子就醒了不少,快走兩步,沖到了櫻桃面前,呼吸有些急促,突然明亮起來的眼睛有些發(fā)直。
他浪蕩半生,在森林之南也曾暢快的闖蕩過,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如此在乎過,也沒對哪個曾一度**的娘們兒一見傾心,但是來到這個三元帝國,無意間與櫻桃相識后,他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單純又善良的女孩,他好想保護她,好想和她過曰子,生娃子!只是女孩的背景太大了,父親竟然是滄瀾宗的長老,家族強大得連三元帝國的皇室都忌憚三分,所以她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已女兒竟然與一個連玄仙都不是的小小玄者結(jié)識后,差點沒把大胡子殺了。
“石頭哥,我不喜歡自暴自棄的人,也不喜歡你再喝酒,我喜歡你的爽朗俠義,喜歡你的幽默豁達,喜歡你對我的真心,但我不希望你象現(xiàn)在這樣,用酒麻醉自已。”
櫻桃眼含淚珠:“如果我喜歡的石頭哥是這樣的話,那我寧愿從沒有認識過他!”
“櫻桃……我……”大胡子張了張嘴,滿臉的無奈與苦澀。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過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還不會嫁人,雖然以后不能經(jīng)常與你見面,但是你會為了我而努力吧!櫻桃會等你的,你知道嗎?”
“你會等我!你會等我!”大胡子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眼睛逐漸變得銳利,清傲。
“嗯,我會等你,我今天偷跑出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不嫁人,我想看到你達到父親的要求,然后過來迎娶我!”櫻桃的淚珠滾落,一個勁的點著頭。
“哈哈,表妹在說笑嗎?”突然間,就在大胡子與櫻桃許下諾言之時,一道長笑聲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手持白扇,一副瀟灑倜儻的白衣男子落到了院落中的屋脊之上。
“誰?”大胡子和唐三同時惡狠狠的回頭,看向了房頂之上的青年男子。
“本少鄭行云,乃櫻桃的表哥,原來舅父說的就是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啊。表妹,你的眼光真的很差勁呢……”這白衣青年十分鄙夷與厭惡的打量著唐三和大胡子,因為在他眼里,這兩個連玄仙一段都不是的玄者,實在是小角色,給他擦鞋都不配的垃圾。
“這位公子,這里不歡迎你。”唐三拉住了要發(fā)怒的大胡子,對著房頂上的鄭行云敷衍的拱了拱手,似笑非笑,隱含譏諷的說道:“我們都是小人物小角色,自認招待不起公子,請公子馬上離開,站在這里怕會失了公子高貴的身份。”
“嗯,也是,本少確實懶得殺你們……對你們這兩個垃圾出手,臟了我自己不說,傳出去也讓人笑話。”這鄭行云彈了彈衣裳,好象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眼中的憤怒一樣譏笑道。
“對了,今天來順便告訴你們件事,兩年之后,我會和表妹結(jié)婚的,表妹,請吧,舅舅讓你回家!”鄭行云滿臉狂傲,連正眼都不看大胡子一眼。
鄭行云自然不是真的這么大方,不計較自己的未婚妻心理有了別人,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這大胡子沒和柵桃同過房,所以柵桃還是個處子。
他所以這么肯定,是因為流連花叢無數(shù)的他,對于這方面是很有些經(jīng)驗和眼力的,觀那櫻桃完全一副沒被開采過的絨容處子面,他也就不去惹她,不過是個小人物,相信櫻桃和自己成親后,嘗到了他帶給她**的快樂,就再也不會記得這個平庸得讓人記住都不可能的小小玄者。
“石頭哥,我走了,你不必理會表哥,我不會嫁他的!”櫻桃倔強的看了房頂?shù)谋砀缫谎酆螅蝗婚g咬著下唇道:“十年百年千年,我只等石頭!”說完,她轉(zhuǎn)身便向外跑去。
“哈哈。”看到櫻桃離開之后,房頂?shù)泥嵭性圃疽驗闄烟遗R去的那幾句話而陰沉無比的臉突然一掃陰郁,哈哈大笑起來:“忘了和你們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櫻桃表妹,她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清湯寡水的,怎么能滿足男人的**?不過沒辦法,你們懂的,這是父母之命!”
毫不在意的說到這里,鄭行云臉色說變就變的再次變得陰冷道:“不過不管我喜歡不喜歡,我的女人卻不容許你這樣的垃圾來惦記,如果不是表妹在舅父面前要死要活的,我其實也不介意弄死你們這兩只臭蟲,既然饒你們一命,希望你們自已識趣一些,這十天半個月內(nèi),給我主動前往馮家向表妹說明,斷絕一切往來,就說你另結(jié)新歡了,而后你們滾出三元燕京。”
“記住,這是你們唯一一次活命的機會!”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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