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我總算是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給弄清楚了。
原來,這里面居然有如此深層次的關(guān)系。
這里面,居然真的就是老李家在搗鬼,只不過他們只是想要讓萌萌出事兒,讓老板娘劉娜不得不將心思放回到萌萌的身上,無法經(jīng)營合城居,他們就有機(jī)會,將財產(chǎn)給爭奪回來。
只不過這里面的溝通和執(zhí)行之中,出了一些差錯,使得事情最終演變成了當(dāng)前的情況。
我感覺到了心中,有點(diǎn)兒悲傷,以及淡淡的寒意。
我的身子,有點(diǎn)兒發(fā)冷。
世間怎么會有如此薄涼、冷漠的人,為了自己的一丁點(diǎn)兒利益,竟然能夠?qū)⒈╈寮又T于懵懂無辜的孩子身上。
不但如此,他們居然還能夠逍遙于法律之外,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之后,他們不但沒有任何的愧疚和不安,若無其事不說,還在這骯臟潮濕的小巷子里,行那等茍且之事。
這是人么?
不,是畜生,十足十的畜生。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嗡”的一下子,瞬間就炸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瞧見那店老板一臉詫異地看著我,然后喊道:“嘿,哥們兒,你要什么煙?”
我目光游離,最終聚焦,開口說道:“大前門吧。”
買過煙,我又問老板,說有汽水不?冰的。
老板又給我拿,我接過來,打開蓋子之后,一口氣,將那冰得讓人心發(fā)涼的液體,全部灌進(jìn)了肚子里去,然后放下**子離開。
一肚子的冰汽水在腹中晃蕩,但是這種涼意,遠(yuǎn)沒有我此刻的心寒。
我緩步走著,腦子里飛速思索。
我在想著目前我到底能夠做些什么,仔細(xì)思索良久,我做出了一個決定來。
不管如何,這個世界,終究是需要道義和公正的。
如果生存在“壞人不會受到懲罰”的世界,我想我連呼吸,都會變得十分困難。
當(dāng)天夜里,我在那家?guī)走M(jìn)幾出的大宅子門外,蹲了許久。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直蹲到了我雙腳發(fā)麻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側(cè)門那兒,悄不作聲地走了出來。
我瞇眼打量,發(fā)現(xiàn)那人正是尚良。
他跟李茹約好了會在那個什么酒店共度**,瞧著這家伙先前的急色模樣,我就感覺今天晚上,他肯定是會出來的。
而只要他出來,我就能夠用自己的方式,來完成我自己心里的公正。
尚良悄悄摸摸地出門之后,朝著外面的大街走去,瞧他這么樣,應(yīng)該是想要去大街上打的。
我緊跟在了他的身后不遠(yuǎn)處,保持一個適當(dāng)?shù)木嚯x,不至于被他發(fā)現(xiàn)。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家伙居然有車。
眼看著他就要鉆進(jìn)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小轎車?yán)锶r,我沒有再猶豫,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手穿過車窗,將準(zhǔn)備發(fā)動汽車離開的尚良脖子給揪住了。
他剛想要抬頭來看我,我另外一只手就朝著他的眼眶猛然打去。
這一下我沒有多少留手,因為我心里藏著太多的個人情緒在,所以只是一拳,就將他給打得快要暈過去。
隨后,我將他給拖出來,塞進(jìn)了第二排車廂里。
我也坐了進(jìn)去。
我按住了他的頭,不讓他看我,然后說道:“尚良,知道我為什么打你不?”
驟然遭受襲擊,而且還是被下重手,滿心想要前去共度**的尚良完全就懵住了,他給我按在座椅上,痛苦地掙扎兩下,發(fā)現(xiàn)完全無濟(jì)于事之后,哭著說道:“哥、大哥……哦,不,爺,您有事兒說事,別這樣沒頭沒腦的。”
我說你做的惡事太多,想不起來了?
說完話,我又給他的肚子來了一記窩心捶,他嗷嗷直叫,卻還是沒有能夠想起來。
我不確定這家伙到底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不得不提示道:“你老子名下的那個親子園,出現(xiàn)的虐童事件,是不是你指使的?”
聽到我的話,尚良渾身一震,隨后大叫冤枉道:“爺,爺,這跟我沒關(guān)系啊,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
我瞧見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拼死抵賴,就知道不動真格是不行的了。
我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收緊,然后說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老老實實地坦白交代,然后讓警察去招呼你第二,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回頭再去找那個姓李的一家人麻煩你自己選一項,不過別想太久,給你考慮十秒鐘,十、九、八、七……”
我的語調(diào)冷漠,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數(shù)著數(shù)。
每一個數(shù)字,都敲打著尚良脆弱的心靈,當(dāng)我數(shù)到“三”的時候,他終于扛不住了。
他大聲叫道:“爺、爺,我說,我都說,都是李茹那騷娘們兒指使我的,具體辦事的人,是老湯和他手下的那幾個娘們兒,我只是幫忙傳了個話。別殺我、別殺我啊,嗚嗚……”
在如何擊破尚良的心防,我在之前蹲守的時候,就想得很清楚了。
從外在的方面,我需要讓這家伙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真的受到了威脅,而不是虛張聲勢而已。
所以我估計將妖氣逼出,讓他感受到了濃烈的撒氣和殺意。
而從邏輯上,我又點(diǎn)出了“姓李的一家”這個關(guān)鍵詞。
我就是想讓尚良明白一件事情,我是有備而來的,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我都是清楚的。
了如指掌。
果然,如此軟硬兼施,內(nèi)外逼迫,使得這個叫做尚良的家伙一下子就腳軟了下來,不敢硬撐。
而在他崩潰之后,我將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紙筆拿了出來,讓他將整個事情的起因和過程,都記錄下來,包括參與此事的都有什么人,具體是怎么交接的,我讓他一一交代。
我告訴他,整件事情我都清楚,所以如果那里出了岔子的話,我看出來了,不會給他第二次機(jī)會。
尚良聽了,唯唯諾諾,不敢抵抗,低頭去寫。
我摸到后車廂有一個棉絨帽,能夠?qū)⒛樥谄饋淼哪欠N,就順手拿了過來,將自己的臉給擋上。
尚良磕磕絆絆,寫了二十多分鐘,經(jīng)過我審核之后,摸出一把小刀來,割破了這家伙的右手大拇指,讓他在自白書上面按下手印,這才算結(jié)束。
弄完這些,尚良小心翼翼地說道:“爺,行了吧?”
我冷笑一聲,說你覺得呢?
當(dāng)下我讓這家伙坐到了駕駛室,自己坐在了副駕駛室上,然后讓尚良開車,載著我前往他跟李茹約定的酒店。
我手上只有尚良的自白書,證據(jù)鏈不扎實,所以需要李家人的。
這幫作惡的狗東西,一個都不能跑掉。
跑了一個,我的念頭就不通達(dá)。
呼吸也不順暢。
在我展露出足夠兇狠的獠牙之后,尚良不敢違背我的意見,遵從了我的意思,載著我前往那家酒店。
路上的時候,我有點(diǎn)兒不解,問他,說李茹那尖酸刻薄的模樣,你到底喜歡她哪里?
尚良沒有想到我會問他這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告訴我,李茹是他的小學(xué)、初中同學(xué),他小的時候,很瘦弱,經(jīng)常被欺負(fù),而當(dāng)時的李茹,是班里的大姐大,橫行霸道,屬于螃蟹的那種。
那個時候的他,對當(dāng)時的李茹,有著一種天然的向往。
所以即便他后來長大了,家里也有錢了,不知道玩過了多少女人,但心底里,一直都有一股無法磨滅的情愫。
一想到當(dāng)年肆意欺負(fù)同學(xué)的大姐大,躺倒在他的褲衩下,他心里就有一種病態(tài)的滿足。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笑了,說你丫還真他媽是個有情懷的情種。
尚良咧嘴笑,說爺,我的確……
啪!
我瞧見他這得意洋洋的樣子,沒有言語,直接給了他一耳光,讓他斷了跟我攀談的勁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許多,在尚良的帶領(lǐng)下,我們先去了那個什么酒店,將李茹教訓(xùn)了一頓,逼她寫下了一式兩份的自白書,按下血手印之后,又驅(qū)車回到了李家的大宅院兒,將那一大家子的人都給叫醒了起來,挨個兒寫。
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令人發(fā)指,我越看越生氣。
我惡心。
我全程都蒙著臉,故意將聲音弄得十分沙啞,讓他們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其間也有人試圖反抗,不過對于這樣的突發(fā)事件,我表現(xiàn)得十分果斷,上去就是一頓暴打,打到?jīng)]有反抗的心思之后,我才會放手。
并不是我行事太過于暴戾,而是因為,這幫家伙,根本不是人。
對畜生,太多的寬容,反而是有病。
那是圣母婊。
我不是。
弄完這些,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diǎn)多了,我去李家的廚房,找來一大罐子的醋,讓這幫人各自勻一碗,然后咕嘟嘟地全部喝下去之后,消解了心頭惡氣之后離開。
我半夜的時候回到了合城居,小睡了一會兒。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燕京大妞兒王穎來到館子,我把她拉進(jìn)了房間,然后跟她談了一會兒。
我沒有講自己昨天的事情,只是大體聊過之后,問她,說我這里有一份材料,交給別人不放心,你能不能給你二哥,然后通過他叫到相關(guān)部門去?
王穎用滿是異彩的眼神看著我,然后點(diǎn)頭,說好。
事情由王穎出馬之后,就變得好推動許多,在遞上去的第二天,我們就收到消息,說始作俑者的李家人,李軍和李茹都進(jìn)了局子,而除此之外,虐童案件的相關(guān)人等,也都受到了相關(guān)處置。
雖然因為司法程序的緣故,并沒有立刻就有結(jié)果,但一樣是大快人心。
唯一讓人有些遺憾的,是那個叫做尚良的家伙,居然提早一步離開,并沒有將他給逮住。
不過即便如此,學(xué)生家長們還是長出了一口惡氣。
經(jīng)過此事,雖然我不讓王穎將事情跟任何人說,但老板娘劉娜對我另眼相待,而王穎與劉娜一番長談之后,對我更是熱情,如同小太陽一般,差點(diǎn)兒就要將我融化。
李家兩人被抓起來的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我提前請了假,去了一趟附近的市場。
我想要找尋一款能夠臨時替代噬心蜂蜂蜜的食材。
我逛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了我一聲。
我回過頭去,沒有任何防備的,一根鐵棍子就朝著我的腦門兒直接砸了過來,當(dāng)時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要黑下去。